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希然駕車往白政寒公司開去。
快到白政寒公司璟霍國際時,季希然遠(yuǎn)遠(yuǎn)看見白政寒的身影坐進(jìn)車裡。
季希然正準(zhǔn)備打電話給他,擡頭一瞥,發(fā)現(xiàn)有輛車鬼鬼祟祟地跟在白政寒身後。
來不及多想,季希然加大油門跟了上去。
時燦睿察覺到不對勁:“總裁,我們被跟蹤了。”
白政寒頭也不擡,依舊翻看手裡的文件,像是已經(jīng)習(xí)慣一般:“別聲張,看看對方想做什麼。”
“是。”時燦睿按著正常的速度行駛,沒讓對方察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
正準(zhǔn)備拐彎的時燦睿詫異道:“咦?最後那輛好像是太太的車。”
白政寒放下手中文件向後看去,果然發(fā)現(xiàn)兩輛黑色轎車後面跟著一輛白色賓利。
車是白政寒親自去挑選的,自然印象深刻。只是他很詫異,季希然怎麼會跟在那些人後面,還是說她跟那些人是一夥的?
想到那天季希然跟沈博承的談話內(nèi)容,還有這幾日的反常……
白政寒眸色一暗,心裡似乎有了答案。
車子開到開發(fā)區(qū)的時候,後面一輛黑色轎車像是剎車失靈般,左右晃動後猛地加速向白政寒的車衝去。
“總裁,要避開嗎?”時燦睿慌忙問。
白政寒盯著後面的車子不語。
眼看就要撞上了,後面突然竄出一輛白色的轎車,將黑車撞到路邊。
聽見響聲,白政寒回頭一看,心臟猛地一停,快速拉開車門向白色轎車跑去。
季希然臉靠在方向盤上,頭還有些發(fā)懵,還沒回過神就被人大力拽出車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擁緊的力度和抱著她顫抖的雙手,透露出漫天的緊張。
檢查發(fā)現(xiàn)季希然沒受傷後,白政寒黑著臉:“季希然你不要命了嗎!那車要撞的是我,你瞎摻和什麼!”
季希然一聽瞬間火了,原來他知道有人跟蹤他?那自己做這些算什麼。
季希然越想越委屈,抿著嘴,雙眼泛紅地看著他:“對,我就是傻,瘋了纔會擔(dān)心你的安危。”
季希然說完轉(zhuǎn)過頭去,不讓白政寒看見她眼裡的淚水。
白政寒聞言,抓著季希然的手一頓,眼裡透露出不敢置信。季希然在擔(dān)心他!
這一切推翻了他方纔的猜測,原來她是來保護(hù)他的。
白政寒心裡一暖,面色也不如剛剛那般陰沉。
白政寒握住季希然的肩膀,迫使她直視自己:“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把自己處於危險之中。”
就在兩人說話的一剎那,他身後一名男子充滿恨意的目光,正幽暗地盯著白政寒,看準(zhǔn)時機(jī),拿著刀子向白政寒刺去。
“小心!”季希然雙手一推,將白政寒推向一旁。
白政寒餘光瞥見身後拿刀的男子,只是他沒料到季希然會推開他。
他伸手一攬,將季希然護(hù)在懷中,但刺過來的刀子還是劃破了季希然的手臂。
季希然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雪紡衫,流出的鮮血迅速將衣服染紅。
白政寒看著季希然的手臂,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陰沉暴虐。
他緊盯著劃傷季希然的男人,眼神猶如地獄裡的閻王。
男人被白政寒盯得發(fā)憷,但仍舊拿著刀撲向白政寒。
白政寒抓住他拿刀的手,拍掉他手中的刀,把那人的手生生拗?jǐn)唷?
男子抱著手,疼得直在地上打滾。
正在這時,白政寒的人也趕到將他們制服。
白政寒淡漠的眼神看著他們,讓他們不寒而慄,此刻的白政寒看著,比剛剛的他還要恐怖許多。
“把人帶下去!不論用什麼方法,我要知道是誰指使的。”
白政寒走向季希然,準(zhǔn)備扶她進(jìn)車裡。
季希然後退一步,躲過了白政寒伸出的雙手,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他。
她前世做的事究竟有多過分,纔會讓白政寒用自己的性命來試探她。
白政寒被季希然的目光刺到了,認(rèn)爲(wèi)是自己殘暴的一面使季希然害怕。
白政寒收回手,暗色的眸子低垂,拉開車門對季希然說:“先去醫(yī)院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
季希然坐進(jìn)車裡,把頭轉(zhuǎn)到另一邊,故意不看白政寒:“不去醫(yī)院,我要回家。”語氣中還帶有些怒意。
時燦睿看了後座的白政寒一眼,無聲詢問他的意見。
白政寒薄脣微啓:“迴歸景閣。”
回去的路上兩人相顧無言,就連在開車的時燦睿,也感覺到了壓抑的氣氛。
回到家後,季希然瞪了白政寒一眼,一言不發(fā)地往樓上走去。
白政寒被瞪的有些莫名,但是心思不再似剛剛那般沉重。
他將傅醫(yī)生喚來:“太太受傷了,你去給她處理下傷口。”
傅醫(yī)生不敢馬虎,拿著醫(yī)藥箱就往樓上走去。
白政寒思索了一會也跟著上樓。
進(jìn)門後,看著傅醫(yī)生握著季希然受傷的手,白政寒只覺得有些扎眼,他走上前去拿掉傅醫(yī)生的手:“你先出去,我來幫她清理。”
傅醫(yī)生感受到白政寒身上的低氣壓,快速退出房間。
季希然看著白政寒近在遲尺的臉,有些恍惚。
許久不說話,讓她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白政寒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這是她生氣的原因。
看著她受傷的臉龐,他喉嚨裡像卡了一根刺,竟說不出一句話。
季希然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你去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好。”
季希然拿起藥箱裡的酒精正要清理傷口,白政寒一把接過:“我來。”
不給季希然拒絕的機(jī)會,著手幫她處理傷口,擦去血漬、消毒、敷藥再裹上紗布。
即使此刻季希然真的不想搭理白政寒,但看著自己鼓起一塊的手臂,不得不開口:“你是在包糉子嗎?”
白政寒動作一頓,看了眼季希然又低頭看著自己的傑作,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這樣好得快。”說完還要接著再裹紗布。
季希然急忙抓住他的手阻止道:“裹太多了行動不方便。”
看著季希然握住自己的手,白政寒眼底泛起陣陣暖意。
擡頭,認(rèn)真看著她:“你要做什麼告訴我,我?guī)湍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