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啊,疼,好疼,好疼啊,南城...。”
“疼...。”
C市人民醫(yī)院的急癥室內(nèi),時不時的傳出一陣陣吃痛和殺豬般的慘叫聲,時間大概維持了半個多小時不止....
阮白神色不屑的單肩倚靠在急癥室門口,視線不耐煩的落在時不時發(fā)出慘叫聲的林曼婷身上,撇撇嘴滿臉的鄙夷,不就是被醫(yī)生挑破幾個水泡和上消毒水。
她有必要搞得跟要殺了她似的叫得那麼慘麼?
她就這?
就這也敢來算計她,往自己手上潑熱湯來栽贓嫁禍給別人,這女人是來笑掉阮白大牙的麼,她還以爲(wèi)她有多大的能耐,也不過如此嘛。
現(xiàn)在好了吧。
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吧。
真是活該。
阮白心裡別提有多痛快和爽了。
但聽著她呱噪的慘叫聲,她心裡爽是爽了,生理上卻快要被這個女人給吵死掉了。
阮白無語的伸手挖挖自己的耳朵,不想,她神色不耐煩挖耳朵的舉動剛落,一道銳利嫌棄的視線倏地投遞在她身上,她一臉無辜的眨巴兩下大大的眼眸,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對視過去,正巧迎上楊玥不滿的瞪著她。
那模樣恨不得受這酷刑的人是她纔好。
阮白司空見慣,早已見怪不怪,她就不明白這老巫婆特地喊她過來做什麼,難不成就是來聽林曼婷的慘叫聲的?
——十分鐘後——
“醫(yī)生,她怎麼樣?”
陸南城揉著林曼婷的肩膀,朝醫(yī)生詢問。
“患者表面的水泡已經(jīng)處理好,也進(jìn)行了消毒,但也不排除會引起感染,這邊建議可以留院觀察一晚再說。”
“嗯,好。”
陸南城神色凝重的點頭,待醫(yī)生開完入院單,他從口袋裡拿出錢包對站在急癥室門口的阮白說道。
“阮阮,你去辦入院手續(xù)。”
“我?憑什麼啊?憑什麼我給她辦入院手續(xù),她算什麼呀。”
突然被點名,阮白有點兒不敢相信的伸手指著自己,還以爲(wèi)是她出現(xiàn)了幻聽。
陸南城面色沉穩(wěn),狹長的視線幽深的看向她,語句簡單明瞭道。
“去。”
阮白心裡自然是十萬個不願意,這個女人先前才設(shè)計過她,還害得她和陸南城吵架,她憑什麼給這個壞女人去辦入院手續(xù),她腦殼又沒毛病。
只是一想起,陸南城剛剛在楊玥面前有心維護(hù)她,她的腳比腦子快一步的做出反應(yīng),心不甘情不願的拿過他遞來的錢包,噘噘嘴道。
“哼,去就去。”
反正她也不想待在這邊,光是楊玥的眼神都快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了,跟母老虎要吃了她似的。
...
阮白拖拖拉拉的來到繳費入院的窗口辦理住院,辦理的過程中,她不經(jīng)意的擡起眼簾看向四周,大門外的天色已然全部暗了下來。
“小姐,你的住院手續(xù)已經(jīng)辦好,請拿好你的押金單和發(fā)票收據(jù)。”
“謝謝。”
阮白拿過單子和收據(jù),擡起腳步正想往住院部走,不想她剛轉(zhuǎn)身,一道熟悉又陌生的高大身影猝不及防的映入她眼底,她意外的停下腳步。
這偉岸的身影,健碩的身姿,還有這男人的背影爲(wèi)什麼看起來有那麼一絲絲的熟悉,像是在哪裡見到過似的。
她歪著腦袋,眨巴著炯炯有神得大眼眸思考起來。
等等。
這熟悉的背影不就是她在酒吧苦苦尋覓三個小時的那個男人的背影麼?
臥槽。
是這個欺負(fù)她,把她弄的滿身痕跡的臭男人啊。
阮白恍然大悟般的醒悟過來,義憤填膺的鼓著腮幫子就想上前找人算賬,她倒想好好問問他,做就做了,爲(wèi)什麼做一次還不夠,還要摁著她做好幾回不止。
搞得她腰痠背痛腿抽筋不說,爲(wèi)什麼還要跟狗啃骨頭似的啃的她滿身痕跡,這都是什麼怪癖。
阮白擼起袖子就衝了過去,不想她一擡眼皮,那邊哪裡還有那道熟悉的身影,只剩下空空如也,燈光熾白的走廊,她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那個男人的半點身影。
“咦,這人呢?怎麼一咻咻的功夫就不見了?”
難道剛剛是她看錯,出現(xiàn)幻覺了?
她狐疑的歪著腦袋走開,與此同時,拿著單據(jù)折回來的偉岸身影,跨著筆挺的大長腿走過阮白身後往收費處的窗口走,一前一旁背道而馳越來越遠(yuǎn)。
...
阮白拿著單據(jù)剛剛走到病房門口,還沒來得及進(jìn)去,門內(nèi)便傳來楊玥極度不滿的質(zhì)問聲。
“南城,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和曼婷在一起,難道你還想把這個拖油瓶帶在身邊不成麼,這像什麼樣子啊?”
楊玥嫌棄她的話一絲不拉的落入她耳底,特別是那句拖油瓶,氣的阮白繃不住她的小脾氣,伸手就握住門把手想要闖進(jìn)去打斷她們的談話。
但僅是一瞬,她剋制自己衝動的牛脾氣,側(cè)耳傾聽,她倒想看看陸南城會怎麼迴應(yīng)楊玥,是否還會像以前那樣維護(hù)她。
病房內(nèi),陸南城一臉的沉穩(wěn),神色捉摸不透的看了楊玥一眼道。
“媽,你到底想說什麼?還有,你能不能別一口一個拖油瓶的喊她,阮阮,她不是拖油瓶。”
他說這話明顯帶著一絲不滿,卻也聽得站在門口的阮白笑顏逐開,心裡美滋滋的開心的不行。
她剛要闖進(jìn)去,就聽不到陸南城維護(hù)她的話了。
機(jī)智如她。
楊玥不滿的冷哼一聲道。
“南城,你覺得媽想跟你說什麼,你也老大不小了,也是到要結(jié)婚生子的年紀(jì)了,以前你說她還小想要照顧她,把她留在你身邊,媽也就聽之任之隨你去了。
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八歲,不是個小孩子,是個大姑娘了,你要在這麼把她帶在身邊算怎麼回事,現(xiàn)在你跟曼婷在一起,總該也要考慮她的感受吧。
你別以爲(wèi)媽看不出來,今天這事肯定跟她脫不了關(guān)係,也是曼婷喜歡你,脾氣好,才順著你的意思跟我這麼說的,她是你未來的妻子,你可不能這麼欺負(fù)她。”
林曼婷脾氣好?
這老巫婆是想笑死她麼?
屆時手包的跟糉子似的,靠在病牀上的林曼婷委屈巴巴的看了陸南城一眼。
陸南城不動聲色的皺眉,壓下眉頭意味深長道。
“媽,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楊玥看了一眼林曼婷,直截了當(dāng)?shù)馈?
“要不這樣吧,南城,媽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不會強(qiáng)行讓你把她趕走,但你也不能還像以前那樣時時刻刻把她帶在身邊,以後就讓她住在學(xué)校的宿舍裡。
至於她畢業(yè)以後的事,我們再討論這個問題,但她絕對不能在跟你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