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7維持生命

幾天中，沫沫一直不眠不休的守著歐陽。

“沫沫，休息一下吧，這裡還有阿姨呢。”歐媽媽心疼的說。這孩子幾天都沒閤眼了，都憔悴了。

“我要等歐陽醒過來。”沫沫身體已經(jīng)支撐不住，趴在歐陽的牀邊，盯著歐陽目不轉(zhuǎn)睛。

“沫……沫。”歐陽覺得自己睡了好久，就是在睡夢裡，頭也是疼著的。怕是自己再不醒的話，能活活的疼死一樣，只好奮力的掙脫困境。

“醒了。”沫沫努力使勁起身，按下緊急按鈕，不久之後牧慕帶著浩浩蕩蕩的人進來了。

“你們先出去吧！”牧慕一見是歐陽醒了，就把跟進來的護士打發(fā)走了，歐陽需要空氣暢通。心裡也放鬆了下來，還以爲(wèi)歐陽有什麼不測了呢。牧慕開始給歐陽做檢查，還好，身體機能還算良好。“有什麼地方不舒服麼？”

“頭有些疼。”歐陽緩緩的說。

“會好的。”牧慕安慰道。

“嗯！”歐陽嘴中答應(yīng)著，可是心裡很不信任，看向牆上的電子鐘，這日期……自己一覺睡去了這麼長的時間啊，還說會好？

“壞傢伙。”沫沫虛脫的說，然後精神放鬆下來，困頓的閉上了眼睛。

“沒事，只是睡著了，她都好幾天沒睡覺了。”看見歐陽擔(dān)心的眼神，牧慕急忙解釋道。

在歐陽醒了之後，他不僅要打很多的點滴，而且開始服用大量的藥物。即使大家不讓他看藥物的名稱，他也猜到了，這種情況，在動手術(shù)前自己也是經(jīng)歷過的。只是歐陽沒有想到，就在自己得知完全康復(fù)的的隔天，病情卻復(fù)發(fā)了，無情的肆虐著自己的身體。歐陽苦笑，對於自己還沒來得及做的事，應(yīng)該怎麼看，遺憾？慶幸？頭上不時的陣痛讓自己養(yǎng)成了撫頭的習(xí)慣，動作看起來像是在打理頭髮。可笑，都要死的人了，還打理什麼頭髮。直到有天歐陽徹底的死心了，一點都不期待有什麼奇蹟會在發(fā)生了。看著手中脫落的頭髮，皺眉，這種掉法，以後就不用再進理髮店了。趁著沫沫的注意力不在自己這裡，歐陽把頭髮扔在了牀下面。心裡苦笑：原來自己只是在維持生命了。

“笑什麼呢？”沫沫把蘋果遞給歐陽。

“笑你呢唄。都有黑眼圈了，想做國家保護動物啊？”歐陽故作輕鬆的調(diào)侃著。

“纔沒有呢。”

“沫沫，好好休息。”歐陽心疼的說。

“有啊，晚上的時候不是睡覺了麼？”沫沫指著旁邊給陪護的家屬準(zhǔn)備的小牀。面對隨時都有可能離開的歐陽，自己都不知道如何睡一個安穩(wěn)覺了。噩夢連連，都是歐陽痛苦的樣子。

夜晚毫無遲疑的到來……

躺在牀上的歐陽被頭痛折磨醒，輕揉已經(jīng)緩解不了疼痛，不禁的呻。吟出聲，儘管抑制著，可是還是身不由己。

“啪。”沫沫開了燈，靠近歐陽，急切的問：“歐陽，怎麼了？”

“沫沫，頭好痛。”歐陽咬著牙說，不敢拽頭髮，只有死死的拽著牀單，疼得蜷成一團。

“歐陽。”看著歐陽痛苦的樣子，沫沫心疼的不得了，可是有沒辦法。牧慕說了，這種頭痛的狀況會經(jīng)常發(fā)生，歐陽也只能忍。

歐陽和疼痛鬥爭了很久，終於睡了過去。沫沫扶了扶腦袋上的汗珠，坐到一旁休息。歐陽這一天又在疼痛中結(jié)束了。

隔天，沫沫醒了，看見歐陽已經(jīng)醒來，一直在盯著自己看。

“早就醒啦？”沫沫微笑。

“嗯，看你睡得那麼香甜。”歐陽回以微笑。只是盯著沫沫的睡顏看，就覺得自己很幸福。

一早上護士來清理房間，在掃到歐陽的牀下的時候，護士同情的看了歐陽一眼。歐陽歉意的一笑。護士瞭解，用掃把掩住垃圾就離開了。

吃藥，掛點滴，頭痛，吃藥，掛點滴，頭痛……每天都在重複著。

“歐陽，午睡的時間到了，好好休息哦。”沫沫抽走歐陽手中的雜誌，開始給整理牀上的東西，讓歐陽舒服的睡覺。

“嗯！”歐陽覺得自己越來越容易累了，剛剛躺下來的歐陽很快就睡過去了。

下午三點半。

沫沫看著掛鐘，再看看歐陽，似乎還沒有要省的跡象，沫沫有些擔(dān)憂，牧慕說睡覺最好不要睡得太多，可以多次的睡，但是一次時間不能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