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何方神聖?”我不耐道。
“得,得,就不耐煩了,說出來你別嚇一跳,他身後的人可是北京那邊的,明白了?”我一聽忍不住一驚,難道是省都那邊的人?這下厲害了,只要做官的哪個都巴不得能跟那邊的人扯上關(guān)係啊。
如果夏敬天真有那樣雄厚的背景,那我們這些人哪裡能動的了他?“你不知道吧,並且夏敬天很多事情都是背後人指使的,我也只查到了這些,其他就一概不知了。”丁亮頗爲苦惱的說。
“已經(jīng)算可以的了,如果真像你所說背後那人權(quán)勢大如天,又如何會留下什麼東西讓你查個明白,只是,現(xiàn)在事情這是越來越棘手了,我們該怎麼辦呢?”我也覺得事情越發(fā)不好辦了。
如果把夏敬天的罪證舉報上去,只會打草驚蛇也起不到很好的效果,畢竟他的上頭還有人,而且這個人還權(quán)勢滔天,一個不慎,我們將滿盤皆輸。
可是如果一直保存著這些罪證不舉報,難保夏敬天不會更好地僞裝了自己,時過境遷之後,只怕這些罪證也就不稱其爲證據(jù)了。
到底該如何辦纔好,我們?nèi)穗m然是三個臭皮匠賽過一個諸葛亮,可最終也沒有想到個可行的法子,當然除非我們自己上頭有人,否則什麼都白談。
餘婷建議她找爸爸談?wù)劊乙灿X得這個建議可行,畢竟堂堂一局之長怎麼也比我們辦法多點。除了這個辦法我們也想不到還有其他可行的措施了。最後只好各自分開,然後約定一有新的消息就互相通知。
我回到公司,張一順告訴我王副市長已經(jīng)出院了,說有空一起去看看他,我點了點頭。
張一順接著又神秘兮兮的說,“你知道陳素瑩跟她老公鬧不和,正在協(xié)議離婚麼?”
“啊,不是孩子都有了麼?怎麼又要鬧離婚,這不是笑話麼?”我沒心思理會這些事,心裡真煩著,不過也爲陳素瑩感到同情。
“聽說就是因爲孩子的事情兩人一直在吵架,不過也不清楚到底是爲了什麼就是了。”張一順也是聽公司同事談?wù)摚舱f不出個所以然來。
“哦,那真離婚了對孩子可不好,算了我們也不要管這些事了,那是人家的家事。咦,看你這副嘴臉,你這小子,不會還對人家不忘舊情,一直等著機會蠢蠢欲動吧?”我故意逗張一順。
“懶的跟你說,你這張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走了。”張一順看我取笑他,氣不過,只好躲了。
其實人有時候很奇怪,自己落魄的時候就希望別人也跟自己一樣悲慘,這樣心理才能得到一絲的安慰。
我此刻正是這種心理,陳素瑩的事情並沒有使我感到難過,反而我還惡毒的想,如果陳素瑩離婚,她嫁的是有錢的老公,一定能分到一筆不菲的分手費,也不枉她給人生了孩子了。
我跟陳素瑩早已是過去式,她的任何事情早跟我無關(guān),所以我不想再浪費無謂的心情在一個不相干的人身上。我打了通電話給王敏家裡,是王敏接的電話,我問她爸爸的身體怎麼樣了。
“秦哥哥,爸爸出院後一直心情很不好,整天的悶在書房裡,而且我也好煩,走到哪都有保鏢一樣的人跟著,做什麼都不方便,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還我自由啊。”王敏在那邊顯得很鬱悶。
我暗笑一聲,到底是小孩子,不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就想著要出去玩,也罷,她身手本就不錯,應(yīng)該不會出什麼事。
“你嫌他們煩啊?人家可是專門來保護你的安危的,你別不領(lǐng)情,哪天遇到事了不要找哥哥來哭鼻子就好。”我笑著說。
“討厭秦哥哥,老欺負我,我告訴爸爸去。”王敏在電話那頭不依了。
“好吧,我跟丁亮說一聲把你身邊的便衣撤了,不過你家裡現(xiàn)在不太平,所以還是要便衣留守輪流看著,你可別搗蛋啊。”對王敏我一直有一種寵溺的心理,感覺跟自己妹妹般,也說不上爲什麼。
“不會,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哦,對了,爸爸要跟你說話”王敏說完就把話筒給了王副市長。
“王伯伯,身體好些了吧?”我關(guān)心的問道,對於這個老人我是打心眼裡尊敬和愛戴,而且每次見面都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親切感,所以一直都很客氣禮貌。
“小秦啊,多謝你的關(guān)心,那天跟你說的事情有什麼進展麼?”王伯伯對這件事很是重視,一來就問這個,我本也想跟他說呢。
“丁亮告訴我,他身後的人估計是省都那邊的,權(quán)勢應(yīng)該是很大,而且他在這邊有一部分事情都是那個人在背後指使的。”我沉吟了一下說。
我知道這個消息一定對王副市長打擊很大,他籌謀了這麼久,就是想一舉扳倒夏敬天,可沒有想到總是遇到艱難險阻。
“如果真是這樣,我們的計劃就要停下來啊,我早想到他背後一定有人,可怎麼也沒想到是這麼厲害的人物,接下來你們有何打算呢?”王副市長在那邊擔心的說。
我其實也沒想好具體的計劃,一切只待餘婷那邊回覆我了,希望餘局長那邊能有一些好消息傳來,我把這個事情跟王副市長說了。
他沉吟了半響,然後說,“餘局那個人我瞭解,雖然也是嫉惡如仇,可更多的他會考慮權(quán)衡整體的利益,目前我們手頭的證據(jù)還不是第一資料,我覺得這次他可能不會插手,一切還要靠我們自己啊。只有證據(jù)充分了,我們才能猛然出擊。”
我點頭稱是,如果能抓夏敬天一個現(xiàn)行就好了,只是現(xiàn)在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足矣讓他完全縮進自己的烏龜殼裡去,更不要提抓住他的烏龜頭來砍斷了。
掛斷了王副市長的電話,我不禁又想到了他跟我說的話:有空來家裡坐坐,記得帶上你爸爸的相片啊,一定要記得。
我很奇怪爲什麼王副市長一直對我爸爸那麼的感興趣,他們以前就算認識,可我爸爸去世這麼久了也沒見他來找我,可見他們不是很深厚的關(guān)係,那麼現(xiàn)在爲何又這麼急迫的要見到我爸爸呢?
