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冷風(fēng)的語氣沒有絲毫可以轉(zhuǎn)換的餘地。他起身抓起一件披風(fēng),將俞筱翎團(tuán)團(tuán)圍住,一個打橫抱了起來。
“你要帶我去哪裡?”俞筱翎自然而然的環(huán)上他的脖頸,並在他的胸膛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靠下。
“回家!”
這兩個字讓俞筱翎有種想哭的衝動!回家!她的媽啊們還在家裡等著自己,爸爸呢?爸爸現(xiàn)在在那裡?
“我不要!”俞筱翎掙扎著。她爲(wèi)什麼要到這裡來?爲(wèi)什俄要受到這種侮辱?爲(wèi)什麼要承受這些疑問?還不都是爲(wèi)了父親!如今,父親不在這裡,好像還和冷風(fēng)有關(guān),她怎麼可以離開?
況且,段塵那丫的對她所做的一切,她還沒有討回來呢。冷風(fēng)不計較,不代表她也不計較!
冷風(fēng)的眼神有些沉悶,他冷冷的看了俞筱翎一眼,那微冷的眼神居然讓俞筱翎感到了害怕。是的,這個男人第一個讓自己有了害怕的表情。難道自己從來都沒有了結(jié)果他麼?是這樣麼?
對自己創(chuàng)造出來的效果很滿意,冷風(fēng)抱著俞筱翎繼續(xù)前行。俞筱翎這次沒有出聲,直接從他懷裡跳了下來,只是碰到了腳上的傷口,有嗷嗷大叫起來。
看著俞筱翎如此的自虐行爲(wèi),冷風(fēng)有些無奈。終究沒有再強(qiáng)迫著他離開,將她抱上了牀,蓋好了被子。
“你既然不想離開,就好好的睡一覺吧。你爸爸的事情我會去解決的。這次你要是再跟著我,我保證你永遠(yuǎn)也看不見你父親了。”冷風(fēng)的聲音有些冰冷,還有些無情,讓俞筱翎的心有些疼痛。
“你知道我剛纔一直跟著你?”
“窗臺上的沙粒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冷風(fēng)不在解釋,窄身離開了房間。只留下俞筱翎滿臉震驚的呆滯著。
回想起剛纔發(fā)生的一切,俞筱翎仍然不敢相信,剛纔那冷血無情的人士冷風(fēng)。可是剛剛他的身上真的帶有一種很可怕的氣息,讓她從心底感到恐懼。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他?爲(wèi)什麼來到了段塵的別墅之後,會出現(xiàn)這麼多和以前不一樣的事情來?一瞬間,好像段塵變了,胡麗變了,於信變了,甚至於連自己喜歡的冷風(fēng)也變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終於決定不再虐待自己,蒙上被子好好睡上一覺,或許睡醒後什麼都明白了。
只是,眸子很清澈,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裡反反覆覆的出現(xiàn)冷風(fēng)殺於信時那決絕的表情,好想一個機(jī)械的殺人兇手,沒有任何的感情。這真的是他的兄弟麼?他怎麼下的了手?
一把掀開被子,手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
俞筱翎有些心煩意亂,翻找出咯他的東西,赫然是自己的手機(jī)。
手機(jī)?楊子!
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俞筱翎迅速的尋找其電池,終於在累及之時纔想到,電池在段塵的手裡拽著呢。
想起段塵,俞筱翎浮現(xiàn)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夜,滿滿的拉開了序幕。海邊的別墅顯得很沉悶,好像又一場暴風(fēng)
雨即將來臨時的寧靜,壓抑的人有些心慌。
俞筱翎愜意的伸了一個懶腰,一下午的睡眠讓自己此時精神飽滿。現(xiàn)在的她要去實施自己的報復(fù)計劃。看了一眼外邊的天色,好像正適合她行動。
貓著身子,輕手輕腳的走出自己的房間,很訝異,冷風(fēng)居然沒有給他鎖門。只是別墅裡的氣氛有些怪。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人氣。
雖然說是黑夜,可是總體有一種不安讓俞筱翎覺得不舒服。剛開始她還算是輕手輕腳,後來直接在樓梯上大步流星的走了起來,可惜人就沒有任何的聲響。她逐一的打開了上走廊上的每一個壁燈,當(dāng)別墅終於燈火輝煌的時候,她終於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事實。
這裡,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
冷風(fēng)呢?段塵呢?這裡的傭人呢?
俞筱翎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她快速的打開了所有的房間,裡面的畫面讓自己的心差點從嗓子眼裡跳出來。所有人都死了!
每個人的死狀很慘。他們?nèi)齼蓛傻谋焕г谝黄穑赃呌幸粋€很寬大的玻璃杯。他們的嘴巴被膠帶封閉著,眼睛圓睜,說不出的恐懼。每個人的手上大動脈處接著導(dǎo)管,身體裡的血液被慢慢的抽到了旁邊的玻璃缸裡。血紅血紅的!
在這個沉悶的夜晚,令人看著忍不住心驚膽戰(zhàn)。
有的人已經(jīng)被抽光了所有的血液,渾身蜷縮著,宛如一具殭屍。那雙吐出的眼球充分說明了他們對死亡的恐懼。
俞筱翎忍不住扶住了門邊,心裡的不安塊漲到了極限。
冷風(fēng)呢?段塵呢?爲(wèi)什麼沒有看到他們?爲(wèi)什麼自己偏偏沒事?到底是誰這麼殘忍,殘忍到用如此殘酷的手法殘骸這些無辜的人?
