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遲遲不肯走，依舊盤旋在依那他們身邊。

“你再不走，你就不再是我的飛騎！”

大局已定，能救一個是一個。只要她人在這裡，小天逃走，是完全不會有問題的。商皇要的，從來就只有她一人。

小天發出嚶嚶的叫聲，隨即轉身飛離。它還想做依那的飛騎，它想一直待在依那的身邊。依那的心意，它接受到了。它只能聽從，因爲這是依那希望它這麼做的。

看著小天漸飛漸遠直至消失，依那鬆了一口氣。

商皇伸手挑起依那的下巴，“看來你選擇好了。”

“是選擇好了！”

依那拍開商皇的手，眼中慢慢的都是敵意。

朝前一邁步，貼近商皇的身體，附在他耳邊，“我的選擇是……”

趁商皇有所鬆懈，依那手一伸，朝商皇一點，商皇定住了。

“你認爲區區點穴，能困住本皇？”

“是不能困住你。”依那往後一退，“但你不能動的這個間隙，對於我而言，已經足夠了！”

雲見主人被依那定住了，剛想反抗。

依那嘴角一牽，一躍，停在了雲的頭頂。運氣一壓，羽冠收縮，雲瞬間停住了一切動作。

這就是天鳥的弱點，羽冠是它成年的標誌，亦是它的弱點所在。羽冠只要收縮，半刻之內，不能動彈。

“你想幹什麼？”

商皇冷聲問出。

還有一會兒，他就動了，他一定不會讓依那逃了！

依那朝下一看，高空之下，是萬丈懸崖。

“我知道你有真氣護體，即使你不能動，我依舊傷不了你。”依那輕聲說出，“我的選擇是，我寧願死，也不要被抓或是被你殺了！”

話音落下，依那張開雙臂，微微一笑，“等你能動了，我已經摔下萬丈懸崖了。”

依那毫不猶疑往後一倒，整個身體往下墜落。

“你這個傻女人！”

白染在依那懷裡，低聲罵出。

依那身體不停下落，耳邊的風聲呼嘯而過。無視白染的罵聲，嘴角上揚了。只要沒有被商皇抓住就好，沒有被他殺死就好。這個決定是她自己選擇的，這樣便好。

“等下掉進懸崖的時候，周邊會有一些樹木，你找準時間跳離我的身體便可。”依那輕聲說出，“你應該不想和我一起死。”

“所以我才說你是個蠢女人。”白染一臉不爽，“被抓都好過自己尋死。你不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嗎？這樣一跳，可就什麼都完了！”

依那明白，可是她不允許再一次被商皇擺佈。那樣的慘劇，發生一次就夠了。

白染窩在依那懷裡一動不動，“你不是很厲害嗎？等下帶著我一起抓住樹枝就行了。”

“抓不到的。”依那輕聲否決，“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四肢早就被風支配了，哪能由我操控。”依那雙眼一閉，“你比我輕，機率比我高。”

“你蠢死了！”

白染從依那懷裡跑出來，低吼一聲。

“雲可以動了，商皇應該追下來了。”依那自言自語，“不過太遲了，我就要葬身崖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