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負責(zé)任的說,在我推倒肖蒙的那一個瞬間,其實我一點邪惡的念頭都沒有,完全就是因爲(wèi)情況緊急。
當(dāng)然,出了山洞之後,我的心思很快就活了。我想到了武俠片裡面的那種狗血情節(jié)。我覺得這是很有搞頭的。在上次救了肖蒙之後,我們不是發(fā)生了一場曖昧和激情的身體接觸嗎?之後我們的小曖昧也一直不斷,那麼這一次我又救了她,加大力度,深化曖昧顯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我美滋滋的想著到了晚上,肖蒙用她柔軟冰涼的小手爲(wèi)我擦藥,而且小鳥依人的陪伴著我,然後……
但是事情的發(fā)展好像並不是這樣的。我在牀上趴了兩天,兩天來,肖蒙可以說是無微不至的在我身邊照料我,這個根本不會做飯的小美女甚至在我老爹的指導(dǎo)下親自爲(wèi)我熬了一鍋略帶糊味的皮蛋瘦肉粥。也確實按時按照海歸孫定超給她講的時間給我擦藥,她的小手拂過我的背脊的時候,搞得我趴在牀上感到了某種強烈的脹痛。
但是,我一直沒有找到一個解決這種煙熏火燎的腫脹。因爲(wèi)氣氛不對。
肖蒙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有時候她坐在我身邊,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可是她的目光卻是空洞的。ashu8她的視線在我身上沒有焦距。我的確很想推倒她,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我要是霸王硬上弓,可能出現(xiàn)的是兩個結(jié)果。
第一種,她毫無反應(yīng)。就像一個木偶一樣任我蹂躪。
第二種,她激烈反應(yīng),甚至可能會隨手抓起牀頭的水果刀插我。
這兩種結(jié)果,顯然都不是我願意接受的。我知道我挫,我猥瑣,但是我的心理畢竟還是屬於比較健康的正常心理。
至於肖蒙在想什麼,我猜測,應(yīng)該和中興的那位公主以及他們到這裡來調(diào)查的那個毒蜥蜴有關(guān)。我猜對了。
我問肖蒙:“你說,那些大蝙蝠在你尖叫的時候都沒有什麼動靜,爲(wèi)什麼突然就驚動了起來呢?我覺得,可能是它們意識到了某種危險。危險的程度瞬間就引爆了它們兇猛的本性。”
肖蒙很同意地使勁點頭。說:“我就是在想這個事情。你說他們到底是爲(wèi)了找什麼來地?”
我記得孫定超說過。他們是來找那種貌似已經(jīng)滅絕了幾萬年地毒蜥蜴來地。會不會山洞裡就有那鬼東西。如果說它驚動了那些大蝙蝠。應(yīng)該也不是不可能地吧。肖蒙說。如果真地有這種毒蜥蜴。爲(wèi)什麼他們都沒有什麼明顯地反應(yīng)呢?他們應(yīng)該欣喜若狂纔對。這個問題就比較簡單了。就算他們有所發(fā)現(xiàn)也不表現(xiàn)出來。不管是出於他們學(xué)術(shù)上還是別地什麼方面保密地需要都很正常。肖蒙難道想不到這一點嗎?她想得到地。
但是。她地注意力還是被那個毒蜥蜴吸引住了。她問我。你說。那個蜥蜴圖案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我知道她指地是那個自殺案件裡出現(xiàn)地蜥蜴圖案。但是我又怎麼回答得了她這個問題呢。
蜥蜴。毒品。自殺。這三件事地聯(lián)繫究竟是什麼?這個問題還是讓肖蒙去想好了。以我地智慧。我一定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反正。我確定這一次已經(jīng)沒有什麼搞頭了。在牀上趴了兩天之後。我就爬起來。我想起我還有別地事情要做。我叫我老爹幫忙。找到了我高中同學(xué)大路。這傢伙高中地時候成績太差。[]高考地時候填地誌願只有北大和清華兩家。然後以總分不超過兩百分地高分結(jié)束了萬惡地高中生活。開始在縣城和地區(qū)之間走街串巷地搗鼓各種小買賣。現(xiàn)在跑到地區(qū)上開了一個維修家電地小店。我找到他。讓他幫我經(jīng)銷那一大包盜版光碟地時候。他還拿出計算器來一分一毫地跟我算賬。
