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小鳳一看到曹家與赤橫宗的人又回來了,又看到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佈滿了陰森森的殺意,臉色頓時不由得一變,心頭上立刻就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這曹家人,做起事來,手段那可是相當狠辣的,更何況他們對欒汐茉的一切底細都瞭如指掌,與欒汐茉之間更是苦大仇深,要是整起人來,不把欒汐茉整死絕不罷休。
小龍連忙向欒汐茉傳遞了一個眼神,欒汐茉很顯然也看到曹家與赤橫宗的人回來了,心不禁突兀地一跳,立刻便多長了一個心眼,暗中偷偷地留意著他們的舉動。
此時,品寶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所有參加此次大會的人,都已經陸陸續續進入場中坐定。
“原來這位姑娘是正德大宗的弟子,才十五歲年紀,便是達到了涅槃境六階的修爲,真是後生可畏??!”
“正德大宗出了這麼年輕的天才,日後我們十大宗派的實力,必定蒸蒸日上?!?
有一些人暗自猜測著欒汐茉的身份,認爲她能夠坐在那裡,必定是正德大宗的弟子。
當然,也有一些人窺探到了她的修爲,得知她竟是涅槃境六階,頓時便是震驚與訝異不已。
周圍人這些小聲的議論,一切都毫無保留地傳入了曹瀚池等人的耳中,只見曹瀚池臉上發出了一聲冷笑,只怕這欒汐茉,根本就得意不了多久,等到她的身份被揭穿的時候,也就是到她末日的時候了。
因爲,赤橫宗已經偷偷地派了幾個人,向正德大宗的高層彙報這一切,而現在正德大宗正在暗中佈置一切,一會兒欒汐茉就算有三頭六臂,她也難以逃出正德大宗的禁制。
“古宗主,這位姑娘,到底是誰的弟子呀?”看到古乙一直沒有向別人介紹欒汐茉,而人羣卻只是暗自猜測著欒汐茉的身份,高臺上有些人按捺不住了,十分焦急地向古乙詢問道。
從欒汐茉坐下到現在,古乙都未曾向大家介紹過欒汐茉,只知道她是正德大宗某位長老的弟子,所以衆人的好奇心一直都被吊著。
隨著一人提出來之後,其他的人也紛紛跟著提出來。
古乙臉上露出了一抹頗爲爲難的神色,他剛纔多次試探欒汐茉,希望能從她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然而欒汐茉卻是一直避而不談,令得他十分頭痛。
就在衆人的聲音此起彼伏之時,忽然一個雄渾的聲音,傳遍了全場:“她是司空泰雷的弟子。”
什麼?司空泰雷的弟子?
所有的人聽到這道聲音,全都震驚了,十大宗派的人,對司空泰雷這個人的名字,幾乎是如雷貫耳,耳熟能詳,都知道他是十年前被逐出師門的叛徒,一直都被十大宗派追殺,這些年他從來就不敢露臉,無人知道他是死是活。
可是今天竟然聽說司空泰雷的弟子回來了,許多人的目光都僵滯了。
當然,說出這句話的人是曹瀚池,當欒汐茉看向他的時候,發現他的嘴
邊正帶著一抹陰險的笑意。
可是欒汐茉顯得不慌不忙,從容不迫,與現場人那些人千變萬化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古乙渾身不由得直抽搐,司空泰雷這個名字猶如噩夢一般,折磨了他十多年,此時他幾乎就要失態了,他就擔心,萬一司空泰雷回來揭穿他的陰謀,那麼他這輩子也就別想存活了。
“師祖,你穩定心緒,別太激動了?!痹诠乓业纳磉?,站著不少年輕的男女弟子,此時他們全都來到了他的身邊,扶著他,並且狠狠地瞪了欒汐茉一眼。
欒汐茉被這些人狠狠地瞪著,她從他們對古乙的稱呼中聽得出,這些年輕男女,都是古乙的徒孫。
這十幾年來,古乙廣收門徒,培養出了大量的弟子,而這些弟子後來又收了許多弟子,現在的他,徒子徒孫皆滿堂。
古乙這些在場的徒孫們,除了幾個年紀跟欒汐茉一樣外,其餘的都比欒汐茉大。
古乙此時哪裡能聽得進去他的這些徒孫的話?
此時他的臉色早就已經變得十分蒼白,今日,本應該是他昌樂宗主事,在正德大宗舉辦品寶大會,然而就在今天,司空泰雷的弟子回來了,還和他坐在一起,這讓得他情何以堪?
