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在這棵大樹的頂端,還得爬上去?!焙谧涌戳丝创髽湔f道,我剛剛起來的熱情一下子就被澆滅了大半。
是啊,這棵大樹這麼粗壯,想要抱著樹爬上去的可能是不太大了,那應該怎麼辦呢?關鍵這大樹第一個粗壯的樹枝離地面就得有兩米多高。我試著跳了一下子,倒是能摸到那顆大樹枝,關鍵的是抓不住,也是因爲太粗壯了。
這倒是個難題,再看一看,百八十米高都只是我估計的,這爬上去也得累個半死,關鍵不爬上去,就得在下面返回去,或者等死。
“等一下子,咱倆先去找幾塊大石頭,墊著的話,應該就能上去了,上去那麼密的樹枝,踩到絕對是沒問題的了。估計休息一兩次,咱倆就能爬的上去?!边@地方石頭還是挺好找的。
“可是.”黑子有些猶豫。
“怎麼了。”我也不知道黑子在猶豫什麼,扭頭一看,我瞬間明白了,黑子肯定是害怕那些蟲子,那些蟲子將他的臉吸成了那個樣子,一路的走,一路的掐。
不過現在感覺還好一點了,貌似情況比剛纔好了不少。
“放心吧,黑子,那些蟲子是怕光的,到時候咱倆直接帶上火摺子,那東西必保躲得咱倆遠遠地?!蔽以缫呀浿滥窍x子怕光,有火摺子,自然是沒有任何的問題了。
黑子聽了之後,也好像是半信半疑,不過總歸還是相信我的,點了點頭。
到底還是一個大山洞,石頭是比較好找的,只不過石頭下面都比較的潮溼,經常會看到剛纔那種吸血的蟲子,黑子往往是上去兩三腳就解決問題了。
搬了有個七八趟吧,還是都選的相對來說比較平整的一些石頭,這才堆成了一個不小的石頭堆,大概也有個半米高了。
“好了,這下子咱倆就可以上去了。”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也不等黑子說話,跳到石堆之上,蹭的一借力,就爬住了最低的那棵大樹枝,雖然我比較笨拙,但是憑著我狗吃屎的功夫,還是用力的趴著樹枝爬了上去,然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後面黑子也是一跳,不過很明顯黑子身體好,跳的比我高得多,大半個人都爬上來了,一個翻身,一屁股就坐在了那裡。
“先休息一下,再往上爬。”我擡頭看了看,呵呵,這才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休息了幾分鐘,這才起身,活動一下子筋骨,再開始吧。
上面的樹枝倒是好爬了不少,有粗的,自然也有細的,細的都有小胳膊來粗,踩一個人那是妥妥的了。不過現在這個年紀爬樹,那是真心的累,我記得我小時候偶爾出去玩,倒是一個人挺能爬樹的,爬上爬下的還不亦樂乎,那會的身手真的是輕巧的很。
現在再看一看自己,真是沒有少差了。也不再多想,憋住一口氣,就是朝上爬。
“簌簌簌簌?!闭赖钠饎?,突然間就感覺好像這樹上有什麼聲音。是葉子的聲音?風吹樹葉了麼?不太可能啊,大山洞之中,哪裡來的風。
幻覺,一切都是幻覺。
我沒有多想,接著朝上爬。不過好像是跟我作對一般,那聲音簌簌簌簌的,竟然還開始越來越大了,我側起耳朵,還是沒有聽出來到底是來自於哪裡。
“我去,不會吧!”黑子在下面殿後,突然間就是吼了一聲。
“怎麼啦,黑子!”我朝下面看去,只看到黑子揮舞著自己的火摺子,四處的晃悠著什麼。
“蟲子,小法哥,是蟲子?!焙谧釉谙旅婕钡么蠼?。
蟲子?那種吸血的像蟑螂一樣的蟲子又來了??難道說,剛纔那簌簌簌簌的聲音,就是那種蟲子在樹葉上爬動的聲音?不會吧,那得有多少這樣的蟲子啊,我感覺自己的頭皮就是一陣的發麻。
“別害怕,黑子,那種蟲子怕光,只會靠近你,不敢過去的,你趕緊爬上來?!蹦欠N蟲子怕光,有火摺子在,自然是沒有問題了,爬上來纔是正道。
“哪有啊,小法哥,根本就不怕光,咱倆想錯了?!焙谧蛹钡拇蠛?,火摺子揮舞的更快了,我拿著自己的火摺子照了照黑子,我去,下面黑哇哇的一片,黑子的身上已經爬滿了不少那樣的蟲子。
“快,黑子,趕緊爬上來??!”我著急了,現在那些蟲子都朝黑子聚攏過去,怕是過不了一會,就把黑子吸成人幹了,先上來才能保命。
可是,那些蟲子如果不是怕光,又是怕什麼呢?偏偏沒有咬我。
黑子正在拼命的朝上爬,眼看就過來了,我橛子自己的手有一點癢,一看,抓著樹幹的那隻手,上面竟然怕了好幾只那樣的蟲子,正吸血呢!!
