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珞漓一病就是好幾天,好不容易醒了,但是卻面無血色。左錦墨這些天裡一直都陪著她,生怕當蘇珞漓醒了,第一個見到的不是自己。
“王爺,你可以去休息了,妾身已無大礙?!碧K珞漓倚在牀上,無力地說到。
“你的身子還沒有好全,我怎能離開呢?”左錦墨喂著蘇珞漓湯藥,溫柔地說到。
正當蘇珞漓好說歹說地終於把左錦墨勸走了,門外的傭人們卻在小聲地議論。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被蘇珞漓聽見了。
“聽側王妃的貼身丫鬟汐兒說王爺娶了蘇家小姐的原因不只是因爲太后賜婚呢。”站在門口的兩個傭人儘量地放低了聲音,怕被蘇珞漓聽見,但是不巧,真的被聽見了。
“我也聽說了,說是這蘇丞相的千金長得像極了王爺?shù)膿磹?,沈家大小姐沈亦瑤!怕是王爺娶她是把她當成了沈大小姐的替代品吧!”另外一個傭人也壓低了聲音,瞟了一眼房內的蘇珞漓,說到。
“你們兩個幹什麼呢!王府那麼多事,你們閒著沒事幹嗎?盡在這兒亂嚼舌根。”雙兒聽得真真的,她如果是蘇珞漓的話,絕對要大發(fā)雷霆。
坐在牀上的蘇珞漓目光呆滯,腦海裡不斷回想著那兩個傭人的對話。喜兒和雙兒對視一眼,擔憂地看著自家的小姐。若是真像那兩個傭人所說,那麼自家的小姐豈不是真成了沈亦瑤的替代品?
“左錦墨,我是蘇珞漓,我不是沈亦瑤的替代品!”蘇珞漓把牀上的枕頭一把扔到了地下,氣憤地說到。
傭人們都紛紛跪在了地上,喊著‘王妃息怒。’雙兒撿起地上的枕頭,放回了原處。
“小姐彆氣,平白氣壞了身子,只是傭人們亂嚼舌根罷了,小姐你別當真了。”雙兒拍了拍蘇珞漓的背,說到。
“你找到那大夫了嗎?”蘇珞漓突然想起了自己委託雙兒辦的事,於是便問到。
雙兒點了點頭,湊近了蘇珞漓的耳朵輕聲細語地說著,不讓任何人聽見。聽完雙兒的話後,蘇珞漓點了點頭,原來,她的猜測從來都沒有錯過。
這時候,江聽雨拎著一些東西,走了進來。蘇珞漓朝著空氣嗅了嗅,頓時,目光如炬。
“水晶糕,龍鬚酥和糯米糕!”蘇珞漓激動地看著江聽雨手中的東西,說到。
“你的鼻子還真是靈?!苯犛攴畔铝耸种械臇|西后,喜兒便馬上拆開來給蘇珞漓吃了。
許久沒有吃到自己喜愛的東西了,蘇珞漓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突然,蘇珞漓好像想到了什麼正事,便放下了手中的水晶糕。
“我是不是長得很像沈亦瑤?”蘇珞漓看著江聽雨,問到。
江聽雨本來扇著扇子的手,突然一頓,但是一會兒後又恢復了正常的運作。
“是啊,你和她很像。”江聽雨不緊不慢的說到?!暗悄銋s比她好一百倍。”
聽到江聽雨這麼說,蘇珞漓的身子突然一怔,她現(xiàn)在可以肯定了,左錦墨娶她,就是把她當做了沈亦瑤的替代品。
“客愁已若此,況聽雨聲多。”看著蘇珞漓惆悵的樣子,江聽雨突然吟了一句詩。
蘇珞漓本沒有多想,但是突然,想起了,在自己四歲那年,遇到過一個男孩子,他的名字叫做。。。。江聽雨!
“我爲什麼現(xiàn)在纔想起來?!碧K珞漓看著江聽雨似笑非笑的臉,激動地說到。
“也不怪你,那麼多年前的事情,你忘了也正常?!苯犛陸c幸蘇珞漓終於想了起來。因爲這樣,他就比左錦墨多了一份勝算。
那年丁州亭,少年看著傾瀉而下的大雨,多愁善感地吟了一句詩。少女口中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聽雨,細聽這雨中的哀愁。若是當年他沒有遇見她,說不定,他此生真的會沉浸在了那傷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