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放手?!睓柘砸娝帜米×俗约旱氖滞螅挥傻脜柭暸车?。
“丫頭,你就這麼抵抗本王嗎?”君炎宸頓時有些不高興了。
“不是。”欒汐茉臉色一沉,突然伸手一指院子外面,臉色十分凝重。
此前的她,早就已經(jīng)隱隱地察覺到了,外面正有一股十分強烈的危險氣息,悄悄地向房間靠近,讓得她的神經(jīng)全都緊繃了起來。
前世作爲(wèi)一名僱傭兵,她對危險氣息的判斷是極爲(wèi)敏感的,所以現(xiàn)在哪怕重新寄居在另外一具身體之內(nèi),她都依舊沒有改變。
君炎宸的眉毛也一凝,因爲(wèi)此時的他,也感到了那股危險的氣息。他的拳頭,竟是緊緊地握了起來,因爲(wèi)他知道,肯定是有人想進來殺人的。
他看了一眼欒汐茉,想不到她在欒家竟然如此不受待見,都已經(jīng)被判進了生死堂,但是仍舊還是有人想進來殺她。
那些人,還真的是孬種!
“你還是先躲起來吧?!睓柘钥戳艘谎劬族罚F(xiàn)在還無法判斷出來外面來的究竟是什麼人,而君炎宸卻是坐在她的牀邊,眼下他想趁機逃出去,已經(jīng)是不太可能了。
“又要本王躲起來啊?”君炎宸不禁十分鬱悶,他堂堂昊王殿下,竟然兩次幹了這種偷偷摸摸的勾當(dāng)。
不過想起自己的面目真的是見不得人,他還是應(yīng)承了下來。
“丫頭,那本王就先躲起來了,你自己要小心一些。”君炎宸叮囑了她一聲,身形一晃,便立刻不見了身影。
“速度好快,到底去了哪裡?”欒汐茉看著他在原地消失的身影,不禁十分疑惑。
她知道,這個傢伙的修爲(wèi)很高,竟然能做到瞬間轉(zhuǎn)移,這真是夠令人驚歎的了。
然而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人狠狠地一腳踹開了,下一刻,欒蕓那張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兇惡猙獰的面孔便是出現(xiàn)在眼前。
她的目光,在踹開門的那一刻,立刻就落到了欒汐茉的身上,隨即便發(fā)出了一聲沉悶的冷哼。
“欒汐茉,你這個賤人,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了生死堂這裡了,我看還有誰能幫得了你?你以爲(wèi)就憑著你那風(fēng)騷樣,也能迷惑得了仁韜族兄?你就少做夢吧,今天就算你死在了這裡,仁韜族兄都不會知道的!現(xiàn)在,就讓我親自來教訓(xùn)教訓(xùn)你這個無恥的女人!”
欒蕓說完,便是張牙舞爪地向著她撲了過來。
此時,她恨欒汐茉,她恨透了欒汐茉,恨她昨天給自己帶來了那麼多的羞辱,所以一旦逮到了機會,她一定會將她碎屍萬段的!
望著欒蕓那殺氣騰騰,一臉猙獰的樣子,欒汐茉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個欒蕓,樣子也未免太兇狠了吧!雖然她嘴上說是要教訓(xùn)自己,可是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是對自己起了殺心的。
欒汐茉想了想,不由得冷笑了一聲,欒蕓這樣對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好像她們從前有著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你終於來了嗎?”欒汐茉脣邊勾起了一抹
淡淡的笑意,目光卻是冷冽如刀,“我還以爲(wèi)你有多大的謀略呢,原來是一個胸?zé)o城府的人,就只知道莽撞,粗魯行事,一點兒腦子都沒有?!?
“欒汐茉,你少在這裡挖苦我,趕快滾過來受死?!睓枋|臉皮狠狠地一抽,心裡不由得一陣劇痛。
想起昨天早上,欒仁韜爲(wèi)了這個女人,就狠狠地打斷了她的手骨,還扇了她的兩個耳光,就讓她覺得自己極受恥辱,後來又讓她失去了參加靈草大會的資格,這一切更是讓她氣得咬牙切齒,她幾乎分分鐘都想著怎麼滅了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她不過是一個無用的廢物而已,雖然長得有那麼幾分姿色,然而在這個以武爲(wèi)尊的大陸上,沒有人會欣賞她這份柔弱之美。
只是不知道爲(wèi)什麼,仁韜族兄卻是看上了她這種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而且還爲(wèi)了她,而對她大打出手。
這個女人,她就算長得再好看,那又有什麼用,若是這一輩子都無法修煉,那也只是一個上不了什麼檯面的廢物罷了,就算她死了,變成了一堆白骨,也都不會有人惦記起她的。
所以現(xiàn)在在她看來,欒汐茉的樣子根本就是裝出來的,無非就是想嚇唬嚇唬她,其實她的心裡早就已經(jīng)害得得要死,只不過礙於顏面,不敢表現(xiàn)出來而已。
不過這也好,她越是這樣,她對付起這樣的廢物,就越是輕鬆。
“廢物,趕緊滾過來受死吧!”欒蕓一聲吆喝,那道目光之中,竟是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怨毒,似乎下一刻,欒汐茉便是真的將被她一掌給拍死。
可是,一直坐在牀邊的欒汐茉,卻依舊是無動於衷,看著欒蕓,就好像在看著一個傻子一樣。
“轟!”一層元氣,帶著狂暴的氣息,朝著欒汐茉襲擊而來。
欒汐茉冷笑一聲,不閃不避,就在那層元氣到達她身前的時候,那層元氣卻忽然不見了,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欒蕓突兀地後退了半步,吃痛地收回了手,痛得渾身抽搐,臉上大汗沐漓。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她沒有看錯,這個廢物,竟然能抵擋得了她的攻擊。
要知道,她現(xiàn)在的修爲(wèi)可是煉氣境四階啊,在欒家同齡人當(dāng)中,也算是中上水平了,怎麼連這個廢物的一招都抵擋不了?
