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雲(yún)聽到許言舞居然命令他找唱黃梅戲的人來唱給她聽,不由哭笑不得道:“許小姐,你也太不客氣了。”
許言舞本來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將軍,自然不會覺得指使別人有什麼不對,所以,聽到穆天雲(yún)這話,也不反駁,只是轉(zhuǎn)過頭靜靜的看著他道:“我一直不客氣,怎麼?穆堂主需要我跟你客氣?”
“那到不用,不過許小姐如果能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我倒是很樂意去幫許小姐辦這件事情。”穆天雲(yún)斜斜的靠在花園內(nèi)那顆桂花樹下,那滿臉的痞笑,看起來就像是一匹惡狼。
許言舞眉梢挑了挑,不動聲色的撤回了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穆天雲(yún)聞言冷冷一笑,伸手便從懷裡掏出上次許言舞給他的那根血玉簪扔到了她的面前:“需要我打電話叫鑑寶專家過來嗎?”
鑑寶專家?當(dāng)然不用,因爲(wèi)許言舞本身就是對玉器瞭如指掌的人,也正是因爲(wèi)這樣,這根被她親手炮製的贗品纔會被她桃代李僵交出去。
“那東西,我不會給你的!”沉思良久,許言舞終於將這話說了出來,沒錯,那血玉簪是她回去唯一的機(jī)會,她有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棄?
穆天雲(yún)倒是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句,錯愕下心裡也帶了怒氣:“許妃容,那可是明堂的東西,你憑什麼不給?”
“憑什麼?”
許言舞冷冷的看著他,而在她的腦海裡,卻是迅速想起了那個大婚的早晨,扶出閨房的前一刻,桃兒還在跟她說,將軍的良人一定會爲(wèi)自己娶到的是一個美人而歡喜,那個時候,玉簪是晶瑩剔透的,而鳳冠霞帔也是完好的。
可是轉(zhuǎn)眼間,桃兒口中會對她歡喜的良人,不但弄髒了她的鳳冠霞帔,就連裹在她手裡的玉簪,也被染上了那一片猩紅,那是沾染了她鮮血的東西,這個穆天雲(yún)有什麼資格來責(zé)問她?
“穆天雲(yún),你聽著,那東西從始至終就是我許言舞的,那是我的母親玉成公主留給我唯一的遺物,你們沒有資格得到它!”
轉(zhuǎn)過身的那一刻,許言舞竭力忍住了眸底泛酸的霧意;
沒錯,那血玉簪原本是玉成公主的心愛之物,後來,南秦皇帝將玉成公主許配給當(dāng)時任職於朝廷司馬大將軍的離煥,這血玉簪便被公主帶到了將軍府。
南秦滅亡前,皇帝隱約感覺到了情勢,於是連夜將離煥和公主召見宮,再君臣二人一番計劃後,皇帝將當(dāng)時年僅只有三歲的小皇子慕容柯託付給了已經(jīng)快要臨盆的公主。
離煥回到將軍府後,立刻安排幾位高手護(hù)送公主和慕容柯逃出了城,而自己則依照計劃,僞裝成賣國求榮的奸臣,打開城門迎接北楚大軍進(jìn)了城,從而保全了整座城市的生靈塗炭。
但令離煥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護(hù)送公主和慕容柯的馬車,卻在半途遭到了那些不明真相的南秦死士
截殺,那幾名高手歷盡九死一生,終於將在亂世中出生的許言舞救了出來,但慕容柯卻最終因爲(wèi)幾人的寡不敵衆(zhòng)被人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