我靠。這傢伙從小就搞得自己好像很有經(jīng)濟頭腦似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不是沒有見他發(fā)什麼財。我把三千塊錢地貨兩千就打給他了。反正我也不指望賺錢。再說這是花地任務(wù)經(jīng)費。就算打水漂了那也是林森地事。對於我自己來說。這兩千塊也沒什麼大用。我這個月地工資和年底地獎金都已經(jīng)打進卡里面了。加上孫定超那天給我地兩千五。我大大方方地訂了兩張回去地軟臥。賣光碟地兩千塊錢。索性就拿給我老爹打麻將去。唉。這一走。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看他了。
走的那天,老爹裝得滿不在乎的。可是他一直把我和肖蒙送到了地區(qū)的火車站裡面,還買了站臺票送我們進站。他在我面前死繃面子,但是卻給肖蒙裝了一大包我們這裡的特色小吃,還說把我們家祖?zhèn)鞯囊粋€玉鐲送給她。他搞出這麼多飛機來,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肖蒙說,我娃他從小沒得到***什麼照顧,我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的,現(xiàn)在老了不中用了,以後就要靠你了。好像我老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掛了一樣,其實我老媽是我都讀初中了,纔對我們父子倆忍無可忍跟他離婚走的。他沒有叫肖蒙媳婦,但是那話裡的意思卻很明顯。
這一套對肖蒙有用,這丫頭從小沒有父愛,這幾天和我老爹本來就相處甚歡,被我老爹這麼一忽悠,就哭哭啼啼的,差點開口叫爸爸了。我覺得我老爹挺惡搞的,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我們家有什麼祖?zhèn)鞯挠耔C,還不知道他是在那個地攤上淘來的呢。但是等到火車開動,我看到他一個人站在寒風(fēng)凜冽的站臺上不住的朝我們揮手的時候,我就覺得鼻子酸酸的,眼睛裡也有液體在不停的打轉(zhuǎn)。
肖蒙手裡拿著那個“傳家之寶”,坐在鋪位上一直默默了流了很長時間的眼淚。
說起來,回去的火車本來就不算擠,加上我們買的是軟臥,一格包廂裡除了我們倆之外也就沒別的人了。可是不知道爲(wèi)什麼兩個人的情緒反而上不來,睡覺的時候也各睡一格鋪位,還不如坐長途汽車來的時候那麼親密。也許這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的,你想得越多,事情往往就越是不順你的意。軟臥包廂本來是最曖昧的,結(jié)果卻是,我們最後連手都沒有牽。
回去以後,肖蒙有一陣子沒有和我聯(lián)繫,不知道忙什麼去了。那種感覺當(dāng)然不好受,就像你看一個連續(xù)劇剛剛看到精彩的地方,突然這個電視臺不給你轉(zhuǎn)播了,就是盜版碟你也買不到。我也想不明白怎麼就會這樣。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所以也並沒有抱太多的希望。沒有希望,也就沒有失望。我想起了李莎對我說過的話。這個人對我來說已經(jīng)真的成了一個虛構(gòu)的人物。
我又去火鳥倒過幾次貨,和小強已經(jīng)混得比較熟了。我問林森是否應(yīng)該進入下一個階段了。那天早上,林森卻把我和王靖黎雅還有兩個新來的夥計叫到一起,第一句話就是,手機上繳,24小時之內(nèi)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行動。
我只是個半路出家的警察,原本只打算一輩子做文職的,但是警匪片看多了,我也知道,這意味著上邊有行動。而保密工作做得越嚴格,行動的危險性也就越大。
這回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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