誰?到底是誰?
微微的腳步聲,在這個寂靜如死城的別墅裡顯得那麼觸目驚心。俞筱翎的心隨著腳步聲一點一點上升,好像心隨時都可以從口腔裡蹦出來。她不敢回頭,她怕看到自己熟悉的人,她怕接受這個殘忍的事實!
“怎麼?一向霸氣的女警俞筱翎居然連回頭的勇氣也沒有嗎?”帶有磁性的戲謔聲從背後傳來。
聽到這陌生的聲音,俞筱翎的心終於歸位。幸好不是他1
當(dāng)知道不是自己心目中猜想的那個人時,俞筱翎反而沒有了任何的恐懼。她坦然的回頭,看見一個男人正站在自己不遠(yuǎn)處微笑著看著自己。只是那熟悉的面容讓她再一次糾結(jié)。
老天爺,你可不可以不這麼玩我?這一刻,俞筱翎有些想仰頭長嘯!
“怎麼?看你的表情好像認(rèn)識我?”男子的眼光中有一抹尋味。
此人光亮的腦袋猶如燈泡,如果不是將壁燈 打開,估計可以照亮一時的黑暗。只是那張熟悉的面容,自己在不久之前是真的見到過。
“你怎麼會在這裡?所有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難不成從一開始我就在你們的騙局當(dāng)中嗎?那特種部隊的秘密基地,冷風(fēng)和段塵的身份,甚至於冷司令
,都在配合你們演出嗎?難道單單只是爲(wèi)了掩給我一個人看的?”俞筱翎本不是一個喜歡動腦子的人,可是自從遇到了了冷風(fēng),接觸了這個案子,她每天的腦細(xì)胞不知道要死多少。這樣虛虛幻幻,迷霧一樣的劇情讓她入墜鏡花水月,什麼也看不真切。
男人優(yōu)雅的在沙發(fā)上坐下,打開一瓶紅酒,滿滿的輕抿著。那鮮紅的顏色像極了背後人的鮮血。俞筱翎不覺的有些噁心。
“翎子,坐下來好好聽我說說,或許我們會成爲(wèi)很好的合作伙伴。”男子拿著酒杯向他示意,只是俞筱翎覺得他好像一條吐著芯子的毒蛇,死死的頂住了自己。
“這些人都是你殺的?爲(wèi)什麼?他們甚至與什麼都不知道!”俞筱翎幽谷怒氣在不斷的上升,特別看到他一副坦然的表情,心裡更是煩躁。
“他們只是給你提一個醒,你要是不想你爸爸也這樣的下場,最好坐下來聽我說。”男子的聲音依舊優(yōu)雅,卻在俞筱翎聽來是那麼的混蛋。這是威脅!赤LUOLUO的威脅!
一想到父親要承受這樣的痛苦,心裡就有說不出的心疼。
“冷風(fēng)和段塵呢?”俞筱翎終究還是來到男子對面坐下。她知道,她現(xiàn)在別無選擇。而她想知道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男子微微一笑,泛起的小酒窩讓人覺得這人平易近人,很無害。可是誰曾想到他確實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你還是這麼關(guān)心她。就是不知道冷風(fēng)會不會關(guān)心你了。放心吧,他們出去辦事了,短時間內(nèi)回不來了。而在他們回來之前,我有信心將你說服爲(wèi)我所用。就算你不答應(yīng),我也可以以你做餌,讓他們妥協(xié)。”
“卑鄙!無恥!”俞筱翎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字眼來形容眼前的笑面虎。他的笑容溫柔無害,卻有著世界上最惡毒的心腸。
“我可以把它當(dāng)作一句恭維!”男子輕抿著酒杯,體驗著紅酒給他帶來的味蕾感覺,絲毫不在意俞筱翎那憤怒的眼神。
“你到底把我爸爸怎麼樣了?或者你該先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俞筱翎此時反而非常冷靜。她不能慌,不能生氣,她必須要保持冷靜的頭腦,才能讓自己現(xiàn)在的局面有所轉(zhuǎn)機(jī)。
面對著俞筱翎的冷靜執(zhí)著,男子不禁有些欣賞。
“如果你是我的女人該有多好!我們可以一起比翼雙飛。或許你可以理解我!”男子的眼神有些悠遠(yuǎn),好像在緬懷著什麼。
“你做夢!就你丫的這樣的人,姐壓根看不上!”俞筱翎有些鄙視。
這句話將男子的思緒拉了回來,再次恢復(fù)成痞痞的樣子,輕輕地說:“我只是說如果。我這個人有潔癖,對別人的女人就算在有興趣,也不會怎麼樣的。因爲(wèi)我從來不需要破鞋!”
俞筱翎一口氣差點梗在胸口噎死自己。這丫的說什麼?他說誰是破鞋來著?強(qiáng)迫著自己順下這口氣,俞筱翎甜甜一笑,輕輕地說:“你丫的連擁有破鞋的資格都沒有!”
與此同時,右手快速出擊,直取男子面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