這簡直就是當著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抽他的耳光。
所以如果他不處置欒汐茉,日後他將會被人在暗中嘲笑,顏面掃地。
“司空泰雷曾經謀害了師尊,又已經被逐出師門,是十大宗派追殺和通緝的對象,既然他的弟子回來了,那麼肯定是受他的指使的,來人,先將她拿下?!惫乓沂株幚涞卣f道。
四周立刻就有許多護衛向著這邊包抄了過來,曹瀚池和赤橫宗的人看了,一個個臉上得意至極,他們就等著看欒汐茉的好戲。
欒汐茉根本就是一副無驚無懼的樣子,她淡淡的目光,只是落在了古乙的身上,目光之中,帶著一絲冷漠,這就是司空泰雷的師兄,當年,他爲了權利地位,就這樣害死了自己的師尊,陷自己的師兄於不義,可見他的心腸有多麼的惡毒。
欒汐茉臉上那僵硬的表情,看得古乙直抽搐,他不明白這個少女爲何表現得如此鎮定,難道她真的不怕死,又或者是她手上有什麼底牌不成?
“咣咣咣……”正德大宗的護衛們,此時已經全都涌到了欒汐茉的跟前,一把把明亮的法寶,對準了欒汐茉。
這些護衛們的修爲,幾乎都在涅槃境以上。
“我看你們誰敢動!”欒汐茉冷笑了一聲,“咻”地出示了手中的赤金銘牌,斥責護衛們說道,“看到我手中的東西是什麼了沒有,你們還真是閒得無聊,知道這赤金銘牌有什麼意義嗎?”
那些護衛們突地止住了腳步,臉色也“唰”地一變,誰都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了。
畢竟,赤金銘牌的意義,他們是懂的,他們可不敢無視它的權威,而貿然上前去
抓人。
古乙的臉色都已經漲紅了一片,他看清楚了,那的確是一塊赤金銘牌,代表著正德大宗至高無上的權力。
直到這個時候,許多人這才明白了,原來欒汐茉是持著這塊銘牌,這才能自由地進入正德大宗的,難怪呢。
只是,欒汐茉並非赤金銘牌的原始持有者,如果今天真的任憑她持著銘牌,而在此爲所欲爲的話,正德大宗的威風,將會名譽掃地。
“司空泰雷自從陷害師尊,被我逐出師門之後,正德大宗便不再承認他的身份地位。”古乙冷冷地說道,“欒汐茉,你真是好大的狗膽,竟然持著司空泰雷給你的赤金銘牌,在此爲所欲爲,耀武揚威,今天我就要代表正德大宗,在此誅殺你?!?
“哦?”欒汐茉愣了一下,其他人也都是禁不住一愣,司空泰雷身上的赤金銘牌雖然是來自正德大宗的,但是由於正德大宗不再承認他的身份與地位,所以他手上的赤金銘牌也就緊跟著失效,起不到任何作用。
看到那些護衛們那虎視眈眈的目光又向這邊射了過來,小龍,小鳳臉上的神情氣得直抽搐。
“古乙,你可不可以這麼不要臉?”
“轟”的一聲,站在欒汐茉身旁的聶奉涯,身上立刻便是散發出來一股十分強烈的戰意,只見他伸手將頭上帶著的斗笠摘掉,一張滄桑,威嚴的中年人面孔,立刻便是暴露在衆人面前。
只見那雙湛湛有神的雙目中,暴射出火一樣的光芒,讓人看了不寒而粟。
“聶奉涯,竟然是你!”古乙的身子竟是再次一抽,臉上不禁再次起了一絲氣憤之色。
這個聶奉涯,多年前是司空泰雷的弟子,不過司空泰雷被逐出師門之後,他不也是主動離開了昌樂宗嗎?
那時候,就是因爲這個原因,他才放過了他一馬,可是沒有想到,今天他竟然也會回來搗亂。
古乙想到這裡,心中懊悔不已,如果當初早知道他會回來向他報復,當初他就該派人來將他殺掉,而不是將這個禍害一直留到現在。
聶奉涯的目光直視著古乙,冷哼了一聲,說道:“古乙,你可不要在這裡自欺欺人,師尊他老人家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從來就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更加沒有害死師祖,而他當年之所以會被逐出師門,全都是你一手造成!”
聶奉涯的語氣相當的冷漠,十多年前,他只不過是昌樂宗的一名普通弟子,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所以在自己的師尊遭到別人陷害之際,他只能選擇退縮。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不記得當年的事情。
聽著聶奉涯把當年的一些事情說了出來,全場的人禁不住一陣譁然,許多人都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不可思議,照這樣說的話,古乙豈不是蛇蠍心腸,而司空泰雷,豈不是被人冤枉了好多年?
古乙臉色冷漠,那種陰謀被人揭穿的感覺,就猶如萬蟻噬心一般,讓人覺得極端的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