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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段時間裡，談無慾與普九年已來到雨臺齊天塔，在塔外靜候。

童顏未老人經(jīng)由禪室通往塔外的奇眼中，將塔外的動靜看得十分清楚。但童顏未老人只認得談無慾，對於他身邊歪頭斜眼的怪人，卻一眼印象也沒有，不由得納悶：“談無慾與我素?zé)o交結(jié)，爲(wèi)何帶人前來？”

在未明對方來意之前，童顏未老人是絕不會主動現(xiàn)身的，因此談無慾與普九年只見到風(fēng)雨晦暗中，那高塔龐然的黑色巨影，四下裡一點動靜也沒有。

談無慾仰視高塔，但任他施展慧穿雲(yún)的攻夫，只能看清高塔通體矗直，一扇門窗都沒有，宛如煙囪，不知如何才能進入。

這時普九年已揚聲道：“童顏未老人，在下乃七色災(zāi)主普九年，帶來《昊陽寶鑑》歸還於你，請現(xiàn)面一談！”

齊天塔的底部倏然開啓，步出一名中年煉氣士，道：“二位，請進吧！”

在觀日生的帶領(lǐng)下，談無慾與普九年一同進了齊天塔。

”“

進入禪室之後，只見座中盤膝靜修的未老人睜開雙眼，童稚的面容在陰沉的氣氛中，產(chǎn)生莫名的詭異感。

童顏未老人直接問道：

“火陽真君爲(wèi)何沒有前來？”

普九年道：“我來也是一樣，你要的是這本寶鑑，並非是火陽真君。”

童顏未老人斜睨了普九年一眼：“你？你是什麼東西？談無慾，你呢？”

談無慾冷然不語，普九年道：“我代表南霸天，談無慾也一樣。”

“哈……你代表南霸天？談無慾，你居然成爲(wèi)金少爺?shù)氖窒拢媸强尚χ粒　?

談無慾正要發(fā)怒，普九年已道：“未老人，相信你不是如此膚淺之輩，以一時的尊卑論人。所謂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達人處世，又何礙於實相呢？”

童顏未老人道：“我不管你們誰爲(wèi)主，你說你帶來《昊陽寶鑑》，交出來吧！”

“寶鑑交還之後，希望你與火陽真君之間的仇，一筆勾銷。”

“哼！你說得好聽！”童顏未老人怒視普九年，“寶鑑本爲(wèi)我之物，火陽真君偷取我的東西，應(yīng)該接受懲罰。”

“那流星君呢？歐陽上智教流星君盜取你的天星一氣，是不是也應(yīng)接受你的懲罰？”

“那是遲早之事！”

“哈哈，流星君有歐陽上智爲(wèi)靠山，你也不敢輕易招惹他，是也不是？”

童顏未老人眼中寒氣透骨，直視著普九年。

普九年續(xù)道：“如今火陽真君也加入了南霸天，他的靠山，就是我們。童顏未老人，你若是給我，收下這本寶鑑並原諒火陽真君，那麼南霸天與雨臺齊天塔就是盟友。若是你執(zhí)意捉拿火陽真君，南霸天將不惜與你爲(wèi)敵，全力支持火陽真君。”

童顏未老人冷笑道：“想不到火陽真君，有這麼大的靠山，嘿嘿，他的身價，居然比得上我雨臺齊天塔了。”

“火陽真君當(dāng)然沒有這個份量，但是我們南霸天的，總有這個份量吧？”

“哼！你來到雨臺齊天塔威脅我，我看你不只有份量，也很有膽量！”

普九年依然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我不是威脅你，只是事關(guān)利害輕重，希望你能做周全的考慮。”

“考慮什麼？我可以與歐陽世家聯(lián)合，對付你們南霸天！”

普九年笑道：“哈哈，你能與世家聯(lián)合，難道我就不能嗎？不過，我的條件比你來得優(yōu)越，因爲(wèi)我有歐陽上智急切需要的九天神罩，童顏未老人，你想，歐陽上智會與誰合作呢？”…,

童顏未老人一想起嵩山之會裡，金少爺一提到九天神罩時，歐陽上智那臉色都變了的樣子，不禁喃喃道：“這嘛……”

