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一愣,她這麼一說,確實是個行得通的辦法。
可是,“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因爲(wèi)以前我還是人的時候,就經(jīng)常聽說書的說起宮裡謀權(quán)篡位的故事?。 彼遣豢赡苷f出自己曾在人界親眼見識過這些手段。
當(dāng)然,如果楚凌否決了她的提議,她還是會依照此法潛入帝宮。
就算是做牛做馬也要讓慕旬帝對她產(chǎn)生信任,到時候她再套出封印一事……
“十三,沒想到你竟然會有如此的雄韜偉略,我還真就小看了你。”他在看她的眼中,又多了一分欽佩。
渡瑤抽著嘴角,朝他笑笑,算是迴應(yīng)了他。
可誰能不能出來解釋一下,她明明來這裡是想讓他爲(wèi)她出謀劃策的,怎麼感覺……整個局面逆轉(zhuǎn)了呢?!
罷了罷了,誰叫她是有備而來的。
接下來,他們又商討了一會兒有關(guān)潛入帝宮的計劃和後續(xù)的安排。不知不覺,已然又過了兩個多時辰。
渡瑤猛地拍了拍腦門,“哎呀呀,不得了了!我得回去了,不然這飛行靴的功效又要沒了!”
她可不想到時候飛到一半,又掉進哪家的院子,又白捱上一棍。
“飛行靴?”
直到看見她撩起的袍底下,那隻分配給天女的飛行靴時,他才恍然大悟過來,於是朝她笑道:“不如這陣子,我先教你如何,等你學(xué)會了,我再送你進帝宮?!?
教她飛行?
渡瑤連連點頭,“那就多謝楚王殿下了!”
“以後,叫我……楚凌?!?
跟他又不是有多熟,直呼全名真的好嗎?
就算這麼想著,嘴巴已經(jīng)第一時間出賣了她,“好的,楚凌。對了,我得先走了,等明日再來向你請教飛行的事。”
“你住哪裡,我送你過去?!?
住……渡瑤伸著指頭,最後還是選擇隱瞞,搞不好讓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鳩佔鵲巢的事,被他瞧不起怎麼辦。
“不用了不用了!就兩步路,兩步路而已?。∥蚁茸吡税?!”
說著,一個飛身剛要飛起,就被半空中的結(jié)界給擋了下來。
“十三,你沒事吧?天國裡的每個宮殿上方都有結(jié)界,除了自家的主人,別的神是無法隨意出入這裡的,你還是先走大門,再飛行,你就讓我送你回去如何?”看她這神經(jīng)大條的樣子,他還是再次問道。
渡瑤摸著摔疼的地方,連連擺手,“真不用了,真的只有兩步路,我咻一下就到了,明日再會!”
她說著,便朝門口跑去,這次,那玉面奶生的門神瓷瑞終於不再攔她。
原地佇留著的楚凌則是一臉好笑,安十三,當(dāng)真是有趣極了。
可他細細一想,他這白玉殿是距離所有的宮殿都極遠的地方,她竟然說謊不打草稿,說自己兩步路就到了,咻一下?
他邊學(xué)著方纔她所做的飛行動作,一邊朝屋裡走去。
殊不知暗空中的某人,已經(jīng)將他們所談?wù)摰拿恳谎悦恳痪浔M數(shù)收進耳內(nèi)。當(dāng)然,少不了他那已隱忍到極點的憤怒。
瑤兒……
渡瑤一路飛,一路緊張地盯著腳底的飛行靴。
“靴大哥,你可別這麼快就一蹶不振了啊,咱們可還有好長的路要飛呢!”
不會這麼倒黴吧,腳下方可不就是……大皇子的夜明宮嗎?怎麼剛好在這兒給停下來了?!
不要這麼巧好嗎?
明明再堅持半個時辰就能到那什麼黃炎殿的!
眼看著飛行靴不再動了,自己又得要掉下去了,她可不想再吃那一棍,更不想再被那個冷冰冰的大皇子拿刀架脖子上。
可面對這樣的窘境,她不得不閉上眼,等著墜落。
突然,從東邊刮來一陣大風(fēng),渡瑤還未睜開眼看清楚什麼情況,就連人帶著風(fēng)在空中翻滾,一路滾到了黃炎殿前。
“嘭——”
這次,是掉在了大門前的草坪上。
她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好在是草坪,而不是石頭,不然她估計又要沒了半條命。不過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剛纔那股是什麼風(fēng)?爲(wèi)什麼風(fēng)力會那麼大,竟然不偏不倚地將她刮到了此處?
擡起頭,警惕地四下望去。
沒有可疑的身影,附近除了那面天湖,也根本沒有神來往。
不管了,趕緊進去再說。
她上前推開門,剛走了進去,又杵在原地。接著,以驚人的速度朝後望去……
什麼嘛,還是什麼神影都沒有。
難道真是她想多了?還是說……是楚凌一路尾隨著她回來的?!
“還別說,真有這個可能噢!”她自言自語道。
“十三哥,您回來啦?您在說什麼可能呀?”秋菊從裡屋走了出來,看到她的時候,恭敬地行了個大禮。
“沒……”渡瑤隨即打了個馬虎眼過去,又迅速回過頭望向門口,難怪剛纔進來的時候就覺得很不對勁,原來是又安裝上了白玉門!
對了,得看看它的鎖開了沒有。
她急忙往門口走去,掏弄了半天也沒再看到鎖,不緊一臉納悶,“秋菊,門上的鎖呢?”
“回十三哥,那鎖在取回門的時候落在了原來的地方,不過,要不要無所謂的。”
無所謂?什麼無所謂!
這種事怎麼能無所謂呢!她都還沒跟那把鎖大戰(zhàn)千百回,她必須要解開那把鎖,偏偏不信了,居然解不掉那把鎖!
“你明天再去一趟,把它找回來安上?!彼f著,邊打著哈欠進了屋子。
身後,秋菊看了一眼欲哭無淚的門神,深表同情。
“三皇子,您都看到了,她……太不可理喻了!那是小的命根子啊,她那天又是咬又是啃的……還用兩隻手撕呀扯的……”白玉門朝空中的慕子參哭訴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受這點委屈你就哭成這樣,將來如何成就大業(yè)?”
想當(dāng)初,在歡樂國的時候,他在渡瑤那裡受的氣和委屈可是大把大把的,雖然沒有門神這麼……慘。
在他閃身穿進另一間屋子的時候,只聽白玉門抽噎著回了一聲:“是?!?
屋子裡,迎面撲來的就是飯菜的香氣,如今她纔剛?cè)胩靽€未學(xué)會飛行,也還不會修煉,所以一日三餐還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