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
牛天然悽悽涼涼地從樓梯口爬上來,一身衣服磨得破破爛爛。
“做空中飛人的感覺如何?”孤海笑瞇瞇道。
“爽!”
垂頭喪氣的牛天然聞言身體一僵,立馬換上陶醉的表情,“爽的無以倫比!”
“那要不要再爽一次呢。”孤海笑容又深了一分。
牛天然頓時苦著臉,把頭搖的波浪般,“師傅,您能不這樣折騰我麼。”
“哥這是在折騰你?”孤海不經意地掃了他一眼。
“不,不是。”牛天然臉色一變,感到舌頭有點打結,連忙轉移話題道,“師傅,小魔女她怎麼樣了?”
“小魔女?”
孤海重複著唸叨一遍,怔了片刻,說道,“她現(xiàn)在身體癱瘓了,短時間內應該無法正常行動,可能是體內的神經錯亂了。”
“那要不要給她吃一粒‘生生丹’試一下?”牛天然詢問道。
直到此刻,孤海終於想起了以前所有的事,當下點了點頭,道,“她現(xiàn)在已經睡著了,明天再給她吃一粒試試,你先說說那天的情況吧。”
這時,正要答話的牛天然兜裡電話響了,連忙拿出來按下免提鍵。
電話裡傳來沉沉的聲音:“牛哥,我手下的線人剛剛查到周浩汪的行蹤,半個小時前他剛進泰豪街的‘錢錢來’賭場,現(xiàn)在應該還在那裡。”
“好,我馬上就來。”
“我附近才十幾個兄弟,要不要再多叫一些兄弟過來撐撐場面?”
“不用了,十分鐘後泰豪街‘好好喝’咖啡樓下見。”
掛完電話,
牛天然一邊跑向樓梯口,一邊急急說道,“師傅,我們路上邊走邊說。”
“跳下去吧,這樣快一點。”孤海點了點頭,見他冒冒失失的樣子,打了句招呼就不管再他,直接從六樓陽臺跳下去。
“我靠。”
牛天然見狀一拍腦袋,爆了個粗口,心中暗罵自己傻瓜,現(xiàn)在這個時候還跑什麼樓梯,直接跳樓纔夠方便夠快捷。
想完,跟隨孤海的腳步跳到了一樓。。
牛天然急匆匆跑到法拉利車前,卻發(fā)現(xiàn)孤海早已端坐在主駕座上,當下不可思議的問道,“師傅你怎麼知道這輛車是我的?”
“你看看你的周圍。”孤海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
牛天然左右各看了一眼,徹底愣住了,整條街道空空如也,只剩下眼前這輛法拉利。想到自己問了一句如此白癡的話,不禁又是一拍腦袋,暗罵自己又傻×了。
孤海看了他一眼,好笑道:“還不把鑰匙拿出來趕快上車?”
“哦。”牛天然木然應聲跳上了座位。
不等他屁股粘穩(wěn),孤海就一踩油門到底,法拉利剎那間像一道離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牛天然差點嚇尿,穩(wěn)定身形後苦著臉叫道:“我說師傅,咱們趕去的時間綽綽有餘,不用這麼拼命啊。”
“少廢話了,說情況。”孤海撇了撇嘴。
提到正事,牛天然收起了玩世不恭,神情嚴肅:“那天。。”
原來,
那天留在李家善後的牛天然,跟著條子到局裡錄口供指證周浩汪,但詭異的是,那十幾個壯漢不承認事情跟周浩汪有關,更詭異的是,連所有在場的觀衆(zhòng)也是一口咬定事情與周浩汪無關。
如此詭異的狀況,牛天然哪能不明白是周浩汪的淫威在作祟,當下就在局子裡紅了眼,要揍周浩汪一頓,這時鄭憨勇連忙站出來制止他的衝動,勸慰了幾句,牛天然衡量利弊後,最終沒有當場發(fā)作出來,但對周浩汪算是記恨上了。
幾人出了局子,看牛天然一臉鬱悶的神色,鄭憨勇似是早有意料這樣的情況,說道:“牛哥,你也別悶悶不樂了,這華夏國的行情就是如此的,一看關係二看後臺,這周浩汪爲人雖然被人所不齒,但他背後的家族勢力極大,一般人都不敢去招惹他,更別說是指控他了。”
“難道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你有沒有腦子啊?”牛天然猛敲一下他的光頭,憤怒道。
鄭憨勇揉了揉光頭,“牛哥你先別激動,我這不是話沒說完嘛,我們不能明面上搞他,可以暗地裡搞啊。。”
於是,就有了先前那個電話。。
這時,孤海也開著法拉利停好在了‘好好喝’門口。
孤海兩人一下車,遠遠有兩人湊了上來。
左邊那人一米九的身高,脖子半邊一條龍頭紋身,黑夜下閃閃發(fā)亮的光頭,右邊那人一身黝黑的皮膚,微一張嘴就能看到一顆鑲金的大門牙,正是鄭憨勇和紀金忠兩人。
“海爺,牛哥,你們終於來啦。”鄭憨勇看到孤海的時候眼睛猛然亮了一下,露出自以爲很迷人的笑容,開口打招呼。
孤海朝他們略微點頭,一開口就嚇他們一跳,“別在這裡套近乎了,他們的人現(xiàn)在在哪裡?”
