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綰綰猶豫了一番還是進(jìn)了房間,聽到衛(wèi)生間傳來水流的聲音,頓了頓,這才走到更衣室?guī)退羝鹆朔b,一拉開衣櫃,滿滿的一排西裝,還是新的,再拉開,清一色全是領(lǐng)帶,袖口。
黎綰綰有些失神地想著,他這是什麼時候放進(jìn)去的?
這纔多少天,裡面已經(jīng)放了那麼多他的衣物,她竟然都沒有發(fā)覺。
再拉開櫃子,黎綰綰窘了,竟然是清一色的內(nèi)/褲,尷尬不已。
轉(zhuǎn)身拉開一排衣櫃,卻是清一色的女裝,仔細(xì)去看,都還沒有剪去吊牌。
黎綰綰突然就想起來之前她當(dāng)著顧北城的面燒過一整個衣櫃的衣服,燒的一件都沒有剩下,這不知不覺,又已經(jīng)有了滿滿的一衣櫃。這衣櫃裡面的衣服是不是會像人的心一樣被填滿,她慌亂的想著,越想越是害怕起來。
浴室中的水聲突然停止,黎綰綰一愣,趕緊挑了一套黑色的西裝一件白色襯衣,領(lǐng)帶還有配飾,順便從櫃子裡面隨便抽出一條夾在西裝裡。
顧北城一出來黎綰綰就站在了門口將衣服塞到他懷裡,動作太大將領(lǐng)帶夾給碰掉了,她趕緊彎腰撿起。
卻瞧見顧北城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似笑非笑地道:“原來你喜歡這種。”
聽著男人意味深長的語氣,黎綰綰疑惑,順著他的視線往下滑,落到他手中的西裝上,攤開的衣服裡面是有些褶皺的子彈內(nèi)/褲。
“轟”地一下,黎綰綰臉色爆紅,口齒都有些不清晰了。
“我......不是......那個......只是順手,並沒有......特意去看。”隨後說道這裡,看著男人的目光越發(fā)的玩味,於是直接開口道:“我只是隨便拿的,只是沒有想到你這麼變態(tài)竟然喜歡這樣的,哼,變態(tài)。”
黎綰綰說完就挺直了腰揹走了出去,只是腦海中卻是不斷地回放著顧北城穿著這條內(nèi)/褲時的模樣。
顧北城看著黎綰綰走出去,覺得有些好笑,嘴角不自覺地就流出一抹笑容。
等到換好衣服下去的時候卻沒有瞧見黎綰綰,最後在家庭影院找到了她。
她縮在沙發(fā)裡就像一隻貓一樣,懶懶的,音響裡面正放著輕音樂。
這套家庭影院是他前些日子買來的,原本是給她放一些碟片的,畢竟她曾經(jīng)是很喜歡看電影的,總算纏著他陪她去看電影。
現(xiàn)在她基本是拿過來放一些輕音樂,或者是鋼琴曲。
顧北城走過去,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黎綰綰也沒有掙扎,小心翼翼地靠在他的身上,閉著眼睛繼續(xù)聽音樂。
顧北城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只是看著她這麼一副睏倦的樣子也就嚥進(jìn)了口中,就這麼抱著她靠在沙發(fā)裡。
聽著音樂,二人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等到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透,音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停止。
黎綰綰一動,頭頂就傳來了顧北城的低沉的聲音:“醒來了?”
黎綰綰輕聲應(yīng)了聲,感覺脖子有些僵硬,正準(zhǔn)備伸手按摩一下,一隻大手已經(jīng)先一步地幫她按摩,黎綰綰愣了愣沒有說話。
“餓嗎,我讓廚房給你煮了燕窩粥。”顧北城一邊伸手捏著一邊開口道。
“好。”
按了一會顧北城將黎綰綰放到沙發(fā)上,又用枕頭給她靠著,做完這些這纔去端燕窩粥。
開了一盞小小的橘色的燈,足夠看到房間的擺設(shè),又不覺得刺眼。
用大碗盛了滿滿的一碗。
黎綰綰正準(zhǔn)備接過,顧北城卻是道:“這個碗很重,我餵你。”
黎綰綰看了他一眼,只覺得他的眸光中全是溫柔。
她低下頭,心裡想著,肯定是因爲(wèi)那盞橙色的小燈太暖,所以她纔有了這樣的錯覺。
“綰綰,張嘴。”顧北城溫柔地喚道,將黎綰綰的從沉思中喚了起來。
黎綰綰輕輕地咬了咬脣,覺得有些難爲(wèi)情,最終架不住男人的催促,緩緩地張了口。
原本以爲(wèi)顧北城只是在逗她,沒想到他卻是上了癮,就這麼一勺一勺地喂著他,時不時用紙巾爲(wèi)她擦拭脣角。
黎綰綰儘管使勁的吃,卻是撐的不行也只吃了三分之一。
剩下的原本以爲(wèi)顧北城會倒掉,卻沒想到他在聽到黎綰綰不吃之後轉(zhuǎn)過身子,直接將用勺子輔助,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速度很快,不過一小會就將打扮玩的燕窩粥喝了個乾乾淨(jìng)淨(jìng)。
將碗送回廚房,顧北城又從樓上取了一條披肩下來,順勢披到黎綰綰的身上。
黎綰綰想了想開口到:“顧北城,那個歐迪文怎麼樣了?”
