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諾在醫院呆了一天,接連著呆在家裡足足兩天,盛淮都沒有再聯繫過她。
小棉花——那個孩子也沒出現過。
這讓她覺得自己彷彿做了一場夢,其實他們從來不存在吧!
不過——
要是喬苒這個神經病沒有每天巴巴的追問她,恐怕她真的以爲自己出了幻覺!
她醒來不久——
“諾諾,我看見了!”喬苒一臉認真相。
凌諾愣了愣,“看見了什麼?!?
“那個開越野車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喬神經故意壓低聲音。
“······”
凌諾:“你看上人家了?”
喬苒臉蛋一紅,不自然的躲避她的眼光。
這狀,肯定對人家有意思。
她故意咳嗽了幾下,喬苒立馬狗腿的端上水。
凌諾擺擺手,笑著說:“我現在想上廁所。”
喬苒立馬小心翼翼的拿起吊瓶,一副伺候皇后娘娘的小丫鬟樣子,扶著凌諾到洗手間門口。
“需要我幫你脫褲子嗎?”喬苒拋了個眉眼。
凌諾:“······”
爲了個男人竟然這麼狗腿,淩小姐微笑著,細長的手指輕挑下喬小姐精緻的下巴,略顯蒼白的嘴脣輕啓。
“喬媽媽,門口等著。”
喬苒笑笑:“好的,乖女兒?!?
她回家修養——
“諾諾,小棉花哪去了?”
“今天盛三少怎麼還沒上門拜訪?”
“······”
當然最重要的是。
“那天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
一次次的被她提醒,凌諾連做的夢都是有關盛淮和小棉花的!
這不是夢!這是地獄!喬苒創造的地獄!
她嘆出一口濁氣,忍無可忍的開口:“我求求你別問了?!?
喬苒無辜的眨巴著大眼睛:“你說了我就不問了??!”
問題是她一點也不想提起那天的人和事!一想起,心裡那種奇奇怪怪的感覺又來了。
可是她不說,又要被煩死。
最終,凌諾還是敗下陣來,無奈答道:“那個男人是盛淮的二哥,盛安。”
喬苒恨不得撲上去給她一個大大的吻,眼睛簡直髮亮。
她只知道那個男人在軍隊工作,軍隊的機密信息她不敢順便入侵,自從上次在Z國做任務遇見他後,她就好像著了迷一樣想著他。
盛安穿軍裝的樣子,又欲又帥!
關鍵是他還奪走了自己的初吻。
喬苒腦海裡全是那天他救她時,不小心吻上了她的脣的情景,涼涼的,軟軟的——
抓著抱枕的手情不自禁的收緊,妖豔的小臉羞答答的。
這特麼的是陷入愛情的漩渦了麼?
沒眼看喬神經的自我表演,凌諾默默的轉開頭,心想著那天盛安和她說的話。
凌沫沒死,而且還在Z國,如果小棉花是姐姐的孩子,那她的孩子會不會也活在這個世上。
想了很多,凌諾決定還是先完成眼前的事情。
手機屏幕恰好彈入了一條信息,來自《王朝》劇組,他們決定邀請她出演女二號白汐顏。
接著趙先知還熱絡的加了她的微信,把她拉進了劇組的微信羣。
羣公告:“請入羣的新人及時打上備註,備註格式:名字(飾演—)”
凌諾簡略的看了看羣裡面的人,大家都打上了備註,其中那個“凌若兮(飾演白汐雪)”的備註格外刺眼。
她好笑般勾起紅脣,纖白的手指舞動,快速的給自己打上了備註。
“凌諾(飾演白汐顏)”
放下手機,走到落地窗前,睥睨帝都的好景色,她抱著臂,嘴角始終掛著一抹笑意。
凌若兮知道她演這角色,臉色肯定不好看,她倒是想瞧瞧,這個堂姐臉上動人的—臉色?。?
《王朝》劇組爲拍這部戲已經籌備了兩年多了,服裝、佈景、拍戲地點的選擇都非常用心,導演在羣中公佈了演員進組時間,拍攝地點在暫時帝都郊外的橫店。
在她的經紀人還處於丟失狀態時,一切都要自力更生。
掂量著時間,她明天要進組拍劇報,當晚就利落的收拾好行李了。
帝都的繁華在夜晚也不會停止,盛家莊園,仍然是燈火通明,獨處一色。
“爹地,明天我們一起去找媽咪好不好,小棉花好想媽咪??!”
小棉花眼睛像他,都是眉目含情的桃花眼,此時這雙眼睛裡卻含著淚水,水汪汪的看著他。
盛淮蹙了蹙眉頭,拿過紙巾輕柔的擦過女兒掉落的眼淚,他何嘗不想去找她,然後帶著小棉花和她在一起呢!
那天,的確是他衝動了。他害怕她想起當年的事情,卻又期望她想起。
奶奶的一言一語猶在耳畔。
見盛淮緊抿著薄脣,一直不說話,小棉花哭的更兇了。
她以爲媽咪不要她了。
如果她知道媽咪的電話號碼就好了,她就可以讓媽咪來接她走了!
剛剛找到的媽咪又要找不到了嗎·····
眼淚像是不要錢般流下,盛淮一時有些束手無策,捧在心尖上的寶貝女兒第一次這麼難過,他也很心疼。
“別哭了?!?
小棉花哭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知道,哭得兇點,爹地肯定會心軟帶她去找媽咪的。
“媽咪···”
“明天去好嗎?”盛淮溫柔的安慰著,俊臉上寫滿了無奈。
“現在去。”小棉花撅著嘴,胖乎乎的小手抹了把鼻涕在盛淮的白襯衫上。
“明天早上,沒有商量的餘地。”他無奈的拿溫毛巾給她擦乾淨小臉上的眼淚鼻涕,蓋好被子,關燈準備離開。
可小棉花還是一副不放過他的樣子,拉著他的衣角,委屈巴巴的繼續提出要求:“爹地,我要聽故事,不聽故事睡不著。”
盛淮捏了捏太陽穴,小傢伙上一秒還哭的要死要活的,這一秒倒是安靜了,不過還是那麼的折磨人。
果然女兒就是上輩子的情人,這輩子就是來向他討債的。
高大修長的身影覆蓋在小棉花的公主牀側,他坐下,翹著二郎腿,好聲好氣講起故事來。
小棉花沒好氣的打了個哈欠,然後沉沉的進入夢鄉。
他輕輕的在小傢伙飽滿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晚安,小寶貝?!?
聲音低沉迷人,小棉花動了動腦袋,好像在迴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