“咳,海爺,咱們是不是先叫個探子進去望望風再行動?”鄭憨勇嗆了一下。
“現(xiàn)在都幾點了?再看下去都天亮了,還看你妹啊看。”孤海揚了揚手,手錶上的時鐘指向4點44分。
“海爺說的對,”鄭憨勇小雞啄米般點頭,側過頭對紀金忠說道,“忠子,叫兄弟們準備一下,帶上傢伙衝進去。”
紀金忠不敢怠慢,連忙跑去不遠處的兩輛麪包車,那裡有十幾個手拿砍刀的兄弟。。
孤海舔了舔嘴脣,催促道:“快點吧!哥的匕首早已飢渴難耐了!”
。。。。
‘錢錢來’賭場。
夜深人靜了,依然有一羣青年圍在一張賭桌上。
“大、大、大、大、大,開大。”
此時周浩汪嘴裡斜刁著香菸,半邊腳踩在凳子上,身體微微前傾,正賣力地朝賭桌上旋轉的骰子大吼大叫。
“五五五,豹子,通吃。”
骰子停了,一個爆炸頭形象的混混,興奮的高聲喊道,緊接著迅速把賭布上的錢通通往他懷裡推。
“馬勒戈壁的,這尼瑪也太邪門了吧?豹子都能開出來,你他媽是不是在作弊啊?臥槽。”周浩汪一把把嘴上的半截菸頭吐出來,對著爆炸頭憤憤罵道。
“老大,這麼多兄弟看著,你就是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對老大你作弊啊。”爆炸頭委屈的解釋道,隨即又喜上眉梢,不能怪他如此興奮,這豹子可是百年難開一次的。
“馬勒戈壁的,算老子倒黴。”周浩汪也知道那不可能是作弊,隨即往旁邊吐了口泡沫,又罵罵咧咧幾句,痞子氣息表露無遺。
這時,一個混混湊到周浩汪身前,一臉淫笑:“周老大,那李破爛的閨女應該弄上手了吧,是不是味道很純正?”
這個混混叫盧無爲,平日裡遊手好閒,經常廝混在各種賭場,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認識了周浩汪,三言兩語交談下聊得甚歡,發(fā)現(xiàn)彼此臭味相投,沒過多久就混得熟絡了起來。
周浩汪所在的周家是四大家族之一,按理來說,有大把的女人自動送上門來,但周浩汪玩久了這些逢場作戲的女人,也厭倦了,於是就找上盧無爲,讓他帶著小弟在X市收集各種清純美女的資料,然後把信息反饋給他,每當上手一個就會付給盧無爲一筆介紹費。
李螢螢的資料就是盧無爲推薦的,這纔有了周浩汪上門搶親的一幕,只是沒想到這次踢了鐵板,魚沒吃到還惹了一身腥,要不是周家背後勢力大,說不定這次就在局子裡栽了,而昨天從局子出來後,正要叫人去報復李家,卻發(fā)現(xiàn)鄭家在當中橫插一腳,沒機會報仇的周浩汪悶悶不樂來到這裡,借賭消愁。
周浩汪一聽這話,就扇了混混一耳光,怒罵道:“純尼瑪,以後別在老子面前提這個賤人,真他媽晦氣。”
混混捂著發(fā)燙的臉,不敢再吭聲。
正在這時,
大門‘崩’的一聲被人踹開,一大羣人迅速闖了進來,圍成了弧形半圈。。
周浩汪嚇了一大跳,正要罵娘,但一擡眼臉色就綠了。
入眼處,十幾個人,
黑衣黑褲黑鞋,統(tǒng)一的黑色著裝,唯有右手中握著的那把西瓜刀,是白晃晃的。
門口又進來四個人,
帶頭的那人穿著一身特步套裝,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步伐很輕。
此人正是孤海。
周浩汪一看到這個身影,瞳孔猛地收縮一下,渾身不受控制的劇烈顫抖。。
孤海,是他的恥辱!更是他的噩夢!
看著周圍一把吧明晃晃的西瓜刀,冷汗,浸溼了周浩汪整個後背,立在原地噤若寒蟬。
“你有沒有想過,在這樣一個美麗的夜晚靜靜享受死亡的滋味呢。”孤海注視著周浩汪,慢悠悠說出這句話。
“你,你,你什,什麼意思?”周浩汪聽了這話,牙關打顫,說話很不利索。
“什麼意思?”鄭憨勇向前踏出一步,一臉鄙夷的看著周浩汪,“海爺?shù)囊馑际歉嬖V你,今晚你這條色狗該一命嗚呼了。”
面對鄭憨勇,周浩汪膽子又大了:“武癡,你三番兩次挑釁我,莫非你是想挑起鄭周兩家的內戰(zhàn)?”
