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力道重了，盯著左小桐，“本皇不是說過嗎？只要你們乖乖說出，本皇會考慮放過你們的。”

左小桐斜眼一瞪，從齒縫中擠出幾字，“考慮……這個回答……跟‘殺了我們’……有什麼區別？”

商皇仍然捏著左小桐的頸部，冷笑一聲，“話是這麼說。不過‘考慮’和‘殺了你們’，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斜視蕭非翰，“如果不說，本皇現在就殺了他！但是如果說了，本皇會考慮不殺他。你選擇哪個？”

玉清塵額頭青筋浮現，心中憤慨，恨不得立即殺了商皇。可是他並不是商皇的對手，而左小桐的命也握在他的手中。

他該怎麼做？

“時間是有限的。”商皇雙手又緊了些許，左小桐的呼吸有些困難了。“本皇不喜歡等待。”

玉清塵內心萬分掙扎。

說了，對王尊和依那是不忠；不說，對左小桐是不義。

這麼一個難題擺在他的面前，他需要時間考慮，可是眼下已不由得他左右了，必須儘快做決定。

左小桐看著玉清塵，他知道玉清塵動搖了。即使現在說話對他而言，很痛苦，可是他還是得開口，“不要說……”左小桐掙扎著，“什麼都……不要說……”

“沒想到這樣狀態下，還能說話。”商皇再次加重手部的力道，俯視玉清塵，再次威脅，“你已經沒有多少時間考慮了。再遲疑，左小桐可真的會死的。”

左小桐滿臉通紅，因呼吸不暢而導致了青筋暴現，現在的他已經命懸一線了。只要再這樣被掐著脖子，只需要一會兒，他就真的不用呼吸了。儘管如此，他還是費盡了全身的力氣，對著蕭非翰搖頭。

他答應過依那，他會支持她的。他也記得非翰哥哥是站在王尊那邊的。這些因素都讓他堅定了自己的決定，絕不說出二字。即使沒了性命，也不會開口。

玉清塵看著左小桐，眼見左小桐就要撐不住了。

“我說！”玉清塵最終喊出了左小桐不願聽到的答案，“我說！我說！”

玉清塵再三確認，只爲了讓商皇鬆開扣住左小桐的手。

商皇緩緩鬆手，一抹狡黠笑意劃過眼底，坐了下來，而左小桐則由他身旁的侍者押著。很明顯，他是要等玉清塵說完才肯放人。

放人？

玉清塵輕哼一聲，他說了，商皇就真的會放人嗎？

左小桐站在旁邊，萬分自責。要不是因爲他，玉清塵也不會答應說出來！低眉，緊抿雙脣，不再多說。

“在商討下一個計劃。”玉清塵埋頭，緩聲說出，“奪得了十城，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要知道那夜對於王尊和蕭非翰他們而言，是完全震驚的事情。本以爲會全軍覆沒，而依那卻適時地出現了，解救了他們。”

左小桐埋首，在商皇沒有察覺的狀況下，微微睜眼了。原來玉清塵根本就沒有打算說出他們的談話內容。既然如此，他也該全力配合玉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