“我之所以不與歐陽世家聯(lián)合，是因爲(wèi)我認爲(wèi)這個世上，不應(yīng)有歐陽上智的存在，他退隱近兩百年，天下早就應(yīng)該由南北平分，歐陽上智卻突然又現(xiàn)身，想討回他的勢力。這兩百年來，你的經(jīng)營已經(jīng)成勢，卻被他這麼一下子，弄得又得收手，想想實在是教人生氣。歐陽上智號稱武林至尊，其實他早就過氣了，乾脆讓他假死變真死，省得再作怪！既然素還真除不了他，那麼你我連聯(lián)盟，南北夾攻，相信要滅歐陽世家，只在彈指之間。”

童顏未老人將每一個字都聽在耳中。歐陽上智教流星君奪取他的寶鑑，此仇原本就該算，他早就想與南霸天合作了。但半月郎君被推翻之後，金少爺代起，未老人不明白現(xiàn)在的南霸天動向，才故意多方刁難普九年，想測知他的底限。

這番對話，讓童顏未老人發(fā)現(xiàn)佔不了便宜，而且普九年讓南霸天一下子多了談無慾爲(wèi)助，實力更加可怕，自己一定要在歐陽上智與南霸天之間擇一。

眼前不如順?biāo)浦郏眠@個機會與南霸天聯(lián)盟，先滅歐陽世家，再來對付南霸天。

普九年觀察童顏未老人的神色，見他眼神略顯遊移，判斷他心意已經(jīng)動搖了，暗自想道：童顏未老人，你在想什麼我會不知嗎？先滅歐陽世家，再來滅我南霸天，這未兔太慢了。我普九年要你與歐陽上智同時消失！

爲(wèi)免童顏未老人注意到自己的想法，普九年先發(fā)話道：“童顏未老人，你考慮得如何？”

童顏未老人不再遲疑，道：“好，我接受你的誠意，寶鑑我收下，火陽真君之事，永不追究。”

“多謝。”

普九年將《昊陽寶鑑》交予童顏未老人，道：“我還有事在身，先告辭了，聯(lián)盟之事我會再遣人與您接洽，後會有期。”

童顏未老人目送著二人，他知道普九年必定也想趁滅了世家之後，再來滅雨臺齊天塔，到時是鹿死誰手，還在未定之天。

普九年與談無慾已到了恆山境內(nèi)，由於已處童顏未老人之勢力範(fàn)圍，儘管恆山峨嵋派是中原的門派，料想也不便在此大肆張揚，討捕普九年與談無慾。

普九年道：“再走四十里，經(jīng)過恆山，就可以到達四鍾練功樓了！”

談無慾點了一下頭，兩人正欲前行，談我欲卻察覺了一陣熟悉的氣功。

“恐怕你們無法到達四鍾練功樓。”

隨著話聲出現(xiàn)的素還真，身邊跟著一線生。

談無慾道：“這是雨臺齊天塔的地方，你怎會在此？”

素還真不語，普九年道：“哦？氣宇軒昂，一眼一臂，諒想你就是素還真了？”

“沒錯。”素還真道。

原本奉令守在江陵的素還真，接到了歐陽上智的緊急手令之後，便趕到此地。指令中只有一句話：“前往恆山殺普九年。”

歐陽上智已決定不顧一切，殺死普九年，並且趁機進攻南霸天。

要試探素還真與談無慾是不是狼狽爲(wèi)奸，這正是最佳的機會。談無慾身負護送普九年的任務(wù)，素還真要殺普九年，非得先對上談無慾不可。

素還真與談無慾干戈相向，如果他們?nèi)σ愿埃还芩赖氖悄囊环剑瑲W陽上智都不在乎，而且還能以此證明照世明燈的判斷錯誤，自己纔是正確的。…,

若是談無慾對素還真手下流情，那麼素還真可以順利殺了普九年。而且若是素還真成功帶回普九年的首級，歐陽上智當(dāng)然也不會再容素還真活命。

不管是什麼樣的結(jié)果，對歐陽上智都只有好處。

此刻，素還真立在談無慾和普九年面前，似乎內(nèi)心十分矛盾。

普九年道：“你和一線生甘冒大險，孤身深入童顏未老人之地，我想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我普九年的項上人頭。”

素還真嘆了一口氣，道：“普九年，你所料不差，劣者必須將你的首級留在此地。”

普九年笑了：“哈哈，談無慾，你不是很想與素還真一較高下嗎？現(xiàn)在你機會來了。”

