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看著左幽蘭昏昏沉沉的樣子,擔(dān)心的看著她扶著頭的手:“幽蘭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頭有些疼。我怎麼會在這兒?”左幽蘭看著這裡華麗的裝飾,卻絲毫想不起剛纔發(fā)生了什麼,自己爲(wèi)什麼會在這裡?左幽蘭越想頭越疼,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包,那應(yīng)該是槍,腦海裡突然閃過剛纔的畫面,潛意識中的一個聲音提醒了她,這把槍是用來在酒會上殺掉劉曉柔的……
左幽蘭一想到這裡,突然有些慌亂,直接就要撐起身子,可是她的頭依舊很暈,剛一起身就栽進(jìn)文森的懷裡。
“你小心點。”文森趕忙扶住她,把左幽蘭圈進(jìn)懷裡:“我送你回去。”
剛走兩步,發(fā)現(xiàn)左幽蘭搖搖晃晃不穩(wěn)的樣子,乾脆直接抱起她:“怎麼這麼不知道愛護(hù)自己,酒量不好,就別喝了。”
那語氣中有心疼又有小心翼翼的責(zé)備,在左幽蘭聽來那微微隱忍的聲音此時聽來卻是極爲(wèi)悅耳,心裡最柔軟的地方居然會有所觸動:“反正又沒人在乎。”
這一句她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文森聽,一來她想提醒自己不該開始依賴,不該接受文森的關(guān)心,二來她不想文森再這麼繼續(xù)下去,她真的怕自己會越陷越深,而她和文森會不會有結(jié)局她不敢想!畢竟3天以後的事發(fā)生以後,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麼……
她的手指貼在他的胸膛上,雖然此時的她頭很暈,但是心裡卻是異常的清醒,這是他們的距離最近的時候,是那種心和心能彼此感受到的距離。
當(dāng)她的手指微微的力度透過衣衫傳來之時,文森的心裡是悸動的,他覺得此時在他懷中的左幽蘭有些不一樣,他是多麼渴望這種靠近又是多麼希望自己能夠走進(jìn)她的心裡,而現(xiàn)在左幽蘭就在自己的懷裡,甚至在剛纔還把小臉主動的埋進(jìn)他的懷裡……
這種奇特的感覺,讓文森的心跳的飛快,他甚至已經(jīng)不捨得放手把她放進(jìn)車裡:“頭還疼麼?”
“嗯?”左幽蘭從他的懷中擡起頭,看著文森那雙明亮又帶著關(guān)切的眼眸,左幽蘭覺得自己的心跳動的是那麼的快,她看著文森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脣瓣,竟有些驚慌失措,竟然忘了去拒絕,一個晃神文森溫?zé)岬拿嫲昃鸵呀?jīng)覆上了她的脣瓣……
她柔軟的脣瓣上還帶著微微的酒氣,透著香甜一般讓他深入的吻著,他雖然不讓分神顧及其他,但是她的手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衣襟,那力道猛然的扯掉了他的一顆釦子……
文森只覺得好笑,勾起的脣角看著左幽蘭紅透的小臉,此時的氣氛微醺,無形中又有一種曖昧在暗涌著,直到左幽蘭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咳,文森,你放我下來。”說完拍了拍文森的胸膛,示意他把自己放下。
“你的車,我會叫人來處理。上車,我送你回去。”文森放下她,直接拉開自己車門,刻意不再去看她,自己走向了駕駛爲(wèi),天知道此時的他的心跳在狂奔……
“哦。”左幽蘭順從的坐進(jìn)副駕上,沒有任何的反駁,這麼直接的接受他的好,這是第一次!
左幽蘭低著頭偷瞥著文森,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脣瓣,她這時怎麼了?
喝了兩杯酒連腦子都喝壞了?
她對文森的感
覺怎麼會如此的強烈?
她也說不出來,但是她知道自己和文森之間的關(guān)係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奇妙的變化,雖然她對這種感覺很陌生,但是並不排斥,甚至有些喜歡,有所期待……
文森剛剛拉過她頭側(cè)的安全帶,她就緊張的不行,想自己去拽安全帶,卻不想直接握在文森的手上,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快速的又鬆開:“我自己來。”
“我來吧。”文森拉下安全帶扣好,對著左幽蘭笑了一下。
左幽蘭看著文森心裡突然涌上來一陣奇怪的感覺,看著文森正要踩下油門的腳,突然拉住文森正要放在方向盤的手:“文森,我覺得我們該談?wù)劇!?
“你想談什麼?”
一切的動作,聲音似乎都在這一刻靜止了,文森深邃的眼眸正望著她,左幽蘭突然不知道自己剛纔想說什麼,但是嘴卻先於心說出了一段話:“文森,謝謝你這近一月的時間陪在我身邊。我對你說過重話,對發(fā)過脾氣,但是你都沒有離開過……我突然有些害怕。”
害怕文森會離開自己麼?習(xí)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當(dāng)你習(xí)慣了某個人,你就很難再去抗拒,他會逐漸佔據(jù)你的心,一絲一絲的進(jìn)入你的思想,然後你就會形成一種依賴,然而她現(xiàn)在最害怕的竟然是自己跟文森會沒有未來……
“左幽蘭,我以前不會離開,現(xiàn)在不會離開,以後也不會離開!無論你做過什麼,說過什麼,我都會一直在你的身邊,不會離開你,因爲(wèi)我愛你!即使你的心裡始終裝著別人,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我也會走進(jìn)你的心裡!你馬上就要嫁給我了,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來接受彼此。”文森反手把左幽蘭的手握在手裡:“害怕什麼?”
