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璇的臉窩在他的頸側(cè),身子有時隨著他的觸|摸而微微的顫,眼波氤氳,她突然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借了力,嘴脣貼到他的耳上,聲音很輕很輕:“今晚,抱我好不好?”
御辰聞言一愣,似沒料想到她會突然這麼說。
幾秒後,他的氣息溫?zé)岬膰娫谒崦妫斫Y(jié)滑動間,輕擦著她的額際,一切的一切,都是讓人心動的真實。
“想了我是不是?”他的聲音裡,帶著渾厚的笑意。
洛璇輕閉了眸,低聲道:“嗯,想你了。”
最近發(fā)生了太多事,讓她很不安,擁抱其實也是一種溫暖,但真正的溫暖,是她想要真切的感知到他還在她的身邊。
確實也是,想他了呢。 WWW◆ тTk án◆ C〇
御辰不意她會這麼爽快的承認(rèn),墨眸深處迅速的碾壓過一絲難耐的悸動,可當(dāng)他的手觸碰到她的腹部時,心尖上的那團燒起的火焰又是快速的熄滅。
他的眼神間明明有著難忍的懊惱,卻又裝著輕鬆的笑意,跟她說:“不用你現(xiàn)在‘可憐’我,一等你沒了小御心這個護(hù)身符,你看我怎麼懲罰你。”
“阿辰……”洛璇的臀|部動了動,蹭著他的腿間中央,這個舉動再是明顯不過。
御辰低吸了一口氣,劍眉緊蹙,半響,墨眸緊盯著她,語氣很是嚴(yán)肅的說:“不要再鬧了!”
她的臉微低著,抿脣不語。
“乖啊,再過幾個月,我都能忍了,你難道就這麼餓麼?”他出言笑她,語氣輕柔地像在哄一個真正的寶寶,捨不得語氣過重。
洛璇怎麼會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忍了忍,沒忍住,手握成拳頭打了他一下。
“水快涼了,我先抱你出去。”御辰的話音一落,動作積極的抱著她起身。
取了一塊雪白的浴巾,整個包住她的身子,走出浴室,直接將她放到牀上,因著他身上並沒有穿衣服,赤果果的,洛璇的視線一擡,便看到他腿間擡起頭的昂|揚,原本被拒絕還有些陰鬱的小臉,頓時露出了笑臉。
“到底是誰餓啊?御先生,這可是鐵證如山啊!”
御辰的視線一低,隨即,難得的俊顏臊紅,揚手便將她的手拍開,瞪眸怒道:“還不都是你惹起的。”
“我怎麼惹你了啊?不就是蹭了一蹭麼?御辰,你現(xiàn)在怎麼這麼沒用啊,都不能被激的。”洛璇故意嘲笑道。
此話一出,御辰頓時面露兇相,咬牙切齒,心裡的怒火滋滋的燒著,伸出手指,十分不客氣的指著她道:“以後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好怕怕哦……”洛璇嘴上說著,嬌小的身子裹著被子往旁邊滾了滾,明顯的避開危險物。
他不禁右腿往牀上一跨,寬厚的手掌對準(zhǔn)她的臀|部,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
倒不是疼,但她這麼大個人了,還被人打p|股,就算是老公,也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滾去洗你的冷水澡去,不待見你了!”洛璇怒目道。
“你囂張,你也囂張不了幾個月了!”御辰露出一臉的“咱們以後走著瞧”的兇悍表情,著實有點幼稚的過份。
她看著看著,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等著你狠狠的收拾我!”洛璇竭力忍住笑,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尤其是“狠狠的”三個字,格外強調(diào)。
御辰被她三番兩次的言語挑豆,墨眸早已是充了血,這會兒再聽到這句話,當(dāng)下是立即轉(zhuǎn)身去了浴室,再和她玩下去,yu|火焚身啊。
