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lcan坐在沙發(fā)的正中央,抽著雪茄,濃密的煙霧團(tuán)團(tuán)升起,瀰漫在整個房間內(nèi),饒是讓整個環(huán)境變得神秘起來。
顧南溪揉了揉自己的腿,一臉的不爽快,“麻煩下次讓你底下的人客氣一點(diǎn)!”
到了他的地盤,還這麼囂張,看來這脾氣還是見長啊!
Delcan把玩著手裡的雪茄,往菸灰缸裡撥了撥灰,笑得陰陽怪氣,說道:“果然這升級成爲(wèi)了盛太太,連這說話的語氣都變得這麼中氣十足了!”
顧南溪放開揉著膝蓋的手,慢慢的直起了腰,笑了笑,問道:“難道不應(yīng)該嗎?!”
說著,她的眉眼裡更多了些嘲諷,挑了挑眉,不溫不火地開口說道:“畢竟,你忌憚他的,不是嗎?!”
這句話,不輕不重,落得人心裡,卻著實(shí)大衛(wèi)不快。
Delcan猛地一拍凳子,滿臉怒氣的瞪著顧南溪。
顧南溪卻絲毫不怕死,硬生生地仰著脖子,執(zhí)拗地回瞪著他。
Delcan被她眼裡的固執(zhí)給徹底愣住,幾乎是咬牙切齒,半笑不笑地說道:“有膽識!”
說著,他猛地?cái)E手,粗糲的手掌猛地扼住顧南溪的脖子,微微用力,輕易就讓女人的臉色變得通紅。
面色逐漸變得暗紅,這種色彩卻令Delcan格外的興奮。
他掐著顧南溪的脖子忍不住冷笑出身,頓了頓,這纔將臉貼近了幾分,表情含著些陰冷,狠戾地說道:“不過,我不喜歡女人在我頭上撒野,不管是誰,都不可以!”
他手裡的力道有些大,阻隔了血液的流通,氣也變得不順暢起來。
顧南溪仰著脖子,半瞇著眼睛瞪著他,表情卻平淡無波,只是看著Delcan的眼睛裡閃出一絲嘲諷。
她幾乎是看不懂臉色的,鼻腔裡只是冷哼一聲,挑釁著說道:“怎麼,氣得想要掐死我!?”
Delcan幾乎被激怒了,掐著顧南溪的脖子猛地加重力道,臉上的表情更是憤怒,衝著她大吼起來,“就憑你給我鬧的這羣幺蛾子,你以爲(wèi)我不敢要了你的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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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手裡收緊的力道,顧南溪的臉色變得更加的深暗。
她微微地皺了皺眉,並沒有一絲半點(diǎn)的反抗,衝著他,笑得一臉的毫無畏懼。
她嘴角始終掛起一抹笑,頓了頓,語氣平穩(wěn)地說道:“所以,麻煩你使勁點(diǎn)!”
似乎想到什麼好笑的事,顧南溪突然揚(yáng)天長笑起來,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一字一句地說道:“最好按住脖子兩處的動脈,然後手腕用力,只需要“咔擦”一聲,命就是你的了!”
Delcan被顧南溪那副不怕死的樣子嚇住,表情平淡無波,眼神裡更是沒有半點(diǎn)的畏懼。
那種冰冷的膽識,讓Delcan都覺得後怕。
他皺了皺眉,表情有些凝重,開口問道:“你什麼意思!?”
顧南溪的眼神一動不動,視線早已準(zhǔn)確抓準(zhǔn)他臉上的忌憚,內(nèi)心忍不住又冷冷一笑。
她仰著脖子,盯著Delcan,笑得沒
心沒肺,表情無害地說道:“沒什麼意思,教你怎樣更方便快捷的取我性命啊!”
擺明了是在挑釁!
Dlecan被氣得直掐她的脖子,手腕上的力道不自覺加重。滿嘴的有煙味撲在顧南溪的臉上,他咬著牙,語氣冰冷地吼道:“你以爲(wèi)我不敢!?”
那股煙味,含著濃濃的口氣,這是讓人心情不爽快!