“啪啪啪啪?!蔽译p手就是一陣的亂打,將那幾個垃圾的蟲子趕了下去。一時間,失去了平衡,差點我就一頭栽下去了。
“走,黑子,快點走,我也被咬了,咱倆努力的朝上爬,纔是最關鍵的?!蔽铱粗谧优懒松蟻?,又狠狠的掐了掐自己手上的那幾個疙瘩,真的是癢得厲害,這才趕緊朝上爬去。
這爬樹可是一個體力活,爬了有個幾分鐘,饒是黑子身體好,也看見漸漸地慢了許多,不像原來的那個速度了,我就更不用說了,兩條胳膊疼得厲害,手上還癢得很,幾乎已經是筋疲力竭。
扭頭再看一看下面,那些蟲子呼呼呼呼地朝上面瘋爬,這裡是他們的地方,自然是爬得極快,根本就沒有什麼停頓之處,而且黑乎乎的,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這讓我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就是寫的蟲子,食人蟻,美國的好像是,也是幾個考古的,去了非洲的沙漠之中考古,然後碰到了成排的食人蟻,那個特效,絕對讓你毛骨悚然。
最後,被啃得連骨架都沒有剩下,只剩下了一箱子資料,留給了後人,拍成了電影?,F在我和黑子的狀況貌似要比他們還要慘得多,吸成人幹,關鍵那白花花的唾液,還有腐蝕性,估計屁都留不下。
接著爬,這是現在唯一的辦法!
我也不再多想,就這短短一下子,那些蟲子已經快要追上來了,手腳並用,這種時候,就和電視上面說的一樣,真恨自己只有兩手兩腳了。
是在是不行了,再看一看黑子,也和我差不多,都一個樣子了,慢的很,距離樹頂,還有幾十米呢,爬了不到一半。
“我去,這下該怎麼辦?!蔽乙贿叴蟠鴼猓贿吙粗旅娴倪@幫蟲子,雖然小,但是人家根本就不感覺到累,一直的爬,不停地爬,剛剛拉開了一小段的距離,眼看著,就又跟上來了。
黑子在上面,也是沒有多大的辦法,著急的不行,到底是怎樣才行呢?不知不覺中,火摺子已經燒到了我的手,我感覺到特別的痛。
哎?對了!我怎麼就纔想到呢。
“黑子,給我拿著揹包!”我將揹包緩緩地遞給了黑子,還有槍。
“小法哥,你幹啥,你可別做傻事啊?!焙谧咏恿诉^去,看著我著急的說道。
“你放心,黑子,我還沒有到了那種想不開的時候?!毕葘⒒疬∽臃旁诹藰鋷种?,然後一把將衝鋒衣脫了下來,我去,裡面的白色背心都出汗出成黑色的背心了,真是讓我沒有想到。
“小法哥.”
我將衣服搭在了樹枝之上,裹了幾下子,這纔算是裹緊了,然後拿起火摺子,點了上去。
衝鋒衣基本都是尼龍做的,化學物品易燃得很,直接就著了起來,我拿了新的火摺子點著,這才爬了上去。
“這.”黑子看著我,一陣的無語。
“放心吧,先休息一下子?!蔽液秃谧幼诹藰鋷种?,眼看著那黑壓壓的蟲子大軍爬了上來,到了那顆小枝那裡,噼裡啪啦,一坨一坨的都被燒得掉了下去,撒發出了一股子噁心的氣味。
“哈哈,我聰明吧,都給他們攔住了?!蔽已笱笞缘?。
“你看,小法哥,他們從另一面開始往上繞了.。”
“趕緊爬?!蔽乙膊辉傩菹ⅲ谧优懒松先?,胳膊是越來越疼了,又困又疼的那種感覺,我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堅持多久。
“完了,小法哥,上不去了!”黑子在上面就是一喊,我停下來一看,我了個去,上面怎麼也出現了那麼多的蟲子,密密麻麻的,竟然向下面涌來!!
我再一看下面,蟲子好像少了很多,但是火勢好像是旺了很多,怎麼感覺越來越大了,都有了一點熱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我自言自語的問了自己一下之後,這才聞到了一股子的氣味,對,很嗆鼻子,但是又是好熟悉味道。
在哪裡聞到過這個味道呢?對呀,是那樹葉子的味道,我當時揉爛揉在手裡面的時候,就是這個味道,其中還夾雜了些許燒木頭的味道,難道說,剛纔的那件衣服,竟然把木頭都燒著了??
我不由得試著摳了摳樹皮,沒想到這樹皮竟然一扣,就能摳掉一些,裡面的汁液還有一點滑滑的,難道說,這樹皮下面,含了不少的油脂?那就應該是著火的元兇了。
指不定,就因爲我這把火,將這顆大樹攔腰就能燒斷。
自作聰明,反倒是倒了大黴。
“快黑子,給我槍,我要再點一件衣服,咱倆趕緊的往上爬吧,下面的火,已經熊熊的燃燒了起來了,怕不上去,不說是蟲子,一會火也要將咱倆燒死了?!?
