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般強硬的態(tài)度讓那些自持功高的大臣們更加不滿,他們每天都在朝堂上上奏,主子也拿他們沒法,若是打殺他們吧,他們也沒有大過,並且這些上奏的是那些有過功勞的大臣,主子沒有辦法,只有不理會他們。”
翠兒說完,忐忑不安的坐在那裡,等著楚錦榮暴怒或是惱怒的反應(yīng),可是,出乎她的意料,楚錦榮只是很平靜的“恩”了一聲。
然後淡聲說到:“翠兒,你先下去吧,”說完,楚錦榮閉上了眼睛,翠兒有些怔愣,楚錦榮的反應(yīng)太過於平靜了,平靜的讓翠兒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但是看到楚錦榮閉上眼睛,不願多說的樣子,翠兒乖巧的應(yīng)是,走了出去,聽到翠兒輕巧的腳步聲越行越遠,楚錦榮募的睜開閉上的眼睛,深邃透徹的紫色瞳孔裡一抹寒光閃過。
就這樣過了幾天,就在翠兒疑慮楚錦榮這般平靜淡然的反應(yīng)時,紫金殿裡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等到翠兒趕到得時候,那位不速之客正在涼亭內(nèi)賞花,涼亭的石桌上正放著糕點茶水,一個丫鬟正站在那裡隨身伺候著。
而那個不受翠兒歡迎的女人,沒把自己當外人的,正坐在翠兒專門讓人爲楚錦榮做的軟塌上,這軟塌,就是因爲楚錦榮喜歡邊看風景邊悠閒地躺著,才專門放置的,你說這個女人也真是放肆。
旁邊還有幾個一模樣的涼亭,除了擺設(shè)不一樣,其他的到是未少什麼,可這個女人偏偏挑中了這個,還這麼明目張膽的靠坐在上面,不就是因爲她小時候做過蕭銘城的陪讀嗎,哼,翠兒沒有對她多加理會,只是打了個招呼。
就跑去主樓,伺候楚錦榮去了,而就在翠兒走後,剛纔還笑語嫣然,溫柔淑雅的女人就變了臉色,她的眼中帶著狠毒和嫉妒的看著翠兒過去的主樓的方向。
較好的容顏因爲被她露出的陰沉而變得扭曲,她狠狠地捏緊手中的杯子,自語喃喃到,那個位置是我的,你等著,遲早我要把你拉下來,遲早。
翠兒到達主樓得時候,楚錦榮纔剛醒,看著翠兒一臉不愉的走過來,楚錦榮聲線帶著慵懶沙啞的問到:“喲,怎麼了?誰惹我們家翠兒了,咦,這宮裡還有誰敢惹我們家翠兒啊!”
被楚錦榮調(diào)侃的撅著嘴的翠兒,輕輕的哼了一聲,說到:“主母,你還有心情調(diào)侃我,你的情敵都找上門了。”
“恩?”楚錦榮有些疑惑,:“情敵?是誰啊?”楚錦榮突然勾脣玩味的一笑,笑容中帶著像是見到好玩事物的期待。
翠兒看著笑的如此燦爛的楚錦榮,再看看她笑容裡的期待,翠兒就知道了她這位主母在期待什麼了,不過,今天來這一位可不是能隨便玩的,先不說主子對她還有沒有那所謂的青梅竹馬之情,就說她的老子,也不是能隨意招惹的。
而且就楚錦榮現(xiàn)在的處境,當下還是不招惹爲好,:“主母,這個女人小時候是主子的陪讀,說的好聽的是陪讀,說的不好聽就是爲主子預備的女人,這個女人的野
心也很大,一直對這個位置虎視眈眈。”
“主母你沒來得時候,這個女人就時常前來宮裡,主子那時顧忌著他父親,而那女人雖然爲人陰險狠毒,但在主子面前向來是溫柔賢淑的,不過,主子確實早已知道了她的真面目,所以一直都沒有碰她,就連她主動送上門,主子都置之不理了。”
翠兒先爲蕭銘城說了些好話,就繼續(xù)到:“不過,這個女人還未死心,她以爲主子不碰她是因爲憐惜她,想等到他們大婚之日在碰她,所以,在那之後,她就像是把自己當做了宮裡的女主人一樣,在宮裡處理著各種事。”
“這後宮本就女人少,也沒什麼大事,主子懶得搭理她,就由著他了,而像是內(nèi)務(wù)府,繡閣,這類的重要宮閣,主子都未讓她碰到一絲半點,而這一次,這個位置被主母你給佔了,那個女人必定很不服氣,她肯定會想法把你拉下這個位置。”
“而這個女人的身份,主母,我先給你講個仔細,”翠兒說完這些,說到這個女人的身份的時候,神色有些慎重,因爲這個女人的身份,對於現(xiàn)在的主母來說,處境會大大的不利。
聽到翠兒說完這些,楚錦榮對那個女人有了一個淺顯的瞭解,是個表面溫柔賢淑,背裡陰毒狠辣的白蓮花吧,那這個女人在宮裡混跡這麼久,肯定是很會做好人吧,那這麼一來,這宮裡有不少她自己培養(yǎng)安排的心腹吧,呵呵,恩,真是有趣呢。
“恩,你說吧,”楚錦榮雖然腦中思索了這麼多,但是面上卻未表露分毫,她依舊淺笑著,讓翠兒繼續(xù)說。
“恩,這個女人的父親是當朝右相,門生衆(zhòng)多,在朝廷裡有著很強的號召力,這次的反對你當紫金皇都的國母,就是由他先提出,並一直堅持的,但是右相這個人雖然有些自大迂腐,但是主子卻未發(fā)現(xiàn)他有一點反心。”
“沒有反心忠於國又有功勞,德高望重的臣子,主子總會寬容一些,所以,主子就對反對你的那些臣子纔去不理不睬的政策,那些臣子也沒辦法,尊主不理睬自己,自己也不能強逼著啊,畢竟誰都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大。”
“若是真的尊主怒了,那誰也落不得好來,所以現(xiàn)在朝堂上對於主母你的事情,是一種僵持的狀態(tài),不過,那右相沒有辦法,她的女兒卻忍不住了,所以,主母,這一次面對這女人,你一定要小心,因爲這女人慣會的就是栽贓陷害。”
楚錦榮聽翠兒說完,並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還不等翠兒看明白,楚錦榮就收斂了笑意,說到:“那個女人現(xiàn)在在哪?”
