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5復發，惡化

時間過得很平靜，靜如止水，可是得知歐陽身體已經穩定到可以到處走走的程度了的歐家二老，迫不及待的開始和親家商量兩個人的婚禮。

當沫沫和歐陽手中拿著機票站在機場的時候，兩個人哭笑不得，沒這麼急吧？

“沫沫，高興麼？”歐陽舉著手中的果汁看著機場上平穩的起飛的飛機。

“當然了，呵呵……”捧著手中的果汁視線盯著歐陽俊美的側臉，其實幸福很簡單，只要陪在自己喜愛的人旁邊就好。

“沫沫。”轟隆隆……又是一架飛機起飛，歐陽皺眉，腦袋有點眩暈。心裡嘲笑自己，不是暈機吧？以前可沒有這樣看見飛機就暈的情況啊。又不是第一次坐飛機，也不會是激動得吧！

“嗯？”

“沫沫。”歐陽有些恐慌，眼前的事物開始模糊，逐漸黑暗襲了上來，“沫沫。沫沫。”歐陽手向一旁抓去，“沫沫。”

看著濺了一身果汁的歐陽的樣子，沫沫也慌了。“歐陽，怎麼了？”

抓住沫沫的手時，歐陽臉上的恐慌緩緩的退去，微笑冉冉的升起，帶著微笑頹然倒下。

“歐陽？歐陽。”沫沫驚恐的喊。不是病好了麼？怎麼出現了這種情況？

“牧慕，不是完全康復了麼？怎麼會突然暈倒？”浩浩蕩蕩的一羣人跟著到了急診室門口。

“這個……你先在外面等一下，我得給歐陽做檢查，結果出來了才能做出結論。”

沫沫看著被推進急診室的歐陽，愣在原地，不知命運在和自己開什麼玩笑。歐家二老急急的趕來，本來都在候機室裡好好的呢，誰知再找歐陽和沫沫時，卻來了醫院。幾個人在急診室外面焦急的等候。

“牧慕。”沫沫抓住牧慕的胳膊，滿眼的驚恐。

“情況……不太樂觀，還得進一步拍片子。”牧慕沉重的隨著護士們推著的擔架離開。沒道理的呀。手術很成功，歐陽也康復的很好，怎麼會突然暈倒呢？而且歐陽從送來到初步的檢查這段時間都沒有要醒的跡象。牧慕的眉頭緊鎖，找不到原因。

“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啊，老公，你說我們的陽兒怎麼這麼命苦啊。這回又是什麼病啊。”歐媽媽趴在歐爸爸的懷裡嗚咽。

“沒事，沒事的老婆，陽兒的了那麼嚴重的病都沒事，這回也能安然無恙。”歐爸爸心裡也是揪緊，兒子一再的病倒，自己卻幫不上忙。

歐陽被轉入了重癥病房，做任何檢查期間，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牧慕看著拍完的片子，心裡難受得緊。在歐陽康復期間，最後一次給歐陽拍片子的時候，腦袋裡面已經是痊癒的跡象了，不知爲何又復發了，而且從片子上來看正在迅速的擴散。

“怎麼樣？”沫沫和歐媽媽擔憂的問，一旁的歐爸爸一臉的陰沉。

“已經擴散了。”

“什麼擴散了？”沫沫驚訝的問。

“癌細胞。不知道爲什麼歐陽會突然復發，而且正在急速的惡化中。”牧慕拿起歐陽康復的時拍的片子，“就是這個位置，原先是沒有病變的，而現在看來……”牧慕點點剛纔拍的片子，繼續解釋：“這片陰影，是導致歐陽暈倒的原因。”

“你是說，歐陽的舊病復發？”沫沫驚恐悲傷的聲音從嘴裡擠出。

“而且正在惡化。”牧慕嚴肅的說。

“惡化？”沫沫怔住。在一旁的歐媽媽哭得泣不成聲。“那，是不是要再做手術？牧慕你儘快安排。”

牧慕搖搖頭，根本就沒有做手術的必要了，就看癌細胞擴散的速度，根本就無法壓制住了，哪怕是立刻做手術。

“你什麼意思，爲什麼搖頭？”沫沫心中的驚恐瞬間擴大萬倍。

“歐陽可能沒有必要做手術了。”

“不做手術能好嗎？”沫沫激動的反駁。

“我的意思說，以癌細胞擴散的程度來看，做了手術也好不了，而且……”牧慕點點片子上的陰影，“這麼大片，已經扼制不住了。”

“你是說……歐陽只有等死？”沫沫突然站起來，指指片子哽咽著。

“……”房間裡一片寂靜，就連哭著的歐媽媽也止住了哭聲，驚恐的看著片子。

“現在只能用藥物延續歐陽的生命了。”牧慕低下頭，不忍心看見眼前的人悲傷的目光。

“能延多久？”沫沫突然冷靜的問。

“這……”應該是沒多久了。

“一年？半年？一個月？”

“……”牧慕依然沉默，這樣現實性的問題，作爲是醫生的自己，也不忍心去估量，是非親非故的病人還好，這個可是朋友啊。

“牧慕，你實話實說。”歐媽媽嚴肅的問。

“這個也得看情況，就像歐陽突然的復發，誰都是始料未及的，也許會這樣一直惡化下去，也許癌細胞突然就停止發展了。”

“那是活多久？”

“這……”牧慕糾結著，這些問題都是無法回答的。

“阿姨，別爲難牧慕了，我們盡力讓時間變長。”沫沫扶著歐媽媽的肩膀說。“歐陽什麼時候能醒？”

“……”

“算了，我去看歐陽。”沫沫心裡悶得慌，真想把心臟拿出來晾涼，讓它輕鬆一點。難道現在連歐陽什麼時候醒都無法去估量了麼？會一直睡下去？守在歐陽身旁，只有看著儀器上跳動的畫面，聽著儀器上發出的聲音，才能體會到歐陽的生命還在延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