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繼續(xù)道。“但是你這個消息很寶貴,許處連夜就制定了計劃,咱們可以利用亞瑟和皇浦小姐的關係大做文章,他不是要坐收漁翁之利嗎,咱們也可以讓他和司徒贏鬥,咱們坐收漁翁之利。”
我點頭,有點頭疼,一下想到了剛纔雲(yún)聰說的話,對木蘭說了,後者,一下反應,“我正想和你說呢顏嬌,我在查亞瑟的時候順便把京城這幾個大戶全都排查了一下,我發(fā)現(xiàn)一件事,雲(yún)聰家南邊的生意合作方最近全換了,換很隱秘,並不是說合作的公司變了,而是那些個公司的老闆換了。
多可怕啊,任誰能想到,有的甚至只是換了家裡的繼承人,大多數(shù)是換了個老闆,不過未免太巧了吧,一起換人?所以我懷疑雲(yún)聰家的生意最近收到了什麼威脅。”
“威脅?”
我想到剛纔雲(yún)聰說東南亞金三角王的事,心裡一個想法炸開了,“你幫我盯著雲(yún)家,他們生意上的風吹草動都馬上告訴我,我懷疑,雲(yún)聰知道點金三角王的事,但因爲家族生意所以沒敢說,但是他又不想讓安東受傷,所以才和我說這事讓我阻止他。”
放下電話我覺得不放心,叫江心派我的人打探一下雲(yún)聰最近的動向。
這京城真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我正在那發(fā)愣的思考著,經(jīng)過酒店前臺,小服務員恭敬的叫著我,“紅小姐,剛纔有人在前臺給您留了東西。”
我走過去,是個紙殼箱子,“什麼人送來的。”
“是個穿藍色衣服的男人。”
我皺眉,迷惑的抱著箱子往電梯裡走,因爲低著頭沒看路,一邊打開一邊進電梯,電梯裡似乎已經(jīng)有人了問我去幾層,我順嘴說了六層,就打開盒子,結(jié)果裡面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看著卻非常眼熟,我迷惑的將那東西從箱子裡拎出來。
是個像是帶著銀鏈子的懷錶,可是和懷錶又有區(qū)別,我仔細看著那東西,一下在記憶中跳出來意識到這是什麼,不過這和我記憶中的可不一樣啊。
這個東西是西北的水鍾!
思緒一下拉到了我在西北和卡瑪他們出生入死的時候,那個時候卡瑪?shù)乃衼G了,市面上也有各種各樣的水鍾,只是此時這個箱子的裡水鍾和我在西北看到的任何一個都不一樣,不僅是年代久遠,最主要的是那個銀色的水鍾背面,刻了一個紅字。
我一愣,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四處看著,卻發(fā)現(xiàn)這電梯怎麼這麼久還沒到,慌忙擡頭,腦後卻有一個熟悉的冰冷的東西頂在我的後腦勺上,“紅狼小姐,你最好別動,不然我的槍可不長眼睛。”
我盯著電梯的數(shù)字,可是我身後的人卻像是在手裡按了什麼,電梯突然就停下來了,晃動了一下,我經(jīng)歷過這事,一下差點沒站穩(wěn),大叫著出了聲。
“放心,我只是讓電梯停一會,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和你聊聊。”
我擡頭去看攝像頭。
那人輕笑著,“放心,攝像頭也關了。”
“你是誰?”
這聲音很熟悉,可是我竟然想不起來,透過四電梯門的反射,看到是個穿藍衣服的男人。那身形很熟悉,我一下回頭,玉成坤?
我?guī)缀跻谐鰜恚墒且幌乱庾R到了紅狼這個人實際上和玉成坤是不熟的,我這時候要是露出驚訝的表情一定會露陷的,所以話到嘴邊隱忍了下去,眼神錯開他銳利的目光。
“我是玉成坤,或者可以叫我,成坤。”
他笑的很詭秘,和他平時陰冷的樣子不同,此時他的眼中全是恨意。
看我聽到這個解釋沒什麼反應,冷笑著,“裝不認識我嗎,紅狼小姐。”
“我該認識你嗎?”
我心裡打鼓。
玉成坤爲什麼來劫我,回想那天他對紅狼這名字的反應也很奇怪,難道他在西北那邊知道神秘家族的事?許處啊,你怎麼給我弄個這麼容易被拆穿的身份。
緊張的盯著玉成坤的眼睛,後者卻是冷笑著,“再怎麼說聽名字也該熟悉吧,不僅僅因爲我現(xiàn)在是西北王,還因爲你我可是從小有娃娃親的。”
我心裡一沉,什麼意思?
“馬拉卡索家族,西北邊境的大家族,擁有生意無數(shù),牛羊無數(shù),從不摻和西北的事,卻是被人敬畏著,保持神秘低調(diào),低調(diào)到甚至違背當年的誓言,我母親家出了那麼大的事你們連問都不問一句,是沒想過有一天我會捲土重來重回西北吧。”
玉成坤冷笑著,盯著我一臉懵逼的樣子,“看來你們家對你保護的還挺好的,你這表情,難道不知道我的存在?”
