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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

!!!!

賤人狐貍馱著我上了一座山,擡頭就隱約看見山腰上有一座並不是很大的寺廟。

心想那裡就應(yīng)該是見面的地方了。

偷偷越過殘破不堪的圍牆,由於是晚上,看不見什麼人出來走動,又極靜,心裡不由自主地慌了起來,是個人都怕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了,感覺這裡比墓園也好不了多少。

感覺賤人狐貍的腳步也小心了起來,每走一步都儘量不發(fā)出聲音,我抱著他的脖子,甚至能聽見他輕輕的吸氣聲。

來到一處大樹下,賤人狐貍停了下來,並示意我下來。

我這才鬆了手……一看滿手都是手汗……以及他脖子上的毛……趕緊搓了搓手心把毛揉成團(tuán)兒扔在地上,賤人狐貍瞇瞇眼看這地上那一大團(tuán)毛好一會兒,才走到我身邊不滿地哼唧兩聲,趴下等人。

我靠在賤人狐貍身上,儘量使自己不要慌張,即使心裡像在打鼓般,臉上也絕對要保持鎮(zhèn)定。

這麼在寒風(fēng)中等了快一個時辰,就在我想站起來罵他祖宗的時候,一個黑影從樹上跳了下來站在我面前。

如果是平時,我一定會嚇得大叫一聲然後揮手給他一個大嘴巴,不過這次我很爭氣,不叫不發(fā)火,眼皮都沒跳一下,平靜地看著這個在樹上監(jiān)視樂了我們好久的變態(tài),混賬東西,來了也不吱一聲,一定要確定我們沒帶其他人他才肯現(xiàn)身。

賤人狐貍擡擡眼,眼鏡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雖然他依舊保持趴著休息的姿勢,不過我可以感覺得出來他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如彎弓之箭一觸即發(fā)。

我緩緩站起來和他對視,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男人做了那麼多年假皇帝,帝王的氣勢完全被培養(yǎng)了出來。

“閣下應(yīng)該如何稱呼……?”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靈轅司徒我是不想再叫了,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蠢……

“我沒有名字。”男人冷著張臉說道。

我愣了一愣,連名字都沒有……?不管了,切入正題吧。

“那麼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了。”

男人點點頭,眼裡靜如止水,我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一個人竟然能把自己隱藏得如此之深?

“如果你夠聰明,這次就不該來啊~”一個悠然的聲音響起,我心裡一驚,韓紫笙!

依舊一襲紫衣的韓紫笙也從樹上跳了下來,除了他臉色有些慘白外,依舊是那樣仙姿綽約,如夢似幻。

“你覺得我養(yǎng)了幾十年的狗……會突然反咬我一口麼~?”韓紫笙靠在男人身上,不知道爲(wèi)什麼,總覺得他好像病得很重。

“東西呢?偷到了沒有?”韓紫笙忽然看向一邊的賤人狐貍,笑得邪肆。

賤人狐貍站起來,嘴裡突然多了一個小布包,就是當(dāng)初我們走時,熾焰絕交給熾焰仁的。裡面到底是什麼呢,韓紫笙要繞那麼大個圈子偷到他。

韓紫笙眼神晃了晃,對男子做了個手勢,男子便退下,沒一會就有一幫人擡著一隻巨大的籠子緩緩走了過來,裡面是好幾只肚子渾圓的銀狐,籠子上還綁著好幾塊血晶。

賤人狐貍看了看我,慢慢走向前去把嘴裡的布包交給了韓紫笙。

布包一到手,男子就扯下了籠子上的血晶並打開籠子門。

籠子中的銀狐立刻爬起來虛弱地站起來,逃出了籠子,經(jīng)過賤人狐貍身邊的時候都親暱地用頭蹭蹭他的臉。

賤人狐貍怔怔看了我好久,才一步三回頭地跟著自己的族人走了。

我無奈地笑笑,轉(zhuǎn)身對韓紫笙說:

“好了,東西也偷到了,我也栽在你們手上了,快走吧,冷死我了。”

韓紫笙一挑眉,眼裡不掩驚訝。

“被人揹叛了你還這麼悠閒?”

“要不還能怎麼樣?抱著你大腿哭麼……?”我攤攤手做出一副被他打敗的樣子。

“哼……帶走。”韓紫笙倆臉色立刻沉下來,顯然我這個玩笑他一點也不受用……

“等等,我只有一個要求。”

“說。”

“把我和他們關(guān)在一起,死前讓我和他們見一面,這要求不過分吧?”

韓紫笙頓了下,轉(zhuǎn)身自顧自走了,我還想說什麼,只感覺脖子被人劈了下,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得嚴(yán)嚴(yán)實實,四周陰沉沉的看不真切。我試著動了動身子,感覺是被綁在了什麼架子上,腳並沒有著地。

瞇了瞇眼,讓自己勉強(qiáng)適應(yīng)這樣的昏暗,果然看見三個隱隱約約的人影在我對面不遠(yuǎn)處。

興奮地差點叫出來,最後還是剋制住了。

三人不知道爲(wèi)什麼,看見我也不說話,就這麼眨巴眨巴地看著我,特別是熾焰絕,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嘿嘿嘿……本少爺來陪你們了……”我靦腆地笑笑,說得理所當(dāng)然。

三人的眼神是更加兇狠了,煌亦軒冷著一張快要透出霜來的臉看著我,嘴巴里哼哼唧唧不知道在念些什麼,看他那表情估計是在罵我了。高梓碩也喘著粗氣瞪著我,好像要把我吃了般,這倒是讓我想起了小白……

我看著渾身怒火的三人傻笑,笑著笑著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哎……哎呀,瞧瞧這鬼地方,沒風(fēng)怎麼也能有沙子進(jìn)眼睛啊,哈哈哈……”我尷尬地甩甩頭,心裡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侯霆樺你丫啥時候變那麼矯情了!?比瓊瑤阿姨的環(huán)X格格還肉麻!打住!打住了!!!!

