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小媽咪呢?”莫薇薇的小爪子扯了扯秦?zé)煹囊路?
秦?zé)煙o所謂的聳了聳肩,“她又沒喝醉,不用擔(dān)心,八成是去洗手間了。“
“……那一整瓶都沒有了……“小手指戳了戳,表情委委屈屈的,”小媽咪不會出事情了吧……”
“靠!她個一杯倒竟然還敢灌一整瓶?”秦?zé)煴艘痪浯挚冢⒖桃庾R到事情大了……是想一下,一個喝醉酒的漂亮女孩子,又是在這種不三不四的地方,誰知道她會不會腦袋犯抽的跟哪個男人回家啊……
“走,我們出去找找!”秦?zé)煚恐鞭保s緊往外走。
她擔(dān)心夏心悠出事,當(dāng)然更擔(dān)心手上牽著的小孩子會出事……莫薇薇可是莫奕臣的心頭寶,要是小公主有個閃失,把她殺了都不夠抵罪的。當(dāng)然,醉酒後的夏心悠也跟小孩子沒什麼區(qū)別了……
找了一圈兒,秦?zé)熆匆娤男挠票灰粋€男人抱在懷裡,那個男人毛手毛腳的,竟然還把臉湊的很近,好像是在親吻她……
靠!
大庭廣衆(zhòng)之下,竟然有這種敗類!
“放開,放開她!”秦?zé)熜n過去就揪住了男人的衣領(lǐng)。
男人慢慢轉(zhuǎn)過身子,一張俊俏的臉上鳳眸微瞇,漆黑瞳仁裡是陰森的冷酷……秦?zé)煹钩榱艘豢跊鰵猓皇且驙?wèi)這個男人有多麼的兇惡,也不是因爲(wèi)他又多麼的帥氣妖孽,而是……乖乖滴落咚鏘,他是莫奕臣!
“嘿,嘿,莫少,怎麼,怎麼是您啊?”秦?zé)熡樣樀男α诵Γ切⊙凵褚粋€頸兒的衝著夏心悠使,可惜夏心悠早就醉的迷迷糊糊的,小身子不停的往莫奕臣懷裡勾,纖細(xì)的藕臂勾住他的脖子,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嘴裡還發(fā)出軟軟糯糯,帶著哭腔的嘟囔,“我好難受……疼,胃疼,心疼……好疼……”
秦?zé)煄缀跻淮驍×耍瘸伎聪蛩捻飧颖洌浜吡艘宦暎跉夂懿畹牡溃骸笆悄惆阉盏竭@種地方來的?”
這怎麼能叫拐呢……她又不是人販子……
秦?zé)熜Φ酶诱~媚,“我們?nèi)诎g裡場合呢,沒在外面玩。”
“三個?”莫奕臣好看的眉心擰的更緊。
秦?zé)熜难e暗叫糟糕,她還來不及解釋,只聽見一道奶聲奶氣的大叫聲傳了過來,“粑粑!”
“薇薇?!”
莫奕臣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額頭淡藍(lán)色的經(jīng)絡(luò)跳了跳,本就冰冷陰寒的嗓音又降低一個八度,惡狠狠的揪住了懷裡女人的耳朵,怒道:“夏心悠,你現(xiàn)在立刻給我滾回去!”
秦?zé)煶脕y而逃,天吶,這麼兇,該不會是有家暴傾向吧……
莫薇薇也想跟著一起逃,可是莫奕臣已經(jīng)提著她的衣領(lǐng)子,像提小雞一樣的把她給提了起來。
“啪!”的一聲,重重的關(guān)上車門,把這兩個不老實不安分不聽話的小東西都給帶回家裡去!
翌日,清晨。
夏心悠睜開眼時,她首先看見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她撞了撞略感僵硬的脖子,突然“嚯!”的一聲從牀上坐了起來。
這裡是哪裡?
三秒鐘後,她才反應(yīng)過來,這裡是她和莫奕臣的家,她現(xiàn)在正躺在主臥室的大牀上……
可問題的關(guān)鍵是,她不是帶著莫薇薇和秦?zé)熞黄鹑ヒ股珶o疆玩了嗎?
怎麼一覺醒來就回家了?
難不成昨天晚上她喝醉酒後,秦?zé)煱阉齻兘o送回來了?
幸好幸好,如果是這樣的吧,她就有理由跟莫奕臣解釋了……
畢竟她渾身酒氣的出現(xiàn)在家裡,她不可能就這樣給遮掩過去……還有莫薇薇,小傢伙不會嘴上沒把門的,什麼都招了吧?
“醒來就出來吃早飯。”房間的門被打開,莫奕臣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像是浮上了一層碎冰。
夏心悠因爲(wèi)心虛,也就沒有犟嘴,她穿好衣服出來,客廳裡,莫薇薇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撕麪包條吃。
這小傢伙平時都很調(diào)皮,又挑食,每次吃飯都是一大桌子的菜,她還挑三揀四,這不吃那不吃的,要她乖乖的坐下吃飯,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夏心悠奇怪的“咦”了一聲,坐在莫薇薇的對面,只見小傢伙大眼睛水潤潤的,像是汪著兩泡淚。
“小媽咪……”委委屈屈的腔調(diào),莫薇薇剛張開小嘴巴就遭到了莫奕臣的橫眉冷眼,“食不言寢不語,好好吃飯!”
