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面的嘴角含笑,艾麗婭不慌不忙,眸子張張合合,努力的在擦乾頭髮上的溼漉,有些事情避免不了,那就直接面對好了。
自己當(dāng)初選擇進來這皇宮的時候,不是就已經(jīng)想好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麼,現(xiàn)在怎麼心中開始打退堂鼓?艾麗婭不斷地在心中和自己做著心裡鬥爭。
“腹語是什麼東西?”白澤絲毫聽不懂這個女子在說什麼,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以至於心中更加懷疑她之前說的話。
但是這麼一想,心中難免慌張起來,如果這個女子說的是謊話,那麼是不是說明艾麗婭的事情有可能是她編造出來的謊言?那麼如果真的是這樣他要怎麼辦?
艾麗婭眉頭緊皺,看不見但是她聽得見,她聽見了白澤急促的聲音,知道他現(xiàn)在正在胡思亂想,既然想要自己佔據(jù)敵營,那麼就要先打亂敵人的陣腳。
但是對於白澤的回答,艾麗婭不是很滿意,難不成白澤已經(jīng)不在乎自己了?也許會有點自戀但是對於白澤的心性,她是有些瞭解的,對於他將心思你放在腹語上面,而不是自己身上,有點奇怪。
艾麗婭又重新說道:“不知道公子有沒有聽見本姑娘剛剛說的話,腹語這個事情還是先放在一邊吧,既然公子來找我,定是爲(wèi)了我?guī)煾傅氖虑椋屈N我就告訴你吧。你們?nèi)绱讼胍姷轿規(guī)煾福墒菐煾竵K不想見到你們。”說完將已經(jīng)溼了大半截的布遞給白毛。
艾麗婭伸了個懶腰,拒絕了白毛攙扶著她的介意,自己一個人走到門口,聞到了桌子上飯菜的香味,只不過她真的沒有胃口,徑直往門口走去,打開門,便覺得涼爽至極,只是遺憾的是自己不能將面具摘下來。
白澤的視線一直跟在艾麗婭的身後,不清楚她究竟想要做什麼,見她只是將門單純的打開之後,疑惑的問道:“姑娘爲(wèi)什麼這麼說?爲(wèi)何艾麗婭不想見到我們?”
艾麗婭微微一笑,那笑聲滲透出來,像是有人在心頭上瘙癢,讓人心生難耐,白澤也是一驚,不過很快的壓抑住了心間那奇怪的感覺。
艾麗婭聽出了白澤急切的心思,她說道:“師父很少和我提起你們,具體的原因不知道,但是師父從今說過,她不想給你們帶來無休止的麻煩,她還說。。。。。。”
“她還說什麼?”白澤緊張的看著艾麗婭的背影,全然不知到自己現(xiàn)在對話的這個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唸的艾麗婭,因爲(wèi)她的話突然之間沒了下文心中頓時緊張起來,臉上的表情僵硬,身子緊繃著。
“時間已經(jīng)不夠了。”艾麗婭故作玄虛的說完,就將面前的門大開,作勢想要將白澤趕出去。
聽見白澤驚訝的抽泣聲,還有不斷地詢問聲的時候,她在心中爲(wèi)自己加油鼓勁,安慰著自己一切都可以依照自己的所有計劃實現(xiàn)的,安撫著自己心中緊張的情緒。
“這位姑娘,本王很想知道你在說什麼時間不夠了,對你來說,還真的是時間不夠
了呢。”
聽見熟悉又是陌生的聲音,艾麗婭臉上一瞬間的神色崩潰,不過由於帶著面具,看不見,她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脣,垂在身側(cè)的手都緊緊地攥緊,這一步她完全沒有想到。
白澤也是沒有想到凌志會突然出現(xiàn)在皇宮之中,或者說正好出現(xiàn)在這個院子裡,難免都是太過於巧合。
凌志危險的瞇著眸子,視線落在穿著紅衣服的女子身上,帶著白色的面具,穿著紅色的衣服,帶著手套,毫無疑問,這個人就是之前自己在大街上看見的那個奇怪的女子。
之前出現(xiàn)的情況就已經(jīng)很是奇怪,這會竟然出現(xiàn)在皇宮之中,皇宮是何種重要的地方,這個女子就這般輕易的進來,還說自己和艾麗婭有著關(guān)係?
在他接受到自己皇兄的消息的時候,一開始是疑惑,更多的是不解,但是在聽見艾麗婭和她有著莫解得關(guān)係之後,瞬間來了興趣。
既然是身爲(wèi)艾麗婭的弟子,出現(xiàn)在皇宮之中也就罷了,用著說是給艾麗婭傳話的話,可如果不想留下,裝出那麼清高的模樣,自己可以直接離開不是嗎?
爲(wèi)何在皇兄的隨意留下邀請後,就直接留下了?難不成再告訴別人此地?zé)o銀三百兩?
