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熟睡著,夢到了烤雞,還夢到了狗不理包子,卻被一陣劇烈的搖晃吵醒。
“青兒,快起來!”一個聲音緊急的呼喚著我。
我搖了搖手,翻過身去。“別吵我,再讓我睡一會兒?!?
“青兒,快起來,別睡了!”那個聲音還在不依不饒的呼喚著,圍著我的腦袋嗡嗡的叫個不停。
我一個翻身坐起來,眼睛還沒張開就先開罵“誰啊!連一個午覺都不讓人睡了?”
一雙大手抓住我搖晃的腦袋,強迫我睜開了眼睛,遠(yuǎn)錦正著急的看著我。
“有什麼事嗎?”見是遠(yuǎn)錦,我的口氣也和善了很多,而且他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應(yīng)該是有重要的事吧。
“青兒,快走,寧葉出事了?!边h(yuǎn)錦話還沒說完,就拽我下了牀,一雙鞋剛被我套在腳上,我的人已經(jīng)到了門口。
“寧葉?她出什麼事了?”
明明上午還見了她的,雖然我走的時候她的情緒很低落,但照理說應(yīng)該不會出什麼事啊。
“我也不知道,只是滿月樓派人捎信來說寧葉出事了,叫我們趕快過去。”遠(yuǎn)錦熟門熟路的帶我穿梭於各色路人中間,彷彿就跟他家後院似的。
由於遠(yuǎn)錦精明的帶路,加上我們以飛一樣的速度前進,沒多久,我們便到了滿月樓。一進門,就見一個十多來歲的小丫頭飛撲上前,停在我們的前面。
“你們可算來了,葉姑娘她……你們趕快去勸勸她吧?!毙⊙绢^著急的比劃著,臉擠成一團,就差沒哭出來了。
“寧葉怎麼了?發(fā)生什麼事了?”
我一著急,直接喊出了寧葉的真名,但是此時焦急如焚的小丫頭也沒注意到,只是著急的跟我們解釋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今日下午,葉姑娘收到了一封信,然後她就暈了過去。醒來以後就一直在哭,誰勸也沒用,她只是吩咐了我們請你們過來?!?
小丫頭一口氣說完了全部,微微喘著粗氣,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緊張的看著我們。
我讓小丫頭帶我們上去,到了門口時打發(fā)她走了,臨走時告訴她餘下的交給我們就行。小丫頭很是感激,一直道謝著,彷彿如果我們不答應(yīng)她她就會有大麻煩似的。
門是虛掩著的,我們推開門走了進去,首先聽到的是陣陣的啜泣聲。
寧葉跪在地上,臉埋在手裡,背對著我們,只有肩膀是一抽一抽的。
我走過去,輕輕的碰了碰她?!靶∪~,你怎麼了?發(fā)生什麼事了?”
寧葉聞聲擡起頭來,雙眼早就哭的紅腫,不滿了血絲。
“夫君他,就要死了?!币淮?dāng)鄶嗬m(xù)續(xù)的淚珠兒又掉了下來,打溼了她的衣襟。
“什麼意思?怎麼就死了?”我扶起她,讓她在椅子上坐下。“你慢慢說?!?
寧葉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只是又被接下來的淚水打溼。
“我剛剛收到了夫君的家書,信上說夫君的病已經(jīng)開始惡化了,前去看診的大夫說,怕是活不過明天了。”她低語,只有眼淚是如此的活躍,爭先恐後的往外擠。
"你不是一直在青樓賣藝賺錢給他治病嗎?難道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一點起色?"
“夫君的命一直沒有
好,很多大夫都只是說那是常年勞累說積攢出來的病頭,只要好好調(diào)理就會慢慢好起來,誰知道夫君突然就,就要死了。”
又是一陣嘩啦啦的眼淚。我知道現(xiàn)在這個緊急時刻想這些其實很不應(yīng)該,但是卻忍不住好奇寧葉的身體裡到底有多少淚水可以流。
“那你還愣著做什麼?”我問,見寧葉迷茫的看著我?!凹热荒愕姆蚓T诘┫Γ氵€楞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快回去看看他?”
寧葉愣了一下,隨即卻立馬站了起來?!皩?,是我太傻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立刻去見夫君的?!?
“你們陪我一起去,好嗎?”寧葉過來拉住我的手,誠懇的問我。
我點了點頭,說好。我想,現(xiàn)在寧葉需要的一定是我們的支持。
我們匆匆回了客棧去收拾行李,見徒弟還在睡著,叫都叫不醒,和遠(yuǎn)錦討論了一下後決定先把他留在客棧裡。寧葉夫君的家離源安城不遠(yuǎn),出了城門走上半天就到,等我們處理完這件事再回來接徒弟也不遲。
收拾好了就出門,見到寧葉的馬車在門外等著,她掀起車簾,向我們招著手,催促我們趕快上車。
山路崎嶇,馬車一路顛簸著,弄得我直噁心想吐,寧葉很不好意思,一直跟我道歉,我很大度的揮了揮手,說沒關(guān)係。想當(dāng)年我連一個禮拜沒有空調(diào)沒有電器的軍訓(xùn)也過過來了,如今還有什麼我白青青闖不過去的?
大約摸半天以後,我們到了寧葉夫君的家,那是一個略微破舊的小木屋。我們下了車,來到門邊,寧葉推開門帶頭走了進去。
“跟我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