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上次說騎馬也是這麼說的。”
慕至則扭頭看了她一眼,說道。
林瑾之嗔了慕至則一眼。
“所以呢?”
“所以我的答案自然是和上次一樣,我教你。”
簡單的字眼,卻莫名的撩動了林瑾之的心絃。
林瑾之側(cè)眸看了眼慕至則。
“好,我的榮幸。”
這個女人,好像變化了很多,脣角邊那狡黠的笑容,透著一絲絲說不出的神秘味道,這種東方女人的風(fēng)韻,是絕對不同於慕至則認(rèn)識的西方女子的。
林瑾之不論什麼時候給人的感覺都是淡淡的,而西方女人卻是外露的,不論內(nèi)心有什麼情緒,都會表露在表面上。
而最叫慕至則心臟悸動的則是林瑾之那巴掌大的小臉上那如沐春風(fēng)一般的笑容。
好像春風(fēng)一夜之間吹遍了大地,萬朵千朵的花朵都在瞬間綻放。
注意到男人那若有所思的眸光,林瑾之開口。
“你看什麼?”
“你。”
男人的長指輕輕的指向了林瑾之所在的位置。
林瑾之愣了一下,沒有明白過來。
但是反射弧很長,也終究是有意識到的時候。
林瑾之意識到男人說什麼的時候,粉面頓時像是暈染了上好的胭脂,整個人都變得風(fēng)情萬種。
“你在我身邊這些日子,變得越發(fā)的好看了一些,看起來我身邊的水土好養(yǎng)人。”
林瑾之對男人的這個話題表示很無語。
更加不認(rèn)爲(wèi)自己在男人的身邊過得好。
對於林瑾之來說最好的日子,就是自由自在的去追逐自己的夢想。
“你這句話的意思,就跟養(yǎng)鳥的人講鳥關(guān)在籠子裡,對著外人誇自己的寵物一個道理, 明面上誇自己的鳥兒長得更好看了,但是實際上要誇耀的卻是自己,看‘我多麼會照顧鳥兒’‘鳥兒被我照顧的多好’”
慕至則眸子深諳了幾分。
“女人,你很會說話。”
“不,我並不會說話,不然的話,公爵也不會臉色變得這麼臭。”
“你也能看的出來我的臉色很臭?”
“我還以爲(wèi)你什麼都看不出來。”
慕至則的臉色也看不出陰晴。
林瑾之倒是也不以爲(wèi)意。
很快,飛機便在一處橙色的莊園空地裡停泊了下來。
看到飛機停泊,已經(jīng)有傭人奔跑著去通知了莊園裡的管家。
旋梯落下。
老管家率先下了旋梯,林瑾之和慕至則隨後,身後就是一大羣的女傭們。
莊園的管家看到了慕剛也是一臉的恭敬。
“公爵好。”
雖然莊園裡的人得到消息的時間很晚,但是很短的時間裡還是訓(xùn)練有素的都講莊園裡大部分的傭人都聚集到了空地上。
一眼看過去,這裡的傭人不比鳶尾莊園裡的人少。
林瑾之禁不住的咋舌。難道一個小小的公爵,居然有這麼多的產(chǎn)業(yè)麼?
好像不論這個男人走到哪裡,哪裡都有男人的莊園或者是別墅。
而且動輒這些莊園和別墅裡都有許多的傭人在打理,這都需要多少錢呢?
林瑾之不是貴族,不太瞭解這種揮金如土的感覺。
但是最叫林瑾之受不了的就是這裡的溫度了。
在飛機上的時候雖然感覺到很冷,但是林瑾之還沒到了這種瑟瑟發(fā)抖的地步。
下了地,林瑾之抱著自己的胳膊,整個人已經(jīng)如同寒風(fēng)中的樹葉一般,身不由己的抖動著。
旁邊的一個女傭看到這一幕,立刻就講自己身上的一件棉衣給林瑾之披上了。
棉衣服上了身上,林瑾之立即就舒服的嘆了一口氣。
一陣暖氣包裹而來,但是光果著的腿還是一陣陣的寒冷。
自己很冷,就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慕至則。
但見慕至則僅僅穿著一件牛仔褲和一件短袖的T恤,但是站在那裡還是挺拔的身子,鎮(zhèn)定的身形,更加叫林瑾之嫉妒的是,慕至則沒有一丁點寒冷的感覺。
這叫林瑾之挫敗的同時,也深深的感覺到了東西方人體質(zhì)上的差異。
林瑾之哆嗦著嘴脣看著慕至則和幾個人說話,心底甚至已經(jīng)在叫囂,爲(wèi)什麼還不回房間!
就像是感受到了林瑾之的召喚似得,慕至則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林瑾之。
這一看不要緊,慕至則立刻就發(fā)覺只是這麼一小會,林瑾之的嘴脣已經(jīng)被凍得發(fā)紫了。
他臉色驟變。
急忙的將林瑾之抱起來。
也不顧周圍一大羣的人,“快點給林小姐準(zhǔn)備衣服!”
看到慕至則的動作,莊園裡的管家凱特被嚇了一跳。
他雖然見到公爵的次數(shù)不多,但是還真的沒看到過公爵這般的失態(tài)過,難道公爵對那個林小姐有著非同一般的感情?
凱特狐疑的目光看向了慕剛。
“慕總管,您知道這位林小姐是……”
慕剛聽到凱特的話,伸出長指對凱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凱特被慕剛的這個動作弄得愣住了。
噓——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公爵真的對這個林小姐有非同一般的感情?