“沒什麼。”左幽蘭猛然的抽回手,生怕泄露了半分的心思。
其實文森已經(jīng)走進(jìn)她的心了,自己也早已在內(nèi)心深處接受了他,不然當(dāng)初爲(wèi)什麼會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他?即使那是算計,但是她還是容不得別人!
如果自己的心裡沒有文森,怎麼會在他甩門走出病房時如此的失落?她記得文森所有的好,可是卻又不敢承認(rèn),一直都是她自欺欺人!
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靜,但是那個腦子可怕的念頭卻又浮現(xiàn)了出來,那些不甘心,怨恨就像潮水一般用來,剛纔維克多對她說的說像魔咒一般在她的腦海中無限的循環(huán)著……
“啊……”左幽蘭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她痛苦的抱著頭,妄圖擺脫那些可怕的想法,可是卻更加洶涌起來,她實在受不了了,她越是想抵禦就越是痛苦,最終她還是屈服了,情緒漸漸的平緩下來,頭也不再那麼的疼了。
文森不知道左幽蘭是怎麼了,看著她剛纔痛苦的蜷縮成一團,驚慌的樣子不禁擔(dān)心起來,他掰過左幽蘭的小臉:“怎麼了?”
“沒事。”左幽蘭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暗魅”的招牌,都覺得一種壓抑,她慌亂的拍著文森:“快,快帶我離開這裡……”
“好。”文森見她不願回答便也沒有強求,最後他擡眼看了一眼“暗夜”酒吧,還是開車快速的駛離了。
這一路上兩個人各有各的心思,沒有半句言語,但是文森卻肯定左幽蘭和剛纔在酒吧裡的那個男人之間發(fā)生了什麼,風(fēng)
吹的他異常清醒,握著方向盤的手便重了力道……
“謝謝你送我回來。”左幽蘭自己快速的下了車,逃一般的跑進(jìn)了別墅。
看著左幽蘭進(jìn)了大門,他才駛離了左家,可是他的心裡卻又一種強烈的不安,他總覺得即將發(fā)生什麼,而是自己不能阻止的。
文森暗中找人調(diào)查了“暗魅”酒吧,但是卻一無所獲,那裡像是隱藏了什麼秘密,而他的主人似乎並不想讓人探知。
正在他看著那些毫無收穫的材料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看一下來電顯示,還是接起了電話:“左琛,有事嗎?”
“明天就是葉冷辰和劉曉柔的結(jié)婚6週年的酒會了。父親的意思是明天在入場的時候宣佈你和幽蘭的婚事,所以你明天準(zhǔn)備一下,和幽蘭一起進(jìn)場吧。”
“好,我知道了,我父親已經(jīng)交代了,這樣吧,我明天晚上7點會去接幽蘭,讓她和我一起去,可好?”文森聽到話筒那邊傳來左琛詢問左幽蘭的聲音……
左幽蘭的聲音從話筒中聽來是那麼的虛無,可是她答應(yīng)的那一刻,他的心瞬間就雀躍了起來,她終於願意正視他們之間的關(guān)係了。
“好,她同意了。那你明天來接她吧。”左琛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文森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擴散開來……
“總裁,5分鐘後開會。”秘書剛推開門就看到他們總裁傻笑的表情,那溫柔的神情是如此的迷人。
秘書的聲音還是拉回了他的注意力:“好,我知道了。”文森把調(diào)查“暗魅”的資料放在一邊,起身出了辦公室。
左琛看著左幽蘭微紅的小臉:“怎麼了?看來你們獨處了快一個月的時間,並不是毫無進(jìn)展啊。”
“你別胡說,我只是默認(rèn)了我快和他結(jié)婚的事實!”左幽蘭慌張的別過臉。
“至少你現(xiàn)在不排斥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一會兒禮服會送來,你試一下。明天……幽蘭,就是你不開心也要忍一下,不要再讓父親失望了。”左琛走到左幽蘭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左幽蘭的肩膀。
“小姐,禮服來了,您試穿一下吧。”門外傳來了傭人的聲音。
“那你試穿禮服吧,我先出去了。”左琛溫柔的笑了笑,打開門離開了。
左幽蘭看著門口站著送禮服的傭人,還是自己起身接過了禮服:“你們回去吧,我自己來就好。”說完便接過禮服快速的關(guān)上了門。她的心跳越發(fā)快速了,明天還是要來了麼?
左幽蘭努力的平復(fù)了一下已經(jīng)焦躁不安的情緒,把禮服拿到眼前仔細(xì)的看了看,一條簡潔的白色小禮服,這條裙子和自己當(dāng)時挑中的婚紗極爲(wèi)的相似,而今她卻要穿著它走向另外一個人,一個不知道在何時已經(jīng)走進(jìn)她心裡的人。
想到這裡,她的嘴角自然的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褪掉了衣服把禮服換上,鏡子中的自己看著還不錯,鏡子中的人揚起的笑容卻是如此的陌生,左幽蘭忍不住伸出手觸碰著鏡面的冰涼,明天將會發(fā)生什麼呢?
她的心又開始慌亂起來,隱隱的頭疼提醒著她明天要做的事,她的額頭已經(jīng)佈滿了一頭的冷汗,那寫可怕的思想就像有人捂住了她的口鼻,逼迫的她喘不上氣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