“汪汪,你我不過是小輩之間的爭鬥罷了,你以爲家族那些老傢伙會爲了你出面?”鄭憨勇不屑的笑道,根本不理會他亂扣的大帽子。
“你。。”鄭憨勇聞言一滯。
旁邊的牛天然聽得不爽了,一擼袖管說道:“小雜毛,你跟他說那麼多廢話幹叼?直接幹到他趴下再說。”
牛天然說完就擺出架勢,但他不敢私自行動,而是投給孤海一道詢問的目光,他心裡隱隱有種感覺,那就是師傅變了,但具體哪裡變了又說不上來,總之是很微妙的感覺。
孤海點了點頭,擡起手打了一個響指。
牛天然和鄭憨勇兩人對視一眼,不明所以。
身後混混出身的紀金忠卻是眼前一亮,連忙掏出口袋的‘瘋子牌’香菸給孤海刁上,又是掏出打火機給他點燃。
兩人見狀恍然大悟,原來是要煙啊,同時心裡暗暗後悔錯過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
孤海讚賞的對他點點頭,深吸一口瘋子牌香菸,然後慢慢吐出一個眼圈,斜眼揪了周浩汪一眼,淡淡開口說道:“他留下,其他人交給你們解決。”
決字剛落下,牛天然和鄭憨勇就迅速竄了出去,爭取第一時間在孤海面前表現(xiàn)。
紀金忠的反應慢了慢拍,一揮手,大喝一聲:“兄弟們,上!”
頓時後面的清一色黑衣小弟,舉起手中的西瓜刀,大吼一聲:衝啊!!
但是下一刻,這些黑衣小弟全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是他們不肯拼命,而是牛天然和鄭憨勇兩人太威猛了,只是短短幾秒時間,就解決了周浩汪附近的十幾個混仔。
這些混仔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混混,平時賴在賭場等地消磨光陰,連血都沒見過。而孤海身後的這些小弟,個個手拿砍刀眼爆精光,身上一股肅殺之氣,甚至能聞到他們身上的血腥味,試問,這樣一羣混混軟蛋又如何能是黑衣小弟們的對手?
單是黑衣小弟們的這股氣勢就把他們給壓得屁滾尿流了,更別說興起反抗的念頭,等到牛天然和鄭憨勇兩個人瞬間衝上去的時候,他們早已如同驚弓之鳥般傻立在原地,簡直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衆(zhòng)人只聽到一聲聲慘叫聲在賭場內響起,然後就看到一個個混混接連倒地。
短短幾秒鐘後,對面還能站著的就只剩下周浩汪一個人。
在黑衣小弟們狂熱的眼神中,牛天然和鄭憨勇驕傲地挺起胸膛,在一片歡呼聲中凱旋歸來,那模樣要多威水就有多威水。
兩人先後站回孤海身後,隔開一尺的距離,一左一右把他擁在中間。
牛天然低聲說道:“師傅,所有小嘍囉解決完畢。”
孤海滿意的點點頭,又是用力的吸了一口瘋子牌香菸,朝周浩汪斜眼瞄去打量,只見他此時,眼中露出驚恐之色,小腿肚子更是瑟瑟發(fā)抖,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攏在孤海身上。。
孤海露出鄰家男孩的微笑,輕聲細語說道:“你知道你那一槍,令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四肢癱瘓了嗎。”
聞言,周浩汪冷汗順著兩頰流下來,整個人呆若木雞,對孤海害怕到了極點,但片刻後心裡又定了定神,因爲在他腦海中回憶起早上與保鏢的一段對話。。
“三少爺,那小子的資料查到了,只是有些奇怪。”保鏢乙走進客廳的一處沙發(fā),彎著腰對周浩汪說道。
“怎麼奇怪了?你說說看。”周浩汪不解道。
保鏢乙道:“那小子叫孤海,是一名孤兒,今年十九歲,出生在X市霸道村,從小被他的爺爺收養(yǎng),他是X市公認的第一天才學生,從小學到初中到高中都是全年級第一,不過他初中和高中各消失3年,只有在最後升級考試中出現(xiàn)過一次,至於他這兩段消失的空白期做了什麼,以我們的能量還查不到,除非動用家主的能量。”
“那你查到他爺爺?shù)馁Y料了沒有?”周浩汪接著問道。
“他爺爺叫泰強達啦。”保鏢乙點點頭,說完一句便閉口不言。
周浩汪有些疑惑的追問道:“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三少爺。”保鏢乙苦澀道:“就是查到這個名字也是付出了不少代價,聽說終央下來考察的官子,見了他都要點頭哈腰的裝孫子,這人的背景應該相當不簡單。”
“三少爺,那個孤海是個極度危險人物!”
這時,保鏢二叔步履蹣跚走了過來,一手捂著胸口,臉色十分陰沉。
“我昨天把照片傳真給‘那個地方’一個交好的教官去查,今天早上回復消息給我,這個叫孤海的人綽號叫做‘隨影’,幾年前去那裡訓練過一段時間,傳言他一把匕首玩得出神入化,這‘隨影’的綽號也是因此得來,因爲匕首就像他的影子,至今也沒人能看清他出手的速度,是個連教官都畏懼的恐怖存在。”
周浩汪聽完後內心大駭,“那我們昨晚得罪他豈不是。。”
保鏢二叔哼了一聲,恨鐵不成鋼:“早跟你說過多少次女人如物品了,現(xiàn)在玩物喪志踢到鐵板了吧?這事之後你就好好在家待著,哪裡都別去了,免得盡是給我搞出一些破事來。”
周浩汪聽到孤海的強大後早已六神無主了,哪裡還聽得進去這些,當下急急問道:“二叔,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麼辦啊?”