關(guān)了浴室的門,還能聽到外面銀鈴般的笑聲。
他有些無語,然而臉上,卻又是縱容而歡喜的神情。
等到御辰淋完冷水澡出來,洛璇的手上拿著一個電吹風(fēng),困了,打了一個哈欠。
見狀,他立即皺眉:“幹嘛不睡?給我,我自己來吹。”
洛璇將吹風(fēng)機遞給他,隨即躺下來,整張小臉陷進(jìn)柔軟的真絲枕頭裡,卻又是側(cè)著臉,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一記警告的眸光朝她投來,洛璇嘟脣道:“想你抱著我睡。”然後,又是一聲催促:“你快點吹乾頭髮,陪我睡覺。”
“你啊……”
御辰無奈的搖頭,手上的電吹風(fēng)開了熱檔,他的頭髮短,乾的快,十分鐘不到,便脫了鞋子躺上了牀。
長臂甚是自然的往枕頭上一伸,洛璇顛顛地躺了上去,在他的懷裡找到一個熟悉而又舒服的位置,彎著脣角,滿足地閉上眼睛。
下一秒,一抹柔軟貼上了她的脣,她睜開眼睛,幽黑的眼瞳映著晶瑩的笑意。
“好了,睡覺。”
深深地一吻後,御辰按滅了牀頭櫃上臺燈的光,滿室柔軟的黑暗中,他緊擁著她,彼此的身體嚴(yán)絲合縫的嵌在一起。
窗外的夜色,安靜而深沉。
……
……
翌日清晨
灰濛濛的天色,沒有開燈的室內(nèi)還顯得有些暗,深藍(lán)色的被子皺皺地蠕動了一下,御辰微掀的眼眸還透著惺忪的睡意,長手往牀頭櫃上一摸,拿到了腕錶,看了看時間。
七點一刻。
懷裡的人兒還在熟睡,他只得輕輕地握住她的肩,讓她枕到枕頭上,隨即,自己準(zhǔn)備起身。
御辰往浴室裡洗漱了一番,出來後,便是一臉的清爽。
換了套淺灰色的家居服,他往樓下去走,廚房裡,姚嬸正在準(zhǔn)備早餐,他徑直走到餐桌旁,拿走上面擺著的報紙,翻開一看。
——驚天內(nèi)幕,御氏集團總裁夫人涉嫌殺人?
幾乎整個報紙篇幅,都是他們從機場和警察離開時的畫面,警察局也有照片,但明顯沒有拍到人,只拍到了車牌號,雖然並不能證明什麼,但顯然,報導(dǎo)這些內(nèi)容的記者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又或者,早就有人授意。
御辰正冷笑著,客廳的座機冷不妨地有人打來了電話。
傭人本來要接的,被他一個手勢給阻止了。
“喂?”他接起電話。
電話那端,御凌聽到他的聲音愣了三秒,隨即反應(yīng)過來,說話直接了當(dāng)。
“今天的報紙你看了沒有?全是你和洛璇的新聞,我已經(jīng)叫林青城在處理了,可傳|播速度太廣,尤其是網(wǎng)絡(luò)上,壓根就阻止不了。現(xiàn)在整個b城,都在看御氏的笑話!”
話到最後,御凌的語調(diào)已經(jīng)充斥了怒意,御氏很少經(jīng)歷這樣的醜聞,這一次,對於整個御氏而言,可是一次不小的動盪。
御辰不急不徐地說:“我早料到了,這事要說趙鵬還沒有這能耐,安老爺子肯定是攙了一腳。”
“他?”御凌驚疑,安老爺子這是明擺著和御氏作對麼?心裡一番思忖,御凌道:“那他這麼做的目的……?”
“你讓法務(wù)部直接聯(lián)繫這幾家雜誌社,我要告他們!而你則派人盯著御氏每位股東的動靜,一旦出現(xiàn)拋售股份的動靜,不管多少價,全部買入!”御辰雷厲風(fēng)行的下令,安老爺子想趁著這個機會進(jìn)駐御氏,想都別想!
御辰先一步想到安老爺子的目的,御凌隨後想到,只聽他立即出聲應(yīng)道:“好,我會派人輪流盯著,絕不會讓安老爺子購走御氏的股份。”
“嗯。”
“那個趙鵬呢?”御凌又問道。
“哦,他麼?他目前是寄生在安家的一條小蟲子,只要將安家連根拔了,到時候,恐怕我們還有機會欣賞一出狗咬狗的戲碼呢!”御辰不急不徐的冷笑道。
御凌不放心道:“你就這麼肯定?”
