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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奇怪的夢

“老公,老公……”美珠喊了半天,也沒有人應聲,她換下高跟鞋,放好包包進到家裡。

客廳沒人,她又去看了看臥室,還是沒人,奇怪,去哪裡了呢?也沒跟她打招呼,說好今晚一起出去吃飯的,她早早下班回來了,可是東野到現在還沒回到家,美珠幽怨地看了眼牆上的鐘表,已經7點鐘了,人還沒有回來,到底幹什麼去了呢?美珠拿出手機來打電話。

“嘟……嘟……嘟……對不起。您所撥叫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美珠氣憤地掛掉電話。

她已經餓地肚子叫了,“真是討厭,”美珠趿著拖鞋走進廚房。

看著空空如也的廚房,她的心情更加沮喪了,這時,在冰箱側面,美珠發現了一張便利貼紙條。

美珠,我臨時有事,不能陪你吃飯了,對不起,下次一定給你補償,小寶貝!在最後他還畫了一個輕吻的表情。

不過這一切並沒有消除美珠心裡的憤怒,她將紙條撕碎丟進了垃圾桶。

怎麼辦?

吃泡麪吧!

吃不飽,又不好吃……

咦……要不吃那個?

美珠想到的是東野前段時間出差帶回來的那包吃的,那是用一個黑色袋子裝起來的,東野給她時,就是裝在袋子裡,也沒有標誌什麼的,美珠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不過味道脆脆地,就像是香辣的鍋巴一樣,美珠很是喜歡。

不過東野卻好幾次叮囑美珠不要貪吃零食,多吃飯。可是美珠不理東野的叮囑,總是趁東野不在的時候偷偷地吃,就在東野不知不覺中,原本一大包的東西,如今已經所剩無幾了。

現在好像還有一小袋吧……

一想起那個,美珠就像發現了什麼珍貴的東西一樣興奮,剛纔的不快一掃而光,她立馬喜滋滋地跑去臥室找那剩下的一小包美食。

“咔嚓,咔嚓……嗯……咔嚓,咔嚓……”

美珠一邊吃著不知名的美食,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搞笑的綜藝節目。

“嘶……啊……啊……”

突然美珠腹痛難忍,整個人栽在沙發裡面痛苦**著,還沒吃完的小包零食散落在木質地板上。

“嘟……嘟……嘟……對不起,您所撥叫的用戶暫時……”

該死!

這個人到底去哪裡了?

美珠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弱,最終她還沒有再次播出另一個電話號碼,她就已經失去意識了。

“美珠,美珠,快起來啦,上學要遲到了,美珠……美珠……”

美珠睜開煩躁的雙眼,就在她打算開口抱怨幾句的時候,她突然想起……

難道那個是夢境嗎?

美珠開始回憶起來,可是如果是夢的話,也太清楚了些吧,她以前不是沒有做過奇怪的夢,只是記得這樣清楚的夢還是頭一次。

在她這個奇怪的夢裡,她已經結婚了,老公是個令人羨慕嫉妒恨的帥哥,除此之外……

“美珠,美珠,快點下來吃飯!”還不等美珠再仔細回想,爸爸的咆哮聲就打斷了美珠的回想,而且從爸爸的聲音分貝判斷,如果她現在不立刻,馬上下去的話,那麼爸爸肯定會馬上上樓來,到那時候……她就要受皮肉之苦了。

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美珠立馬從牀上跳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好衝下了樓。

“每次都這樣麼磨磨蹭蹭,一點都沒有一個女孩子的樣子。”爸爸抱怨到。

“那還不是因爲……”美珠醒悟過來般閉了嘴,“我從小沒有媽媽教導的緣故”,這句話她千萬不能說出口,只要提到媽媽,或者和媽媽有關的一切,爸爸就會露出美珠從沒見過的可怖表情,即使是對著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例外,一想起那令人發怵的目光,美珠就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因爲什麼?”爸爸提高嗓門。

“因爲我昨晚忘記上鬧鐘了。”

爲避免和爸爸再起衝突,美珠快速吃完早餐,就飛奔去學校了。

途中美珠再次想起了那個奇怪的夢境來,一切都那麼真實,真的是夢境嗎?

還是說……

美珠也想不明白,不過她一整天都沒什麼心思聽課。一直到放學,她的腦海中全部都是昨晚那個又長又怪異的夢境。

“不過我怎麼暈倒了呢?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會暈倒呢?”

“如果今晚能再做那個夢就好了。”美珠心裡想著。

然而,一切沒能如美珠所願,那個夢就這樣戛然而止了,但是第二天她起牀時,卻在她枕頭底下發現了一個東西。

“這是什麼?”

美珠打開那個文件袋,裡面裝的好像是醫院的病歷……

而且還是她自己的病歷!

什麼?……癌……癌癥?