“小法哥,你別脫了,還是我來吧,你再脫就裸奔了。”黑子一把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直接就點著了,我跟著黑子,嗷嗷直叫著衝了上去。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爬樹的時候,手裡面滿滿當當抓著蟲子會是什麼感覺,但是我可以跟你們說,絕對是後半輩子再也不想回憶起來的場景。
密密麻麻,噼裡啪啦的都能感覺到自己擠爛了不少的蟲子,什麼汁液什麼的,都混在了手裡面,簡直就是噁心到了極點,不過這樣卻是更加的催發了我們的爆發力,不停的大吼,不停的爆發著朝上面爬,下面升上來的煙霧也不再多管了,卯足了勁道的朝上面爬,終於聽到黑子在上面喊了一聲:“小法哥,還有十來米,咱就爬上去了,蟲子也沒有了?!?
砰地一聲,黑子將那件著火的衣服從槍桿子上面扔了下去,扔到了下面。
下面的火勢倒是很大,呼呼地,還冒著不少的煙,已經看不到下面的情況了,現在的樹幹之上,到是清淨的很,乾乾淨淨,一隻蟲子都沒有。
“咳咳,咳?!毕旅娴臒熋吧蟻?,有點嗆,嗆得我直咳嗽。
“什麼味道?!?
“嗯?”黑子這麼一問,我倒是突然之間也聞到了一股子的味道,好像是一股子淡淡的香氣,夾雜在了這難聞的煙霧之中。
“有香味,會不會又有什麼古怪?小法哥。”
我也不知道這香味到底是從哪裡飄來的,便仔細地朝著四周聞著,好辨別一下子方向,聞來聞去,那股子香味好像就在我倆的身邊。到底是哪裡呢?
我突然間明白了,應該是那顆珠子,我記得當時就揣在了懷裡,後來別到了腰間,仔細一看,那珠子還真的在,倒是我剛纔忘了它了。
我狠狠的將手在樹幹上面摩擦著,磨掉那些蟲子留下東西,也好乾淨一點,只不過那味道,呸呸呸,不說了。
小心翼翼的將珠子拿出來之後,這下子才發現,這珠子好像是亮了不少,就是單純的色澤亮了不少,而且,那股淡淡的香氣,就是從這珠子上面散發出來的。
“這難道是。?!?
“香囊?”
黑子的回答讓我嚥了一口血。
“我是說,這會不會就是一顆藥材所用的珠子,會散發一些香氣呢?或者說,那具屍體被沒有完全的乾枯,有可能就是這顆珠子起到了作用。好像我之前在電視節目上面看到過一個“香屍謎案”,裡面的很香的一口棺材之中,就是用了不少的中草藥保住了那具女屍,使其千年不腐。”我一邊看著珠子,一邊解釋著。
“可是小法哥,咱們剛剛將這顆珠子拿出來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香氣啊,或者說,現在纔有了的香氣?!焙谧右膊煌5脑跇鋷稚厦娌渥约旱捏v手,沒水,只能這樣了。
對呀,剛剛拿到這顆珠子的時候,好像並沒有香味,後來什麼情況下面有了的香味呢?我仔仔細細的回想著。
對,就是揣在我懷裡面之後,這纔有了香味,再一次發現它有香味的時候,是在著大火我們一起往上爬的時候,這才聞到了香味。難道是說,這顆珠子是在有溫度的情況下才會有香味??
是的,一定是這樣子了,那麼,那些蟲子不咬我的原因,應該就是這顆珠子上面散發出來的香味了,只有我有這顆珠子,黑子並沒有,也難怪,我被咬的時候,也沒有香味,應該就是這個樣子。
我輕輕地又放在鼻尖聞了一下子,真的,就是那股子淡淡的香味,好像某一種中草藥的味道一樣,讓人心曠神怡。
寶貝,看來這東西是個寶貝,我欣喜地放在了褲腰的口袋之中,拉上了拉鍊。
這麼一會。火勢又大了不少,已經很嗆人了,熱量也都傳了上來,熱的人只想出汗。我一擡頭,就發現黑子看著我,就跟看一個傻子一樣。
“怎麼了,黑子,咱倆得趕緊望上爬,爬出去纔是正道啊。”
“我看你拿著那顆黑珠子,一會看,一會笑,一會聞就好像要發神經了一個樣子,沒事吧,小法哥。”
“沒事,哈哈,這珠子,可是寶貝啊。”我心情大好催促著黑子朝上面爬。
十幾米,距離頂端已經很近了,加上下面的火光,還有上面的光亮,已經能看得到上面的樣子了,整棵大樹樹冠的頂上面,好像是打開了一個五角星一樣的缺口,大樹長了上去,那缺口一看就是人爲打開的,難道說早就有人已經預料到這大樹要長到上面去?
突然間,我就是一個不穩,嚇得我緊緊地抱住了樹幹。下面好像是咔嚓一聲,傳來了一陣子斷裂的聲音。
“好像是大樹上面快要被燒斷了,黑子,趕緊的朝上面爬!”我緩過神來大聲的喊道,這要是燒斷了,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那可就真是有來無回了。
憑藉著幾股子力量的爆發,我蹭蹭的就竄到了樹頂上面,已經過了那個大缺口子??吹搅松厦娴那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