二叔表面上看是他的保鏢,其實是他的長輩,也是他的智囊,這些年周浩汪禍害了不少少女,出了麻煩後,擦屁股的事也是他幫忙著出主意的。
“怎麼辦?憑我們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報仇!”保鏢二叔冷笑一聲,“這事我已經稟報給家主了,家主下午就會安排幾個忍者過來。”
周浩汪充滿了震驚:“忍者?這怎麼可能?”
這忍者可是周家壓軸的王牌力量,正常情況下,除非是事關家族存亡,否則是不會輕易出動的,而現(xiàn)在竟然爲了他一件破事一連出動了好幾個,這也就不怪他會如此震驚了。
“如果只是你這件小事自然是不可能派忍者過來了,但家主還有其他大事要做,具體的你就別問了,我也不太清楚,但有一點你記住就行了,這兩天你要好好演好一齣戲,家主說了,只要你演好了這齣戲就是立了大功,家主的下一代位置會考慮傳給你。”保鏢二叔解釋道。
“演戲?演什麼戲?”周浩汪一臉不解。
“鄭家已經在搜查你的行蹤了,想來是要爲李家報仇,這兩天你就在‘錢錢來’呆著,故意放風出去勾引他們進來,我們的人會預先埋伏那裡,到時一網打盡。”保鏢二叔陰森森笑道。
。。。。。
孤海輕聲細語說完那句話後,一直靜幽幽的抽著瘋子牌香菸,也不說話,就這樣沉思著。
衆(zhòng)人見孤海沉默,衆(zhòng)人也跟著沉默,而周浩汪顯然也陷入在回憶中,
就這樣,整個賭場詭異般的寂靜。
直到此時,孤海的手指被高溫燙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菸頭已經燃燒到了菸蒂。
見周浩汪一副沉思狀,孤海輕聲提醒道:“你想得還挺入神的嘛,現(xiàn)在想玩了沒有?”
“想完了。”周浩汪驟然聽到聲音,下意識的回答道。
孤海看著他笑瞇瞇說道:“那我們就玩一玩吧!”
下一刻,
孤海食指中指間劃出半截菸蒂,略微往前一彈,如同子彈發(fā)射一樣射向周浩汪。
半截菸蒂一接觸到周浩汪的身體,頓時他像脫離鐵軌的火車般倒甩至牆邊。
就在這一瞬間,
孤海手中剩餘的另外半截菸蒂再次往前一彈,速度比第一截菸蒂快上一倍不止,這次是彈到周浩汪身後的牆上。
只見這後半截射到牆上的菸蒂一反彈,猛然間命中周浩汪的背後,一股力道再次把周浩汪往孤海這邊推。
在衆(zhòng)人的眼中,
周浩汪的身體就好像在一場拔河比賽中被人拉拉扯扯,一股力道把他拉到牆邊,但在被拉到牆邊的中途,又有一股力道把他拉到孤海這邊。
就在周浩汪的身體飛向孤海幾十公分的距離時,孤海的一條腿徒然升至頭頂,再猛地往下劈,腳踝正好擊中了周浩汪的腹部。
孤海的這一腿速度很快,周浩汪的四肢頓時像八爪魚一樣往上引,身體卻是跟隨著孤海的腳踝往下墜,衆(zhòng)人只聽‘砰’的一聲,就見周浩汪的身體與地板一陣親熱。
巨大的衝擊力令周浩汪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旁觀的衆(zhòng)人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一臉的驚豔之色,在他們眼中,孤海的動作形同流水,毫無停滯感,看起來充滿了美感。
反觀牛天然和鄭憨勇,卻是眼神充滿狂熱地看向孤海,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也只有他們兩人看清了孤海的一系列動作。
在這麼簡單的動作中,體現(xiàn)了孤海對力量的掌握和對時機的運算,簡直妙到了毫巔!
孤海的腳一直踩在周浩汪的腹部沒有鬆開,當下掃視了一下四周,對衆(zhòng)人的表情一一收入眼中,滿意的點了點頭,跟著側過頭,看了一眼旁邊目瞪口呆的紀金忠。
紀金忠瞬間醒悟過來,屁顛屁顛的小跑過來,給孤海刁上一根瘋子牌香菸點燃。
孤海左手夾著煙,放入嘴邊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個渾圓的眼圈,頃刻間,煙霧瀰漫了孤海整個臉,遠遠望去有點朦朧的感覺。
此刻孤海腳踏周浩汪,手持瘋子牌香菸,輕飄飄的聲音在衆(zhòng)人耳邊響起。。
“你們說說,哥現(xiàn)在這個樣子夠霸氣麼?”