勉強(qiáng)控制了眼睛裡的水,看看三人都安靜了下來,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我臉“噌”地一下就紅了,我靠你們仨還有沒有人性啊,看見愛人哭,不是應(yīng)該投來安慰的眼神或者跟著我一起哭的麼,你們那些個鄙視和不理解的眼神算什麼意思!?還有你,高梓碩!別以爲(wèi)我沒看見你眼裡的笑意!NND……要是這次大難不死,出去我一定好好整你……!

我在心裡把對面三人好好罵了一遍後,才驚覺一些不正常的地方。

“怎麼都不說話啊……你們被下藥了!?是的話眨眨眼睛。”

三人同時眨眨眼睛。

“一直被關(guān)到現(xiàn)在!?”

三人同時眨眨眼睛。

“韓紫笙沒對你們怎麼樣吧?”

三人同時眨眨眼睛。

“有沒有想我?”

三人同時眨眨眼睛……明白過來後同時沒好氣地翻我一個白眼。

我嘿嘿一笑,忽然想到什麼。

“對了,熾焰絕,你給熾焰仁的布包裡是什麼東西?被韓紫笙拿到了。”

熾焰絕聽聞立刻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外加倒抽一口冷氣,眼裡盡是詢問。

“恩……被小賤人偷走了,他的確是韓紫笙那邊的……”

煌亦軒和高梓碩沒好氣地瞪我一眼,好像在說:“活該!”

正說著呢,韓紫笙就帶著假皇帝來探監(jiān)了,地牢裡點上了火把,我總算能看清三個人現(xiàn)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三人都被綁在一個巨大的架子上,還好並沒有受到什麼虐待,我暗暗鬆了口氣,畢竟想到地牢我就一定會想到鞭子鹽水鐵鏈以及滿臉皺紋的老嬤嬤……咳咳……想遠(yuǎn)了,回來回來。

“雲(yún)妃娘娘可滿意我這樣的安排啊……?”韓紫笙陰森森地走到我面前對我說道,雲(yún)妃娘娘四個字還念得死重。對面三人都擔(dān)心地看著我,我對他們笑著眨眨眼示意我沒事。

“你纔是雲(yún)妃娘娘,你全家都是雲(yún)妃娘娘!”我沒好氣地回了他一句。

“啪!”一個耳光打在我臉上,不是韓紫笙打的,是那個假皇帝,手勁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我被他抽得差點扭到脖子。感覺嘴裡一股腥甜,應(yīng)該是出血了。

韓紫笙無所謂地笑笑,幫我擦了擦嘴角的血。

“可不能浪費啊……這血……可珍貴的很啊~”

珍你妹妹的貴!這話我放在心裡沒說出來,怕再被抽一巴掌。本來這個地牢裡就數(shù)我長得最普通,這要是兩巴掌下去我也別活了……

“動手。”韓紫笙忽然冷聲命令到。

假皇帝便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抽出一把匕首,在我手上劃開一道口子,接了一小瓶的血。

韓紫笙看著我的血慢慢滴進(jìn)瓶子中,眼神裡難得顯露出一抹瘋狂和興奮,我甚至能看見他的雙手因爲(wèi)興奮而輕輕晃動起來。

忽然,韓紫笙猛地彎下腰,手堵住嘴巴,但是從雪白的手上還是流出了大量紅黑色的血。假皇帝立刻扔掉手上的瓶子,扶起韓紫笙,並拿手絹給韓紫笙擦拭。

我看看那假皇帝,眼裡盡是擔(dān)心和心疼,白癡都看得出來了,能把自己藏得那麼深的高手,韓紫笙只是吐了口血他就完全方寸大亂了,看來賤人狐貍說得的確沒有錯。

我看看對面三人,朝他們稍稍點了點頭,三人立刻會意,對我眨了眨眼睛,沒錯,這韓紫笙看來還是有破綻的。

“啪”一個響徹整個地牢的耳光,這次是韓紫笙打的,我就納了悶了,今天是算幹嘛……耳光嘉年華麼……?

“滾開!”

“太師……”

“血撒了你沒看見麼?重新接!”韓紫笙說完,便跌跌撞撞走出了地牢,留下假皇帝一人看著一地的黑血發(fā)呆。

男人把地上的黑血全都擦淨(jìng)後,把那塊染成黑紅色的手絹藏進(jìn)懷裡。便走到我身邊,繼續(xù)接血。

直到又接滿一瓶,他才塞上塞子把瓶子收好,並給我的傷口上粗魯?shù)厝錾狭诵┙鸠徦帯?

冷冷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徑直走出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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