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葉雲(yún)若皺緊眉心,不安的問道。
此刻她的心緒纔有些凌亂起來,平靜的心湖微微晃動起來。
“我會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讓你的屍首都找不到。到時浩恩要是查起來,只會將你的死怪在沈臨御頭上,根本不會牽涉到我?!彼靡獾男χ?。
因爲張狂的笑意,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明麗的色澤。
這麼明哲保身,只是爲了葉雲(yún)若死後她可以完全的霸佔秦浩恩,從此以後再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入他的眼,能夠撼動她一絲一毫。
只要這樣,就算他的心裡沒有她,她也會因爲他能夠陪在她身邊而心生喜悅。
“你這麼機關算盡就是爲了秦浩恩?”葉雲(yún)若的手被粗粗的繩子纏繞在椅背上,她努力的掙扎,卻依舊徒勞無功。
此刻她只能儘量多和Lisa說些話,努力拖延時間,希望有人能夠來救她。
雖然她知道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她還是不想輕易放棄,因爲她的肚子裡還有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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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不要緊,可是對於這個小生命,因爲Lisa這份過於癡狂熾烈的愛而傷到了他,讓他失去了來到這個世界的機會,她實在覺得不忍心,也不值得。
“對,就是爲了浩恩,你知道我對他的愛有多深嗎?不可能有人比我更愛他……”Lisa漂亮的眼中寫滿深情,長長的眼睫毛微微垂下,卻顯得有些失落與黯然。
她臉色蒼白,聲音嘶啞的說道:“所以爲了得到他,我什麼都可以做,我不可以再步angela的後塵,我必須得到他!”
那嘶啞的音色縈繞在葉雲(yún)若的心尖,弄得她的鼻尖也有些酸澀起來。
“angela怎麼了?”她強壓住心酸問道。
“她死了……爲了浩恩自殺了……”
一想到angela那麼傷心絕望的樣子,一想到那滿地的鮮血、煞白的臉,還有她努力睜大的眼眸,Lisa就覺得體內的空氣像被抽空了一般,身體忍不住輕顫起來,不停的哆嗦著。
她緊緊的環(huán)著雙肩,卻仍然覺得一股惡寒騰空而起,彷彿一縷白煙,縈繞著她的身體。
angela爲愛而終,然而卻並未獲得她想要的東西。
她猶然記得當時聽聞angela的死訊時浩恩漠不關心的樣子,這些場景都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不過她不會像angela那麼傻,她會好好的活著。
人活著,就會有希望!
她會排除掉浩恩身邊所有的女人,永絕後患!
雖然這種愛傻到可憐,卻也是她努力愛他的方式!
“她死了?”葉雲(yún)若輕聲呢喃著,一層淡淡的水霧漫上了她清透的雙眼。
那麼豔壓羣芳、奪目靚麗的女人就這麼香消玉殞了?
她內心的沉痛如潮水一般涌來,她的心口痛的難受。
“說起來,她的死跟你還有一定關係。”
Lisa狠絕暴戾的目光掃過葉雲(yún)若漸漸陷入哀傷的瞳孔,倏然說道。
“我?”葉雲(yún)若猶疑著問出口。
Lisa並未說明,只是一會,眼色便變得朦朧起來。
滾燙的淚猝不及防的流了下來,滴在葉雲(yún)若的素白裙子上,迅速染開了一大片水漬。
葉雲(yún)若睜大了眼,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Lisa落淚。
往日的她一直都是剛強而強勢的,而現(xiàn)在卻嬌柔而脆弱,柔軟的彷彿不堪一擊。
腿上的溼潤與焦灼讓葉雲(yún)若的心像壓了一塊千斤大石一般沉重不堪。
“爲了不讓我像angela一樣落得那麼慘烈的下場,所以我要殺了你。”Lisa用手背擦乾了淚。
短暫的脆弱逝去,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滿目血紅,陰險毒辣的女人。
“刀呢?”Lisa倏然擡眼,冷峻的目光掃視著身後的男人。
“Lisa姐——”身後的男人畢恭畢敬的呈上一把鋒利的刀,臉上依舊掛著垂涎她美色的淫笑,眼睛已經(jīng)彎成一團了。
Lisa接過刀,她閉了閉眼,纖柔如白瓷般的手指還在輕顫著。
她與葉雲(yún)若並無深仇大恨,只是爲了秦浩恩,爲了她義無反顧、飛蛾撲火的愛情,她不得不這麼做。
她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內心狂跳,一陣緊張。
她顫顫的手移向葉雲(yún)若,葉雲(yún)若瞪大了眼。
銀色的刀刃反射出的寒光在琥珀色的瞳仁中跳躍著,像是銀色的火焰。
她大聲喊道:“不要啊,Lisa你要想清楚啊,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鹹鹹的淚已經(jīng)流到了她的嘴角,苦澀的氣息在她的口中肆意衝撞著。
她並不是害怕,她只是心酸擔憂肚子裡的孩子。
越來越近,Lisa突然收回手,猛的回頭:“割哪兒可以一刀致命?”
身後的男人眼角抽搐了下。
果然是新手,Lisa的心裡估計還是有些害怕的。
他無奈的搖搖頭,這種場面看的他很急。
如果可以,他倒真願意替她代勞,只是怕惹到沈臨御那個滿身沾滿血腥味的魔頭,他只能作罷。
“割脖子的大動脈?!彼徽Z道破,眸中劃過一道嗜血狂魔纔有的狠絕與冷冽。
Lisa滿目淚光,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的從她眼中滑落。
她拼命穩(wěn)住神志,將刀伸向葉雲(yún)若雪白的脖頸,閉上眼睛。
如果這是無法挽回的沉重罪孽,如果這是會讓她陷入萬劫不復深淵的劫難,那麼她也甘願這麼做,並且無怨無悔!
“啊——”Lisa大叫一聲,屏住呼吸,手稍一用力。
葉雲(yún)若便覺得她的肌膚緊貼著冰寒的利刃,一陣刺痛傳來,脖子處噴薄出了溫熱而潮溼的液體,一點點從她的身體裡滲透出來。
全身每個細胞都變得緊張起來。
然而她卻只覺得渾身發(fā)寒,寒的徹骨,手腳都輕輕的哆嗦著,震顫著。
與此同時,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