她知道顧北城肯定已經(jīng)打聽過了。
顧北城開口道:“你放心,這件事還沒算完,他敢欺負(fù)你,我肯定不會放過他,讓他連後悔的機(jī)會都沒有。”
說這話的時候,顧北城的眼中瞳孔發(fā)黑,渾身上下都透出了一股黑色的氣息,讓黎綰綰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儘管害怕,黎綰綰還是開口道:“顧北城。”
“嗯?”
“你能不能,放過他?”黎綰綰說完抿了抿脣。
顧北城聞言,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樣,目光沉沉地看著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黎綰綰知道顧北城已經(jīng)到了發(fā)怒的前兆,可她還是耐住性子道:“我知道依照你的性子肯定不會放過他,不將他弄得傾家蕩產(chǎn)生活不能自理是不會算完的,可是我能不能求求你,放過他吧,他原本只是想要欺負(fù)我,絕不是想要跟你作對的。”
“黎綰綰,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是不是想說我是在多管閒事?就算是他真的把你強(qiáng)女幹了也跟我沒有關(guān)係是不是?我從前怎麼不知何地你竟然是這麼一個聖母呢?”顧北城冷笑這諷刺道。
前一秒的溫情瞬間消失無蹤。
黎綰綰悄悄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在心裡對顧北城說道,我只是想要爲(wèi)你積點德,希望這個孩子能夠平平安安,不希望你自己做的孽報在他的身上。
“怎麼不說話了?難不成你還真喜歡那個男人,之前他不是還追求你來的麼?怎麼,難不成還真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感情?”說道這個,顧北城的心中越加的煩躁起來,畢竟當(dāng)初黎綰綰在他公司的時候,他可是親眼瞧見了她上了歐迪文的車。
越是想到這樣的可能,顧北城更是恨不得現(xiàn)在就起身去將歐迪文千刀萬剮。
“沒有,我跟那個人沒有關(guān)係,我只是擔(dān)心你有些事情做的太過火可能會招來其他合作公司的不滿。”黎綰綰解釋道。
“夠了,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我的事情不需要你這麼操心。”顧北城說完就站起身來,也不再看黎綰綰一眼,直接開車出了門,留下黎綰綰獨(dú)自坐沙發(fā)上有些恍惚地望著空落落的房間。
顧北城開車出了別墅之後便給傅南笙打了電話,二人約在了醫(yī)院門口碰面。
傅南笙來的時候手上帶了一條小臂粗的鋼管,瞧見依靠在車身上的顧北城直接扔了過去被男人帥氣的接住。
“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就想著來教訓(xùn)他?他有那麼大的分量麼。”傅南笙忍不住翻著白眼道。
顧北城沒有理會他,直接提著鋼管大刺刺地走進(jìn)了醫(yī)院。
醫(yī)院他早已經(jīng)打點過,除了一些不長眼的,其他的人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在走廊上。
空蕩蕩的走廊裡面只有顧北城和傅南笙的腳步聲肆意地走著,手中的鐵管在頭頂?shù)陌谉霟粽丈湎掠虚L又粗,泛則銀白色的光。
推開了其中一間高級病房的門,直接走到病牀上。
歐迪文頭上包的像個木乃伊一樣,原本已經(jīng)睡著的他在聽到門聲響動之後睜開了眼睛,在看到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顧北城之後著整個人都被嚇到,眼睛睜大大大的。
“顧,顧總,我道歉,我錯了,你打都已經(jīng)打過了,就放過我吧。”在看到顧北城手中的鐵管之後,歐迪文險些嚇尿,瞧見男人根本不爲(wèi)所動,他乾脆開始高喊求救:“救命啊,救命啊!”
顧北城一雙眼睛如同帶著冰錐一般冷冷地盯著他,不等他再喊,直接掏出棍子打了上去,很快牀上的人就沒了生氣。
門外的傅南笙見裡面已經(jīng)沒有了歐迪文的聲音,趕緊跑進(jìn)來,瞧見這一幕也趕緊道:“北城,走吧,他已經(jīng)沒氣了。”
顧北城哼聲道:“我下的多重的手我能不知道?他敢給我裝!”
說完,將鐵管扔到地上,直接將歐迪文從牀上下來,血淋淋的拖了一地一直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
將歐迪文的頭直接按進(jìn)了馬桶裡。
只過了幾秒鐘,原本已經(jīng)沒了氣息的男人掙扎著動了起來,馬桶裡的水咕嘟咕嘟冒個不停。
跟在後面進(jìn)來看到這一切的傅南笙的見狀冒出一句:“我靠,竟然敢裝死!”
說著對著歐迪文的屁股踢了一腳。
顧北城終於將人鬆開,任由歐迪文像一隻破布娃娃一樣地摔在地板上,這才冷冷地道:“這是給你的警告,告訴你,黎綰綰是我的女人,你要是再敢打她的主意,下次我直接把你打成肉渣衝進(jìn)馬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