凌志好笑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紅衣女子,不屑地諷刺:“姑娘,看見你這麼穿著站在本王的面前,本王就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你的師父。哦,對了,就是艾麗婭,當(dāng)時大婚的時候,穿著紅色的嫁衣出現(xiàn)在本王房間裡面的時候呢,那時候還真的是不請自來啊!”說著將自己的臉湊近艾麗婭的臉,在她的面具上輕輕地吹著氣,不斷地嗤笑出聲。
白澤比艾麗婭還要激動,撩風(fēng)撩火的走到了凌志的面前,瞪著雙眼說道:“王爺,你爲(wèi)什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
凌志只是不屑地瞥了一眼白澤,自從知道白澤變成凌星的契約神獸之後,凌志就沒有給過好臉色,但是心底裡面還是沒有想要放過白澤的想法,畢竟沒有規(guī)定說成爲(wèi)了別人的契約神獸,就不能成爲(wèi)自己的契約神獸。
凌志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道:“本王是王爺,這裡是皇宮,本王想來就來,不知道你有什麼意見沒有?”瞇著眸子,擡著眉頭,凌志渾身散發(fā)著痞子的氣息。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澤低聲的說道。
結(jié)果話還沒說完,他的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隻瘦弱的手,讓他噤聲,奇怪的額看了一眼這個紅衣的女子,又是看了看凌志的臉色,凌志也是一臉感興趣的模樣。
突然想到凌志完全有可能強取豪奪,如果這個女子不在了,就代表再也不知道艾麗婭的消息了。
白毛不是沒有見過凌志,心中也是隱約的知道這個男人,就是自己主人一直在爲(wèi)之努力的男人,所以聽見凌志這麼和自己的主人說話的時候,心中憤恨不已。
腳已經(jīng)邁出去一步,但是想到艾麗婭之前對自己的教導(dǎo),它這麼以出其,也許是解氣
了,可是自己主人這麼辛苦以來的堅持也許就完全毀掉了,無奈的縮回了腳,視線緊張的落在凌志的身上,只要他敢動手,它一定會毫無猶豫的衝上去!
艾麗婭在制止白澤說話之後,擡起自己的臉,白色的面具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用著和凌志一樣的語氣說道:“王爺,你這話說出來,恐怕我?guī)煾笗懿桓吲d的。”實際上呢,雖然凌志出現(xiàn)在皇宮裡面讓她措手不及,但仔細(xì)想想,似乎是將自己的計劃提前執(zhí)行了,即使會有些手忙腳亂,可還是可以亡羊補牢,並不是無藥可救的。
“本王想,身份不明的人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皇宮裡邊吧?也不知道姑娘叫什麼,家住何處?恩?”這就是所謂的找茬,看著那一張白色的面具,凌志就覺得礙眼,很想伸手將那面具拿下。
艾麗婭感覺到凌志那半擡起的手,這還要感謝她看不見之後,一直是憑藉自己的感覺生活的,完全沒有什麼障礙,就只是看不見罷了。
所以感覺到凌志的動作之後,艾麗婭手?jǐn)E起落下,簡潔快速直爽!然後很是淡然的在凌志詫異的目光下,平靜的說道:“王爺,小女子知道知道一句話,男女授受不親,還請自重。”說著福了下自己的身子,表面上是給足了面子。
但是凌志臉上暴怒的青筋,還有緊握的拳頭,可看不出來絲毫的享受,他咬著牙說道:“那麼本王想知道姑娘你這赤著腳隨意的走動又是什麼?”眼神詭異的看著艾麗婭,他就是想說她自己本身就是不顧貞潔的女子,還有什麼底氣來說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自重的不應(yīng)該是他,而是她自己。
艾麗婭摸了摸臉上的面具,輕輕地擡起自己的腳,扯起自己的裙角,突然掉落下來一個鈴鐺,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因爲(wèi)艾麗婭一直都是趴在白毛的身上度日子,沒有自己走動,腳上的鈴鐺很少發(fā)出聲響,現(xiàn)在因爲(wèi)她的故意爲(wèi)之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這聲音落在另外的人耳中,皆是說不出具體的感受。
凌志順著她的動作看下去,便是看見一雙白皙的雙腳,看起來小巧可愛,腳脖子上是一串鈴鐺,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艾麗婭在凌志不說話的時候,輕聲說道:“小女子叫紅衣,王爺這麼稱呼便是了。”動了一下自己的腳,鈴鐺立即發(fā)出了聲響,似乎是在響應(yīng)著艾麗婭的話。
只是這鈴聲,聽起來極其的詭異……
“紅衣?啊哈哈,還真是紅衣,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便是一生紅衣呢。”凌志不明所以的突然之間大笑起來,手捂著自己的腹部,但是過了一會就臉色難看,憋著喉嚨間的瘙癢難忍,他猛然停住了自己的笑聲。
白澤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女子和凌志之前其實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面,心中那緊張的情緒越發(fā)的嚴(yán)重。
艾麗婭點了點頭,表示他說的話是正確的,她也是因爲(wèi)想起自己穿著紅色的衣服,這一時間找不到名字就這麼隨意的叫了,現(xiàn)在聽聽還是不錯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