我內(nèi)心也非常的矛盾,如果叔伯還在就好了,他老人家知道很多事情。可如今這個世上就剩下我孤身一人,雖然身邊有很多好女人關(guān)愛著,但從小缺乏父愛母愛的心卻一直孤獨著。
我正沉浸在失落的情緒中,楊微給我打來電話,她在電話那頭語氣很歡快,我知道她肯定會面試上的,畢竟,楊微是那麼優(yōu)秀的一個女人。
“秦,我可以去巨翼集團了,明天正式上班,恭喜我吧”楊微高興的心情也感染了我。
“恭喜你了,就知道我的微微一定行,不會讓我們失望。”我真心的祝福她。
“哈哈,我還蠻喜歡這份工作的,待遇豐厚且不說了,我是做總經(jīng)理助理,這個職位相當於龍華集團的總監(jiān)性質(zhì),負責的事情比龍華的還要多,我覺得這對我來說是一個挑戰(zhàn)。”楊微笑著說。
“而且我見過總經(jīng)理本人了,雖然年輕,但很有魄力,相信將來我們的合作肯定愉快。”我正想跟她說以後好好工作之類的話,沒想到末了,楊微又高興補充了這一句。
我突然覺得久違的危機感又回來了,第一次是在楊小漫和那個假洋鬼子身上,雖然是感覺出了錯。但這次的感覺卻非常真實,微微,她應(yīng)該不會對巨翼集團的總經(jīng)理動情吧?
這幾天我一直心神不寧,就連工作也失去了激情,腦海裡總會時不時的回想起那天楊微對我說的話。她似乎對那個巨翼集團的卓總經(jīng)理非常有好感,那天可是誇個沒完,這點認知讓我心裡很不爽。
我想沒有哪個男人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另一個男人親熱的在一起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我卻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
龍華集團最近跟巨翼一直有生意上的往來,前不久就接了對方的一個工程項目來做,只是巨翼一直都是派他們那邊的行銷經(jīng)理過來跟我們洽談的,沒有想到這次居然是他們的卓總經(jīng)理來打頭陣。
我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卓總經(jīng)理已經(jīng)到了會議室。本來我也是安排一個下屬去接待巨翼的人,但對方總經(jīng)理到場了,我也不能不下去招呼下。
雖然我從心裡對這個未曾謀面的卓總經(jīng)理已經(jīng)起了警戒之心,但初次見面還是讓我大大的震驚了一把。楊微電話裡說對方年輕一點都沒錯,可她沒有說的是,對方還長得魁梧高大,英軍非凡,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他確實長得可以。
楊微跟我隱瞞了這點,或許她覺得沒有必要跟我說那麼詳細,她可能是沒放在心上,我寧願是後者。
跟卓一凡互相握手後,彼此已經(jīng)在心目中對對方有了一箇中肯的評價,我看到了他眼睛裡的讚許之情,而我相信自己透漏出來的一定不只有讚許之情這麼簡單。
“秦總監(jiān)真是年輕有爲啊,在業(yè)界的風評很響,很榮幸能認識你並與之合作。”卓一凡一上來就是客氣話,不過聽著確實讓人舒服,這個假斯文。
我也笑著誇他,“卓總經(jīng)理才真的是豪中之傑,我們怎麼能跟您比呢,這麼年輕就撐起巨翼這麼大的集團,真是讓我佩服啊。”俗話說來往不語非禮也,大概說的就是這麼回事了。
“呵呵,秦總監(jiān)這麼說就見外了,我們年齡相仿,相信想法套路都差不了很多,合作一定會愉快的。”
“那是自然,期待能與貴公司合作順利!”
正說著,會議室的大門被敲開,進來了一個俏生生的佳人。
我從沒有看楊微穿的如此成熟職業(yè)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成熟風韻的體態(tài)包裹在裁剪得體的職業(yè)套裝裡更是顯得婀娜多姿,妖嬈動人,真是該翹的翹,該凸的凸,太迷人了。
之前在龍華集團任職的時候,她一般多以休閒款式示人,少了精明之感多了一些平易近人。我沒有想到楊微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裡,所以一時間愣住不知如何反映。
楊微倒是應(yīng)對自如,相信在來之前就一定準備好了,她帶著適宜的微笑緩緩邁步而來,我禁不住又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