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嗝,你怎麼有四隻眼睛呢?”說著,突然之間掙脫來凌星的手,將凌星抱住,也不管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但是他的主人,更是這天下的王者,九五之尊,拽起凌星的衣服,就往自己的臉上抹去。
白澤搶在凌星發(fā)作脾氣之前斷斷續(xù)續(xù),悲傷的說道:“丫頭,丫頭,你說過不會比我先死的。你說過會一輩子記得我的名字,即使你說不要我來找你,那時候我覺得只要你好好的,我做什麼都可以??墒菭懯颤N,千年之前你說你不需要我的保護,可我還是如此耍賴的站在你的身邊。我知道你一直是那王者,即使是千年之後,你那種眼中傲視天下的孤傲,仍舊沒有改變?!毖蹨I從白澤的眼中落下,浸溼了凌星那明黃色的衣服。
凌星一開始還在爲白澤的一句不振傷心,恨鐵不成鋼,更多的卻是無奈。而此時白澤因爲喝醉了說的話,卻是一句一句,刺痛著他的內心。
艾麗婭,這個女子,也是深深在自己的心中,不肯離去的女子。
他不是不愛,不是不去思念,而是因爲自己是王,是這個江山的主人,自己沒有權利放著天下蒼生,只爲了去緬懷一個人,如果,如果她活著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想他這一次肯定會將艾麗婭帶走,不會再顧忌那麼多。
可是,還有可能嗎?
白澤說完之前那麼長的話,趴在凌星的身上抽泣了好長的時間,男兒無淚,可那是不到傷心處。
“丫頭,爲什麼這一次你走了,我會那麼傷心,爲什麼呢?千年一輪迴,你是不是已經開始輪迴了呢?可是我很想你,丫頭,你又沒有聽話,你沒有記住我的話,你也記不住我的名字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子。我可以不去找你,不去打擾你,那你回來好不好。”一句一句話說的撕心裂肺,那淚水帶著悲傷不斷的落在凌星的身上,連帶著凌星也開始沉默不語。
靈馬獸打了一個鼻息,有些煩躁的踢踏了幾下自己的蹄子,看了一眼還在哭泣中的白澤,這兩年來它一直陪在神獸大人的身邊,可不管自己說什麼,神獸大人都不會聽,也不說話,每天就像是行屍走肉,面無表情,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喝酒,不斷地喝酒,睡了,起來了,又繼續(xù)喝。
凌星知道白澤寇總的丫頭就是艾麗婭,聽著白澤一句話一句話的說著,離不開艾麗婭,他突然覺得這樣子的白澤很討厭。
喜歡艾麗婭,想要艾麗婭回來的人不止他一個,可是自己竟然連想要這樣大聲哭泣,放縱自己,想要釋放心中悲傷的機會都沒有。
拳頭攥的噼裡啪啦響,凌星將白澤的臉對著自己,這時候他看起來竟不像是那九五之尊,更像是一個普通人。
拽著白澤的衣領,凌星咬著自己的牙齒,一字一句的逼問道:“白澤,你以爲這樣子什麼事情都可以解決了是嗎?你憑什麼認爲只有你一個人這麼傷心!你以爲你這樣子艾麗婭就會回來了是嗎?我和你說,如果艾麗婭看見你現在的模樣,肯定對你是更加的不屑!”凌星沒有自稱朕,而是將自
己和白澤的身份放在同一個平面上,“白澤,你不要太過分了!”
凌星猛地將白澤甩向了地上,用盡了自己的力氣,而且他身上白色的光芒不斷地閃動著,竟然是一點都不手下留情的使用上了靈力,將白澤的身子狠狠地甩向了樹幹上。
這一下力氣之重,連那棵樹木都攔腰折斷,在旁邊的靈馬獸怕危及到自己,跑向一邊。
白澤的身子重重的落在地上,揚起了一片灰塵,廢墟之中傳來了白澤不斷地咳嗽聲。
直到煙霧慢慢地散去,纔看的見白澤的身影。
靈馬獸看見白澤痛苦的樣子,就想要上去幫忙,至少可以用自己的靈力幫上一點忙,可是凌星狠狠地逼視著它,王者風範展露無遺,那一身明黃色的衣服更加的耀眼。
都說真正的天子,是受上天庇佑的,靈馬獸不是很清楚,但是它是不敢直接的頂駁凌星了。
白澤捂著自己的肚子,因爲剛剛猛烈撞擊的緣故,全身上下現在散架一般的疼痛,嘴裡面有著死死地腥味,擡起手摸了一下,才發(fā)現自己吐血了,也是剛剛凌星那一下根本沒有手下留情,反而更像是巴不得將自己砸死算了。
白澤雙手支撐著地面,表情突然放鬆下來,眼中竟然出現了稀奇的釋然之色,好不容易將自己的身子挪動了一點,喘息著靠在那被自己撞斷的大樹,那僅存的一個樹樁上邊,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白澤。
看著凌星因爲生氣,那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白澤突然之間沒有理由的笑了起來。
凌星以爲白澤醒了之後會發(fā)脾氣的,可白澤這笑聲代表了什麼,眼角跳動了好幾下,看著白澤思考了一會,問道:“你在笑什麼?”
