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爲(wèi)什麼那麼恨我
鳳璇坐在餐廳裡,整個餐廳都被他包了下來,連一個服務(wù)生都沒有,可儘管如此,他還是用大大的墨鏡遮住了他一半的臉。嘴角不自覺勾起的弧度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很平易近人,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何時換成了休閒服,乾淨(jìng)又陽光。
他再一次看了一眼外面,人來人往,卻始終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那個人影。交疊的雙手握了握,裡面已經(jīng)滲出了汗水來。他很緊張,這是他們自從那次分離在公寓後的第一次單獨(dú)見面,他應(yīng)該給他一點好印象。
再等等吧…
一輛公交車停在路邊,褚繹傑從後門走了下來,一身冰冷而高貴的氣質(zhì),讓所有人都不經(jīng)爲(wèi)之一愣,這種感覺好生奇怪。
鳳璇再次看向窗外,便看到的是這一幅畫面,看到這場面,他鼻尖不經(jīng)有些酸意。
那麼尊貴的一個人,從來都是寶馬香車,可是現(xiàn)在卻坐著廉價的公交車,到這豪華的西嶽餐廳,任人看了都覺得滑稽吧,而害得他如今這個模樣的人卻是他。不知道他會怎麼想,一定會更加討厭他把?
“久等了。”褚繹傑帶著一身王者風(fēng)範(fàn),站在餐桌旁說。
“傑…”鳳璇不自在的站了起來,看著他喊道。
“把墨鏡摘了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褚繹傑冷漠的說著,獨(dú)自坐到了位置上。
“嗯…”鳳璇遲疑的點了下頭,摘下了墨鏡。
一張熟悉而可恨的展示在褚繹傑眼前,他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嘴角,沒過一會。一羣記者便衝著進(jìn)來,將他們兩人圍了起來。
鳳璇嚇的立即站了起來,並迅速的將墨鏡帶了上。褚繹傑看著他驚慌的摸樣笑了笑,獨(dú)自品著紅酒。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褚家少爺還是另有其人?”一個記者將話筒遞到鳳璇眼前問。
“這位先生,聽說你是鳳氏的執(zhí)權(quán)統(tǒng)治者,這是真的嗎?如果是這樣你爲(wèi)什麼與褚家小少爺長的一模一樣?”
“請您回答我?”
“您與褚總裁是什麼關(guān)係?”
“拜託您說句話好嗎?”
“聽說褚氏倒閉與您有關(guān)係?因爲(wèi)您與褚少爺長得一樣,可以自由出入褚氏。”
“請問您與褚少爺是什麼關(guān)係?”
“請問您與褚氏有什麼?爲(wèi)什麼要對褚氏施加這樣的打擊?”
一句又一句,鳳璇根本無法反映過來,他愣愣的看著面前不停擁擠著對他發(fā)問的記者,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他從未在媒體面前曝光過,這一次卻來的這麼突然,讓他一時間根本無法思考。
“啊…”對記者們的擁擠,鳳璇一不小心就不知道被誰推了把,狠狠而又狼狽的摔在了地上,連墨鏡也被踏碎。
好戲看夠,褚繹傑這才站了起來,繞過餐桌將鳳璇拉了起來。
“傑…”風(fēng)軒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心裡還在欣喜著他來幫自己了,可他不曾想,一個傑字出口,便引來了記者更多的追問。
“請問你與褚總裁是什麼關(guān)係?爲(wèi)什麼稱呼這麼親密?”
“您是否與褚總裁有什麼曖昧的關(guān)係?還是說因爲(wèi)您跟褚少爺長得一樣,褚總裁對您有不一樣的‘感情’?”
“你是不是代替褚少爺做了褚總裁的情人?”
