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失望了，實在是有些抱歉。”白染充滿敵意的笑容浮現嘴角，“我白染大人可不是那麼容易死的角色！”

“這個，我也猜到了。要是你真的死了，可就不值得我調查你的身世，還弄來一張黑網罩住你。”

白染聽著，氣得牙咬緊了。

當初知道他是林皓宇，選擇不說，就是不想依那手下留情。這是對他的寬宏，卻沒想到這麼恬不知恥，竟然不知感恩，還在這裡句句藏針！

“我搞不懂爲什麼你要這麼恨依那？！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這麼久了，都不能釋懷嗎？依那在你眼中到底是怎麼樣的女子，我不管。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與依那相處的這段日子，她爲了你流了多少眼淚，你知道嗎？！”

白染的聲聲質問，一字一句敲打在了商皇的心上。

爲他流了很多眼淚？

商皇自嘲一笑，她會爲自己流淚嗎？如果真的會，爲什麼當初那麼狠心地拋下他，甚至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在她的面前？

當時依那那一臉冷漠、無情，他是深深地刻在心裡的。現在來告訴他，爲他流淚？

“哈哈……”

商皇突然大笑了起來。

好笑，真是好笑！

殺人兇手竟然爲自己親手殺死的人流淚！

這可是他聽過的最不好笑的笑話了，可是爲什麼他止不住地笑，爲什麼笑的同時，心口卻生疼得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當你知道她對我做了什麼之後，相信你也不會像現在相信他。”商皇複雜的眼光看向依那，“你到底要僞裝到什麼時候？爲何不像當初撇下我一樣，撇下它？”

他不明白染，他迷惘了。

當初他是如何含著恨死去的，他記得一清二楚。如果有鬼魂之說，他當時定會化爲厲鬼來找依那索命。可是他沒有化作厲鬼，而是穿越了。來到了這個完全陌生，不被他認知的世界。

“不是的……”

依那搖著頭，眼噙著淚花，她不知道從何處開始解釋，她有原因的。可是不管她怎麼解釋，都不能改變她當初真要拋棄他的決定。

這個事實，她不能推翻，所以她開不了口解釋。

“我沒有僞裝……真的沒有……”

張了半天的嘴，依那隻能說出這一句否定，其他的，她都說不出來了。如同硬物梗在喉間，發不出任何一個音節。

“她並沒有僞裝！一直以來，她只有壓抑自己，從未出現過‘僞裝’！”

白染將依那護在身後，替她辯駁。

依那開不了口解釋，就由他來抵擋，由他來替她辯解。

“那是因爲她僞裝得太好了，你們纔會被她騙了！”商皇大袖一甩，“你們都被她矇在鼓裡，從不知道她這面目！”

“夠了！”白染怒斥一聲，“你當真這麼認爲嗎？這些日子，即使你不是林皓宇，以商皇的身份來看待依那的行徑。她爲了金一家族，爲了紅雪和青兒，爲了那依，爲了音無……爲了那麼多人，所作出的付出，你認爲她還真的是那麼虛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