她怎麼會得癌癥呢?這……這……美珠一時嚇得臉色白透了,心跳加速,微微張開的嘴巴也不自覺的顫抖著。

這時美珠才發現……27歲?她今年明明才17歲,怎麼會……27歲……這是不是一個和她同名同姓的,也叫做趙美珠的女性的病歷報告呢?

可是那爲什麼會出現在她家裡呢?還是在她房間的枕頭下面……

“美珠,快吃飯啦!”這時,爸爸的大嗓門又響起了。

會不會……

不會,不可能,美珠立馬打消了剛產生的念頭。

雖然說爸爸從不讓人提起媽媽,可是美珠從她從小到大發現的種種跡象表明,她爸爸對她媽媽特別鍾情,這一點在他們家鄰居,包括親戚中都是得到認可的,所以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爸爸的情人,再說有誰會找情人,找個和自己女兒名字一樣的呢?

“美珠……”爸爸努力壓制怒火的聲音再次傳來。

美珠趕緊將那份病歷報告藏進書包,跑下樓去。

白天在學校裡面美珠又是這樣沒精打采地度過了一天,雖然已經高二,馬上就要分班,大家都處在一個緊張焦慮的階段。可是美珠一點也不著急,也不猶豫,她很堅定地選擇了文科,因爲她的理科太差,選擇理科實屬作死行爲,所以這件事情她也沒有告訴爸爸,就直接擅自做主了。

“美珠,站住!”美珠剛一進門,正打算去二樓房間的時候,爸爸嚴厲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

美珠停下腳步,“爸爸,怎麼了?”

如果是旁人,肯定會覺得這樣的爸爸好兇啊。可是美珠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甚至她覺得這樣的爸爸有一絲親切的感覺,聽著爸爸吼她,罵她,她完全沒有害怕的感覺。反而是一種習慣,甚至可以說是一種莫名的眷戀的感覺……

“我聽你們班主任說你報了文科班?”

“是啊!”

“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都不跟我商量呢?”爸爸瞪著眼珠,很生氣的樣子。

這個確實是美珠沒有想到的,她本來覺得這不是件什麼大事情,可是沒想到爸爸竟然會對此事有這麼大的反應。

“爸爸,你也是知道的,我理科那麼差……”

“不行,你必須報理科,你不可以去文科班!”

“爸爸,爲什麼?你當時不也是學的文科嗎?”

而且……而且聽說爸爸就是在A大碰到的媽媽。

“學文科以後能有什麼出息,學理科你將來找工作也方便。”

“可是,爸爸,我理科那麼差,學理科肯定考不上大學的。”

“我會給你找家教的,這個你不用擔心,總之,你不可以選文科。”

“爸爸……”

“好了,這件事情我已經跟你們老師說過了,分好科後你就去理科班,知道了嗎?”

知道反抗無用的美珠沒再說話,氣呼呼地揹著書包去了二樓。

“一會兒記得下來吃飯。”

美珠用重重的關門聲迴應了爸爸,就一個人跳上了牀。

“怎麼可以這樣,就算是爸爸,也不能這樣就決定我的未來呀,我可是想……”

美珠從小就喜歡文學,說不上來爲什麼,但是好像從一出生就是這樣,她看到書就有種莫名的興奮,好像是有什麼在冥冥之中吸引著她前進一樣。

從小她的目標是A大學院,那可是全國聞名的文學聖地,對此爸爸也從來沒有反對過,只是爸爸之前說過她做什麼重要決定的時候都要告訴他,這個無可厚非,作爲爸爸,關心女兒的成長,這個她是理解的。可是美珠沒有想到的是爸爸竟是這樣粗魯的干預她的決定,真是太可氣了!

“A大……”

作爲十多年來的夢想,就要這樣破滅了嗎?

美珠沮喪到了極點,她把被子蒙在頭上,閉上眼睛,這是她從小的習慣,每次遇到很難過的事情,她都是通過這種方式來緩解痛苦,也可是說是一種逃避,用躲起來的方式逃避所發生的一切不如意。

慢慢地,隨著心中的怒氣漸漸消散,睏意趁機而入,美珠安詳地睡著了。

“什麼?大夫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美珠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抓住大夫,她怎麼都不敢相信,這種事情怎麼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呢?

她還那麼年輕,怎麼會……

悲從中來,美珠開始放聲大哭,被她抓著的大夫或許也是同情這個可憐的女子,便安慰她到:“趙女士,接下來的日子,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幫您,這……也不是沒有治癒的希望,如果做手術的話……成功率也還是有的,只是……”

“多少?”

“啊,什麼?”

“我說做手術的話,成功率是多少?”

“百分之……”大夫吞吞吐吐說道。

“大夫,沒事的,你就告訴我吧,我承受得住,剛纔是我情緒失控了,抱歉。”美珠說著對大夫真誠地鞠了一躬。

“百分之……十,而且,而且孩子是保不住了。”大夫猶豫地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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