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舍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驚恐的,看著這個突然從隊伍中出現的人,馬上擡槍指著他。
可是那個小弟卻是另一隻手拿著一把匕首,正是我掉落在舞臺上的激光匕首。比在阿邦的脖子上,後者皺眉要轉身,匕首卻一下滲進去流出絲絲血跡,疼痛讓阿邦一下停住動作。
“別動,邦將軍,最好別動,我的刀子比槍更快。”
“丫的,你算什麼東西,你老大在我手裡呢,我看你敢動我?!?
那些小弟上前無數把槍指著安東,後者卻無所謂的笑著。
阿舍也皺眉,“你最好把刀子放下,否則安東馬上成爲死屍。”
可那小弟卻笑著,拿槍的那隻手伸到臉上,一張薄薄的面具撕下來,重人驚訝的瞪大眼睛,露出來的竟然是一張安東的面容,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阿邦因爲背對著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看著自己哥哥眼神露出驚恐地樣子,大叫著叫囂著,卻看到對面安東也撕下一張面具,露出來的是剛纔小弟的面容,我新炸開,原來剛纔那個安東是明面上的頂替的人,而那個小弟是安東假扮的。
真安東手上的匕首勒緊了,“我說邦將軍今晚怎麼突然找我一敘,原來是打折這麼些個如意算盤,不過讓你失望了。真正能的我現在指著你,而那邊只是一個小弟,我安東的小弟多了去了,孰輕孰重就算邦將軍不知道,阿舍將軍也該知道輕重吧。”
阿舍頓時皺眉,“你想怎麼樣?”
阿邦卻是堵著氣,他不敢相信自己計劃了這麼久會是這個結果,“你有種殺了我,你也跑不出去,哥,別管我,弄死他?!?
阿舍氣憤的吼著,“你給我閉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擡頭對著安東,“安少,大家認識這麼久了,放了我弟弟,條件你開吧?!?
“哥。”阿邦不服氣的。
安東笑著,“果然還是舍將軍識時務。我呢要求也不高,生意上咱麼還是合作伙伴呢,我也不會做的那麼絕,把四通關口的人撤了,我的人自然有辦法恢復正常的運行,還有?!?
他冷哼看著手裡的阿邦,警告一樣,“別以爲勾結四處的小幫派就沒人知道,那種小角色只會綁架勒索這種偷雞摸狗上不得檯面的事,我會不知道?那些個小幫派我都已經收拾完了,大概邦將軍還不知道吧?以爲自己現在一手遮天,真是幼稚。”
最後兩個字充滿了諷刺。
阿邦咬著牙叫囂著,安東卻是冷笑,衝自己的小弟勾勾手指,後者過來站在他身邊,看看錶,“時間差不多了?!?
“哦?”
安東笑笑,但是四周看看,最後眼神落到了我所在的通風口,我一下躲回去,阿東卻是笑著,瞇起眼睛,也看看錶,“時間剛剛好。”
話音剛落一陣爆炸聲,安東他們是有所準備,其他人就沒那麼幸運,牆上的碎石飛濺的到處都是,只見有人非常帥氣的開了一輛大卡車撞毀了娛樂城的外牆直接橫在當場。
駕駛艙露出一張帥氣的卡卡木的臉,衝著安東吹了個口哨,幾乎是一瞬間,兩個人直接翻上車,卡卡木一個迴旋漂移很騷包的衝了出去,阿邦帶著恨意在後面吼著,“給我追,別讓他們跑了?!?
那些人瘋狂射擊可是已經是徒勞,都打在了車尾處,阿邦要衝出去,阿舍卻一把攔住,“你瘋了?!?
“我看你纔是瘋了。”甩開他,氣急敗壞的走了,阿邦簡直要氣炸了,而我和阿飯則是趁亂趕緊出去。
只是在離開的時候,我看到了安東剛纔匆忙扔下的匕首,皺皺眉,撿起來,跑到後院去找玲玲了。找到玲玲的時候這姑娘躲進了垃圾桶裡,看到我直接就哭了,可我也沒法帶她回去,就先把她放在附近的旅店了,給了錢,說過幾天來看她安置她。
本來想讓她回家,可是玲玲說會被阿邦找到的,我倒不覺阿邦會找她,不過聽她說哥哥和父親並不怎麼待見她,索性就讓她先留在這裡,等我想了辦法在安置她。之後我和阿飯倆就趕緊往賭場賓館方向走。
阿飯在路上給我解釋,原來,安東臨時叫人回來通知我晚上有事,不能帶我去了,他說他回去的早,沒找見我本來就很著急,接到安東這個信息也沒敢說。
“我就怕是你去找消息了,到時候要是安東問起來豈不露陷了。”接下來就是木蘭聯繫他,說我信號失蹤了,緊接著就是後來的事了。
所以我倆緊趕慢趕在安東之前回到賓館,我換了衣服,幾乎是一瞬間就聽到了隔壁安東他們回來了,還假裝睡了一覺的打開門和他們打招呼,後者也懶得理我似乎累的夠嗆直接回房間了,關上門我才長舒一口氣。
只是靠在牆上想到安東之前救我的樣子,心中難免粉紅泡泡,可是很快又晃著腦袋警告自己要清醒,安東不過是看到是國人,再有就是和阿邦爭一口氣,纔會救我的。
在這想著想著,房間門突然被敲響。
我一愣,打開門是安東,疑惑的看著他,後者手裡拿著一個袋子,“我和卡卡木晚上和人交手,受傷了,幫我上藥?!?
