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小七和神婆正一邊安慰楚雪,一邊用言語討伐林飛飛的不要臉,見藍天宇及時趕來了,氣忿的小臉突然就變得笑容可掬。
“好了,王子來了,我們這些做姐妹的就先撤啦,下午還有馬面張的課,缺席的話一準(zhǔn)被馬面張死當(dāng)了!”神婆抿嘴笑,拉著小七遁走。
藍天宇把楚雪抱在懷裡安慰,卻不料越安慰她哭得越?jīng)埃卑阉厍暗囊r衫全都浸溼了,還有淚滴沿著他的胸膛滑到他的褲腰帶上,把他的褲子都弄溼了一小片。那個在遊戲裡頂著一大堆紅名的攻擊還能淡定地搶怪逃逸的女孩,那個任由千夫所指仍然自得其樂穿梭於大荒遊戲人生的灑脫女孩,此時居然哭成了淚人兒。
他的心彷彿被她的淚水浸溼了,他溫柔地哄她,恨不得能替她分擔(dān)傷心,但她抽抽嗒嗒嚶嚶低泣的模樣與遊戲裡行爲(wèi)猥瑣的暴力奶媽形象重合,又讓他頓覺頗爲(wèi)喜感。他哭笑不得,輕輕拍她一聳一聳的肩膀,安慰她:“沒事了,我已經(jīng)跟校長說明這件事,以後再沒有人誤會你了,校長已經(jīng)讓管理員把論壇上的貼子刪掉。”
楚雪只顧著哭,就是不回答他。他越是溫柔的哄她,她越是忍不住哭得越兇。這個時候的哭泣,已經(jīng)不是純粹因爲(wèi)委屈和難過而哭泣,更多的是一種依賴和撒嬌的情緒發(fā)泄。
她緊緊抱著藍天宇的腰,感受他胸膛的起伏節(jié)奏,數(shù)著他的心跳,毫無顧忌的哭,只因她知道他會一直抱著她,直到她不哭爲(wèi)止。這個時候,她孩子氣的不想離開他的懷抱,哪怕是幾釐米的距離。
藍於宇大約也知道自己這麼安慰下去只會讓她一直哭個不停,在沉默了一會兒後,就換了輕鬆的語調(diào),把她的臉捧起來,輕輕爲(wèi)她拭去眼淚。“乖,不就是一個造謠貼子嗎?至於讓我們的暴力女神變成淚汪汪的小白花了?”
小白花三個字,點燃了楚雪的怒火,讓她想起了這時候除了哭泣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她坐正了身子,自己抹掉了臉上的眼淚,氣鼓鼓的說:“我纔不是小白花!不過這次造謠害我的人就是一個讓人噁心的小白花!”
藍於宇眉峰一動,問她:“你想說是林飛飛?”
楚雪篤定地點頭,咬牙說道:“就是她!以前在遊戲論壇裡陷害我的人,她也有份!因爲(wèi)蜜琪寶兒的關(guān)係,葬花弄月被推出來頂了她的罪名,可是葬花弄月並不認識我,她也不可能神通廣大的進我的宿舍用我的電腦勾引大神,唯一的解釋就是跟我住一起的人下的手。當(dāng)遊戲裡所有人都在指責(zé)葬花弄月的時候,只有我知道一切的關(guān)鍵人物是林飛飛!”
曾經(jīng),她原諒了林飛飛,因爲(wèi)她也受到了張建的傷害,覺得她或許也是受到了張建的迷惑。可是現(xiàn)在,她無法原諒林飛飛再一次的不擇手段。
她緊緊抓住藍天宇的手,“師兄,你信我嗎?雖然我拿不出證據(jù),可我相信那件事和這件事就是她做的,而且爲(wèi)了不讓我找到她,她甚至今天一整天都關(guān)機,前幾天還搬出了租房,不知道搬去了哪裡!她分明就是做賊心虛。”
他把她緊緊擁在懷裡,輕輕嘆了一口氣,安撫她說:“乖,彆氣了,這件事讓我來處理,我給你找出原兇,包括以前千山初雪被黑的事情,好不好?”