談無慾大步走上，將劍橫在身前，道：“素還真，你我之間的恩怨，今日一併了結(jié)，亮劍吧！”

“談無慾，你……”素還真有些訝異。

但是談無慾眼神是認真的，見素還真不動的樣子，談無慾將劍一揮，拔劍出鞘，登時紫光映面，一片肅殺。

談無慾嚴厲地說道：“素還真，亮劍！否則你會喪命！”

素還真無計可施，長嘆了一聲：“罷！”

真氣衝飛了劍套，素還真握劍在手，劍刃一出，蒼茫之氣籠罩天地，樹林間的蒼翠碧芒，似乎都被素還真手中劍刃所吸盡了一般，發(fā)出無比悽迷的光輝來。

談無慾的太古神器紫光閃映，素還真的紫虹神劍青輝凜凜，紫青雙劍的劍氣，產(chǎn)生了一股壓迫的真氣，流佈在四面八方。

此番交手，實乃生死存亡，素還真與談無慾眼神相接，便已互相瞭解心意，同時發(fā)出長嘯，劍光抖動，已鬥做一團，各自展開了劍法精深招數(shù)，鏹鏹聲響，眨眼間就攻守了數(shù)十招。旁觀的普九年與一線生什麼也沒看清，只見到兩道人影呼呼飛響，耀目的劍光閃瞬變幻，奇異眩目，難以測度。

突聽得談無慾叫道：“看劍！”紫光往素還真胸口刺來，劍勢雖然筆直，到了素還真身邊，卻幻作曲線，繞著素還真周身而轉(zhuǎn)，有如繩索攻法。素還真不知這一劍會刺向何方，一驚之下，提劍急退。

談無慾出手極快，素還真一退後，談無慾人隨劍至，又纏上了素還真，紫劍的劍光也又在素還真身邊畫成圈圈，困住素還真。劍圈越畫越大，起初只包圍住素還真胸口，數(shù)招使過，已連素還真的腰腹部都困在劍光圈中，及至後來，素還真自頭頸至雙踝，全身要害都在談無慾的劍尖籠罩之下。這種劃圈逼敵之法，密不透風(fēng)，但是要多快的劍，才能至此境界？

素還真周身被制，以不變應(yīng)萬變，竄躍向上，挺劍往談無慾天靈刺下！

談無慾手中以圈爲(wèi)困的劍招不斷，連素還真奔至他的上方，他亦不爲(wèi)所動，仍以劍圈迎向素還真。素還真的俯衝之招，化自幼年時的得意絕學(xué)旋空斬，而談無慾這一式連環(huán)逼殺，也是改良自幼年的萬點金星，兩人同時以兒時劍招比試，可見心裡想的都是同樣一件事：

當(dāng)年的同門勁敵，跟現(xiàn)在比起來，進步的程度是否比自己快了？

這一式出自當(dāng)初，多年以來，兩人暗自加以改進，卻未曾再比過，如今就是一較高下之時。

談無慾的連環(huán)劍式，與素還真的凌厲殺招相觸，“當(dāng)”的一聲，震得四面樹木山壁皆大力一震，轟隆數(shù)響，卻是樹木震倒、山壁塌坍的巨響。…,

剎時煙塵、木屑、葉片，飛揚得萬里迷濛！

兩人各自被震開數(shù)丈，各發(fā)清嘯，又飛躍靠近，重新鬥在一起，鏘地一聲，雙劍相交，紫劍橫劈，青劍斜刺，越鬥越是急快，剛?cè)釀Ψ〞r進時退，陰陽兩儀或生或克，變化快得已令旁觀的一線生頭暈眼花，昏昏欲嘔，暗想道：

“不妙，他們兩人劍法絕世罕有，我根基不夠，再看下去，會被引導(dǎo)著亂了真氣，危險得緊！”

但是若要不看，他又怕素還真有危，自己來不及救他。想了一想，萬一素還真敗在談無慾手中，憑自己也無力幫素還真，那還是不要看了，不如趁此時機注意著普九年的動靜，戰(zhàn)況如何，多少也能由他的表情看出來。

一打定主意，一線生便將眼光轉(zhuǎn)向普九年。普九年此時全神貫注地看著談無慾與素還真的決鬥，別的什麼都沒注意到。

素還真輕叱一聲，運起劍刃，封住了全身要害。談無慾劍招一式快過一式，卻一時難以攻入。兩人一攻一守，全在一個“快”字，過了百餘招，談無慾覷見破綻，劍式劃將下來，當(dāng)?shù)匾豁懀剡€真及時回劍自護，擋去此招，同時化守爲(wèi)攻，猛烈地逼向談無慾。

