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就跟我結(jié)婚,你可願意。”
他這是疑問句嘛他!還沒等我開口,他又優(yōu)雅地勺了一勺放進嘴巴,真是喝在他嘴,餓在我胃啊!
我的心情何止是沉痛啊!他真是喪盡天良!竟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逼我結(jié)婚,本來不是我威脅他嘛!怎麼現(xiàn)在,捱餓倒成了他威脅我的籌碼!
這個世界還有比我更悲慘的嗎?我竟然爲(wèi)了一碗粥把自己給賣了!
柏少冷峻的臉上劃過一絲笑意,將那碗粥遞到我手上,順勢摸了摸我的頭,“很好,自己喝。”
我悲催地望著手上已經(jīng)被喝掉一半的粥,想到自己的命運跟粥一樣可憐,它即將被我喝掉,我即將被柏少吃掉,突然想到什麼,我心裡更加沉痛,我不是爲(wèi)了一碗粥賣身,而是爲(wèi)了半碗粥賣身,這樣的命運何其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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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粥,我是再也不敢睡了,只要閉上眼就會看到我穿著婚紗被柏少蹂躪,最近看多了虐身虐心的言情小說,再想到?jīng)]結(jié)婚,柏少就已經(jīng)對我的肉體造成了嚴重傷害,以至於在精神上留下了極深的陰影,更甚者,我爲(wèi)了半碗粥生生把自己賣了。一想到虐身,我的腦海立馬又浮現(xiàn)我雙手被綁在牀上,身上仍舊穿著婚紗,柏少冷峻的臉笑得完全扭曲,鞭子在我身上狠狠一抽,接著大喝:“我總算可以好好蹂躪你!”
我嚇得滿身都是汗,抖著身子看了看牀櫃上的鬧鐘,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了,柏少竟然還沒出現(xiàn),難道他忘了昨天說的話?還是我昨天根本在做噩夢!
“少奶奶,少爺從公司回來,正在樓下等您。”一個傭人推開我房間的門低頭恭順地說。
噩夢啊噩夢!該來的還是要來!我無力地回了句:“知道了。”
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我悲催地搖搖頭,慢悠悠地準備起牀,反正我還要洗澡要穿衣服要梳頭,還要吃飯,怎麼滴也要拖上個把小時,他這種大少爺最沒耐心了,他一沒耐心就走人了,我搞不準還逃過一劫,想到這裡我嘿嘿傻笑了一會兒,莫初夏,乃真是忒聰明。
“少奶奶。”身後的聲音嚇個我半死,我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剛纔的傭人還沒走,而且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把頭低得更低,輕聲說:“少爺只給您十分鐘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五分鐘。”
“噗!”我真是要再一次噴血,這裡的人怎麼個個都中氣不足,喜歡把一句話分成兩句講。
鑑於前面的教訓(xùn),我又問:“他還說了什麼?”
傭人看了我一眼,繼續(xù)把頭埋低,“他說如果您不準時出門,後果……後果您自負。”
“噗!”我想撞牆啊!我再怎麼大膽也明白,柏少如果真生氣那後果肯定很嚴重!
飛一般地衝出門,看到門口的車子,我嗖的一下鑽進了車門,連氣都還沒喘過來就聽到柏少冷冷地從鼻子裡哼氣,“倒是很準時。”
“我只穿了衣服就衝出來能不準時嘛!”我猛的扭頭對他發(fā)起了獅吼功。
柏少擡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再上上下下地瞅了我?guī)籽郏浅O訔壍卣f:“你這個樣子怎麼結(jié)婚。”
一聽他那麼說,我立馬堆起了笑臉,“那就不結(ji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