她大力搖頭,握緊了拳頭,倔強地說:“不要你處理,我相信我自己可以找到她。她還要回學(xué)校上課,就算她不上了,畢業(yè)論文她還是要寫的,畢業(yè)典禮她總是要參加的,我不信等不到她出現(xiàn),除非她不要畢業(yè)證書了!”
他順了順?biāo)姆ǎ瑹o奈地說:“我知道她在哪。”
她驟然看進他的眼,愕然不解,“師兄怎麼會知道?她告訴你的嗎,快說她在哪裡,我現(xiàn)在就去找她!”
他點點頭說:“我可以告訴你她在哪裡,但你要答應(yīng)我不許衝動,事情還是要先查個水落石出再給人定罪。”
楚雪怔了怔,問:“師兄不相信我嗎,覺得她有可能被冤枉?”
“我不是覺得她冤枉,只不過連你都沒有證據(jù),或許這過程中有什麼誤會呢?用旁觀者的角度看一看,至少也要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她一把將他推開,惡狠狠地說:“師兄就是下意識地覺得她一個柔柔弱弱潔白無瑕的白蓮花不可能幹這種齷齪的事對不對?她心機重得很,早就算計到我拿不出證據(jù),完全可以矢口否認。對了,她還有不在場證明呢,這幾天她都沒上課,也沒在學(xué)校裡,只要她說一句她什麼也不知道這一切就都不關(guān)她的事了!解釋?她根本不需要解釋!”
藍天宇的態(tài)度,讓楚雪又氣又急,氣的是他居然不相信她,急的是林飛飛是不是真的和他走得很近了。不然怎麼連八卦大神小七和神婆兩位都扒不出林飛飛的去向,而他卻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中?
“你彆著急,我相信你!”知道她想岔了,他忙緊緊抱住她解釋,“要不我抽個時間去找找她,先探探她的口風(fēng),再帶你過去?”
“我不要你單獨去找她,要去一起去,萬一你一個人去了肉包子打狗怎麼辦!”
她的形容讓他啞然失笑,摸了摸她的頭,“別擔(dān)心,我喜歡的是你這種類型,不是林飛飛那種類型。”
心事被當(dāng)場戳破,楚雪怪不好意思的,訥訥道:“還是不行,要去一起去。我保證不激動就是,就是過去跟她當(dāng)面對質(zhì)!”
最後藍天宇還是答應(yīng)了楚雪,不過要求她先去上了課,上完課再帶她去找林飛飛。
雖然論壇上的謠言已經(jīng)被澄清了,但同學(xué)們看楚雪的目光還是帶著異樣。不過,楚妹子已經(jīng)不再覺得難堪了,擡頭挺胸地走進了教室,見小七和神婆坐在角落裡朝她招手,便徑自走了過去。
小七問:“怎麼樣,我就說藍師兄一到,一切問題迎刃而解吧,哈哈,最好把那些心懷不軌的女人氣得吐血吐成扇形!”
神婆瞅了瞅四周往這邊望過來的人,狠狠地瞪了那些人幾眼,這才說:“雖然問題是解決了,可是很多人還是在心裡打了個問號的,覺得是有人在替你掩飾。”
楚雪說:“所以,我要讓真兇出來道歉,把她公諸於衆(zhòng)才能讓這些人消停!”
神婆打擊她:“她會出來替你澄清嗎?你一沒人證二沒物證,全是猜測有毛用?”
小七幫腔:“就是!還不如聽我的,讓我爸派人去查查她的底細,我看她纔是人前清高白蓮花,人後風(fēng)騷綠茶biao的典型!”
“下午藍師兄會帶我去找她,我想看看她怎麼說先。”楚雪說著,就見馬面張從教室外走進來,忙扯了扯還想說話的神婆,“不說了,馬面張來了!”
“好吧!”
