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本少腳踏兩條船的?”他冷漠的反駁程素雅的話,這個女人的話間總是帶著一股火藥味。
“抱著現(xiàn)任想著前任,這不是腳踏兩條船是什麼?三少還有更好的詞語來表達(dá)?”
“事情辦完了就滾回你的墨西哥,讓他知道你來C市,你就好好享受你的皮肉之苦。”
程素雅一聽,立馬就炸了,好個顧天遙,明明是他讓她來C市的,利用完了就想一腳踢開他,哼,她程素雅是什麼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吃這種虧,心裡上百遍的咒罵顧天遙這個小人。
“三少,你這種卸磨殺驢是不是做得太明顯了?”她冷冷一瞪,卻沒有惱怒。如果不是太熟,她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辦事不給錢就算了,還一臉的針對相,還想要反手推她一把,哼。
“本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也對,你這種陰暗小人,視人如塵土,我早就看透了,不過,裡面這個女人,三少會不會給她和我一樣的待遇?三少是不是丟女人如衣服,穿膩了就丟掉。”程素雅的臉上洋溢著一抹得意洋洋,她就喜歡有事沒事戳戳別人的痛處,這是她做人的快樂。
顧天遙彎了彎脣邊,冷漠的笑容異常的詭異,壓低了聲音,反問程素雅,“你覺得呢?”
程素雅明顯的一愣,若是以往這個在她世界裡被劃爲(wèi)變態(tài)型的男人早就冷冷的丟給她答案了,這樣的反問,顧天遙是迷茫了嗎?
這個葉采薇在他心裡闖下一個位置了?可顧天遙的舉動著實(shí)讓人看不懂,和前任傳出曖昧緋聞,再回來哄哄現(xiàn)任。嘖嘖,這種一石二鳥的美好生活,真好。
她要是葉采薇,這暴脾氣早就讓他上天了。
“三少,你自己已經(jīng)有決定,爲(wèi)什麼要問我呢,還是你那顆寂寞的心已經(jīng)搖擺不定了?”
“寂寞?”顧天遙眼角一抽,這詞用得真是驚人。
“你們男人那點(diǎn)下半身思考的思想我還不知道嗎?一個男人長時間沒有女人當(dāng)然會寂寞了,三少,最近好像不太太平呀,爲(wèi)了你的老婆,我可以免費(fèi)給你們當(dāng)保鏢?!?
“你想讓本少把你要過來,留在C市和易少相愛相殺?暗門的特工是不允許在C市活動的,”他的俊臉上終於透露出一絲不耐煩,“易少愛誰,你心裡也比我清楚,這事你得和他協(xié)和,本少當(dāng)然希望你能留下來,不過是需要你去努力?!?
“OK ,我家公子那邊你替我美言幾句就好了。這裡的事情我自己搞定?!背趟匮呸D(zhuǎn)身消失在顧天遙的視線。
易南歌面無表情的從牆角里出來,跨著平穩(wěn)的步伐,身上多了一股黑暗之氣,和往常溫和的氣質(zhì)有了很大的相差,“這事你怎麼想?”
既然易南歌聽到了,他也不想再狡辯什麼。
“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對你素雅你不能說是愛,但至少是喜歡,不然怎麼可能同牀共枕兩年呢,你現(xiàn)在打著要追回夜一的旗號不談女友,避開她,但是夜一在乎過你嗎?”
這句話刺激著易南歌心裡的悸動,夜一連看他一眼的都是冷若冰霜,那眼神讓他整顆心都在顫抖,全身寒意流過。
他僅僅是隱瞞了自己的身份,爲(wèi)何讓她恨自己恨到如此地步。
程素雅的話縈繞在心頭,自己已經(jīng)回C市半年了,連和她正常說話的機(jī)會都沒有。他在想,要不要狠狠的逼上她一把,看看自己和她
真的就走到勞燕分飛的地步了。
“我明天給你答覆?!彼x開壓抑的病房,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卻看到程素雅雙眼朦朧的從沙發(fā)上爬了起來,易南歌很無奈的看著她,微微嘆了一口氣,“累了就回家睡?!?
