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知在何時,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節(jié)奏方式。事情總是一個接著一個,舒緩,只是暫時的。如果這些事情沒有搞懂之前,我和兄弟們真的是永無寧日了。
等回去的時候韓駿和嚴雨晨已經(jīng)在等帶著我了,見我回來之後這兩個兄弟迎上來。韓駿說道:“老大,西市出去了。王新那邊被人襲擊了。而且場面特別的巨大!”
“有多大?”我問道。
嚴雨晨接過話說道:“這一次是正面的交鋒,王新他們的總部,還有幾個分部,全都遭受了攻擊。他們有將近一小半的人全都死亡,現(xiàn)在他們內(nèi)部特別的混亂。這一次是有史以來遭受至高的重創(chuàng)!”
其實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必要問他們兩個是誰進攻的,情況已經(jīng)很明顯了。正面的交鋒,一定是明悅帶領(lǐng)的那些僱傭軍。只有他們纔有這樣的能力。
“那王新呢?他沒事吧?”
“現(xiàn)在不清楚!”嚴雨晨搖頭說道,“應(yīng)該是沒事吧?現(xiàn)在那邊沒有傳來王新的任何信息!我會用最快的速度查出來。”
“嗯!”我點了點頭,“現(xiàn)在就去查吧,這個很重要。”
“那我出去了,東哥!”
嚴雨晨跟我微微鞠躬就出去了,等他走了之後,我看著韓駿問道:“知道是誰動的手吧?”
“是明悅他們,文西哥給你發(fā)來了一封信。”韓駿說話的同時把一個信封遞給了我。
打開信封一看,上面寫著:李東,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西市的事情我想已經(jīng)解決了。上一次跟你說的,其實是有一點騙你們的,我們和獨眼龍他們的恩怨除了欠錢,還有更深的恩怨,所以這一次我們是和他們拼命的。如果按照計劃來進行,我和這些僱傭軍的兄弟們已經(jīng)全都陣亡了,所以你的錢恐怕是還不起了,不過這次戰(zhàn)鬥打開了他們這邊的一個渠道。( 詳細的事情你可以再次問明悅,想說的話太多,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了,一句最重要的話,我希望藉此契機,你一舉進攻獨眼龍的勢力,徹底打擊這塊毒瘤。從此太平盛世,你永遠的文西哥。
看完這段文字之後我震撼到了,真沒想到林文西竟然也有騙我的時候。
“老大,你怎麼了?”韓駿看出我的異樣。
“這封信是什麼時候收到的?”
韓駿回答道:“就是在剛纔不久,我在給你打電話之前的十幾分鍾送來的。”
“好,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
“怎麼了啊,老大,文西哥有什麼問題嗎?”
我搖搖頭說道:“沒有,你告訴舞娘和張木,讓他們組織好人員。還有你,隨時準備著戰(zhàn)鬥,我需要確定一件事情。然後給大家一個答覆,去準備吧。”
“明白,老大!”韓駿點了點頭也出門了。
等他走了之後,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洗澡換衣服。等待著明悅的到來,也不知是不是一種錯覺,我總感覺到明悅一定會來見我!
之後我就坐在凳子上回想著林文西在信裡對我說的那些話,他的那些話貌似不是偶然說出來的,倒很像是蓄謀已久的一件事。
半個小時後之後就聽到了敲門聲了,我來到門口將門打開。果然看到了明悅,她一身制式的黑色衣服,包括皮手套和帽子什麼的。看樣子也是剛纔外面回來。
“原來你在家啊!”明悅很驚愕的看著我。
我說道:“我不在家應(yīng)該在哪裡?再說你來這不就是找我的嗎!”
“你竟然知道我是來找你的?”明悅一副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好像不相信我有這個預(yù)判能力。
“這有什麼不知道的,你先別跟我說別的事情,我現(xiàn)在很想問兩個事情。你要先回答我,第一個,文西哥到底有沒有死,第二個,王新到底怎麼樣的一個狀態(tài)。”
因爲(wèi)明悅的表情一直都保持著不樂觀的狀態(tài),我真的擔(dān)心像文西哥信中說的那樣。他已經(jīng)離開了!