“霸氣。”
黑衣小弟們整齊一致的大喊。
孤海聽到這股激昂的聲音後不禁微微一笑,重新低頭俯視著周浩汪,他的身體因爲疼痛而蜷曲成一團,雙手不由自主的抱住孤海的腳用力往外推,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孤海的腿猶如一座微型小山,任由他如何肆虐都不能撼動分毫。
孤海微微左右搖擺一下右小腿,周浩汪的手頓時被一股力道震得觸電般鬆開,但直到此刻他都沒有慘哼出聲,默默承受著深入骨髓的痛苦,牙關咬的過於緊密而溢出一絲絲血跡。
再次吸上一口瘋子牌香菸,孤海伸起細長的手指撩過額頭略微凌亂的劉海,神態(tài)說不出的飄逸,只是衆(zhòng)人並不知道此時的孤海並沒有他們看上去的那樣輕鬆,反而是暗自凝神戒備著什麼。
沒有人知道,百年時光空間修煉後的孤海心思是多麼慎密,用現(xiàn)代的話來說,孤海現(xiàn)在的觀察力已經超越了掃描儀的精細,這是十分恐怖的。其實孤海百年修煉出來後,除了身體強度的進化和精神力的蛻變以外,最大的收穫就是堅定不移的意志和掃描儀般的觀察力。
因爲在時光空間不管是‘怒道層’的哪個八卦幻象中,都是成百上千的能量體同時襲擊孤海,在這樣的情況下孤海能夠擺脫能量體突圍而出,依賴的就是他錘鍊成長的驚人觀察力,之後又在幾個幻想中經歷了一幕幕險惡的無限變化,所以只要任何事物出現(xiàn)在孤海眼前,孤海都會細細觀察留意,這完全是一種百年來養(yǎng)成的下意識行爲。
雖說孤海進入賭場後只是匆匆掃視過一眼,但賭場內的一切事物早已反映在孤海腦中,就在剛剛孤海踩住周浩汪的時候,他敏感地察覺到賭場側面的一根柱子有輕微的能量波動,接著又看到周浩汪異常的反應。
賭場內衆(zhòng)人可能不覺得周浩汪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但孤海不同,他在爺爺?shù)霓谷鞠聦W識淵博,短短一會兒時間,孤海已經從心理學、相術學、行爲學的角度上剖析了周浩汪一遍,隨著每剖析一分,孤海就越加確定周浩汪的反常,加上先前感到的一絲輕微能量波動,就更加說明了這個問題。
在相術學上,鼻樑代表著一個人的正氣所在,周浩汪的鼻樑不僅很低還很瘦小,這樣的面相表示他是個沒有魄力和毅力的人,再看看他的嘴,上嘴脣緊緊搭著下嘴脣,這樣的面相給人感覺帶衰,就是人們常提到的囧相,表示他是個毫無自立能力的人,而且周浩汪鼻子下與嘴脣間的那條直鉤,面術上稱之爲人中,他的這條人中線有點寬而且呈弧形,表示他脾氣火爆而有勇無謀。
孤海單從面相上就分析出周浩汪的性格,優(yōu)柔寡斷,小氣懦弱。
但就是這種性格的周浩汪,在孤海猛烈的攻擊下竟然咬著牙強忍痛楚,在危及生命的情況下也沒有表現(xiàn)出應有的恐懼和對求生的慾望,反而是表現(xiàn)的很淡定,這是孤海最爲疑惑的地方,從心理學上的角度來講,一個人表現(xiàn)得過於反常必然是因爲有所依仗。
難道那一抹輕微的波動隱藏著某種埋伏?這就是周浩汪的依仗?如果是的話,是不是又意味著這是一場陰謀?否則的話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這裡呢?
孤海低著頭緊鎖眉頭,片刻後腦中一蹦出一條計謀。
圍魏救趙,攻敵所必救!
想到這裡,孤海微微擡起頭,決定化被動爲主動!
既然你們擺個陷阱讓哥來踩,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耐心陪哥慢慢玩下去呢?
再次俯視周浩汪,孤海收回心緒笑了笑。
衆(zhòng)人一直緊緊注視著孤海的一舉一動,此時見他突然莫名其妙的露出一抹詭異笑容,不自覺的感到渾身不自在,腦中閃過一道念頭:魔鬼的微笑!
沒有理會衆(zhòng)人的想法,孤海腳上的力道一邊漸漸加深,一邊輕聲述說:“你知道嗎,十八歲正是一個女孩子風華正茂的年紀,你知道她的夢想嗎?她立志成爲一名傑出的舞蹈家。”
說到這裡,孤海眼中閃過痛苦,“可是因爲你那一槍,她現(xiàn)在四肢癱瘓,躺在輪椅上生活不能自理,她這一輩子有可能就因此站不起來了,是你摧殘了她的一生,毀掉了她的夢想。”
隨著孤海力道的深入,躺在地上的周浩汪只感到一股窒息感越來越重,但每當他感到快要透不過氣而死去的時候,孤海就會減輕一絲力道給他喘息,讓他無限循環(huán)在窒息與呼吸之間。
過了一會,孤海收起踩在周浩汪腹部的右腳,轉而踩到他的側臉上,“她只是一個嬌柔瘦弱的女孩子,你讓她以後如何去面對她的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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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孤海的鞋底貼著他的臉順勢往下踩,頓時周浩汪的頭‘砰’地一聲撞到地板上,門牙也在這一次撞擊中崩掉了幾顆,周浩汪終於忍不住痛呼出聲,但因爲孤海的腳底是一直貼著他的臉,覆蓋住了他的嘴,所以周浩汪殺豬般的慘叫聲變成了‘嗚嗚’的咕嚕聲。
孤海又是擡起腳一臉踩了幾下,只見周浩汪的臉順著孤海腳底的節(jié)奏一上一下往地板磕,等孤海收腳後,衆(zhòng)人再次向周浩汪看去,頓時一道道吸氣聲在安靜的大廳內接踵響起。
此刻躺倒在地的周浩汪,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周浩汪如同死狗般蜷縮在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他的眼睛因爲持續(xù)承受痛苦而微微向外凸著,臉上的血也把整個嘴脣掩蓋得模糊不清,鼻樑已經歪成N字型了。
雖說孤海一直在虐待周浩汪,但暗中卻是緊密觀察四周,在孤海拿煙的左手上,異能量暗暗蓄積了許久,只要周圍稍微出現(xiàn)一絲風吹草動,孤海就將毫不猶豫地把異能量轟擊而出。
看你還要龜縮到什麼時候?