“我已經(jīng)讓龍武盯著他了,目前他沒有什麼動作,我對他有所防備,你不必須再提醒了。”
“那好,我只是想說這個人既然敢利用黎纖的死而讓御氏出了這樣的醜聞,他這個人不可以小看。還有,那個安老爺子忘恩負(fù)義,也不能輕易饒了他。”說到這兒,御凌的聲音隱含冷怒,不怕真小人,就怕僞君子,枉那安老爺子和御家這麼熟,竟然會在背地裡打著御氏的主意,在美國敗了家產(chǎn),現(xiàn)在又跑回了b城來窩裡橫,也不嫌丟人。
“御凌,這點不用你說。”御辰冷淡道,話落,他看到姚嬸端著一個湯盅從廚房出來,想著該叫洛璇起牀吃點東西了,便出聲道:“剩下的事情你去處理,我掛了。”
御凌低‘嗯’了句,通話切斷。
“少爺,我替少夫人熬了一小鍋雞絲粥,現(xiàn)在好了,你快叫她起來趁熱吃。”姚嬸說道。
御辰邊走邊點了下頭,不一會兒,他便上了樓。
走進(jìn)裡臥,看到洛璇還是如剛纔一樣的姿勢睡著,脣角漸次暈開了笑紋,他坐在牀上,手指捋著她的髮絲,俊顏低垂,嗓音極輕又滿含寵溺的喚道:“起牀了,小懶豬。”
洛璇似是困極,剛睜開眼睛,又馬上閉上了。
“阿辰,我頭疼……”她皺著眉,低聲囁嚅。
御辰一聽,神情驟變,手背探向她的額頭,嘴裡問道:“怎麼了?難道是昨天著涼了麼?”
她的額頭有點燙,可能有點燒,又說頭疼,看她的樣子,肯定也是難受的。
“我馬上叫周翊過來。”御辰給周翊打了電話,簡單的一句命令,便掛了電話,然後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不到三分鐘,他從樓下取來一杯溫開水,放到自己的嘴邊吹了吹,才扶起她。
“寶寶,多喝點水就不那麼難受了,周翊馬上就過來。”
洛璇閉著眼睛喝的水,身上很酸,到處都疼,又渾身沒有力氣,她想,自己應(yīng)該是重感冒了。
“疼……”她此刻脆弱的很,死皺著眉,靠在他的胸前不舒服的喊。
御辰的眉宇皺成了‘川’字,凝著她的眼神盡是心疼。
“哪兒疼?我給你揉揉……”他小聲道,怕吵著她,溫?zé)岬闹父挂讶徊坏人幕卮穑喟瓷狭怂齼蛇叺奶栄ā?
洛璇哼了哼,他立刻又放輕了力度,只是舒緩著她的皮膚,並沒起到按摩的作用。
其間,他喂她喝完了整杯水,身上隱隱有了些力氣,便試著睜開眼簾。
“阿辰……”洛璇見他緊皺的眉宇,費勁地擡起手,想替他撫平那褶痕。
半途中,御辰抓著她的手緊握在手裡,輕柔道:“都是我不好,昨晚不應(yīng)該拉著你再洗澡的。”
“不關(guān)你的事……”她的聲音有氣無力,還透著絲絲的啞,其實不能怪他,她隱隱猜到了些原因,這段日子,她壓在心上的事情多了,身體負(fù)荷不過來,可能纔會在昨天中招。
他實在見不得她這樣子,心會疼,大手摸著她的臉頰,字句清晰的說道:“不要生病,生病我也跟著難受。”
洛璇聽到這話,卻是勾脣,微笑了下。
“你不經(jīng)歷一下……怎麼知道我以前見你生病時的感受……”
“所以,你是故意的麼?寶寶,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了?”御辰生氣的抓過她的手,放在嘴邊咬了一下。
她輕微皺眉,說道:“你才壞……老愛咬人……”
“只咬你……”
這句的話音一落,房門外傳來聲響,御辰料想該是周翊到了,揚聲道:“快點進(jìn)來。”
周翊走到牀邊,看到洛璇的蒼白臉色,眉心一擰。
“先量下體溫,看看有沒有燒,最好是沒燒。”他自己自話自說,她現(xiàn)在懷著身孕,用藥方面不好,得顧慮著孩子,何況,看御辰的神情,就算是個小感冒他也得跟著緊張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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