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比殺人還要暴利
蘇巴南道：“不耽誤，我送你們出去。”
蘇巴南迎著陳柏飛出去，我和張冉走後面，張冉從口袋掏出名片遞給我，小聲道：“楊總監，希望我們能換個環境再談，或許那樣會聽到些價值更大的信息，我未來兩天都在白雲，我期待你的來電。”
我把名片收起來，笑了笑，沒回答，因爲蘇巴南迴頭看了一眼，我可不願意蘇巴南知道，張冉亦不願意，否則不會故意說那麼小聲。
把陳柏飛和張冉送進了內部電梯，又送出了公司的大門，看著他們進了直達停車場的電梯，蘇巴南才和我一起返回，我準備自己一個人走樓梯上去策劃部的，蘇巴南在此之前叫住了我道：“楊總監，到我的辦公室聊兩句吧！”
我笑道：“蘇總，我很忙呢，還有好幾個案子要跟進。”
蘇巴南道：“就聊幾句，不花你多少時間。”
屁話，如果就聊幾句何必到辦公室？在辦公室顯得更有氣勢嗎？老實說我很不願意去，但蘇巴南已經這麼說，沒辦法不去，老總的面子都不給，找死啊！
隨即，我和蘇巴南進了電梯，到了蘇巴南的辦公室，蘇巴南做了一個手勢，讓我坐下，然後喝了一口茶，緩緩的開口道：“謝謝你剛剛高質量的配合，晚會就你來負責策劃吧，伍秘書應該已經和你溝通過。”
我道：“是有溝通過，我很樂意做。”
蘇巴南嗯了一聲，話鋒一轉道：“那個參賽的事情我們得提前談一談吧，我的意見是，我們既然要參加就必須有把握，而通常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要團隊合作才能做出更好的作品是吧？”
蘇巴南什麼意思？我有點不太明白，所以開口問：“蘇總，你能不能直言？我人笨，沒有聽明白你說的話，所謂的團隊是指我部門麼？”
“不限於你的部門，林總監也是有能力的人，你們分工合作要更有把握些，畢竟都是在爲公司做事，剛剛我也說過，要以公司的名義，那麼規則就要變一變對吧？當然這事做好了會大大提高公司的知名度，公司不會虧待你們，獎勵絕對可觀，名次越高越可觀。”
原來是想拉上錢學林做，蘇巴南這個垃圾想的還真美滿，就錢學林那質量我還真看不了眼，還不如我一個人做主打，不用有了成績分錢學林一半，悲劇啊，錢學林那就是白佔便宜。當然我不會答應這樣無理的要求，可以自己的部門完成，絕對不能和錢學林分享成果，但現在看著那只是一個畫餅，我並沒有立刻拒絕蘇巴南，而是道：“蘇總的意思我明白，我會爲了公司努力。”
蘇巴南露出笑容：“很高興你能這樣想。”
“誰叫我拿公司的工資呢？既然我拿公司的工資，就得以公司的利益做出發點。”說完，我站起來，“如果沒有其它事，我出去工作了……”
蘇巴南揮了揮手：“去吧！”
我離開了蘇巴南的辦公室，剛出去就被伍秘書叫住，伍秘書遞給我一份文件道：“這是我們白雲某個企業的中秋晚會策劃案，給你參考，沒其它事了，你請便。”
我接過文件，留給伍秘書一個笑容，隨即轉身走人。
回到辦公室裡，我把喬楠叫進來，把中秋晚會的策劃案遞給喬楠道：“喬楠，這個策劃案是白雲某個企業的，我們公司也要辦一個，我們部門負責，有一萬塊獎金，前面的工作你來負責，如果你沒有空，你就找馮笑笑分擔。”
喬楠接過來打開看了兩眼道：“怎麼這麼亂？”
“應該是初稿，你自己整理，預算是一百萬，包含過節費在裡面。我的意見是不發錢，因爲分下來不多，發實物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講都比較吸引，你聯繫月餅廣告的廠家低價拿月餅，預留多百份之二十，另外再聯繫我們過去合作過的，合作關係非常好，又好說話的商家，看能拉到贊助不，比如紙巾、洗衣粉、沐浴露、牙膏等等等等生活用品，總之要多，然後你到外面租用個倉庫，設計一個有我們勁霸特色的禮物袋，我們就派發這種實物。而一百萬，除去場地租用費和營運費之外，全部投入到餐費之中，總之我要好東西吃的他們吐。”
喬楠有點鬱悶：“你的意思是讓商家給我們提供禮物？我們全公司把這一百萬大部份花在吃上面？”
“不然你覺得要還給公司？公司有錢，不需要你省，去辦吧！”
“工作量太大，我一個人做不來。”
“沒讓你一個人做，你看著分配，和客戶部協調好，我來策劃，場地我找，我聯繫，你就負責我剛剛說的那些。”
喬楠哦了一聲，離開了我的辦公室。
我去把門反鎖，點燃一根菸抽著，在想剛剛所發生的事情，到底要不要赴張冉的約？其實應該去，但什麼時候去就比較考究，反正我不能表示的那麼熱情。還有就是在想中秋晚會這個事情，我想花最少的錢辦的最轟烈，這是收買人心的好機會，必須讓全公司每一個人都心滿意足。