談無慾暗叫中計，原來素還真快守百招，就是在引自己出這一手殺招，此招沉穩(wěn)有餘，迅捷不足，自己的一手慢了，馬上被素還真登先，改守爲(wèi)攻。

談無慾心念電轉(zhuǎn)，索性繼續(xù)以慢搶攻，一劍當(dāng)頭直砍，招數(shù)似乎頗爲(wèi)呆滯，素還真只要輕輕側(cè)身就可以避過，不料談無慾的另一手拂塵卻封住了素還真左右前後的退路，讓素還真絕無閃躲避讓之處，素還真只好舉劍硬生生地接了他這一招。匡當(dāng)一響，兩劍相交，爆出了萬點火花，素還真握劍的手臂痠麻，差點握不住劍。談無慾第二劍接著又上，與前一招一模一樣。素還真反應(yīng)雖快，卻居然解不開這一招，只好勉強再接一次，又是匡當(dāng)巨響，素還真的手臂幾欲折斷，咬著牙急揮數(shù)招虛招，想要脫困，卻脫不出談無慾左手拂塵的封鎖，談無慾一模一樣的招式又劈下，素還真慌忙轉(zhuǎn)虛爲(wèi)實，再接下一招，右手虎口已被震出血來，再接個幾招，就算不死，右手筋脈也必會受重傷。

素還真被逼得邊擋邊退，退至一處巖壁，才藉著背後之力，“喝”地一聲，猛然往談無慾身上迎去。

談無慾本能地略爲(wèi)閃避，原本素還真這不顧一切撲來，必會被他的劍貫穿身體，必死無疑，但是談無慾居然劍勢偏了一下，劍刃貼著素還真的頸側(cè)滑了過去，劃出一道血痕，卻不成傷。

普九年原以爲(wèi)素還真被逼得退無可退，這一招是同歸於盡，卻又見到談無慾劍勢偏離，不禁大感奇怪。

尚不及多想，談無慾已手腕微震，劍尖抖地彎彎地繞過素還真，刺中素還真的手肘。

素還真一驚，連忙向後躍開，談無慾並不追擊，冷笑著緩步再逼進，劍勢去時緩，攻時卻變得極快，一下子就鏘鏘鏘連進數(shù)十招，口中說道：

“素還真，你差點就沒命了！”

素還真的右肘被刺中，血流不止，手忙腳亂地拆擋著談無慾的攻勢，卻也能回嘴，道：“差一點沒命，不表示已經(jīng)沒命。”

“哼，你已落於下風(fēng)，也快沒命了！”

“劣者已斷一臂，你如果連這樣都佔不到上風(fēng)，還有資格與我分掌半邊天嗎？”…,

談無慾大怒，道：“我們公平比過！”說著，便將左手的拂塵一丟，拋開老遠，單以太古神劍鬥去。不知是中了素還真的激將之法，還是確實有把握？

談無慾一劍揮過，素還真肩頭又中一劍，衣上已是血跡斑斑。

談無慾沉聲道：“你服是不服？”

素還真道：“你先傷了我的手，再棄拂塵求戰(zhàn)，還問我服不服，哈哈！你真厚臉皮啊！”

談無慾收劍往後一退，道：“我怎麼厚臉皮，你倒說清楚。”

談無慾收劍這一退，素還真應(yīng)也收劍纔是，但素還真卻突地一劍挺至，談無慾急忙回劍相抗，罵道：“素還真你好不要臉，居然偷襲！”

素還真手上劍式不停，霎時十幾記快攻，讓談無慾拆解得手忙腳亂。

“是誰偷襲了？你自己好好的突然收劍，有喊停戰(zhàn)嗎？”

談無慾“哼”了一聲，不再與素還真鬥嘴，凝神應(yīng)敵，嚴守門戶，一眨眼就接了素還真數(shù)招，又鬥上數(shù)回合，素還真的長劍自左而右橫掃數(shù)尺，橫劃至談無慾面上。談無慾一驚，舉劍擋開了素還真的劍，橫劍守住面門，素還真的劍刃被格偏，還在他的臉上劃過一道淺淺傷痕。

