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住呼吸,抓緊手中的包包,儘量讓自己注意力集中,朝著眼前的路走去。
可就在這時,兩人忽然在她的面前匯聚,並且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身體下意識的繃緊,看著眼前的兩個陌生人,開口道:“你們有事麼?”
“有錢麼?”
“......什麼?”
其中一人從袖子裡抽出短刀亮出來,明晃晃的泛著寒光,“把手機、錢包和銀行卡,包括銀行卡密碼留下。”
徐錦姒立刻明白過來,眼前的兩個人是劫匪。
面對這種情況,她應該怎麼辦?
留下錢財?不行!沒有錢,她怎麼打計程車回去,這兒離別墅還有很遠的一段路。
不留下?他們會殺了她麼?
她快速的把最好的結果和最壞的結果想了個遍,思索再三之後,強迫自己鎮定,沉聲問道:“我留下錢財,你們會放過我麼?”
“我們要先看看你包裡有多少錢,太少的話......”拿著短刀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猥瑣的笑,擡手去勾徐錦姒的下巴,“你長得這麼美,就用身體來彌補。”
“你放手!”徐錦姒堪堪地躲著,“你們別太過分!”
“臭妮子!你以爲我們劫匪是開慈善堂的!”兩名男子二話不說,便伸手去搶徐錦姒手中的包包,持刀的那名男子,更藉機去撕扯徐錦姒身上的衣服。
“放開!你們放開!”驚慌失措的徐錦姒拼盡全力躲閃著,可是袖子還是被撕掉了一大截,她看到被劫匪拽走的包包,狠了狠心,決定放棄,用盡力氣胡亂推了一把,她轉身便跑,一邊跑,一邊大喊著“救命”。
“咚!”感覺到自己撞上了什麼東西,徐錦姒下意識的擡頭去看,當看到眼前的人竟然是祁郢皓的時候,她立刻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聲嘶力竭的祈求著,“祁先生,救救我,有人在追我!他們還搶走了我的包!”
祁郢皓將她護在身後。
兩名劫匪追上來,當看到祁郢皓的時候,互相對視一眼。
其中一名劫匪走上前,說道:“你是誰?別擋道!把你身後那個女人交出來!”他亮了亮手中明晃晃的短刀,“不然的話,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祁郢皓一句話沒說,擡腳踹在那名劫匪的臉上。劫匪被踹的倒退幾步,跌坐在地上,一摸鼻子,才發現流血了。
他慌慌張張站起來,結結巴巴的衝著祁郢皓道:“算......算你厲害!”說完,同其夥伴一起倉皇而逃。
祁郢皓走了幾步,彎腰撿起劫匪逃跑時丟下的徐錦姒的包包,提著包包來到徐錦姒的面前,“給,沒事了。”
驚魂未定的徐錦姒接過包包,擦了擦臉上的淚,哽咽道:“謝謝你,祁先生,真的謝謝你。”
“你的衣服破了,我先帶你去買一件衣服吧。”
“好。”
祁郢皓帶著徐錦姒來到商場,爲她挑選了一身米黃色的小套裝,非常適合她。換好衣服的徐錦姒從試衣間走出來,準備去結賬時卻被告知已經結過了。跟她來的人只有祁郢皓,那麼,結賬的人就不可能是別人。
“祁先生,我得把衣服的錢還給你。”
“不用。”祁郢皓輕描淡寫道:“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
無功不受祿,徐錦姒心裡過意不去。
可能祁郢皓看出了她的想法,隨即開口,“你要是真的過意不去的話,就請我吃飯吧,我還沒吃晚飯呢!”
“當然沒問題!”徐錦姒立刻答應下來。
商場三樓,一家名爲“神秘”的法國料理店內。
“祁先生,這次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的話,我想,後果不堪設想。”徐錦姒舉起手中的紅酒杯,看著對面的祁郢皓,無比誠懇的開口,“這一杯我敬你。”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可見誠意滿滿。
祁郢皓因爲要開車的緣故,不能喝紅酒,故而端起面前的法式冷飲藍月,淺嘗。
“其實沒什麼,我也只是剛好路過。”見徐錦姒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的紅酒,他關切道:“你還是不要喝那麼多酒了,對胃不好。”
以前,徐錦姒總會因爲祁郢皓的糾纏而感到心煩,可現在,對於他的關心,她竟然覺得很溫暖。人啊,真是奇怪。
“我沒事,平時都不怎麼喝酒的,今天想喝一些。”
祁郢皓切了一塊鵝肝放進嘴裡咀嚼,覺得很好吃,就給徐錦姒也切了一塊,並且放進她的盤子裡,同時,把桌上的一瓶紅酒拿到了自己跟前。
“祁先生,你?”
“把你杯子裡的喝完,就不要再喝了。”用眼神示意她盤子裡的鵝肝,細心體貼道:“別隻顧著喝酒,這家的鵝肝很好吃的。”
徐錦姒猶豫再三後,聲音低沉道:“謝謝。”
低頭吃鵝肝的祁郢皓擡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幽深,其中的意味,恐怕只有他自己纔會明白。
吃過飯,祁郢皓送徐錦姒回家,徐錦姒再三拒絕,可祁郢皓說:“難道你還想讓之前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徐錦姒緘默了。
坐在副駕駛,徐錦姒的目光看向窗外,窗外的一切飛快的在她眼前閃過,像幻燈片一樣。如果她不去認真的回憶,簡直不敢相信今天會有那麼可怕的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如果不是因爲祁郢皓及時出現,她......
明明,前幾天,這個人還是令她心煩不已的人,可是,也正是這個人,在危難關頭救了她。
因爲這件事,徐錦姒對祁郢皓的印象,徹底改觀。
“你今天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那條小路上?”
聽到聲音,徐錦姒收回看向外面的目光,看了一眼他的側臉,“我今天跟閨蜜一起逛街,她先走,我自己一個人回住處。本來是打算叫計程車的,可是......想一個人靜靜的走一走,沒想到走到那條路上,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溫晟霆怎麼沒在你身邊?”祁郢皓的問題總是這樣一針見血。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聽到“溫晟霆”這三個字,她心口一窒。因爲,在她最最崩潰無助的那一刻,她有設想過他會出現,像從前那樣。可是,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