“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她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
“你覺得是就是。”
程素雅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能讓他鬆口真是比登天還難,今天的易南歌真是反常。
易南歌不經(jīng)意的掃了她一眼,程素雅卻笑了,笑得妖嬈,靈氣撩人,“你直接說吧,有什麼目的?”
“你不是要留下來嗎?”
“你算是同意了?”
“你做事情一定要我同意嗎?程素雅你什麼時候這麼沒主見?”他低頭埋進(jìn)了他一堆文件裡。
程素雅微微一笑,整個人再次癱在沙發(fā)上,“回去的時候叫我一聲。我先睡一會兒?!?
易南歌沒有理她,程素雅安心的睡去,凌晨,太陽初升,被刺眼的光照得無法在安睡的程素雅起身看見自己身上多了易南歌的外套,辦公室已經(jīng)沒有了他的人影,她進(jìn)入衛(wèi)生間洗漱後又去了葉采薇的病房,顧天遙還坐在門外,顯然是被關(guān)了一晚上,程素雅一想到這個可能,陰暗的笑了,顧天遙也有吃閉門羹的時候。
“三少,昨晚睡得可好?”她很有禮貌的問候他,顧天遙別過他的俊臉,給了她一個冷漠的後腦勺。
“咦,你這老婆都沒出來過嗎,不吃不喝,受得了嗎?”
顧天遙不語,程素雅敲了敲房門,並開口出聲,“葉小姐,是我?!?
葉采薇在房內(nèi)聽到的是陌生又熟悉的聲音,腦海裡大搜索,停留在昨晚血腥的畫面,是那個開槍的殺人的女人。
手握成拳,剋制住哆嗦的身子,把房門打開,冷冷的看著她,“進(jìn)來吧。”
程素雅眉頭一挑,這個女人今天的平靜和昨天嚇暈的恐懼是判若兩人,她回首看了一眼顧天遙,頗有挑釁的架勢,畢竟她敲門門就開了,顧天遙在這受了一晚呢。
程素雅一進(jìn)入房間,葉采薇又反手把門給關(guān)上了,她躺回了牀上,紫眸帶著審視看著程素雅,冷聲問道,“你是誰?”
“程素雅?!?
“我是誰?”
“葉采薇?!彼芘浜厦廊说臒o聊問題。
葉采薇冷豔的掃過她,那抹氣勢帶著冰冷凍人的殺氣,讓程素雅不禁蹙了眉頭,這算是起到了刺激的作用,把人家的陰狠給喚醒了?
“你是殺手嗎?”
“我爲(wèi)什麼藥告訴你?!背趟匮诺踔奈缚冢謽番帥]有打算避開葉采薇殺人,爲(wèi)的就是把她的記憶喚醒嗎,這樣弱小的羔羊,真是太容易被捏死了,她堂堂道上第一組織的頭牌殺手,居然和薔薇組織的殺手同流合污,要是被那高高在上的他們家公子知道了,還不立馬下命令把她的皮給扒了。可是又什麼辦法,人生難得遇見知己,何況還遇上一羣,高山流水才能逍遙自在。
“你昨天殺人了,你和林樂瑤殺人了,林樂瑤又是什麼人,我又是什麼人?”這一連串的疑惑,她多想去找真相,可是她的記憶卻不肯復(fù)甦。
“嘖嘖,你這個樣子,我真的是能隨手就可以掐死你,真沒意思?!背趟匮诺难垩e出現(xiàn)了一絲厭煩,擡頭仰望著房間裡的攝像頭,唉,好大一隻眼睛看著呢。
“你今
天如果不是來回答我的問題,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做你的保鏢啊,爲(wèi)了你的人身安全,三少特意把我招了過來,這份待遇,只有你有耶?!背趟匮旁秸f越跑題。葉采薇知道,她是不會告訴她實(shí)話了,和葉採寧一樣,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她十分的煩躁。
而她說的這份殊榮,葉采薇並不覺得是福利,反而有一種被監(jiān)視的感覺。
看她沒有再出聲,程素雅悠悠的看著她,“我說你白長這麼好看的一張臉和一副好身材了,自己的男人還被別的女人給搶了去,你就不擔(dān)心三少把你拋棄了,讓你流落街頭嗎?”