哎,無論如何,他小心伺候著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想著這裡,凱特就追了兩步,走在了慕剛的前面。
“慕總管,那我就先去幫林小姐弄一下衣服了。”
*
飛機停泊的地方距離房間還是有一些距離的,但是好在慕至則的長腿步伐很大,不出幾分鐘,那麼長的一段距離就已經(jīng)被慕至則拋在了身後。
林瑾之被慕至則這樣擁抱著,還是感覺到很冷。
空氣中有不少的雪花在靜靜的飄落,空氣中的寒風(fēng)就像是一把一把的小刀子,在生生的切割著她的肌膚。
她不由得將自己的身子瑟縮又瑟縮。
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已經(jīng)是一片赤紅色。
看到這樣一幕,慕至則開口諷刺道。
“想不到,你們東方人的身體素質(zhì)居然如此差勁!”
林瑾之反駁。
“公爵,難道您的身體裡不也是流著一半的華夏國的血統(tǒng)麼?”
慕至則聽到林瑾之的話,那琥珀色的眸子變得深黑了一些。
彷彿眸子中有暗潮涌動。
“我是海拉人!”
擲地有聲的一句話,證明了慕至則的身份,也同時將慕至則對自己血統(tǒng)裡另外一般血液的不認(rèn)同也泄露了個乾淨(jìng)。
林瑾之想到了上次自己跟慕至則提到他的母親的時候,他渾身勃發(fā)的抗議,頓時就禁了聲。
林瑾之這麼一瑟縮,就頓時覺得身體上更冷了幾分,無數(shù)的寒風(fēng)正順著衣襟透了過來。
她甚至還控制不住的哆嗦了起來。
這裡真的是太冷了,林瑾之從小就是生活在華夏國的北方的,也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隆冬,但是這裡的溫度比起華夏國的冬天來還是太冷了,加上林瑾之身上穿著的是一件單薄的裙子,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禦寒能力。
感覺到女人的瑟縮,慕至則加快了步伐。
終於,一扇門板被男人大力踹開。
一股溫暖的暖氣撲面而來。
林瑾之感覺自己被這一股暖風(fēng)給密密實實的包裹起來。
真?zhèn)€人像是洗了一個透心涼的冰水澡,然後被人救起來防到了熱水裡面。
整個人的身體裡都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舒適。
但是在這種舒適之中,那骨子難以退卻的寒意卻相形更甚。
林瑾之禁不住抱緊了慕至則。
身子已經(jīng)抖的不成樣子了。
感受到了女人的哆嗦,慕至則眸子裡的關(guān)切一閃而逝。
“快點,給林小姐拿禦寒的衣服來!”
林瑾之牙齒在劇烈的打架。
“謝謝你了,慕至則,我好冷好冷!”
慕至則看著林瑾之那抖抖索索的樣子,眸子裡透出了不忍。
直接上前將林瑾之密密實實的包裹在了自己的懷抱裡,兩個人的肌膚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貼在了一起。
林瑾之被慕至則的這個動作給嚇壞了。
一雙瀲灩的水眸瞠大,有些不可置信。
但是從男人的身上偷出來的溫度一點一點的渡了過來。
雖然理智上很抗拒這樣的親密,但是因爲(wèi)身體的寒冷,還是叫林瑾之緊緊地貼近了男人的身體。
聽到了慕至則的低吼,已經(jīng)有幾個女傭手忙腳亂的去拿衣服。
等女傭終於拿了衣服出來的時候,看到了緊緊地?fù)肀г谝黄鸬膬蓚€人,頓時呆住了。
慕至則上前說道:“還愣著幹什麼,快點把衣服給林小姐穿上!”
“是,公爵!”
幾個女傭回了神,七手八腳的幫著林瑾之穿上了衣服,凱特管家也已經(jīng)吩咐人講室內(nèi)的溫度調(diào)高了很多。
而慕剛更是已經(jīng)貼心的幫林瑾之煮了濃濃的薑糖水。
等一碗薑糖水下肚,林瑾之這才感覺自己被凍僵了的身體漸漸的恢復(fù)了知覺。
看著在自己身邊忙前忙後的幾個人,林瑾之有些不好意思了。
“麻煩大家了,我已經(jīng)好多了。”
管家和幾個女傭甚至穿著的衣服還是短袖的,但是可能是因爲(wèi)他們都是西方人的緣故,加上室內(nèi)也已經(jīng)加溫,所以幾個人的身上不但沒有出現(xiàn)和林瑾之一樣的寒冷,甚至有的人鼻尖上已經(jīng)熱的出了一層細(xì)密的汗。
林瑾之不禁側(cè)目朝著男人看去,等看到了男人那高挺的鼻尖上一層細(xì)密的汗珠的時候,林瑾之有一種撞牆的衝動!
這都是什麼鬼,爲(wèi)什麼這些人一丁點都感覺不到寒冷?
偏偏就一個她,冷的跟鬼一樣,身上包裹了這樣厚的一層衣服,身子還是在微微的顫抖著。
而這些西方人穿著短袖,居然忙出了一身的汗!
彷彿是注意到了林瑾之那哀怨的目光,慕至則對著林瑾之勾脣。
林瑾之看到了林瑾之脣角的笑,卻越發(fā)的覺得他的笑容裡摻雜著那麼一絲絲的諷刺。
凱特管家也是精通中文的,聽到了林瑾之的話,就彎腰鞠躬說道:“林小姐您別客氣了,能爲(wèi)您服務(wù),是我們的榮幸。”
看到凱特管家鞠躬,幾個女傭也朝著林瑾之彎了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