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很長，有無數的未知。

人的一生也很短，相較於仙佛妖魔鬼怪而言，如同蜉蝣的一瞬。人間相傳著很多神仙諸佛妖魔鬼怪的故事，卻從來沒有一件和事實相同的，因爲他們的壽命太短，還沒有得知真相，便已經老去甚至死去。

關於戰神和魔尊一戰的故事，也只有凡人會信。正如他們相信了牛郎織女真心相愛卻被王母拆散，他們相信嫦娥奔月是偷吃了西王母給后羿的神藥……他們也信了戰神和魔尊因爲一隻妖怪爭風吃醋，並且繪聲繪色的編寫了一個個的故事。

“臥槽哈哈哈哈……”杜若笑著將手裡的書拿給川穹看，說，“這些人的腦洞比我還大，要不是我知道事情經過，肯定就信了。”

川穹輕飄飄的掃了一眼，沒有發表意見。

杜若連忙討好的將書往地上一扔，說：“寫的什麼垃圾，居然都沒有我的戲份，我纔是你的真愛嘛~”一邊說著順勢靠在川穹的身上，“不過各界衆人都精明得很，你和淡竹假裝打架重傷的事情他們其實也能猜到……”

“是真是假無所謂，他們知道是假的也不會揭穿。”川穹說，“六界雖是一直平穩安定，但各界實力不等，我與淡竹搶了太多的風頭，長此以往其實對天界與魔界也不利，太過於依賴個別力量，一旦這個支撐出現問題，那麼整一界都會成爲散沙。早點鬆手，扶持一批可以支撐的人，纔是長久之計。”

“這麼複雜？”杜若聽後腦子裡還是沒轉過來。

“淡竹一‘死’，天界必定有大變革，如何變革你也見到大概了。但其他各界定會藉機對天界發難，無論我死沒死，魔界都不會站出來幫天界，那麼天界必定淪陷。”

杜若大概明白了些，接著說：“淡竹之‘死’，天界知道是假但需要當做真來處理，因爲淡竹的確不會再回天界了。而外界知道是假，所以不會亂打主意，天界有大難的話淡竹肯定還是會出手的。”

想了想，杜若又問：“所以，不管是爲天界著想，還是爲了杜洋的飛昇，你其實不用也退休的吧？”

川穹側首看向杜若，笑得意味深長，附在她的耳邊說：“這樣，本座就有更多的時間了。”

什麼時間就不必多說了。

“……”杜若不由瞪了他一眼。

川穹將她摟在懷中，說：“寒衣已經化形了，魔界事務也都轉交給了他和緣緣處理，有蒼朮和忍冬輔佐，本座也放心。”說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這幾天緣緣總是問我關於淡竹的事情，你是否和她說了什麼？”

杜若不禁心虛，說：“沒有哇，你好淡竹是好兄弟嘛，再加上假打架那事，小孩子好奇也是正常的嘛。”

“是嗎？”川穹不禁懷疑，她說正常，那肯定是不正常。

就在這時，寢宮外面跑來一個傳信的侍女，說是大祭司有事情找他商議，關於兩位小魔尊的。

川穹看向杜若，杜若假裝四處看風景。

川穹跟著侍女去了祭司殿，杜若則心虛的謊稱不舒服留在寢宮休息。川穹前腳剛走出寢宮，杜若就立刻開始收拾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