孤海暗罵一聲,身形略微後退半步後,右腿往後一擺再向前加速一踢,周浩汪的身體就像足球般被孤海踢飛到牆上,緊跟著又挨牆邊滑落下來。
直到現(xiàn)在,周圍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孤海再次上前,一腳,一腳的踢。。
周浩汪的身體滾來滾去,後面的黑衣小弟們看得一陣熱血沸騰,他們現(xiàn)在徹底被孤海的霸氣所征服了,不禁又是一陣陣興奮的吼叫聲響徹賭場。
見到這麼刺激的場面,鄭憨勇忍不住興奮,“牛哥,海爺這腿法實在霸道的很,只是輕輕一挑就是好幾米。”
牛天然也是眼露狂熱,“少在那裡拍馬屁了,師傅他老人家的霸氣又豈是你這種小雜毛能讀懂的概念?”
“那是,那是。”鄭憨勇呵呵一笑,連忙附和道。
牛天然點了點頭,轉即有些疑惑,“不過我從來沒有見過師傅這樣折磨敵人,向來都是一擊斃命的,你說會不會是有什麼含義?”
“嗨,這能有什麼含義?”鄭憨勇不以爲然:“要是你老婆被人廢了,你會怎麼樣?”
“廢話,當然是刮他的皮,吃他的肉了。”牛天然想都不想,直接說道。
“那不就得了。”鄭憨勇笑道,“海爺現(xiàn)在就是被仇恨矇蔽了眼,不好好折磨敵人怎麼夠爽,是吧?”
兩人點了點頭,再次向孤海看去。
孤海沒有他們想象中打得那麼爽,而是越打越心驚,因爲四周依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這意味著敵人很能隱忍。
片刻後,周浩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離死只剩下一步之遙。
孤海擡起手錶看了看時間,快天亮了,當下不再磨蹭,直接從懷裡掏出‘隨影’匕首,刺向周浩汪心臟。
就在這一瞬間,
孤海驟然擡起左手,不過神情卻是怔了怔,因爲四周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
重新低頭看去,此時整個匕首貫穿了周浩汪的心臟,孤海甚至能感覺到他的生命力正在漸漸流失。
難道是我的錯覺?
孤海暗自疑惑,片刻後便搖搖頭不再多想,轉身招呼衆(zhòng)人一聲,離開了賭場。
良久,良久。
賭場內,
一根根柱子裡各閃出一個人影,一共五個人,一瞬間便聚在周浩汪身體周圍。
“老四,你剛纔爲什麼阻止我出手?”一人道。
另一個老二說道:“老三,你什麼時候纔能有一點腦子?要不是老四及時阻止你,說不定我們現(xiàn)在已經暴露身份了,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老三哼了一聲,出奇的沒有反駁。
“目標應該是察覺到我們了,只是有點不太確定,否則我們剛剛少不了一場惡戰(zhàn)。”老四也附和道。
“打就打,我們五個人還怕他一個人不成?”老三又哼了一聲,不服氣道。
老二道:“老三,這年頭光有武力是不行的,還要有腦子,我也感覺那個人很危險,極有可能有上忍的實力。”
老三驚呼一聲,不敢置信的說道:“上忍?這怎麼可能?”
“好了,別吵了。”這時老大發(fā)言了,“目標比我們預想中的還要難啃,憑我們幾人根本就吃不動他,但這顆石頭家主是勢在必得!”
