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慕旋懶得和他爭(zhēng)辯,她走上前,替厲墨池整理了一下手臂的衣袖,叮囑道:“你睡會(huì)兒吧,剛剛抽完那麼多血,是會(huì)頭暈的?!?
厲墨池準(zhǔn)確無誤的抓住她的柔軟的小手,“那你陪我?!?
傅慕旋冰冷的手被他溫?zé)岬恼菩陌?,給人十分安心的感覺。
她輕輕頷首,“嗯,我陪你?!?
厲墨池輕輕的勾起脣角,閉上了眼睛。
傅慕旋坐下來,望著厲墨池嘴角噙著的溫柔的微笑,心中暗忖,如果星野麗莎真的能夠拿到原片,她或許可以向他坦白一切,重新開始。
也許是因爲(wèi)太過勞累,再加上抽了很多的血,厲墨池很快就睡了過去。
夏潔聽說厲墨池願(yuàn)意給溪溪做配型非常的意外,她匆忙的趕到化驗(yàn)室,看見傅慕旋握著厲墨池的手,眼神充滿愛意,她的心卻有些難受。
女兒愛了這個(gè)男人那麼些年,一直沒有忘記,更爲(wèi)他生下了溪溪。
奈何天意弄人,卻始終無法讓他們?cè)谝黄稹?
看著女兒愛得那麼辛苦,她真的很心疼。
傅恆義不知何時(shí)也來到門口,他站在夏潔的身後,臉色陰沉。
夏潔轉(zhuǎn)身看著傅恆義,低聲道:“恆義,不如我們告訴旋旋實(shí)情吧,你看她這樣子太可憐了?!?
她紅了眼睛,那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看著女兒受的委屈,她當(dāng)然心疼了。
傅恆義冷著臉,冷冷道:“不行?!?
“你爲(wèi)什麼對(duì)厲家有那麼大的仇恨,就讓旋旋和厲墨池好好的在一起不好嗎!”夏潔無法理解傅恆義的恨到底從何而來。
難道看著自己的女兒受苦受難,他真的忍心嗎?!
傅恆義神色複雜的看著夏潔,搖搖頭,“你是不會(huì)懂的?!?
夏潔也無法理解他,“我是不懂,可是我不想看著旋旋一直這麼痛苦!”
“你如果說了,我們一家人都活不成?!备祼a義咬牙說道。
夏潔神色一沉,“你這是什麼意思?”
傅恆義幽幽一嘆,擺擺手,“和你說了也是徒增煩惱,這件事情你不要再問,就算旋旋問起來,你也要裝作不知道?!?
夏潔更加不能理解的看著傅恆義,總覺得他隱瞞了很多事情。
她回首,擔(dān)憂的看著化驗(yàn)室裡的兩個(gè)人,真的會(huì)沒事嗎?
厲墨池是下午醒來的,他睜開眼睛的時(shí)候,傅慕旋就守在牀邊,只不過她也睡著了。
他沒有叫醒她,看著她熟睡的面孔,兩人緊握的手,他的心很滿足。
門輕輕的推開,尹光熙笑瞇瞇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厲總,恭喜你喜當(dāng)?shù)恕!?
厲墨池容顏冰冷的看著他,“我讓你辦的事情如何了?”
尹光熙被他犀利的眼神看得後背冷颼颼的,他雙手奉上支票,笑嘻嘻道:“都辦好了,五千萬?!?
厲墨池淡淡的頷首,五千萬不算什麼,重要的是傅慕旋到底是用來做什麼。
此時(shí),傅慕旋聽到尹光熙的聲音,慢慢的睜開眼睛,“好吵。”
“嗯,是聒噪了一些?!眳柲攸c(diǎn)點(diǎn)頭。67.356
尹光熙瞪圓了眼睛,他這千里送支票容易嗎,還被他們這麼赤果果的給嫌棄了。
傅慕旋抿脣一笑,看厲墨池嫌棄尹光熙,可是那眼神裡卻透露著多年來的信任。
厲墨池拿過尹光熙手裡的支票,遞給傅慕旋。
傅慕旋伸手接過,支票上寫著五千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有了這張支票,她終於可以放心了。
一碗水都能難倒英雄漢,更何況是五千萬。
尹光熙看這裡沒自己什麼事,就訕訕的退下了。
傅慕旋看厲墨池的臉色不是太好,就說要送他回家休息。
順便做些雞湯給他補(bǔ)補(bǔ)。
這裡有夏潔和傅恆義,她但是不用擔(dān)心。
——
這是厲墨池第一次來傅慕旋在美國的家。
獨(dú)棟別墅,外形和周圍的大同小異,有花園,花園裡種著幾棵果樹,鬱鬱蔥蔥,枝繁葉茂。
下車以後,傅慕旋帶著他走進(jìn)別墅。
這棟別墅照比厲墨池居住過的算是小的,可是對(duì)於傅慕旋他們一家來說已經(jīng)算是寬敞的。
家裡的每個(gè)角落都堆放著溪溪的玩具,牆上還掛著他從小到大的相片。
從出生一直到現(xiàn)在。
“你稍等,五分鐘以後再上來!”傅慕旋想起自己的臥室還有東西要收起來,不能讓她看見。
她噔噔踩著樓梯上樓,一看就有鬼。
厲墨池優(yōu)哉遊哉的上樓,不慌不忙的來到她的臥室。
站在門口往裡看,只見她正在收拾著桌子上的幾張相片,正在發(fā)愁往哪裡藏。
厲墨池?zé)o聲無息的來到她的身後,從她的手裡拿過相片,是她帶走的那張,他們的結(jié)婚照。
“呃……那個(gè)……”一時(shí)之間,傅慕旋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厲墨池非常的淡然,他將相框放回牀頭櫃上,“就擺在這裡吧?!?
這樣纔有家的感覺。
傅慕旋看他正在打量著臥室,道:“我媽把牀單都換過了,你可以直接休息,我下去給你弄些吃得?!?
她要逃,厲墨池卻從後面將她抱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聲音乾淨(jìng),溫柔,“陪我睡會(huì)兒?!?
“在醫(yī)院睡了那麼多,你還沒睡夠?。 备的叫?,別以爲(wèi)她不知道厲墨池想做什麼,“你現(xiàn)在的身體不適合劇烈運(yùn)動(dòng),老實(shí)一點(diǎn)!”
厲墨池舔舐著她的耳垂,“別害羞?!?
一團(tuán)火從腳底燒到頭頂。
傅慕旋推開他,“別鬧了?!?
“我沒有?!眳柲叵蚯耙徊剑皖^看著她,“我就是單純的想抱著你睡覺而已,是你想多了。”
傅慕旋擰眉,這男人厚顏無恥,這種話也說得如此坦蕩蕩。
“不用了,我睡不著我去做飯了?!彼D(zhuǎn)身往臥室外走,等出了門,就是落荒而逃。
那模樣有些可愛,也有些……搞笑。
厲墨池收回視線,打量著她的臥室,看著淺綠色碎花窗簾,看似陌生,可是每一個(gè)地方都充斥著熟悉的感覺。
就因爲(wèi)是她住過的地方,所以纔會(huì)倍感親切。
他非常悠閒的在臥室裡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忽然很感興趣傅慕旋的衣櫥,決定一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