“王新沒有事情!”明悅有點支吾的說道,“但是林文西找不到了,生死未卜。應(yīng)該是兇多吉少!”
一聽到她說這裡,我心咯噔一下,心中有一種莫名之火。對明悅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和文西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在研究什麼樣的計劃,還讓我矇在鼓裡呢?”
明悅眨了眨眼睛,對我說:“我覺得你率先應(yīng)該給我倒一杯水,我渴了。”
當(dāng)時我一怔,緊接著就給她倒了一杯水。她喝了一口之後對我說道:“我們的目標(biāo)很簡單,先幫你打垮獨眼龍。趁著他們那邊混亂的時候,你藉機殺過去,取代他的位置。”
我苦笑道:“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有些時候未必需要要好處,獨眼龍和國外的一些組織相互勾結(jié),勢必拿下東北這塊的整個地盤。他的野心有點太大了,所以我們必須要趁著他還沒有起來之前要阻止他。當(dāng)然我承認,這次的行動,我是得到了應(yīng)得的傭金的。”
明悅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沒有表情,很嚴肅的那一種。讓我沒法猜她說話的真僞,只能默認。而且經(jīng)過這短暫的幾天接觸,我發(fā)現(xiàn)這明悅是善意的,不像是那總壞人。
我沉住氣,對其問道:“給你傭金的那個人是誰?”
“這是我們這一行的規(guī)矩,不能說,你心中可以有自己的想象,但是不能問我。”
其實我也能夠想得出來,她是不會告訴我的。在我心目中,只有三個人能做到,第一個就是王新、他雖然在獨眼龍手底下,可是絕對有這個能力和金錢、可是也不太像,畢竟他在獨眼龍的身邊。而且如果想這樣做之後也應(yīng)該和我說一下啊!第二個就是陳娟,她也完全有這個能力,可同樣的道理,她如果真的想讓我進攻獨眼龍那邊,也應(yīng)該跟我商量,不會讓我提前一點預(yù)兆都沒有。第三個人就是周偉,能夠給的起明悅傭金的人,也只有他這個土豪了。可是也不應(yīng)該,雖然我和他的關(guān)係好。可是我這邊的事情,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問了,一心想從事他們家的產(chǎn)業(yè)。
這三個人瞬間出現(xiàn),又讓我瞬間否定。可除了這三個人我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人了!
“如果我出多餘給你傭金人的三倍,甚至更多,你能否告訴我嗎?”我試探性的問道,雖然知道機率不是很大。
明悅用力的搖搖頭說道:“別說你給我三倍,就是三十倍我也不會告訴你的,而且我很負責(zé)任的告訴你。你知道了也沒什麼用處,既然這個人在幫助你,林文西不惜生命爲(wèi)代價的去戰(zhàn)鬥。那你還在猶豫什麼,何不按照他們的想法,趁著西市的混亂,直接幹掉獨眼龍。只有這樣,你的那些擔(dān)憂才能不復(fù)存在。”
我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你說的很容易,我何嘗不知道你們在幫我?可是如果把你換成是我,你會這樣做嗎?一直在做著自己都搞不懂的事情,甚至我覺得始終就是別人的棋子,人家給我設(shè)計什麼樣的情節(jié),我就照著去做。這樣對我來說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即使去犧牲,我也應(yīng)該明白,我到底是爲(wèi)了什麼,難道不是嗎?”
聽我說完這段慷慨激昂的話之後,明悅也是皺了皺眉頭。看來我的這番話還是相當(dāng)有分量的,因爲(wèi)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殘酷。
我們一分鐘都沒有說話,之後她對我說道:“答案始終會揭開的,只是時間沒到而已。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以自己的個人判斷來評判,進攻西區(qū),你到底去還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