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三個女兒來說,江風(fēng)雲(yún)一直覺得,自己最爲(wèi)疼愛的就是大女兒,心中最欣慰的也是大女兒。
所以,當(dāng)江雪晨剛剛被元青盯上,並且將自己的遭遇說給江風(fēng)雲(yún)聽的時候,他纔會心情複雜的將江雪晨交給元青。
一方面,是因爲(wèi)在他的眼中,修仙者有著極高的地位,爲(wèi)萬人崇拜的對象,所以他是從心底裡爲(wèi)自己的女兒有這個機會而高興。
可是另一方面,修仙練道意味著生命的延長以及世界的拓寬,尤其是元青對他也曾說過,親情的羈絆對於修仙者不好,這是其一,另一個,江雪晨一定會成功的修煉到元嬰期,然後離開這個世界的,也就是說,他們能夠見到自己女兒的時間不多。
這怎麼能不讓他心情鬱悶外加糾結(jié)呢?
所以纔會剛纔一聽見元青說江雪晨出了事情,他就激動了起來。多少年沒有這麼激動的時候了?沒想到這一次不過是一句話就讓他失態(tài)了!
江老爺子暗自的笑了笑自己,然後朝著元青問道:“既然如此,你們那些事情我也不懂,自然不會多加干涉,不過,可否給我個準(zhǔn)信,什麼時候晨兒可以回來一趟?”
元青思揣了一下,最後微微一笑:“最多不過一個月,到時候雪晨就會回來的。無須擔(dān)心!”
江老爺子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元青看了江風(fēng)雲(yún)一眼,忽然道:“其實,就算是一個月後回來,以後雪晨怕是在故城的時間也不多了。老爺還是做好準(zhǔn)備的好,還有夫人和兩位小姐以及表少爺那裡。老爺似乎都沒有將雪晨的事情說出來,到時候若是走的一個突然,怕是更加驚擾了他們,若是有機會,老爺不妨先提一下這件事情。”
江老爺子臉色有些凝重,沉默了半晌。
元青手中的茶盞都已經(jīng)見底了,這才聽見江老爺子說道:“我記得。你之前說的是晨兒至少會在家裡等到她兩個妹子出嫁。三五年的時間,如今不過是才一年不到,怎麼就沒有多少時日了?”
元青手腕一頓。認(rèn)真的回答道:“之前預(yù)估的時候,只是按照正常人的體質(zhì)說的,當(dāng)時我是覺得,至少需要三五年或者是更多的時間。她才能學(xué)習(xí)道一些東西,然後還要歷練。再有個十年八年甚至是二三十年都指不定。不過現(xiàn)在情況有變,一個是雪晨的體質(zhì)和天賦很好,比起其他人來說,好的不同尋常。纔會在短短的十個月之內(nèi),就達(dá)到這般的修爲(wèi),而且。我來的時候掌門曾給她算了一個小卦,算得出來。她不出一年,就會達(dá)到要求,離開這個世界,正式成爲(wèi)我們中的一員。這次我回來,還遵從師命,給她帶了不少的珍貴藥石,都是我們天琴山的弟子都很難得到的寶貝,助力,自然也是極大的。”
換句話說,就是江雪晨離開家的日子會更加近了。
江老爺子再一次沉默了,甚至是比起之前的那一次整個人更加陰鬱。只是這一次元青卻沒有給他時間再想想。
“有些事情是註定的,再怎麼傷感也無用,老爺若是有心的話,先安撫好府中之人就是,彼時來日,也不會因爲(wèi)府中一片質(zhì)問,讓雪晨難做,讓她捨不得。”元青繼續(xù)眉眼淡淡道。
江老爺子擡頭,緩緩說:“好,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以後,以後晨兒
??就勞煩先生多多照拂了。”
元青點點頭:“雪晨天賦高,又得掌門垂青,必將青雲(yún)登頂,老爺放心。”
江老爺子嘆了一口氣:“這些我倒是不在乎,只要她過得好就成了,其實當(dāng)初你說的那些好處,都不是讓我堅定的讓晨兒跟著你們的原因,而是害怕她懷璧其罪,不能好好的活著,不過,如此,也甚好,不會被別人欺負(fù)了去。”
元青不可置否,事實上,他一個自小就在天琴山長得的人,除了勤奮的練習(xí)之外,對於各種感情都是淡淡的,哪裡能體會到江老爺子此時的心情?
所以,元青此時只能保持沉默了。
江老爺子也沒有扯遠(yuǎn),這句話說完之後,就讓擺擺手讓元青出去了。
元青離開,江夫人才眼睛通紅的從屋裡出來,看著江風(fēng)雲(yún)一張嘆息的老臉,也忍不住的問道:“老爺,元青說的,晨兒的什麼事情,你到現(xiàn)在瞞著我們?”