接著又吩咐道,“老二,老三,老四,你們先去吊緊目標,我先把這裡的情況彙報給家主,請求一些支援過來,老五你把三少爺?shù)膶企w運到血族。”
“是。”
四人連忙答應一聲,便再次消失,同時消失的還是周浩汪的屍體。
。。。。。。
B市,‘真豪華’別墅區(qū)。
‘真豪華’別墅區(qū)裡的每一棟別墅,造價至少都是上千萬,別墅背靠沙灘,早上可以起來去沙灘跑步鍛鍊身體,一到了晚上又能夠帶上伴侶散散步吹吹海風,每天看看日出日落,這樣的日子也是悠哉悠哉的。
凌晨5點,天已經灰濛濛亮了,沙灘上隱約可見幾個別墅住的富豪正在悠閒的晨練。
在沙灘的另一個角落裡有一老一少兩個人,一前一後站在沙灘邊,看其的相貌有幾分相似,相比於富豪們的輕鬆休閒,他們兩人的氣氛就顯得壓抑了。特別是後面那名少年,微低著的額頭佈滿了汗水,手腳看起來有點僵硬,明顯是處於緊張的狀態(tài)中。
前面一人約七十歲上下,腰桿挺直,雖然上了年紀,卻是在他臉上沒有留下太多歲月的痕跡,單是立在那裡,便有一股滔天的氣勢噴薄而出。
後面那名少年醞釀措辭許久,輕輕開口:“師傅,那少年的底細已經查明,少年叫做孤海,從小是一名孤兒,他的爺爺泰強達啦是華夏國異能組S組的組長,五年前出行任務後不知所蹤,同一年,孤海創(chuàng)立情報組織‘無所遁形’,但只有他一名成員,組織以販賣各國機密文件生存,一年後宣佈‘無所遁形’解散,之後遊走在世界各地潛能訓練所。
三年前回到華夏國,在X市O鎮(zhèn)的‘龍虎武館’裡任教,直到前天晚上與李有理的千金李螢螢訂婚,這中間發(fā)生的事情一波三折。。…之後因爲鄭家的介入,周霸天讓其兒子在‘錢錢來’賭場引誘,打算殺孤海泄氣以及抓住鄭家的把柄,但最終他的三兒子周浩汪還是死了,原因是前去支援的忍者沒有出手。”
“說說你發(fā)現(xiàn)的問題。”前面老者聽完後,聲音很淡的迴應,充滿了威嚴。
“是,師傅。”少年擦了一下汗水,分析道:“孤海的‘無所遁形’明顯是爲了查清他爺爺?shù)男雄櫠闪⒌模m然後面解散的原因有可能是因爲某些變故,但這條路線是不會改變的,奇怪的是,孤海在解散組織後反而跑去世界各地訓練,當然這也可以用敵人實力強大,自身實力不足說明問題,但他回到華夏國後卻是在‘龍虎武館’呆了三年沒有任何動作,這是第一個疑點。”
說到這裡,少年吞了口口水,“周浩汪搶親不成被反打臉,以周家在X市的地位確實狼狽了點,有報復心理也在情理之中,但充其量也就是小輩間的打打鬧鬧,周霸天萬萬不可能因爲一點臉面問題就盡數(shù)派出家族底蘊,何況,在世俗間只需一名中忍便可碾壓一切,又何須派出五名中忍去幫兒子報仇?這是第二個疑點。”
頓了頓,少年繼續(xù)道:“按情理來說,這樣恐怖的力量凝聚在一起,任何世俗武者跟其對上,即使有一百條命也不夠他們殺,可他們最終卻是眼睜睜看著周浩汪被人殺死,這無疑說明孤海的實力非常強大,強大到連這些忍者都不敢輕舉妄動的地步,但從情字上講,如果這些忍者只是單純的爲家族子弟報仇,那麼無論他們是生是死都會拼上一拼,而不是一直藏在旁邊隱忍,這是最大的疑點。”
“你的思路很清晰,僅僅憑藉一點信息就能分析的如此透徹,”老者聽得暗暗點頭,讚賞一句,繼續(xù)問道:“那你覺得這些忍者有什麼目的?”
“徒兒認爲,周家對付鄭家的說辭只是一個幌子,這些忍者出動的真正目的應該是爲了那個少年孤海,至於那些忍者的反常隱忍,足以說明周霸天對這名少年的重視,比他兒子還要重要。”
老者聽到這裡,終於露出了笑容,“山兒,你有資格出山了。”
叫山兒的少年,聽到老者說到‘出山’兩個字,開開心心蹦了起來,他期待這一天很久了。
山兒是一名孤兒,從小與師傅相依爲命,兩人相處了十幾年,感情深厚得不分彼此,雖然師傅對自己的要求很嚴厲,但山兒心裡更清楚,師傅要求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好。
山兒興奮了一陣後,又不捨的看著老者,山兒實在不願與師傅分開。
“山兒,以後師傅就不能陪在你身邊了,不管發(fā)生了什麼事你都要自己應付,師傅這些年的教導你一定要牢記於心。”老者露出慈祥的微笑,輕聲說道。
“師傅。。”
山兒敏感地從老者的語氣中察覺到什麼,不禁眼圈一紅。
“山兒,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爲師一生泄漏太多天機,導致大壽提前近二十年,你可知道爲師爲何要關注那名少年?”
“徒。兒不。知。。”山兒抽噎道。
“。。。”
山兒越聽越震驚,眼角的淚水都忘了擦拭。。
“山兒,這兩天爲師幫你完成傳承儀式,之後你就出山吧。”老者說完藏在心裡幾十年的秘密,心裡一陣輕鬆。
“是,師傅。”
此時的山兒,神情一片嚴肅,只是看向老者的目光,偶爾閃過濃濃的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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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凌晨5點,X市P鎮(zhèn),周家。
現(xiàn)任周家家主周霸天,在聽著身後屬下報告的任務進度,眼睛越睜越圓,一股殺氣漸漸從他身上散發(fā)。
這名屬下赫然是五名忍者中的老大。
周霸天一轉身,驟然出現(xiàn)在老大身前,出手如電,掐著他的脖子瞬間提離地面,老大不敢有絲毫反抗,任由周霸天掐著他的脖子,不一會兒,老大的臉色因爲窒息而漲紅。
見他快要窒息而死,周霸天把老大往牆上一甩,憤憤罵道:“你說我養(yǎng)你有何用?”