其實做的讓全公司每一個人心滿意足不是十分困難，以我的能力絕對沒有問題，我所擔心的是這個時間不好，按照計劃是在中秋之前幹掉蘇巴南，就是說在中秋之前公司會大亂一翻，到時候會不會把晚會計劃打亂？未知之數。而如果把時間挪一挪，過完中秋才幹掉蘇巴南，我就會收買到人心。另一個好處是林影兒要被攪進來，中秋前後她必須在，借出差之名去避免烈火燒身這招就玩不靈。
當然可以在中秋晚會幹掉蘇巴南，如果歐陽志玲錄的錄音有所需要的內容，在中秋晚會裡面播放，全公司所有人都聽著，蘇巴南不死都不行。現在稍微想想那環境我就能笑出來，因爲這是最大的侮辱，蘇巴南就算有能力逆天，估計都沒有臉面留再下來領導勁霸。
只是這事要辦成得先過王諾諾的關，今天已經第四天，還有六天我就要給王諾諾證明，這讓我感覺非常憂愁。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想中秋前公司亂起來，因爲這樣更符合我的利益，而亂的時候林影兒在則符合王諾諾的利益，這需要想辦法說服王諾諾。
差不多下班的時候，喬楠敲開我辦公室的門，我道：“幹嘛？工作安排好了？還是遇到了困難？”
喬楠道：“沒安排好，沒困難，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
我露出了笑容：“呵呵，我現在就愛聽好消息，你說吧！”
喬楠道：“月餅廣告這兩天走下來非常有效果，客戶打來電話說白雲這兒賣的不錯，單昨天就非常多銷售點要求發貨，把之前一週的量都賣了出去。白水和白海因爲今天才開始走，要明天才能出具體的數據，不過據客戶看銷售點的效果是非常好的，客戶非常滿意，所以……”
“等等。”我打斷了喬楠，臉上繼續露著笑容，開口道，“所以你跟客戶商量讓他們給我們提供兩百盒月餅，他們願意半價提供對吧？”
“你怎麼知道是兩百盒？”
“公司的人數多百份之二十差不多就這麼多，難道你有強迫癥，要一百九十九？或者二百零一？”
“算你猜對，不過你沒有猜對價格，不是半價，而是隻收百份之二十，我猜這應該是他們的成本價吧，比殺人還要暴利。”
我愣了兩秒：“我靠，你還真敢形容，你怎麼知道殺人暴利？你殺過？還是被殺過？不過客戶真算很大方，這確實是一個好消息，你告訴了我這個好消息，我得獎勵你啊，來，親一個。”
喬楠給我豎了一下中指，開門走了出去，我登陸企鵝點擊樑小施的頭像，發過去兩個字一個標點符號：在忙？
樑小施：準備下線去銀行，公事。
我：哦，那你去吧，我主要跟你說晚上一起吃飯，我去你家吃吧！
樑小施：有好消息告訴我？
我：倒是有兩個，我們還得商量些事情。
樑小施：晚上見！
樑小施下了線，我也下了線，把電腦關掉，伸了個懶腰準備到外面抽菸，手機忽然響起來，顯示明月的號碼，接了結果打電話的竟然是明採臣，我感覺很慶幸，沒有亂說話，否則會很悲劇。明採臣呵呵笑道：“我最親愛的、最敬愛的好哥們，你晚上有約會不？”
我道：“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有話直接說，別拐彎抹角，因爲我會掛你電話。”
“好吧，如果你沒有約會，我約你，如果你有約會，推掉，因爲明月同時約你，你過來別墅，我們一起吃西餐，聊聊。”
“幹嘛？想謀殺我還是想犒勞我？”
“當然是後者，謀殺你需要這麼麻煩嗎？你要來，明月已經去接你，呵呵，其實是買東西，順帶接你，怕你不來。”
“我真想不去，不過既然明月來接，我總得給面子吧？也不想想，她什麼時候當過車伕？”
明採臣沒回答，掛斷了電話。
我邊往外面走邊給樑小施發短訊，說不吃晚飯了，改吃夜宵。然後給王諾諾發，讓王諾諾自己吃飯。這事情彆扭，王諾諾飲食問題都要關心，但沒辦法，堅持過這幾天吧，幹掉蘇巴南以後就能重見光明，就能反客爲主。
到了後樓梯，我遇到樑永兵，聊了幾句，抽了半根菸，忽然消防門被重重推開，洪武出現，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說正到處找我，我疑惑道：“找我幹嘛？”
洪武道：“你跟我來，煙扔掉，快點。”
“靠，別拉我，別人還以爲我們好基友呢！”
洪武沒有回答我，連忙把我拉進去，坐電梯上了上一層的設備室，把門打開，把我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