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婭聽著凌星的笑聲,不由得皺著眉頭,用手指將自己的耳朵塞住,真不懂爲(wèi)何平時那麼細柔的聲音,此時聽起來那麼刺耳,難受。
這笑聲聽在艾麗婭的耳中,和那撕心裂肺的哭聲相比都不爲(wèi)過。艾麗婭軟塌塌的將身子沉在白毛的身上,白毛就是她最好的隨時靠椅,又暖和又方便。
艾麗婭不禁嗔笑,如果不是因爲(wèi)她看不見,她定是被發(fā)現(xiàn)也要看看凌星現(xiàn)在面上的模樣,定是可笑之極。
不過這時候,一道清冽的聲音傳來,即使只是聽聲音,也能聽出來者心情不差。
“呦,皇兄,怎地有這般雅興,這是在玩什麼呢?皇弟也來玩玩可好?”
即使不聽說話的內(nèi)容,艾麗婭都已經(jīng)知道這個人是誰,可以叫凌星皇兄的只有凌志一個人,而且……艾麗婭的嘴角露出笑容,手指動了動,頓時心上一計。
凌星被凌志帶著冰冷的刺的話語止住了大笑,看著凌志,緊緊地皺著眉頭,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龍袍,看起來沒有那麼邋遢之後,才熱情的上前牽住凌志的手,道:“皇弟,你這不是早走了嗎?怎麼現(xiàn)在還來這裡?”
艾麗婭黑色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了幾圈,嘆了一口氣,顯得她很是無可奈何,道:“皇上,你這皇弟有著偷窺,順便偷聽的雅興啊!”努力的將自己的話說的正正經(jīng)經(jīng),實際上艾麗婭很是費力的憋著笑。
凌星也不知是不是由於之前的事情讓他神經(jīng)反應(yīng)遲鈍,癡呆的握著凌志的手,說了第一句話之後,就沒見的再有動作,凌志奇怪的低頭看了一眼,然後轉(zhuǎn)頭對著艾麗婭怒目相視,恨不得將她臉上的面具摘下,那惡毒的話是由怎樣一番嘴臉說出來的!
凌志的眼中涌上覆雜的神色,將自己的手從凌星的手中抽出,大步走向艾麗婭的方向。可還沒走到,艾麗婭就先伸出自己的腿,白皙可愛的雙足赤羅著抵著凌志的小腿,雙手撐在白毛的身上,微擡著下顎。
凌志面色一震,身子竟然都在輕微的顫抖著,倏地凌志臉色變得極其痛苦,緊咬著自己的下脣,他開始後悔自己爲(wèi)何會對自己面前這個女子感興趣,一時衝動就闖了進來!
艾麗婭很是享受的感受著凌志的情緒變化,她的腳丫子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在凌志的腿上慢慢地磨蹭著,藉助著白毛的阻擋,她慢慢地往凌志的身上挪去,光潔的皮膚,在凌志的皮膚上滑動,給他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凌志很是懊惱,感覺到自己下身的變化之後,開始在心中責(zé)罵自己爲(wèi)何這般不爭氣,這個女人碰到自己,就會心生悸動,開始不安分起來。
凌星現(xiàn)在低著自己的頭,並沒有注意到凌志還有艾麗婭這邊的情況,艾麗婭在心中得知了現(xiàn)在的情況,所以很是大腦,但是心中還是有一種做賊一般的害怕,還有那麼一些些激動?
凌志回頭偷偷摸摸的看了眼凌星,隨後彎下自己的身子,輕聲的說道:“你不要太過分!”
艾麗婭只是輕笑出聲,也不收回自己的腳,開口傲慢
的對著凌星說:“皇上,不知道你有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凌星默默的擡頭,看了一眼,凌志還有艾麗婭。
凌志身子猛地僵硬,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爲(wèi)何自己會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在凌星的視線下,凌志艱難的吞嚥了一口自己的唾沫。
“朕有什麼錯!錯的不是朕,是你的師父!是艾麗婭!”
白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個人類真是瘋了,即使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就是艾麗婭,也不該說這話,因爲(wèi)它已經(jīng)感覺到艾麗婭那種咬牙切齒般的憤恨了。
艾麗婭還有凌志都是猛然一驚,艾麗婭忘記了腳上的動作,小腳丫從他的身上滑落,系在上面的鈴鐺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在這安靜的大殿內(nèi),有些詭異。
“呵呵,你瘋了嗎?”艾麗婭的聲音落寞,淒涼,連之前難得僞裝起來的對凌星的尊重都已經(jīng)一無所有,不斷的呵呵笑著。
凌志但是片刻便收回了自己的吃驚,自己之前說不喜歡艾麗婭,那就不應(yīng)該在聽見艾麗婭的時候,有什麼情緒變化,面色淡然的看著已經(jīng)有些不正常的凌星。
艾麗婭緩緩地站起自己的身子,愜意的將自己的裙子拍直,帶著白色面具的臉一直低著,帶著鈴鐺的雙腳一步一步在地上敲擊著。
凌星也不動,就這麼傻傻的站著,是在期待著什麼,還是?不知道,他一直看著艾麗婭白色的面具,聽著她鈴鐺的聲音,入了入迷一般,沒有動作。
這麼短的距離,可是在凌志看來就像是走了幾千裡幾萬裡的路,艾麗婭的每一步就像是踩在他的心上。他問著自己爲(wèi)何感到悲傷,還有痛處?手迷茫的落在自己的胸前,垂下眸子,只是心思一直在艾麗婭那邊。
艾麗婭終於來到了凌星的面前,忽的擡頭,白色的面具就像是羅剎,給人陰森恐怖的感覺。她咯咯的笑著,那本是銀鈴般的笑聲,因爲(wèi)面具的阻擋,變得沉悶。
凌星在艾麗婭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突地沒了表情,皺著眉看了她好一會,道:“你想幹什麼?朕不怕你!”
