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相似了？
陸聽寒眉目不自覺的輕蹙了一下，關掉手機，青梅竹馬？呵，還是雪碧味的？有點意思。
……
翌日
喬意剛準備出門，被項星喊住：“怎麼了媽？”
“你今晚帶小黎來咱家吃飯。”
“啊？”
“他生日快到了。你不記得了？”項星見她依舊是懵的，連忙耐心地提醒道。
喬意想了想，他生日不是還得週日嗎？這會兒才週三。
“媽，我記得。你提前得有點早。”喬意開口道。
“週日他不得跟你們一起聚啊。所以今天得提前跟他過。反正你這孩子不懂，記得傍晚下班把他帶過來啊，不然我給你爸告狀。”項星叮囑完，還不忘威脅她。
喬意嘆了一口氣：“知道了。”
不就給他提前過個生日，至於威脅她嗎？還用得著告狀。
喬意這麼想著，內心又把黎明吐槽了個遍，纔出了門。
她今天心情好，自顧自地開車去了公司，結果又是被公司員工一頓別樣的看，像是祝福又像是很興奮的樣子。
喬意秉承著作爲上司的姿態，一路忍著進入自己的辦公室，叫來了妮森：“這今天大傢什麼情況？”
“可能是……都遇到了喜事，所以很是容光煥發。”妮森想了一下，才措辭穩妥地解釋道。
她纔不會直言大家是因爲多年鐵樹開了花，全公司下上都爲之欣喜。
喬意聽著，沒準備多問，於是繼續開口道：“準備晨會。待會我自己去海科院一趟。”
“好……好的。”妮森愣了一下，才說：“那我先下去準備了。”
“嗯。”
……
上午十點，喬意抵達海科院，這是一家與飛囊差不多的公司，專業研發一些醫學器材的場所。
整個外部像是一個橢圓形的建築，喬意將車停在了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了一邊的通行證在移動門上貼了一下，門被自動打開，她隨即進入，接待她的人是海博士身邊的助理，雙方都認識。
“喬小姐，跟我來。”助理對她很是謙遜，將人帶進了一個電梯裡，上了二樓。
又沿著環行走廊走了半圈，才進入一個自動門，裡面亮堂，一個人正拿著電腦在一個玻璃門前檢查數據，玻璃裡頭是一架小型的觸手機器。
見人進來，那人才回過頭，穿著白色的長大褂，帶著黑色邊框眼睛，眼底透著一股書生氣息，看向喬意時，他微微一笑，很是儒雅隨和：“師妹。”
“師兄，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兩天。”他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一邊的助理，和她一起走到一邊的的桌椅旁，又從旁邊倒了杯水，遞給喬意：“最近怎麼樣？”
“還好，你在國外怎麼樣？”
“嗯……算是學成歸來。”
“非常棒。”喬意對他豎起一個大拇指，很是引以爲豪。她猶豫了良久，才忍不住低聲開口：“師兄，其實，我這次來，是想跟你說一件事。”
“嗯。我們去裡間說。”他說完，直接站起身，走到另一邊的門前，在一邊的指紋鎖裡用拇指按了一下，門被輕輕打開，裡面依舊與剛纔的擺設差不多，只是更爲隱秘，更加適合談話。
兩個人面對面坐在單人沙發上，喬意把自己目前來的身體情況盡數說給曲清海聽，曲清海聽完，整個人都有些驚訝，他看向喬意，有些難以置信：“所以，你現在進入生長期了？”
喬意點了下頭，看向他：“師兄，我想脫離本體控制，有沒有可能不再依賴任何人？”
曲清海聽完，神情有些嚴峻，他看向喬意，輕微地搖了下頭：“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本體的影響，而且是與你完美契合度的人。師妹，第一，你們之間目前沒有完全契結，因此你沒有辦法做徹底清楚手術，第二，你現在是生長期，植物型生命共同體的人羣生命是非常脆弱的，在沒有生長成熟之前，你都得需要每月一次的人體土壤式培育，你的身體目前是宿主，雖然本體不在你體內，但依靠這個，養好你的身體機能，我想本體會自動生長，等開花的時候，你的生長期也結束了。但你小喬，你可能會對與你屬性相同的人種透露出來的香味而產生某種依賴。就像植物對土壤的依賴一樣。”
喬意聽著，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但她從開始就已經接受了這個身份，而對其依懶性她也明白意味著她什麼也不是，甚至連本身的戰鬥力都難以維持，她很可能會這樣死去。
但是如果她和陸聽寒都是相同屬性的生命共同體，那爲什麼當時醫生只說只有一半？那另一半，除了薄荷，是什麼呢？而且她這種情況，有些複雜，相同本體影響下的關係，她也有隔離期。
喬意想了想，看向自己的師兄，遲疑著開口問：“那有沒有一種機器，它能夠讓原本完美匹配度的人變成不適配的樣子？”
曲清海聽完她的問題，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他認真又笑著回答道：“師妹，你的想法很適合科研。可以給我無數靈感。”他停頓了一下，才繼續像是講述科學理論一樣的態度道：“我以前好像聽自己導師有提到過這個可能性的案例。不過不是完美或者絕佳匹配度的人。是一般匹配度的人羣，聽說將兩個人關到一種特殊的儀器當中，將兩種原本匹配度爲一般的一對情侶，在其中加入一些反逆氣味變化劑。可以讓原本氣味相匹配的人，匹配度從原來的百分之八十五，下降到百分之七十。並且，呈現逐步下降趨勢，直到雙方厭惡彼此，甚至聞不到對方彼此身上的氣味。但是這種情況，並沒有在完美契合和絕佳匹配度的情侶間做過合格的測試。所以沒有辦法得到證實。”
……
喬意直到坐在了車子裡，才依舊想著曲清海的話語，一下降低了百分之十五。
她也好像要這樣的效果，至少這樣不必再與陸聽寒綁定在一起了。
待她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在黎明所居住的小區樓下。
喬意直接站著黎明之前所說的門牌號，直徑進了電梯，上了十五樓。
她站在黎明家的門口，按了好幾次門鈴都沒有人來開門。
奇怪？還沒下班嗎？
喬意掏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然而下一秒門打開了，喬意一臉沒好氣地開口：“你在家睡覺嗎？我快把你家門鈴按爛……”‘了’字還沒出口，自己就被一隻手瞬間扯進了門裡，喬意還沒反應過來，對方直接大力將自己抵在了門上。
喬意這纔像是感覺到什麼一般，她適當聞了一下空氣中的氣味，一股清涼的……雪碧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