將門打開,看著那人被淋溼的身子,寧採臣小心的說道:“我沒有接近你啊。”
“距離還不夠遠(yuǎn)啊!”那人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轉(zhuǎn)身便向著一旁的房間走去。“我就在隔壁,有話大聲說,可別過來。”
看著走遠(yuǎn)的那人,寧採臣嘆了口氣,將房門關(guān)上,向著自己今晚要住的房間走去。
“好久沒有洗澡了!”
看著剛好滴落在大木盆當(dāng)中的雨水,想到自己從進(jìn)了監(jiān)獄後都還沒有洗澡,寧採臣顧不得這水的骯髒,脫了衣褲就進(jìn)了木盆。
“哇!好舒服啊!”
寧採臣一臉舒爽的靠在木盆上,自從被抓進(jìn)牢房之後,好久沒有這麼爽快了。
“呼..呼...”
聽著風(fēng)吹動的聲音,想到這裡是個放屍體的陰森山莊,寧採臣收起享受的心思,一邊唱歌爲(wèi)自己打氣,一邊快速的洗刷了起來。“道!道!道!人間道!....”
“哐當(dāng)!”破舊的房門突然被打開。
停下手上的動作,寧採臣喝道:“誰?你到底是誰?”
“嗚..嗚...”沒有人回答,有的只是風(fēng)吹動的聲音。
嚥了口唾沫,寧採臣走出木盆,一邊穿著衣褲一邊大聲的說道:“隔壁的老兄,這裡好像鬧鬼了,我們快點(diǎn)離開啊。”
“老兄!隔壁的老兄!”沒有聽到應(yīng)答聲。寧採臣又叫了幾聲,喃喃自語道:“看來他應(yīng)該是先走了。”想到這山莊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害怕之下。顧不得穿上衣服,拿著包袱就向外面走去。
到了外面,見到已經(jīng)不再下雨,寧採臣一邊穿上衣服,一邊向著大路走去。馬現(xiàn)在是不能騎了,這裡又可能有鬼,自己也只能夠走夜路了。
“呼!”
一陣風(fēng)吹過。在寧採臣的前方上空跳下一行人,那些人身穿白衣。舌頭伸的老長,手上拿著哭喪棒和劍器。
看著那些人的裝扮,寧採臣不由害怕的後退了幾步,轉(zhuǎn)身便跑。
“嗖!”
剛跑沒幾步。就從樹上落下一段白綾,正好掛在寧採臣的脖子上,將他拉到了樹上。
“什麼人!竟敢裝神弄鬼!”就在這個時(shí)候,一聲大喝傳來,從一旁的樹上跳下一個揹著行囊的書生。
書生一出現(xiàn),就伸指對著掛在寧採臣脖子上的白綾一彈,瑩光一閃,白綾便被切斷。
“嘭!”
“哎喲!”白綾一被切斷,寧採臣就從半空中掉到地上。屁股著地。
見到突然殺出個書生,那幾個人見自己的裝扮被拆穿,相互看了一眼。無聲向著書生衝了過去。
看著衝來的一行人,書生不屑的笑了一下,捏了下雙拳,在一行中穿梭了起來。
“嘭!”“嘭!”“嘭!”“嘭!”“嘭!”……
“啊!”“啊!”“呀!”“啊!”“哎呀!”……
書生所過之處,所有的人都被他打了一拳,跌倒在地。只不過有兩人卻是沒有跌倒在地上。只是放下兵器,捂著胸口。
看著捂著胸口的兩人。書生看了看右手,笑著說道:“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會有兩個女士,真是失敬失敬!”話是這樣說,看他的樣子,卻是一點(diǎn)也沒有失敬的意思,反而笑的很是猥瑣。
“卑鄙!”“無恥!”
那站著的兩人同時(shí)罵了出來,剛剛那個書生竟然摸了自己的胸部,顯然他是故意的。一般人打鬥哪裡有摸別人胸部的,更何況其他人都是被打倒在地,只有自己姐妹兩沒事,不用想就知道有問題的。
寧採臣摸了下自己的屁股,等到疼痛減輕之後,看向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林兄!”
寧採臣欣喜的起身走了過去,在這個時(shí)候,這個地方能夠看到林兄,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寧兄弟,沒想到我們還能夠在這裡見面。”這書生正是林茂顯,他在寧採臣離開的時(shí)候就暗中跟了上來,本來之前就想現(xiàn)身的,可一想到正好和那些‘鬼’認(rèn)識一下,就等到了現(xiàn)在。
“是啊!”寧採臣一臉感慨的說道:“自從蘭若寺一別之後,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吧,這段時(shí)間發(fā)生的事情,我只怕一生也難以忘記。”
說話的功夫,那些被打倒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站了起來,其中一人走到站著的兩人身邊道:“兩位姑娘,現(xiàn)在我們要怎麼辦?”
