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
我轉過頭看著被南宮問道扶到石凳上的墨寒月問道。
“我沒事,在黑衣人打向我之前,我已經提前將內力運轉到腹部,這一拳只受了輕傷,沒什麼大礙。不過,你們要小心,萬萬不可小覷此人。”
墨寒月說完後,眼神緊緊盯著亭外湖面上的黑衣人。
“我管他是誰,竟敢偷襲本少爺,先殺了他在說。”
歐陽嵐說罷,便要拔劍上前。
而亭外的黑衣人也並沒有著急動手,反而看著我們一動不動,貌似在等待著什麼,或者在想些什麼。
“慢,俗話說,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凡是必有因纔有果,就算今天是不死不休,也必須先弄個明白。”
周文武伸手攔住歐陽嵐說道。
“周兄說的的確有道理,就讓我來問一下吧。”
王子傑說罷,面向黑衣人方向大聲喊道:
“我們七個人從來沒有胡亂招惹過是非,聽聲音我等也與你無冤無仇,俗話說,凡事必有因果,不知究竟是因爲什麼,竟然能讓你這種高手來對付我等。”
“哈哈哈哈,本大爺等的就是你們這句話。”
黑衣人大笑了幾聲,接著說道:
“不知道你們是否記得四年前的那一場筵席啊?”
“四年前那場筵席?什麼筵席?”
我們七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四年前是我們評爲七大才子的那年,從熱鬧的朝中大比,再到山林的竹屋陋室,筵席聚會接連而至,我等哪裡知道是那場筵席讓這麼一個人惦記上了我們。
“不知你說的可是四年前,我們剛剛被評爲北宋七大才子的那年?”
我盯著亭外的黑衣人大聲問道。
“不錯,看來你們記起來了,既然想來起來了,那你們就受死吧。”
黑衣人從背後拔出一把無鞘長刀,腳步連踏,從湖面上急速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眨眼間,黑衣人已經近在眼前。而我們根本沒想起那個筵席碰到過這麼一個人物。
身旁一直沒出聲的蕭瑯,抽刀躍起,一刀正好砍向亭邊的黑衣人。
“叮!”
武器相交的金屬聲,將我們震了個清醒。
“這時候不用在意什麼以多打少,一起上,先拿下這個人再問也不遲。”
我衝著身旁的歐陽嵐和南宮問道幾人說完,便拔劍衝了上去。
“就憑你們幾個小毛孩,想拿下本大爺,簡直是自不量力。你們真以爲你們的功夫是北宋前七嗎?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黑衣人一邊說著一邊一掌將我打退,此人邊打邊說,看樣子我們這回不可能完好收場了。
“就你們這幾招功夫,別說北宋前七,就連年輕豪傑裡面的前七你們都算不上。”
黑衣人一邊打一邊冷嘲熱諷。
“我們本來就是評的才子,不是什麼武狀元。”
豪門出身的歐陽嵐一邊一劍刺向黑衣人一邊受不住嘲諷反駁道。
“哼,就算是才子,我在江湖裡面碰到的年輕豪傑比你們厲害的也多的多了。”
黑衣人身體一歪躲過這一劍,然後右手長刀劈開蕭瑯,冷哼回道。
當時,我看到這種情況,總覺得貌似我們根本不是在戰鬥,而是在比鬥。不過事實是我們依舊在真刀真劍的戰鬥。
“黑無賴,四年前我們根本沒有見過你,你該不會嫉妒心太強,眼紅了找事吧?!”