“提問太過了。”聽到這話,褚繹傑的臉色也有些變了,冷冷的對那些記者說。
媒體的消息本來就傳快,而他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正好也替褚錦希洗脫了敗家的不好名稱,但是不好聽的話他不希望傳到褚錦希耳朵裡,他好不容易纔跟他走到這一步,絕不允許這些人幾句話就破壞掉褚錦希對他的信任。
記者們一愣,看著褚繹傑的臉色也知趣的閉上了嘴,他們還是知道什麼人不能惹的,雖然褚氏已經(jīng)倒了,但是對於褚氏根深蒂固的根基來看,這裡面絕不是那麼簡單。況且褚繹傑是什麼人,身爲(wèi)齊蘭市的居民他們都知道。
“走。”他拉住鳳璇的手臂說,儘管鳳璇什麼都沒有說,但是記者們的提問已經(jīng)夠了,就憑鳳璇的一張臉,以那些記者地想象,他想也會是一篇精彩的文章,足以讓鳳是的名聲更加響亮。
褚繹傑帶著鳳璇上了勞斯萊斯,留下身後遙望卻不敢追上來的記者們,開什麼玩笑,就算不在乎工資和老闆的託付,他們也不敢去惹褚繹傑那個瘟神。
鳳璇坐在車上,薄脣緊緊的抿著,好像還沒有從那驚嚇中反應(yīng)過來。
他總算知道媒體的厲害,他完全無法招架。
褚繹傑看著他,諷刺的勾起了嘴角。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小毛孩,怎麼配跟他比,要比心機(jī)他還是太嫩。就算鳳氏在強(qiáng)大,怎麼又抵得過外界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小孩子就是太過天真。
“是你,把他們找來的對不對?”鳳璇緊緊的抱著肩膀問道,聲音還有些顫抖。他從來沒有在外面那麼無助那麼狼狽過,他出行一直都有人保護(hù),如果有動靜一定有人會通知他,可是這次,那些記者來得太突然了。
他實在想不出,究竟會有誰得到他的消息,而除了他,又還會有誰。
褚繹傑底眸看著他,眼底竟是諷刺,他可是記得他剛纔拉起他時,那種欣喜的眼神。
“是我!”他坦白的回答。
“爲(wèi)什麼要這麼做?你難道就不怕我和他的關(guān)係都被曝光?”鳳璇擡起頭受傷的看著他問。
“沒有我的允許,沒人敢那麼做。”褚繹傑自信的說道。
“我早該想到,你就算沒了褚氏,在這齊蘭市你也一樣有勢力。”鳳璇低下頭說,他的口氣裡,卻是滿滿的欣慰。
只要你過得好,就好。
“這就叫地頭蛇,就像你在z市的地位一樣,強(qiáng)龍是鬥不過地頭蛇地!”
“你還沒有告訴我,爲(wèi)什麼要這麼做?”鳳璇轉(zhuǎn)過頭看著他問。
“爲(wèi)了什麼?還用問嗎?”褚繹傑好笑的看著他問。
“褚錦希!”他說,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還有你從我這裡拿去玩得褚氏。”
“原來你還是在乎褚氏地,我以爲(wèi)褚氏對你來說根本不重要。”鳳璇笑,看著褚繹傑嘲諷地說。
“借給你玩玩而已,也好讓我和小寶過幾天清閒日子,你拿去的,我會加倍的拿回來。”褚繹傑托起他的下巴,邪魅地笑道。
“爲(wèi)什麼這麼恨我?”鳳璇不解的問,或許他明白一些理由,但是他還是不明白他那麼深得恨意究竟是從哪裡來?難道只是因爲(wèi)他對褚錦希地態(tài)度嗎?
“恨你?”褚繹傑像是聽了什麼笑話般哈哈笑了起來,“你太高估你自己了,連恨你也不值得我去恨,記住了,是厭惡。”
鳳璇一言不發(fā)的看著褚繹傑,水潤地雙眸眨了眨,他突然也笑了,停也停不下來,甚至好像是笑疼了肚子。
“停車!”笑過,鳳璇對著司機(jī)說到,然後看向了褚繹傑,“我真是太天真了,怎麼會料到你會說出這樣絕情的話來,厭惡嗎?那我會讓你更加厭惡,最好,深深地映在你心裡。”
褚繹傑低頭看著鳳璇放在他胸口的手,目光冷冷的,像是要將整個車裡凍結(jié)住。
“你開始擔(dān)心了嗎?怕我對他不利?”鳳璇靠近他說,臉上盡是嫵媚的笑,“你也大可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他的身份,我還沒有蠢到找人來跟我搶鳳氏,但是他的人生安全,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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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有覺得鳳璇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