“顧天遙讓你來看著我的,還是讓你來教我怎麼套住男人?”
程素雅忍不住大笑,這問題問得真是可愛,她將房門打開,清亮的說道,“這個還是讓三少來教你好了,畢竟我不知道他愛好什麼樣的口味,怕上錯味道了,他會找我算賬?!?
程素雅將門打開,明顯的是想把顧天遙放進(jìn)來。
顧天遙終於能一身正氣凜然的進(jìn)了病房,平靜的眼眸帶著幾分冷冽,“你要鬧,本少給你鬧,但是你要確定你的身體有力氣整死我的情況下,你再跟我對抗?!?
“你讓我走吧?!睙o可避免的相對,她只能接受好好談?wù)劦木置妗?
“本少說過,絕不可能。”
程素雅眨巴眨巴的看著兩人之間的火藥味,這是不相互折磨誓不罷休啊,一會該著火了。
她正琢磨著顧天遙要怎麼收拾葉采薇,只見他死捏住了她的肩膀,在理智的隱忍中又慢慢的鬆開,“別再動這樣的念頭,若是本少不要你了,你要走,本少親自送你?!?
葉采薇冷笑出聲,“我借錢來還你,我走。“她全是都充滿了一股寒意,閉上眼眸讓眼淚完全流出,再睜開眼眸,“我不帶走你的任何一樣?xùn)|西,也不會留下任何和我有關(guān)的東西。明天我會讓人把離婚協(xié)議書給你送來,我不會給你在婚禮上反悔的機(jī)會,顧天遙,你既然想要這麼做,就要藏得深一點(diǎn),不該給我反抗的機(jī)會?!?
“你哪來的自信跟本少鬥?”顧天遙勾起了薄脣,那是赤裸裸的諷刺,“葉采薇,你應(yīng)該慶幸,你到現(xiàn)在還有值得本少保護(hù)的地方,一旦有了當(dāng)年綁架案的證據(jù),你連站在我面前都不配,你們?nèi)~家的人欠我們顧家的,你就是一點(diǎn)點(diǎn)的在慢慢還,爲(wèi)什麼葉家的人不管你,也是因爲(wèi)這債只能有你來還?!?
“還債?我該說你幼稚還是說你腦殘,上一輩的恩怨我不管,當(dāng)年是誰的錯我也不管,現(xiàn)在我只談我們的事情,你想我怎麼還,要我死嗎?顧天遙,這是件很簡單的事情,我可以從這裡跳下去,你可以拿著我的屍體去喂狗來解除你的怨恨,這些不夠的話,那就將我分屍,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啃我的骨頭,夠了嗎?”
程素雅和顧天遙都有了瞬間的錯愕,不是因爲(wèi)她動了死亡的念頭,而是對自己太過殘忍,誰不想死後留個全屍,葉采薇的腦海裡怎麼會有如此變態(tài)血腥的想法,就算是來自殺手的狠,她應(yīng)該更加愛自己纔對。
“本少想要做什麼還不需要你來教我。”顧天遙冷漠的走出了病房,葉采薇這些可怕的思想,又觸及到了他心底的柔弱。
“我要見林樂瑤?!比~采薇看著依舊靠在牆上的程素雅,她的目光帶著一股審視,來自對葉采薇的迷惑。
“她還在休息,晚點(diǎn)我讓她來見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