歐陽嵐出身豪門無論到哪裡都是座上賓,此次被人平白無故的偷襲,還弄不清是非曲折,他那心裡的怒氣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歐陽嵐雙腳連踏水面直衝黑衣人,手中長劍,連連刺出,竟然一時讓黑衣人,後退不少。
黑衣人看著歐陽嵐臉上的怒意,大聲笑道:
“本大爺嫉妒你們?哈哈哈,別說本大爺愛笑,是你們說的話太幼稚,我不得不笑。”
“就憑你們這三腳貓的功夫,我嫉妒你們?也不看看腳下的水面照照自己什麼德行,一幫咬文嚼字會點功夫的富甲子弟,還大言不慚北宋七大才子,你們倒是心不虛。”
“你,你需要血口噴人,我等評爲七大才子乃是四年前比出來的,不是你這個傢伙口中所說的只會咬文嚼字會點功夫的富甲子弟,還有你這個蒙著面不敢見人的傢伙,有什麼資格說我們。”
一向脾氣不錯的周文武不知怎麼的被激的一怒,帶著怒意說道。
“哈哈,就連生氣都不忘激將本大爺?看來你們幾個沒有本大爺想的那麼傻嗎?啊?哈哈哈。”
黑衣人眼前周文武生氣狂笑道。
“對,而且北辰兄也並不是什麼富家子弟,你根本就是在胡扯。”
歐陽嵐說道。
“是嗎?據本大爺瞭解的,你們七個可都是富家子弟,別想騙本大爺。”
黑衣人說罷,在歐陽嵐聽他說話不注意的時候,躲開蕭瑯和王子傑的攻勢飛快的繞到他的身後一刀砍在了歐陽嵐的後背之上。
“啊!”
歐陽嵐一聲吃痛,讓我們幾個人的心中一驚,我們這是在打仗,不是在切磋什麼武功。
我連踏幾下湖面,接住歐陽嵐,然後飛退到亭中。
“怎麼樣?傷口深不深?”
歐陽嵐,扭頭看著我問道。
“不深,放心吧。正好,墨兄傷勢不重讓他在這裡保護你。”
我一邊給歐陽嵐灑上金瘡藥,一邊說道。
“嗯,北辰兄這個人,一定跟什麼事情有關係,待會兒一定要想辦法問出來,不然憑我們幾個人的家族,一般的人根本不敢對我們動手。”
歐陽嵐,看著我和墨寒月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我也覺得肯定是哪個大勢力的人派出來的,可是我們哪裡惹過什麼?這點我倒是不明白。”
我一邊給歐陽嵐包紮一邊說道。
“好了,剩下的交給我吧,你趕緊去幫忙吧。”
墨寒月說道。
“呦!本大爺還以爲你們三個會丟下這四個跑路的,沒想到還挺重義氣啊。”
黑衣人說道。
我看了看幾人,蕭瑯緊握長刀護在幾人身前,王子傑周文武兩人幾道傷口略顯猙獰就連衣服都被血液染紅了不少,南宮問道拿著歐陽嵐的長劍與黑衣人戰在一起。這情況不秒,我暗道不好。
“你究竟是誰的人?你若是真的知道我們的身份,那你也應該知道,若是你背後沒有勢力,就算今天我們全栽在你手裡,明天你全家也會死在你手裡。”
一直沒有說話的蕭瑯,緊緊盯著黑衣人的眼睛說道。
“恐嚇本大爺?你覺得本大爺是會害怕的人嗎?你的眼神倒是挺犀利,可惜對本大爺沒什麼用。”
黑衣人話雖如此,可是聽語氣卻有些僵硬,比剛纔說話時少了那麼一絲絲的狂傲。
“看來你們並沒有想起是因爲什麼,就讓本大爺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們吧。”
黑衣人說罷後退了幾步,與南宮問道拉開距離,站在那個小船上,不著急的看著我們說道:
“你們記不記得四年前那場朝中大筵?”
“你說的是我們被皇上評爲七大才子的那天?哼!那天我們根本沒有見過你,也沒惹過什麼事,何來殺身之禍?我看你就是在信口雌黃的胡扯。”
王子傑一邊包紮傷口一邊喊道。
“是嗎?你們確定沒有惹什麼事?”
黑衣人說道這裡大笑了起來。
“難道,你說的是,那件事?”
我不敢相信的問道。
“不錯,就是那件事。”
黑衣人說道。
“什麼那件事?”
周文武看著我問道。
看來周文武還沒有想到會是那件事。不過等我問完這句話他肯定就想到了。
“你是公主派來的?”
我盯著黑衣人問道。
“什麼?!公主?”
王子傑和周文武神色一緊不禁說道。蕭瑯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依舊緊緊的盯著前方的黑衣人。而南宮問道的表情我看不到,因爲他在我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