下課後,楚雪打了藍天宇的電話,藍天宇說在公司走不開,已經(jīng)派了司機過來接她,讓她去校門口等。
司機開的正是藍天宇那輛百萬名車,她上車時,校門口有幾個女同學(xué)還探頭探腦地往她這邊瞧。她沒有多加理會,和開車的忠叔打了聲招呼,就坐進車後座。
車子緩緩啓動,她回頭望了望漸行漸遠的校門,以及校門口那幾個交頭接耳的女同學(xué),又扭過頭來問忠叔:“林飛飛究竟在什麼地方啊?既然師兄工作忙,要不你告訴我地址,我自己去找她就好了。”
忠叔搖頭說:“少爺只讓我接你到公司附近的餐廳,並沒有說關(guān)於林小姐的事。”
“哦!”楚雪不再說話,心想沒有說起林飛飛,那就是藍師兄會親自去帶她過來了?這個想法讓她心裡悶悶的,來接她的是司機,去接林飛飛的卻是師兄本人,這差距高低立顯嘛!雖然這麼想,但她心裡還是希望藍師兄是真的因爲(wèi)在公司忙所以沒來接她,說不定他也是派公司裡的車去接林飛飛呢,或者直接叫林飛飛坐車過去?
藍天宇的不落皇旗網(wǎng)絡(luò)公司離楚雪的學(xué)校並不是很遠,公車半個多小時,自己開車則更快,不多時楚雪就到了他指定的餐廳,被服務(wù)員引進了早就訂好的包廂。
忠叔打電話給藍天宇,說楚雪已經(jīng)到了,掛了電話,又對她說:“少爺和林小姐馬上就到,楚楚你先點菜吧。”
忠叔的話讓她突然愣住了。原來藍師兄真的是和林飛飛一起來的!可是師兄中午明明才說,他喜歡的是她這一型的啊!
她咬了咬脣,輕輕嗯了一聲,心裡特別的難受。
師兄又要被林飛飛搶走了麼?爲(wèi)什麼林飛飛總是要跟她搶男朋友呢,明明她都已經(jīng)有男朋友,以她的條件也不怕找不到好的男人,爲(wèi)什麼偏偏……偏偏要搶她的?
她化悲忿爲(wèi)食量,一口氣點了許多食物,什麼糖醋排骨,酸辣粉條,酸辣湯,醋溜魚……要多酸有多酸,但凡這個餐廳有的酸性食物,全被她點全了。
……
林飛飛實習(xí)的公司,就是藍天宇的不落皇旗網(wǎng)絡(luò)傳媒公司。她現(xiàn)在的工作是策劃室的小助理,主要工作就是打打雜送送文件,但她還是每天穿著整齊一新地來到公司。
“小林,把這幾份資料拿去影印十分,明天早上藍總和王總開會要用的!”
“知道,馬上好!”她接過前輩手裡厚厚的一沓資料,走到影印室。
就在這時,藍天宇的身影出現(xiàn)在策劃室的門口。影印室剛好在策劃室門口處,於是她踏入影印室的腳收了回來,轉(zhuǎn)身笑盈盈地向他打招呼。“藍師兄,有什麼需要幫忙嗎?”
藍天宇淺笑,目光掃了策劃辦公室裡的衆(zhòng)人,最後落在她臉上,“確實有點事想找你,你現(xiàn)在忙嗎?”
“哦,我還有些文件要複印,周姐等著要呢,藍師兄可不可以等我一下啊?”她笑著眨眨眼,很是俏皮地說。
這時周姐端著個水杯走了過來,恰巧聽到她的話,就說:“小林,既然是藍總找你就去吧,反正是明天早上開會纔要的,你現(xiàn)在也還沒分配正式的工作,呆會兒回來再複印也行。”
“沒事的周姐,就五分鐘的事,藍師兄應(yīng)該可以等的,是不是,藍師兄?”林飛飛看向藍天宇。
他說:“既然是明天早上要用的,晚一點再複印也行。”
“好吧!”林飛飛把文件放回了座位,便跟著藍天宇一起走出公司。
當(dāng)藍天宇和林飛飛進包廂的時候,楚雪點的菜還沒有上來。楚雪就坐在座位上,臉色不佳地盯著門口的兩人。
藍天宇已經(jīng)換過了一身新的襯衫西褲,而林飛飛穿著一身米白色西裝套裙,一副辦公室白骨精的模樣,清新脫俗又不乏幹練,站在他身邊可謂男才女貌,別提多登對了。她再想想自己身上穿的牛仔短裙和套頭t恤,不用看也知道這差距有多大。
如果林飛飛是天上一朵白蓮花似地雲(yún),那她楚雪就是臭水溝里長出來的一朵狗尾巴花。啊,呸呸!