一頭撞倒在牆的老大一骨碌爬起來,頭貼著胸:“屬下無能,沒有保住三少爺。”
“廢物!”周霸天不屑的罵了一句,轉而丟給他一道令牌。
老大接手看了一眼,身子劇烈地抖動了一下,令牌通體血紅,中間一個醒目的死字!
周霸天眼底閃過瘋狂,殘忍地吐出四個字:“傾巢而出!”
說完,周霸天顧不上喪子的心痛,急急忙忙轉身走進了一處密室。。
他也要向上彙報情況,因爲這次事件的指使人,是周家後臺一位身份極高的長老。
世俗裡很少人知道,四大世家並不是華夏國的四大王者,在其之上,還有超級四大世家,他們纔是真正主宰華夏國的超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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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某處不爲人知的房間裡,正在召開一次早晨會議。
會議室內有一條長形桌,此時幾十張椅子坐滿了人,不僅如此,椅子身後還站滿了數(shù)不清的人,一眼望去密密麻麻。
坐在最首位上的是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看起來老態(tài)龍鍾,但只要有誰與他的目光接觸,定然會被其刀尖般的眼神所刺痛,因爲他是一名眼神異能人,加上他久坐上位,眼睛不經意含射的目光只能用犀利二字形容。
只見老者用手輕敲兩下桌子,原本吵吵鬧鬧的會議室立刻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間聚焦在老者身上。
會場已經很安靜了,老者還是咳嗽一下吸引注意力,確定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後,老者掃視了周圍一眼,陰陽怪氣道:“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頭,您能不能別每天開會都這麼搞怪,您多大年紀了還玩這種套路,也不害臊。”在老者左首位下,一名青年嘰嘰歪歪道,他一頭火紅的頭髮煞是惹眼。
右首位下一名少女,兩隻耳朵各串一個拳頭大的耳環(huán),嬌滴滴的聲音附和道:“就是,我說頭兒,您老每天這樣的臺詞,姐的耳朵都長繭了,是不是恨自己沒有生在古代,在這裡過一把皇帝癮啊?”
老者聽了也不生氣,自言自語說道,“‘禁閉房’這幾天寂寞難耐,要是有一兩個金童玉女進去陪陪它,倒也能緩解緩解它的情緒。”
“每次都來這招,玩。。”紅髮青年撇了撇嘴,不爽道。
“咳。”紅髮青年旁邊一位中年男人咳嗽一聲,制止他說下去。
老者突然刷地一下子站了起來,第一次來這裡開會的新人頓時嚇了一跳,耳環(huán)少女無奈的捂著臉,把頭埋進桌子上,她實在沒眼看了。
只見老者一下子蹦到椅子上,雙目微閉,雙手作擁抱狀,“同志們,搞基的時代來臨了。讓我們共同敞開胸懷,尋找身邊的好基友吧!”
衆(zhòng)人頓時被雷得裡焦外嫩,驚愣當場。
但下一刻,衆(zhòng)人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因爲老者好好的端坐在首位上,神情嚴肅,讓人不禁對剛纔發(fā)生的一切產生不真實的感覺。
難道是錯覺?
衆(zhòng)人心中只剩下對自己的質疑。
老者對衆(zhòng)人的反應很滿意,點了點頭,“看到你們這些小娃娃身強體壯,朕深感欣慰,下面開始一年一度的找夥伴活動。”
“皇上且慢,微臣有事上奏。”紅髮青年也學著老者,陰陽怪氣道。
“說。”
老者牙縫了蹦出一個字,眼神緊緊揪著紅髮青年。
紅髮青年突然感到背脊涼颼颼的,想到事情的重要性,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頭,幾個小時前,我們在萬俟家族安插的探子回報,今早六點多鐘的時候,萬俟雄派出了數(shù)十個異能人前往X市,好像是爲了一個叫孤海的少年。”
“嗯?有這種事?”老者用力一拍會議桌,怒聲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爲什麼不早說?”
不過老者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計較的時候,急急起身吩咐道:“紅髮,嫩耳,你們帶上一批人馬,用最快的速度趕到X市尋找孤海的下落,並盡全力保護他的周全,把他帶到這裡來,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
紅髮青年和耳環(huán)少女連忙挺身,大聲答應道。
看著他倆消失在視線中,老者喃喃自語道:“五年了,你這小兔崽子終於浮出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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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
四大世家的周家、鄭家、吳家、王家,各自接收到了背後超級世家的指示,一時間各大家族精銳盡出,而一直隱藏在幕後的超級世家,也派出了不同數(shù)量的超級強者。
所有人的目標出奇的一致:那就是X市O鎮(zhèn)十九歲的青年,孤海。
華夏國,風起雲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