談無慾猛地左攻右砍，全是猛烈的快招，卻快得近乎亂，猛得進乎躁，普九年看得更是奇怪，不知談無慾爲(wèi)何會突然間自亂法度。但是眼見素還真，招式卻是越見輕柔優(yōu)美，翩雅閒淡，彷彿身著華服，正在舞劍娛情一般。

談無慾看似亂的劍法，與素還真看似不中用的優(yōu)美劍法，噹噹噹，又是連接數(shù)招，招招相剋，不分軒輊地鬥在一起，難分難解。乍看之下，就像一朵白雲(yún)飛到了萬古奇峰，繚繞纏綿，卻又無法掩過高山嶙剛，而山巖也擺不脫祥雲(yún)飛纏。

素還真劍式一變，多了一股沉穩(wěn)之致，登時化柔爲(wèi)力，祥雲(yún)變作浪潮，一**地拍打向萬丈高崖。但是談無慾的劍招穩(wěn)若泰山，素還真仍是無法撼動分毫。兩人的劍式一劍一劍都有著猛烈的殺氣，卻看起來天衣無縫，真是攻的如驚濤拍岸，守的似堅巖屹立，數(shù)千招中難分敵手。

忽然，談無慾的太古神器與素還真的紫虹神劍同時挺出，雙劍相交，錚地一聲，各自退開一大步。

兩人已對六百八十八招，均略有吃力之感。再纏鬥下去，必定雙雙氣空力盡而死。

兩人想法相同，都握劍擺出招式，卻不再進攻，同時凝神望著對方，觀察對方的破綻。

素還真劍尖向著談無慾，談無慾的劍刃朝天，兩人都維持不動，專注地望著對方。談無慾的劍尖微微抖動，下盤無隙可乘；素還真一臂雖失，全身卻自成門戶，虛實互補，談無慾也找不出任何可乘之機。

一樣的想法，閃過兩人腦際：

“要取勝，只能放手一搏！”

思緒一閃，誰也沒有遲疑半秒，同時趨前，抖劍刺向?qū)Ψ健?

嗤地一聲，紫青雙劍的光芒交匯，爆出一大股電流！

天上轟然，悶雷沉沉地劈了下來，談無慾和素還真的劍，雙雙刺入了對方體內(nèi)。

普九年臉色大變，閃電過後，談無慾和素還真同時鬆開握劍的手，被對方刺來的劍勢逼得踉蹌往後跌退。

談無慾往後一仰，同時間，素還真也按著刺入身上的劍，不敢置信地倒了下去。

普九年急忙躍上前去，叫道：“談無慾！”…,

一線生看見普九年的臉色怪異，還不知怎麼回事，就見到談無慾跌至自己面前，倒地不起，身上插著素還真的紫虹神劍。談無慾居然被刺穿身體，那麼自是素還真勝了，

但轉(zhuǎn)頭一看，立刻嚇得他毛髮皆立，素還真也是倒在幾丈之遙，身上同樣插著太古神器！

“素還真啊！”一線生叫道，也奔了上前，連忙扶抱起素還真。

但見太古神器刺入素還真腹部，傷口周圍卻沒有流出血，素還真面若金紙，汗如雨下，強自撐著，才一睜開眼，便頭一歪，閉眼不醒了。

“素還真，素還真啊！”

一線生不知他是死是活，急得心神大亂。

普九年也同樣扶著談無慾，卻先冷靜了下來，道：

“歐陽世家的朋友，還要取我人頭嗎？”

“你、你……”一線生已急得講不出話了。

“我看應(yīng)該先救他們兩人，你把素還真帶回去醫(yī)治吧！拖延了時機，神仙難救。”

“哼！普九年，就算你進得了四鍾練功樓，也未必能活著回南霸天！後會有期！”一線生急忙點中素還真?zhèn)谝ǎ⌒牡乇鹚剡€真，往無極殿的方向奔回。

普九年也連忙點中談無慾的要穴，暫時封住血氣，讓談無慾的呼吸心跳都變慢，以拖住一口氣。

普九年想：離此最近之地，只有四鍾練功樓可以醫(yī)治談無慾。雖然帶著談無慾要闖過景、妖、玄、生四關(guān)，難如登天，但是也只能孤注一擲了。

普九年硬著頭皮，背起談無慾，往四鍾練功樓的方向而去。

《》是作者“巴哈姆特x”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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