“姐姐!”較矮一絲的那個有些拿不定注意,看向了自己的姐姐。
“爹他被押解進(jìn)京,到時(shí)候會經(jīng)過這個地方,我們要在這裡埋伏和探查情況才行。”年長的姐姐對著兩人說了一句,看向了對面的兩人。“你是什麼人,爲(wèi)什麼要和我們過不去?”
“寧兄弟,等解決了這邊的事情,我們再好好聊聊。”林茂顯說著看向?qū)γ娼鋫涞膸兹说溃骸安皇俏液湍銈冞^不去,而是你們和我寧兄弟過不去。而且你們裝模做鬼的,是想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也說給我聽聽怎麼樣?”
“我們哪裡有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只是...”
“月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打斷妹妹的話,那姐姐說道:“實(shí)不相瞞,不久之後這裡就會發(fā)生變故,我們不想把兩位公子牽連進(jìn)去,若是可以,還請兩位公子速速離開。”
“發(fā)生變故?”林茂顯看著幾人好笑的說道:“就憑你們這幾個三腳貓的功夫,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的變故,你覺得你們的變故能夠影響到我嗎?”
那妹妹走到姐姐的身邊,小聲的說道:“姐姐,他說的有道理,而且他這麼厲害,或許能夠幫我們也說不定。”
“你知道什麼,我們要做的事情可是殺頭大罪,這人和我們素不相識,不說他願不願意幫助我們,就算他願意幫忙,我們也要小心一些,誰知道他會不會把我們給賣了。”那姐姐低聲的對妹妹小聲的說了一句。
聽了兩姐妹的談話,林茂顯帶著寧採臣走了過去,說道:“在下林顯,是個行走江湖的書生,旁邊這位是寧採臣寧兄弟,我見之前你們對寧兄弟手下留情,想來不是什麼壞人,中間應(yīng)該是有什麼誤會的吧。”
“在下寧採臣,幸會幸會!”寧採臣學(xué)著江湖人的樣子,抱了抱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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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顯是帶頭的姐姐看了眼寧採臣,一邊小心的戒備著,一邊試探著說道:“我叫傅清風(fēng),旁邊的是我妹妹傅月池,其他人是跟隨過我爹的手下。”
林茂顯點(diǎn)了下頭,指著寧採臣道:“原來是這樣,那不知道幾位爲(wèi)什麼對我寧兄弟動手呢?”
“我剛纔說了,我們只不過是不想他被牽扯到我們要辦的事情當(dāng)中,想將他嚇走而已。”見他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傅清風(fēng)表面上放下戒備,心中卻還警惕著,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既然都是誤會,那就算了。”林茂顯笑了笑,沒有追究,對著寧採臣道:“寧兄弟,她們也不是有意的,這件事就算了,你覺得如何?”
寧採臣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道:“我沒事的,既然大家現(xiàn)在誤會解開了,那也就沒事了。”
“你們算了,我們還有事要和你算賬呢!”傅月池說著便將劍拿起,做出一副要動手的姿態(tài)。
聽了傅月池的話,林茂顯看了下幾人道:“幾位,你們是不是該卸下現(xiàn)在的裝扮,不用真面目說話,好像不大禮貌吧。”
“林公子說的是,是我們無禮了。”傅清風(fēng)轉(zhuǎn)頭對著身後的幾人道:“大家把面具卸下來,只不過這裡說不好真的有鬼,大家還是要小心一些的。”說著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摘下。
“小倩姑娘!”
見了傅清風(fēng)摘下面具後的容貌,寧採臣脫口而出,這人明明就是小倩姑娘嘛,怎麼又叫傅清風(fēng)了。“林兄,這是小倩姑娘。”
“呵..”林茂顯輕笑了一下,拍了拍寧採臣的肩膀,讓他回魂。“她不是小倩,她不是說了她叫傅清風(fēng)麼,你認(rèn)錯人了。”
寧採臣認(rèn)真的看著傅清風(fēng),難以置信的說道:“可..可她們長的一模一樣,要真不是同一個人,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長的如此之像的人呢?”
“這位寧公子,我想你是認(rèn)錯人了,我叫傅清風(fēng),不是你說的什麼小倩姑娘。”傅清風(fēng)秀美微皺,這人和他旁邊那人一樣太無禮了,不僅一直盯著自己看,還把自己給認(rèn)錯了。
看了眼和聶小倩一模一樣的容顏,林茂顯看向和她一樣絕色的傅月池道:“月池姑娘,你剛纔說要和我算賬,不知道是要算什麼帳啊?”
“哼!要算什麼帳你自己還不清楚。”傅月池冷哼了一聲,狠狠的盯著他。
“轟!”“轟!”
林茂顯張了張嘴,止住剛要說的話,指了指響聲傳來的方向道:“那邊好像有情況,我們一起過去看看怎麼樣?”
聽了那巨大的響著,傅清風(fēng)看了他一眼,點(diǎn)頭說道:“去看看發(fā)生什麼事也好。”
“那我就先過去看看,爲(wèi)大家探探路吧。”林茂顯說著對寧採臣道:“寧兄弟,我就先過去了,你們她們後面跟上來吧,反正也不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