白澤齜牙咧嘴的摸了摸自己的腦後,那裡現在正在陣陣的疼痛著,身子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痛的,不過卻是因爲這些難以忍受的疼痛,讓他清醒了過來,沒有腦子的笑了好一會,白澤才笑咧咧的看著凌星說道:“皇上,謝謝你?!?
凌星轉過身去,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脣,不回答,氣氛就這麼冷淡下來,到了安逸,沒人說話,靈馬獸在一旁躊躇不定,這是發(fā)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神獸大人受傷了,還要和凌星說謝謝,難道神獸大人做錯了什麼事情嗎?可是並沒有啊。
“喂,我主人說你們事情解決了嗎?”
一道聲音突然從空中傳來,那輕挑的語氣,在這個氣氛中顯得很是不搭調。
白澤就著自己坐在地上的姿勢,反正他知道自己已經狼狽的不能再狼狽,擡頭看向出現在空中的一人一獸。
凌星並沒有白澤那麼淡定,他們現在在皇宮之中,有什麼人可以那麼簡單的就進來皇宮,這是一個重大的問題。
白毛見地上的兩個人都將視線放在了自己身上,咳嗽了幾聲,很有範的說道:“咳咳,很好,現在開始聽我說話吧!”
白毛將艾麗婭的身子背好,一臉高傲的看著地上的人,它現在不就是在天上嗎,當然是俯視了。
“等一下,你主人是誰?”凌星揹著雙手,追究的看著白毛。
這一隻靈獸進來的時候,他們竟然沒有發(fā)現,肯定不簡單。
白毛翻了一個白眼,一點都不把作爲皇上的凌星放在眼中,尾巴搖晃了幾下,最終落在了艾麗婭的身上,那毛茸茸的尾巴就像是給趴在它身上的艾麗婭蓋上了被子一般。
白毛高傲的擡起自己的頭,扭頭看了一眼已經睡著的艾麗婭說道:“你沒看見我背上有一個人嗎!”
凌星和白澤毫無疑問一開始都是將視線放在了白毛的身上,因爲白毛的體積實在是不小,一眼就直接看見了。經過白毛的話這麼一說,他們纔看見這靈獸的身上還有一些紅色的東西,竟然是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子。
“你們闖進來要做什麼,難不成不知道這裡是皇宮,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嗎?”凌星滿身威嚴,怒聲說道,這簡直是在挑戰(zhàn)他的權威!
白澤倒是沒有說話,這江山都是凌星的,自己說話倒是顯得多餘,因爲喝酒喝多了的緣故,現在腦子裡面似乎滿是棉花,想了什麼就忘記了什麼。
白毛那一臉悠閒得意的神色,簡直可以氣死人,它不在意的晃悠著自己的腦袋,裝作很是驚訝的模樣說道:“啊,是這樣嗎?你又是誰啊,爲什麼在這裡呢,我主人沒有告訴我呢!”
所謂有怎樣的靈獸就會有怎樣的主人,這就叫做上樑不正下樑歪,白澤被白毛的話樂的嗆了起來,他還沒見過有哪一隻靈獸會和當今的皇上這般頂嘴的,就像是站在自己身邊的靈馬獸。
想著白澤還看了一眼靈馬獸,靈馬獸不明所以,無辜的看了一眼白澤,白澤立馬扭過自己的腦袋,將自己的視線放在別的事物上。
白毛本來覺得和這個人說話還挺好玩的,畢竟可以滿足自己心中的玩耍性質,但是它感覺到了自己背上的動靜,身子一僵,連忙是讓自己不要做出任何一個動作,就怕是艾麗婭會被驚醒。
凌星自是看見了之前還囂張著的靈獸,突然之間變得如此安靜,奇怪的看了一眼它背上看不見原貌的女子,他是看見了靈獸一直愛觀察自己背後的動靜,想必這個女子在它心中的地位是沒有人可以攀比的。
“喂,我主人有事情要和你們說!”白毛不屑地喊道,似乎還有些生氣。
原來是艾麗婭醒了,艾麗婭慢慢地從白毛的身上爬起,她知道自己現在不在地上,定是不會那麼不注意的掉落下去,身子軟趴趴的坐了起來,正對著凌星還有白澤的位置。
這一會凌星還有白澤算是看見了這個紅衣女子的廬山真面目,實際上也不是什麼廬山真面目,只是看見了這個女子整體的形象,一聲紅衣,一個面具,還有赤著未穿鞋子的雙腳。
看見之後,凌星的眉頭一皺,第一個印象就是這個女子,絲毫不知道遵守女子風德,女子不應將自己的身體的部位給別人看,尤其是雙腳,一般都是醉花樓那些地方,那些女子纔會不顧及自己,這般的裸|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