我先是一愣,隨後皺眉,“大晚上和人交手啊,你們還真是不消停。”
不過撇著眼睛看他穿著一件睡袍,從睡袍裡隱隱透出血色,我一下想到了之前他假扮自己的小弟,幫我擋了車輛爆炸時候的衝擊,心裡不免劃過一絲心疼和愧疚,但還是咳嗽著,挑著眉裝作一副傲嬌的樣子?!澳銈兾葑友e可兩個人呢,不會互相上藥啊。”
安東卻是一副小孩的倔強,“兩個大男人互相上藥感覺太奇怪了。到底給不給上藥,今晚突然有情況很危險,所以才通知你,叫你不要去的,別囉嗦,幫不幫忙?!?
我翻著白眼,“進來吧?!?
那貨嗖的一下就溜進來了,我關上門,看著那貨白色睡袍下的藍色珊瑚絨睡褲,“你這褲子還挺特別的。”
安東像是心情還不錯,直接一批過坐在牀上,遼汽車水泡露出裡面粉藍色的額珊瑚絨褲子,“還不錯,朋友送的。”
我翻著白眼,心想著什麼人能送這種禮物,肯定不是直男。
也沒多問,拿過他帶來的塑料袋,裡面各種藥水紗布都有。
弄好了藥,“來吧?!?
可一回頭就看到那貨已經半趴在牀上,“喂喂喂,給你上藥就不錯了,別得寸進尺啊,到這邊來?!?
我拍拍牀邊的凳子,“知不知道趴人家姑娘牀上很不禮貌?”
那貨也沒再耍賴,起身不情不願的坐過來,脫下浴袍,露出後背的傷,我一下瞪大了眼睛,我知道他當時擋住了我,可我沒想到他會傷的如此重。
而且,之前安東和卡卡木兩人對戰,又那麼瀟灑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來受了這麼重的傷,可此時,浴袍脫下,我忍不住捂住嘴,看他後背,幾乎一半都是血肉模糊,還有些是被燙傷燒焦的。
看我半天沒動,後者挑著眉回頭,“幹嘛,上藥啊,我都要累死了?!?
“你這傷?!蔽衣曇糇兊眯×恕?
他無所謂的,“今晚爲了救一個智障弄得,現在我想想感覺真不值得。”
我一下回過味來,這傢伙不會是在罵我呢吧。
“誰啊?”
安東像是不想和我多談,“說了你也不認識??禳c給我上藥吧。”
我皺眉看看藥水和紗布,這怎麼上藥啊,這傷口我可沒處理過,我頂多處理個擦傷,這麼大面積的血肉模糊和燒傷,他還在這雲淡風輕的,要我早就掛了急診了好嗎?
“不會弄啊?有匕首嗎?把上面腐肉挖掉,倒上白藥和藥水,紗布包上?!彼f的怎麼這麼輕鬆,這還是人類嗎,你都不覺得疼嗎?
看著我的表情,安東哭笑不得,“當然疼啊大姐,所以叫你快一點啊?!?
我回過神來,拿出自己的匕首,叫他轉過去別動,安東皺皺眉拿過旁邊的毛巾咬在嘴裡,示意我快點。
我卻拿著刀半天也沒下手,這是割肉啊,我這遲鈍的刀法,不得折磨死他啊,看我沒動,安東終於忍不住了,拿下毛巾,“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也來氣了,把刀子一扔,“這事你不能找卡卡木嗎,手速他一定比我快啊?!?
後者看我都急了,也不催促了,他那眼神複雜,讓人看不出心思,盯的我有些心虛的低頭,半晌安東聲音變得柔和,臉也不知不覺貼近我,這種曖昧的氣氛讓我有些無所適從,本能的往後躲。
安東卻擡起一隻手攬住我的頭,讓我躲不開只能直視著他,離得非常近,近到已經可以的看清他每個毛孔,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口水,聲音有些抖,“你,你怎麼了?”
安東卻沒回答,而是就這樣把頭靠近我臉側,微微閉著眼睛,“你胸口的那隻狐貍?!蓖蝗婚_口,讓我一愣,“那隻狐貍,是爲了誰紋的嗎?”
我心一抖都,“不是爲了誰,就是喜歡而已?!?
“那隻狐貍的眼睛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