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涼月微微挑了挑眉。
此時已經(jīng)到了那第九鼎牌樓之下,仰頭望去。
這鼎牌樓有別於其他八鼎。
其他八鼎牌樓清一色的嵌著金色蟒圍繞在牌樓之上。
而這第九鼎牌樓卻是大紅色。
不,確切的說,是血紅色的。
上官涼月仔細望著。
血紅的字猶如符咒一般在這牌樓上下翻飛,而字體與其他八鼎也截然不同。
金色的底,硃紅色的字,怎麼看怎麼像是通體符咒一般。
尤其是離近了看,更覺與其他八鼎截然不同。
青衫男子終於追上了上官涼月,半蹲在地,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這乾冷的冬天裡,他呼出的氣像是燒個不停的煙。
狠狠嚥了一口口水,將灼熱的嗓子洇溼後,那青衫男子終於可以說出話來了。
“這鼎牌樓是在九公主巫月出生之後,陛下命人所建。據(jù)聞九公主出生之時先天不足,常患病,所以陛下便要道家之人,在這牌樓之上寫了些符咒。
但是在下看來,在佛祖面前寫道家符咒,不可不可。”
上官涼月聽著他在身後絮絮叨叨,心中卻很是贊同。
不錯,就算是佛道想通的國度,但是若是在佛祖面前將道家符咒寫出,這不是祝福,而是詛咒。
甚至於,上官涼月懷疑,這九公主是否真的存在。
不過聽著身後那青衫男子所說,幾日後便是這九公主巫月的及笄禮,聽他的意思,像是百姓都可觀禮一般,這在上月國以及齊國,是不可能的事。
“你說九公主巫月的及笄禮就要舉辦”
上官涼月轉(zhuǎn)頭問道。
青衫男子見自己的話他終於聽了進去,不由得雙眼發(fā)亮的點點頭。
“不錯,就在五日之後。在下有兩張請柬,正巧家兄有事無法出席,在下對貌美絕色公子很是有好感,咱們一同去如何”
那青衫男子的話讓上官涼月不由得有些起疑。
看來這及笄禮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參加觀禮,那麼這個青衫男子究竟是何人
從自己進入這裡之後便不依不饒的跟在自己的身後,此時又說有兩張請柬邀她一同觀禮。
上官涼月轉(zhuǎn)過身,看著他。
從進來後,這青衫男子一直糾纏與她,她卻未曾細看著青衫男子。
此男子身著青衫,布料是上好的青絲羅緞,燙染的金邊,腰間一塊上好的暖玉。
看打扮非富即貴。
面容清秀,那雙黑亮的眼睛很是有神,脣畔微翹,不語而笑。
這一張?zhí)焐男︻伔吹故亲屓藚挓┎黄饋怼?
只是這張碎碎唸的碎嘴當真讓人討厭。
“這位貌美絕色的公子,在下是程王府程玉,公子叫我小玉兒即可,不知公子大名爲何”
上官涼月上下打量他之時,這自稱程玉的話讓她面頰微抽。
對第一次見面的人自稱小玉兒,不知這程王府的家教如何。
竟能將一個男子教成如此奇葩。
“在下上官涼,上月國人。”
上官涼月淡淡回道。
那叫程玉的青衫男子眼睛一亮,上上下下的打量上官涼月半晌,咧嘴一笑:“涼公子,你我一見如故,結拜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