藍天宇招呼林飛飛在楚雪對面坐下來,然後自己則坐到了楚雪身邊,這點讓她心裡稍稍好受了一些。
趁著菜還沒有上來的時候,林飛飛就開門見山地說:“小雪,論壇那個貼子的事情我已經(jīng)聽藍師兄說了,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最近幾天我忙著搬家和適應(yīng)實習(xí)工作,根本沒有時間去管其它的事,這件事,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
楚雪冷哼:“你說不關(guān)你的事就不關(guān)你的事了?以前千山初雪的事,你不也說了不關(guān)你的事麼,後來怎麼連瀟湘刀客都發(fā)現(xiàn)是你乾的了?”
“我沒有!”林飛飛也稍稍提高了聲音說。她目光在藍天宇臉上停了一瞬,見他沒有什麼不悅的表情,才又定神說:“你真的誤會我了,千山初雪的事情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我是後來才知道弄月和寶兒她們要害你的。難道因爲(wèi)我跟她們關(guān)係好,你就認定是我乾的嗎?還有這一次,如果不是藍師兄說,我根本還不知道你在學(xué)校裡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我真的很無辜。”
楚雪別開臉,根本聽不進她的解釋。
林飛飛又說:“如果說我有對不起你的地方,那就是在不知道張建和你的關(guān)係的情況下跟他戀愛了,可是自從發(fā)現(xiàn)真相之後,我也很痛苦。經(jīng)過一個暑假,我好不容才忘掉他,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談了。請你相信我好嗎?”
楚雪的心沒有因爲(wèi)她的話而動搖,目光依舊冷淡而帶著厭惡,“那你就說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
林飛飛幽幽說:“我是農(nóng)村來的,沒有任何背景,在這個城市活著有多辛苦你也許體會不到,畢業(yè)在即我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要找工作,還要學(xué)費貸款,我真的沒有時間對你做那些事情!”
楚雪說:“發(fā)一個貼子幾分鐘就好了,根本花不了多少時間。”
“你可以去查id和ip”
“要換個id還不容易?去網(wǎng)吧注刪一個新馬甲,id和ip都解決了。”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樣你才能相信我,但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你真的不信,可以去查。”林飛飛站了起來,對藍天宇點了點頭說,“藍總,如果沒什麼其它事情,那我先回公司了,跟老闆出來餐廳太久,我怕會被公司同事誤會。”
藍天宇點點頭,目送她離開包廂,而後看向臉色不佳的楚雪,“我看她這次不像說假的,其中或許真有誤會。不如這樣,我讓人查一查,就算是在網(wǎng)吧上的論壇也可以找到線索的,畢竟昨天才發(fā)生,時間跨度不長,查起來並不難。”
可楚雪此時的心思已經(jīng)不在論壇造謠貼上面了,她抓住他的手問:“她叫你藍總,還說你是老闆,她現(xiàn)在在你們公司上班對不對?”
他如實以告:“是,前兩天才招進來的,暫時在策劃室試用。”
她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問:“那師兄怎麼沒告訴我?”
“那時我還在b市出差,人是人事部招進來的,我也是昨天收到報告才知道這回事。”
“那你知道的時候怎麼都不告訴我?”她的聲音不覺上揚了幾分。
“楚楚,你是不是又誤會了什麼?”他按住她的手,擔(dān)憂地問。
“是不是誤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林飛飛是我的天敵,只要我身邊的男生,最後都會成爲(wèi)她的裙下之臣,每年東西方兩個情人節(jié),她都收花收到手軟,我一朵花都沒收到。如果我們兩個人站在一起,男生的目光都會集中在她身上,沒有一次例外。所以,我不希望你跟她接觸,我怕你也跟別的男生一樣!”楚雪說完,負氣地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就要奔出包廂。
藍天宇也站了起來,卻是一把拉住她,將她帶進懷裡,緊緊圈住,不讓她退開一步。“楚楚,你信任我嗎?”