“你,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你以爲我對西北那麼有興趣幹什麼?當初我祖父家就是西北的,後來西北大亂,我母家支離破碎,這也就是爲什麼後來成家不肯接受我母親的原因,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母家,人還真是現(xiàn)實。
可現(xiàn)實的又何止是成家。
當初我母親家在西北稱王,是最有名漢人家族,連你們這神秘高貴的家族都願意聯(lián)姻定下指腹爲婚的婚約,生意上往來,真是其樂融融,可是,西北一亂我家一倒,你們就瞥到乾乾淨淨,我聽人說,我祖父發(fā)了多少封求救信給你們都石沉大海。
我稱霸西北後想和你家聯(lián)繫,想讓你看們看看,誰纔是西北王,可是你們家竟然消失了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生意上也查不到了,我以爲我報不上這個仇了,卻沒想到,在這繁華的京城,竟然能遇到馬卡卡索家的人,而且,竟然還是我的未婚妻。真是老天有眼,是給我折磨你的機會呢。”
他笑著,可是沒有任何溫情,槍一直指著我,我微微顫抖,冷靜了下來,“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自己無辜嗎?你是可能不知道,無辜,但是誰讓你是馬拉卡索家的人,那個時候我雖然也沒出生,可是我知道我今天吃的所有的苦都是因爲你們的冷漠,包括我母親悲慘的一生,都是因爲你們的冷漠,所以我發(fā)過誓,如果有天我遇見馬拉卡索家的人,從老到小,任何人,我都不會放過。”
我手顫抖,看著玉成坤手上的槍,“你冷靜點,你想在這殺我嗎?不說我根本就不知道,你這麼盲目的就隨便在電梯裡殺人,你以爲大酒店的電梯停了就沒人修嗎,未免太天真了。”
此時的玉成坤真的讓人有些害怕了,主要是他平時雖然爲人狠辣陰冷多疑,可是整個人表面都會維持一種雲(yún)淡風輕的感覺,可此時他幾乎面目猙獰,我這才發(fā)覺我可能從來沒有真正瞭解到玉成坤是個什麼樣的人。
之前平哥就說他是個復仇心很強的人,我根本沒把這話放在心上,現(xiàn)在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對於玉成坤,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爲了復仇,西北的,成家的,都是。
他陰冷的笑著,“誰說我要你這麼容易就死了。馬拉卡索家族的人欠我們玉家的,只是死了來償還未免太便宜了,我得慢慢折磨,尤其是你,我的未婚妻。”
他走近我,把我逼到了電梯門那裡,槍指著我的太陽,另一隻手竟然掐住我的脖子,“你們馬拉卡索家族,藏哪去了?現(xiàn)在在什麼地方?”
我脖子被這個瘋子掐住,玉成坤力道非常大,我只覺得都要斷了更多的是窒息,那種真的馬上就要完了的感覺,讓我心理一下慌了,在加上我的肺本來之前就受過傷,此時感覺要炸了,疼的不行。
想說話都不能,只能踢打他。
“說。”
我捶著他的胸口,這瘋子不會就這麼把我掐死在電梯裡吧。
“說啊。你們欠我的都要還回來。”
我的肺徹底炸開了,頓時一股疼痛上涌,瞬間,我的鼻子就流出血來。
玉成坤看到我的流血,一下反應過來鬆開我,我則是咳嗽都咳嗽不出來了,只覺得肺裡痛的燒起來,意識模糊了,鼻子不斷地流血,嗓子一股甘甜,終於嗆出來,迷迷糊糊的從嘴裡噴出血沫子。
真的要死的感覺,跪趴在地上,甚至一隻手本能的抓住玉成坤的褲腳,明知道對方是惡魔,可是人在生死之前求救是本能。
“救,救救我,求你。”
我聽到電梯門外有人聲,似乎修電梯的過來了,玉成坤掰開我的手,似乎早有準備,按了一個按鈕就帶打開電梯上面的通風口,而我此時已經(jīng)頭暈腦脹,根本不能掙脫,玉成坤把我扛起來,我從來不知道他體力竟然這麼好,我這邊被她連拉帶拽,本來就難受的要死,這一拽我直接就吐了。
這一吐讓玉成坤感覺到了緊張,我想他一開始也根本沒想要掐死我,只是想把我神不知鬼不覺帶出這個電梯。這種消失不會被人查到,可沒想到自己的仇恨比自己想的要深,差一點失控掐死我,現(xiàn)在弄得時間緊張了。
不過還是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關上了通風口,我被摔在電梯上面,電梯裡裝潢的不錯,可是電梯上面卻是斑駁骯髒,電梯間樓層向上好像看不到盡頭一樣,我們就在電梯上方外面,我想掙扎求救,玉成坤卻是死死地捂住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