“你……你怎麼會……這怎麼可能?”欒蕓滿臉驚愕地看著她,嘴巴都張大成了O型。
她不服氣,她不甘心,她甚至在心中暗暗告訴自己,幻覺,一定是幻覺,剛纔一定是她看錯了,這個廢物,她根本就無法修煉,怎麼能接得了她的一招的?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欒汐茉淡淡地斜睨著她,嘴邊掛著一抹嘲諷的冷笑,她的目光故意環(huán)視著四周,淡淡地說道,“你一個人來的麼?就憑你一個人,就可以對付得了我?”
“那是當(dāng)然,就我一個人來的!”欒蕓纔不怕她,立刻就昂起了頭顱,十分凜然地說道。
她是和欒長歡,還有幾個下人一起來的,不過各人分工不同,欒長歡在院子外面監(jiān)
守,而那幾個下人,已經(jīng)被她派去對付周媽媽,雪伶和小怡幾人了,而她認爲(wèi)就憑著自己一個人來對付欒汐茉這個廢物,還是卓卓有餘的,所以即使現(xiàn)在她暫時奈何不了欒汐茉,她還是一點兒都不怕她。
只見她陰笑著,陰惻惻地說道:“對付你這樣一個廢物,何須要別人出手,就我一個人來對付你,這早就足夠了。”
說完,便見她再次衝了過來,一隻手猶如一隻鐵鉗子一般,猛地向欒汐茉脖頸間掐去。
她就不相信,她一個煉氣境四階的人,會對付不了這區(qū)區(qū)一個廢物。
可是,她完全低估了欒汐茉,如今的欒汐茉,早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一無是處,任人欺凌和辱罵的廢物草包了。
如今她的修爲(wèi),已有了煉氣境八階,就算欒長歡站在她眼前,也都奈何不了她,何況區(qū)區(qū)一個欒蕓?
就在欒蕓撲上前來,欒汐茉的神情狠狠地一陰,手掌上下翻飛,一把扣住了欒蕓的肩膀,然後腿下一用力,欒蕓的身體頓時向後傾倒,整個人很快就失去了重心。
“啪”的一聲,欒汐茉一掌將她拍飛,欒蕓的身子,便是重重地撞擊在牆上,然後墜了下去。
一股殷紅的鮮血,汩汩地從她的嘴角流出。
這一幕,讓得她幾乎要發(fā)瘋。
欒汐茉冷眼看著她,眼眸裡流露出了一絲陰冷之氣,在這具身體的記憶中,欒蕓以前沒少欺負她,她雖然跟自己一樣,只是一個小小的庶女而已,然而她卻是善於巴結(jié)討好欒夫人,並處處替欒夫人欺辱自己。
而這一次,她進了生死堂,八成也是受了欒夫人的指使,所以她認爲(wèi),欒蕓不可能自己一個人來的,她一定還有同夥一起來。
“我倒是想看看,你這種廢物小丑,能猖狂到什麼時候?!睓枋|擦了一下嘴角邊的血絲,非常不甘心地冷喝了一聲,然後便是搖晃著站起了身子。
隨即,便是一掌朝著欒汐茉轟擊而來,那掌風(fēng)帶著滾滾的狂風(fēng),撩動著欒汐茉的衣衫。
這一次,她幾乎是用盡了全力的。
卻見欒汐茉臉上的神情依舊無悲無喜,她的脣邊,勾勒出了一抹冷冽的笑意,這個欒蕓啊,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悲之處。
“晚了!”欒汐茉冷笑了一聲,手指點出,直接落在了對方的下鄂,伴隨著一聲慘叫聲傳出,欒蕓再次墜倒在地上,臉上露出了無比痛苦的神色。
此時,欒汐茉已經(jīng)俯下了身子,她的手,已經(jīng)抵在了欒蕓的咽喉之前,只要她再往前推動,欒蕓的命,便算是沒了。
欒蕓氣得咬牙切齒,不過此時她的小命就拿捏在欒汐茉的手裡,她連動都不敢動,目光只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欒汐茉嘴邊露出了一抹冷冽的笑意,淡然說道:“欒蕓,你實在是太可悲了,你這麼賣力地替夫人辦事,可是她卻這麼狠心地讓你來送死,你實在是太可悲了?!?
欒蕓聽了她的話,神情狠狠地一顫:“你說什麼?”
欒夫人竟然讓她來送死,這是真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