翠兒回答:“在涼亭那裡,就是主母你之前睡過的那個涼亭,那個女人到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主母的軟塌她說坐就坐了,而且,還叫了丫鬟去伺候她,她一個右相家的小姐,怎麼可能沒有隨身丫鬟,定是她故意不帶的,好向主母你炫耀她對宮裡的熟悉,真是可惡。”
看著翠兒撅著嘴說完,楚錦榮露出一抹淺笑,輕聲說到:“她得瑟
不了多久的,放心吧,你家主母也不是好惹的,”楚錦榮說完,慵懶的起身,翠兒知趣的沒有再說,只是上前伺候楚錦榮穿衣。
等到楚錦榮悠閒地吃完早膳,趕去涼亭的時候,涼亭中右相的女兒連雅已經(jīng)喝了好幾杯茶水了,也讓她在宮中幫助培養(yǎng)著的丫鬟去催了幾次,但都被翠兒不溫不火的擋了回來,連雅也沒法,誰讓人家就一個理由呢,國母還在用膳,閒雜人等不得打擾。
這一句國母,讓連雅的恨意更濃,她認爲,這個位置本來是該屬於她的,可就在她志在必得得時候,卻被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楚錦榮給的了去,這讓連雅很是憤怒和嫉妒,所以,等她知道他爹爹在朝堂上,聯(lián)合其他幾位大臣上奏要求打下楚錦榮不成得時候。
連雅就動了,來宮裡的心思,奈何他爹爹知道她的小心思,告訴她現(xiàn)在還不行,畢竟楚錦榮還是紫金皇都的國母,輕易不可冒犯的,而就以楚錦榮的廢物之身,讓蕭銘城排解衆(zhòng)意也要立她爲後的做法,就可以看出這楚錦榮必是一個很有手段的女人。
所以,怕女兒吃虧的右相,直接禁了連雅的足,安排了侍衛(wèi)專門看守連雅,可是連雅不明白這些,她已經(jīng)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明明自己觸手可得的位置,卻被一個處處不如自己的廢物坐上了,這讓她怎麼甘心。
所以,連雅讓自己的貼身丫鬟幫助自己用藥物迷昏了那兩個侍衛(wèi),連雅自己偷偷跑進了宮,因爲以前連雅常來,所以宮裡的那些侍衛(wèi)也沒阻攔,連雅順利的入了宮,來到了紫金殿。
再來得時候楚錦榮想到了一個問題,對著翠兒問到:“翠兒,這紫金殿陣法幻靈的考驗,每一個進入的人都要接受考驗嗎?”
楚錦榮問這個問題是有原因的,因爲他發(fā)現(xiàn)這紫金殿的丫鬟奴才侍衛(wèi)並不少,而且就連右相家的小姐都能進來,這就讓楚錦榮有些思量了,若是讓每一個人都通過考驗的話,那陣法幻靈的費多少靈力啊!
那這個強大的陣法又能支撐多長時間呢?聽到楚錦榮的問話,翠兒笑了笑,解釋到:“主母,你問的這個問題當年我也問過主子,當時主子是笑著不回答,後來蕭一告訴了我,這紫金殿當初建造之時,考慮到要留丫鬟奴才進來伺候。”
“而這陣法也不能說是進來一個人就讓一個人接受考驗,要是那樣的話,得費多少消耗啊,考慮到這一點,所以就在紫金殿後面留了一道小門,供那些不需要接受考驗的人出入的,而需要接受考驗的,都是主子承認的人,核心人物,自然是要接受考驗了。”
“要知道,這紫金殿內(nèi)有些地方是隻有被陣法幻靈接受的人才可進入的,若不然,當年的老祖何必費那麼大心思,弄出陣法幻靈考驗來,一是爲了考驗自己的後人,二就是爲了這個。”
聽到翠兒的解釋,楚錦榮靜默著,臉上並無表情變化,只是一直走著,在快到?jīng)鐾さ臅r候,楚錦榮脣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淺笑,瞬間,又變成了端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