她擡頭,呆呆望著他染上焦急地眼睛,下意識地回答:“我當(dāng)然相信師兄了。”
“你既然相信我,爲(wèi)什麼還會有這樣的想法?信任,便是無條件的相信,就像你之前相信我會把龍玲的事情處理好一樣,這次也要相信我不是嗎?跟龍玲比起來,林飛飛的勝算有多少?”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龍玲像公主般端莊美麗,林飛飛卻嬌豔嫵媚,男人會喜歡哪一種她不知道,她只是知道林飛飛出手,男人一定手到擒來。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說:“別的男人我也不知道,但我的想法,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了。”
他說:“對我來說,曾經(jīng)工作和家庭是最重要的事,現(xiàn)在多了一個你。我並不是流連花叢的花花公子,沒有獵豔的喜好,我要的是一個可以跟我結(jié)婚,會全身心信賴我陪著我的女孩。她不需要多漂亮,也不需要多能幹,只要能讓我覺得幸福,讓我可以在結(jié)婚之後依然安心工作就可以了。林飛飛或許足夠美麗,能夠讓男人爲(wèi)之眼前一亮,但並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是真心喜歡她那種類型的,比如我就不是。如果在沒認識你之前,我不敢保證不會逢場作戲,但有了你之後那些就都是浮雲(yún)了。再說,比她更美的人我也見過不少,我這裡,已經(jīng)有很多很多美女抗體,你還需要擔(dān)心我會禁不起誘惑?”
他拿她的手壓在自己胸前,讓她感受他穩(wěn)健有力的心跳,“楚楚,我對你是真心的!”
楚雪妹子的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臉上卻是破涕爲(wèi)笑,掄起拳頭捶了他的胸膛幾記。“少臭美,你是想跟我說你見過的美女比我走過的路還多嗎?”
“又要哭了?晚上我跟幫裡的人說,天山服第一暴醫(yī)楚楚伊人是個愛哭鬼,動不動就哭成淚人。”
“誰跟你說我要哭了?我這是剛剛給氣的!”楚雪跺了跺腳,瞪了他一眼。不過,聽了他這麼一番話,她的心也算是暫時放下來了。
這時,包廂傳來腳步聲。她連忙眨眨眼皮,將眼裡的霧氣給眨掉了,拉著他的手坐到位子上。
兩名服務(wù)員端著菜品走進包廂來,頓時一股濃得化不開的酸味瀰漫在包廂裡。服務(wù)員們將菜品一盤一盤地擺在桌子上,一邊還念著菜名。“糖醋排骨,酸湯魚,酸辣粉條,酸辣……”
聽著一長串不是帶醋就是帶酸的菜名,藍天宇不由得揚了揚眉。而楚雪妹子,早已經(jīng)把臉低到不能再低,只差額頭沒撞上桌面了。
等服務(wù)員布完菜出去,他忍俊不禁地問:“你這是用酸味把我給淹沒了嗎?”
她撅了撅嘴說:“天氣熱,吃多點酸的開胃!”
他好笑地望著她,“現(xiàn)在都快換冬裝了,還熱?”
她繼續(xù)耍賴皮,理直氣壯地說:“現(xiàn)在全球氣溫變暖嚴重,誰規(guī)定冬天就不熱的?說不定再過幾年,冬天就要穿吊帶衫了呢!”
分明強詞奪理!
藍天宇沒有再爲(wèi)難她,笑笑說:“果然聞到酸味就覺得好餓,那我們就放開了吃吧,一會我還要回去加一會班,你陪我不?”
“陪,當(dāng)然陪了,姐捨命陪君子!”楚雪嘻嘻哈哈,堅決不會讓他知道自己這是要去他們公司宣示自己的領(lǐng)土主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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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今天遲更了,頂鍋蓋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