“嗚……”小傢伙低著頭,無比怨念的瞅了夏心悠一眼。
夏心悠也不敢說話了,她面前就放著一碗清粥再加幾片面包片,她眉心蹙了蹙,“今天早上就吃這些嗎?沒有雞蛋肉包之類的?”
莫奕臣從不在吃的方面虧待她,就算是夜宵,那也是色香味俱全,從來都不會像今天這麼簡單,白粥加冷麪包,這叫人怎麼吃的下去?
莫奕臣慢條斯理的吃著麪包片,冷笑了一聲,涼涼的道:“對付犯錯的人,難道還要大餐伺候嗎?”
夏心悠語塞,她喝了一口粥,踟躕半響,小聲的道:“哎,那個,昨天晚上……我?guī)е鞭背鋈ネ媪藭!?
莫奕臣不說話,就這麼涼涼的看著她,倒是莫薇薇擠眉弄眼的,小臉上一幅很著急的表情。
夏心悠剛纔在房間裡就把理由給找好了,她臉部紅心不跳的道:“就去附近的超市逛了逛,我順便喝了一杯雞尾酒,然後就回來了。”
“你就只喝了一杯雞尾酒?是在超市裡喝的?”莫奕臣的表情更冷。
“是啊!”夏心悠垂了垂眼睫,繼續(xù)糊弄道:“可能酒精含量有點高吧……對了,你昨天晚上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呵!”莫奕臣涼薄的脣瓣勾了勾,他似笑非笑的盯著夏心悠,突然咬牙切齒的哼了一聲,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話來,“夏心悠,你撒謊撒的挺溜的麼。”
“什、什麼意思……我沒騙你啊,不信你問你的寶貝女兒。”夏心悠衝著莫薇薇眨眼。
莫薇薇的表情更加委屈,她扁扁嘴,可憐兮兮的道:“小媽咪,你是失憶了麼?昨天晚上是粑粑把我們帶回家裡來的……”
“嘎?”
夏心悠愣住,一股涼氣從腳底板上襲了上來,再一擡眸,正對著莫奕臣陰寒無比的嗓音,他勃然大怒的吼道:“夏心悠,你真是好樣的啊!自己不自重的夜色無疆那種地方,還帶著薇薇去!薇薇纔多大?她才幾歲你就帶她去那種地方!”
夏心悠愕然,她心裡有些淒涼,苦笑道:“我不自重?那你呢?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酒吧?”她笑了笑,瞇著眼看著莫奕臣,譏諷道:“你還不是在夜色無疆玩樂!你去過多少次了?我纔去一次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要不是因爲(wèi)心情不好,她也不會去的。
他問都不問都發(fā)脾氣,還故意這樣套她的話,有這麼過分的嗎?如果她真的一丁點都不在乎的話,爲(wèi)什麼要費盡心思的撒謊?還是因爲(wèi)她……在乎他……
一想到這裡,夏心悠的心又開始抽抽的疼了。
莫奕臣聽見她犟嘴,火氣更大。死丫頭,她和他能一樣嗎?她去了,只會被人佔便宜!昨晚要不是他湊巧碰到,她說不定就要被人吃豆腐了!
該死的,竟然還死不悔改!
“從今天開始……”莫奕臣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瞪著面前的一大一小,“扣除你們兩個人的所有零花錢,不許出門,給我呆在家裡好好反省!”
“粑粑……我不要……”莫薇薇哇的一聲就要哭出來。
夏心悠震驚的擡起臉,他把她也當(dāng)成小孩子了嗎?她怒道:“憑什麼?我愛去哪裡就去哪裡,不要你管,我纔不要你的錢!”
“呵,開始有骨氣了?”莫奕臣冷冷勾脣,他的身子慢慢逼過來,周圍的空氣都驟然降低,那種清冷中帶著怒氣的嗓音,真叫人害怕。
夏心悠死不肯服軟,她看著莫奕臣,忽然間莞爾一笑,笑咯咯的道:“你把我們關(guān)在家裡,是好方便你在公司裡和舊情人開心快活麼?”
莫奕臣的臉色一下子更加難看,鐵青一片。
夏心悠繼續(xù)自暴自棄的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是絕對不會去鬧的,我也不會去管你,畢竟我們只是契約婚姻,兩年的時間一到,我們就會離婚。只是我想提醒你,不要玩的太過火了,畢竟我們現(xiàn)在還是夫妻關(guān)係,就算我可以睜一隻閉一隻眼,但是人言可畏,你——”
“閉嘴!”莫奕臣漆黑的眸子裡飛過惱意,他薄脣緊緊的抿成一條線,挑眉怒視著面前不知死活的女人,他哼了一聲,嘴角劃開一抹冷到極致的笑容,嗓音冷冽的道:“協(xié)議取消!”
“你說什麼?”
“我說,協(xié)、議、取、消。”莫奕臣一字字的重複了一遍。
“你什麼意思?”夏心悠怒然而起,該死的男人,他心裡愛著曾經(jīng)的舊愛,卻又不肯放她自由,他到底想要怎麼樣?腳踩兩條牀,享受齊人之福嗎?
“字面意思。”莫奕臣優(yōu)雅的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