江風(fēng)雲(yún)是告訴過她一些隱晦的東西,但是卻也缺少明確的答覆,她一個循規(guī)蹈矩的宅中女子,自然是不能一下子就想到那修仙之道上去,所以,江夫人此時反倒也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主兒。
江老爺子這一次沒有解釋,而是擺手道:“坐下吧,元青說得對,有些事情需要攤開了講,對誰都好,先給你們個心理準(zhǔn)備也是。”
江夫人皺眉,剛纔元青的話她都聽到了,可是還是不能相信自己的女兒即將離開。
江風(fēng)雲(yún)等到江夫人坐好了,就趕緊讓外面的下人將二小姐、三小姐和表少爺請來,然後開始說起江雪晨的事情。
而在江家女眷震驚,梅武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江風(fēng)雲(yún)的嘴巴卻是不緊不慢的敘述著
??
再說元青,剛從江風(fēng)雲(yún)那邊離開,臉色就沉了下來。
元淵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更不會任由別人胡鬧,從剛纔他的查探來看,江雪晨和元淵消失至少有七八天的時間了,但是這會兒卻依舊沒有帶江雪晨回來,若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怎麼可能如此?
只是,到底是誰居然可以在故城,在元淵和重明鳥的眼皮子低下,將江雪晨弄走呢?
忽然,腦海中冒出來三個字,元青想起來自己走的時候,故城那個神秘的半魔人,當(dāng)時雖然他猜測這個半魔之人的修爲(wèi)不怎麼樣,但卻是每每氣息時隱時現(xiàn),讓他抓不住,找不到。肯定是身上帶著什麼寶器。
自己都不能查探的到的,那麼元淵的話,怕是更加遜一點,若真是那個半魔之人擄走了江雪晨的話,倒是很有可能了!
元青的眼睛閃爍著,不過現(xiàn)在不能知道那個半魔人的具體方位,還真是不好找呢!
走到江府的隱秘之處,一個閃身,元青就消失在了原地。
城門外的郊區(qū),憑空一道身影出現(xiàn)。
只見元青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東西待在手腕上,然後雙手解印,一道平光一閃,頓時面前出現(xiàn)一個影像。
而遠(yuǎn)在天山之處的元淵,第一時間感覺到手腕處傳來的灼熱感,也走到一處隱蔽之地,手腕一動,和元青一樣的動作之下,面前也出現(xiàn)一個影像。
“大師兄?你回來了?”訝異於元青身後的背景,元淵挑眉。
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若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怎麼著也需要一個月吧?
元青淡淡的點點頭:“嗯。”
“那事情成功了嗎?那魔物真的被壓下去了?”元淵不著痕跡的問道,好像是尋常說話聊天一樣。
元青再次點頭:“出了一些問題,不過還好,仙靈界來了人,總算是有驚無險,將那魔物剋制住了。”
元淵心中一沉,面上卻是微笑道:“如此甚好,對了,不知道大師兄找我何事?是不是要我回去啊?”
元青這次卻是搖頭:“不是,掌門吩咐,你繼續(xù)留在世俗界,有你的任務(wù),到時候掌門會親自告訴你的。我找你是想要問問你,你現(xiàn)在在哪裡?還有,江雪晨呢?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元淵聽見元青說掌門親自找他做任務(wù)的時候,心中微微一皺眉,被掌門盯上的任務(wù),可不是什麼好差事啊。
不是說任務(wù)太難,而是一般這種情況下,都是掌門發(fā)現(xiàn)什麼天材地寶之類的東西,而那個,恰好又是魔域需要的,所以,總讓他在這個時候感到爲(wèi)難的。
不過,元淵到底是元淵,心中轉(zhuǎn)悠了多少個道道,面上卻依舊沒有任何的異常,念頭不過是閃了一瞬間而已,很快的就對元青回答道:“江雪晨被人擄走了,我與重明鳥過來找找,本來還能靠著江雪晨與重明鳥之間的契約感受到一絲氣息的,但是現(xiàn)在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從昨日中午,就再也感受不到她的一丁點氣息了。”
元青皺眉,契約的坐騎都感覺不到氣息,這就奇了怪了,難道是大型陣法的隔離?可是,這個世俗界居然能夠有這樣等級的陣法?倒是聞所未聞啊!
元青擡頭:“你們在哪裡?我過去找你們。”
元淵點點頭:“我們現(xiàn)在在天山腳下,江雪晨被抓到天山,我們大張旗鼓的過去總是不好,而且,天山一向是對於外界封閉謝客狀態(tài),所以這幾日我們都是趁著天黑的時候纔會前去查探的。你過來的時候小心點。天山,看起來不太平靜。”
不太平靜?天山?
元青眼光閃了閃,似乎,掌門打算給元淵的那個任務(wù),就是關(guān)於天山的呢,這不會還有什麼聯(lián)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