結(jié)果,艾麗婭笑的更加的放肆,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肚子,一隻手指著凌星的臉,笑的天花爛墜,也不知道笑點在何方。
本是淡定不知道情緒的凌星,卻可以在他眼中隱約看見怒火,似乎隨時就可以延綿到周圍,剎那間,凌星將艾麗婭指著自己的手嫌棄的拍掉,力氣之重,響亮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
很奇詭,艾麗婭在被凌星這般對待之後,突然沒了動作,被拍掉的手還佇立在空中,維持著它的姿勢,整個人就像是時間暫停一樣,一動不動。
凌志詫異的看著凌星,在他的眼中,凌星並不是這般的人,笑面虎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餓極了的豺狼?
白澤手足無措,紅衣,也就是他們一直不知道的艾麗婭,之前救了他,可是說到底凌星現(xiàn)在是他的主人,自己不能輕易地動手,愧疚的看著她,苦澀佈滿了藍色的眸子。
凌志鄙視的看
了一眼白澤,對於白澤,在印象之中,千年之前就一直站在艾麗婭的而身邊,可也沒見得做了什麼事情,如今也是躡手躡腳,顧慮的太多,有時候反而成不了大事。
成大事者要不拘小節(jié)。
不過時間很快,時間也很貪心,將每個人身上重要的東西都帶走了很多以部分,留下的盡是些不純淨(jìng)的。
整個身子像是木偶,沒有生命力沒有聲息,可是是誰規(guī)定木偶是不能動的。
“啪。”
艾麗婭的動作誰都不敢相信,那麼快的出手,那麼快的收手,只看見凌星偏轉(zhuǎn)的頭,還有臉上還沒有來得及消退的紅印。
然後艾麗婭伸手,將凌星的臉捏住,轉(zhuǎn)向左邊,又是轉(zhuǎn)向右邊,似乎在觀察著什麼。 凌星的臉由此有些扭曲,他只能發(fā)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凌星眼睛死死地盯著艾麗婭的動作,臉上的痛覺清晰地告訴他,他現(xiàn)在感受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並不是在做夢。
一瞬間,他好像在她的面具上看見了一雙眼睛,一雙漆黑的,沒有溫度的眼睛,那就像是一個深淵,自己彷彿立馬就掉落進去,無法出來。
趁著凌星一晃神的功夫,艾麗婭突地張開自己的右手,由原來緊捏著凌星的臉的姿勢變成,緊緊捏住他的下巴,艾麗婭的長指甲直直的戳在他的脖子細膩的肉上,一開始還不見得有什麼,可是到後來,凌星的脖子上竟然滲出了絲絲的血跡。
“你說,你憑什麼資格說我的師父?恩,就你這張臉,還是說你這皇上的身份?”說道這裡艾麗婭突地笑了起來,似乎自己之前說的就是一個好笑的很的笑話,緊接著說道:“你以爲(wèi)你是皇上,便是天不怕地不怕,或者是沒有人敢動你了?”
艾麗婭的個子只到凌星的肩膀,但是她的氣勢,不比凌星弱,甚至那手緊緊地捏著凌星一直沒有能夠掙脫,再加上白毛在一旁的協(xié)助,艾麗婭看起來有恃無恐。
凌星動彈不得,甚至被白毛長長的尾巴捲住,脖子上被艾麗婭壓制著,而體內(nèi)的靈力又是抑制不出,不知如何是好。
艾麗婭也不覺得自己自顧自的說話是不是很可怕,勾著脣角,左手不斷的在自己的面具上敲擊出聲音,右手慢慢地縮緊,感覺到凌星下顎的張開,她知道他現(xiàn)在很難受,“那麼,我來告訴你,不管你是誰,有著什麼樣的身份,有著什麼樣的地位,如果你敢說我?guī)煾傅膲脑挘銜峄诘模視屇汜峄诘模 ?
“女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凌星艱難的發(fā)出聲音,企圖讓艾麗婭鬆開自己的脖子,可是毫無進展。
伴隨著面具的敲擊聲,艾麗婭語氣冷漠,波瀾不驚:“我清楚地很,而我跟你說的話,你明白了嗎?”強烈的反擊著,艾麗婭一點都沒有學(xué)會手下留情,對於凌星,她從之前的不管不問,變成了現(xiàn)在的極度厭惡。
時間,空間,所有的東西就好像在這一刻,全部的停滯,連空氣都變得沉悶不堪,每個人不同的心思,都在謹(jǐn)慎的提防著對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