那種不爽快並沒有讓顧南溪的氣勢,反倒讓她眉宇間變得更加的薄涼。
她揚(yáng)起脖子,可以將白皙的脖子露了出來,往他面前湊了湊。
眉眼裡流露出濃濃的嘲諷,顧南溪笑了笑起來,聲音就如同暗夜的妖孽,“所以你倒是掐,要乾淨(jìng)利落不脫離帶水下手!你落得痛快,我死得利索。”
落得痛快,死得利索!
Delcan被這話堵得滿肚子的憤怒,這個該死的女人,明知自己現(xiàn)在不可能殺她,還非要一再的挑釁自己!
真是作死!
他幾乎是咬著牙,將顧南溪往沙發(fā)上扔了去,惱怒地吼道:“你這個瘋女人!”
“嘭”地一聲,顧南溪被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丟在了沙發(fā)裡。
嗓子瞬間變得通暢,顧南溪將臉藏在陰影裡,單手扶著脖子,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喘起氣。
她不願意將這種狼狽在Delcan面前表露出來。
不過是幾秒的事,她很快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扭頭,絲毫不留情面地回敬道:“當(dāng)然,不瘋怎麼會跟你這種社會人渣合作!”
社會人渣!?
Delcan的臉色頓時大變,扭頭,指著顧南溪,表情憤怒地吼道:“你說什麼!?”
顧南溪收斂起自己的狼狽,捋了捋頭髮,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她站在燈光下,身影孤傲,扭頭,表情嘲諷地看著她,說道:“捱得住多深的詆譭,就經(jīng)得住多大的讚美,我是在誇你,聽不懂嗎?!”
Delcan幾乎被這個看不懂的女人給玩瘋了,頓時惱了起來,吼道:“別和我在這裡玩中文繞彎子!”
他狠狠地抽了口煙,瞪著顧南溪,回敬著她,說道:“你以爲(wèi)有盛世做靠山我就不敢動你了?!他要是知道自己娶的女人害他一夜之間丟了幾百億,那時候可不用我動手,他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想要反客爲(wèi)主!?
這步棋,該不是這麼走的。
也該是時候收網(wǎng)了呢!
“是嗎?!”顧南溪挑了挑嘴角,冷冷地笑了笑,隨即衝著他挑了挑眼,可以壓低著嗓音說道:“既然遲早都是要丟了小命,你要不要配合我再玩一盤棋!?”
她的態(tài)度突然轉(zhuǎn)變,這倒是Delcan覺得內(nèi)心有些異樣。
他皺了皺眉,盯著顧南溪,表情凝重地看著她,問道:“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就著屋內(nèi)昏暗的燈光,顧南溪邁了幾步,高跟鞋在地面上發(fā)出“咯咯”地聲音,很有節(jié)奏感。
這倒是,像運(yùn)籌帷幄,謀取大局的謀士。
終於吊足了他的胃口,這才邁了幾步,顧南溪突然站定
,雙手環(huán)抱於胸,扭頭,看著Delcan,笑著說道:“我可以幫你得到你想要的,比如金錢和權(quán)利。”
Delcan一聽,眉心立刻皺了起來,覺得這個女人的轉(zhuǎn)變似乎有些太麻利了點(diǎn)。
他半信半疑,開口問道:“這麼肥美的差事,爲(wèi)什麼要便宜了我!?”
爲(wèi)什麼!?
顧南溪站定腳,手指不輕不重地?fù)崃藫幔唤?jīng)心地說道:“因爲(wèi)你夠無恥,夠沒底線,夠喪盡天良!”
這真是,要?dú)獾萌似吒[流血的評價。
然而,她所面對的,是Delcan這樣厚顏無恥的人,或許正中下懷呢!?
果然,不過半秒,Delcan卻突然笑了起來,抽著手裡的雪茄,開口笑著說道:“雖然話不中聽,但我偏偏就是喜歡!”
顧南溪睨了他一眼,很不給面子的評價道:“變態(tài)的喜好,都是這麼異於常人。”
Delcan被嗆得夠多了,他轉(zhuǎn)身坐回了沙發(fā),擡眼看著顧南溪,鄭重其事地問道:“說說看,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既然有人幫自己開篇,那就盛情難卻了!
顧南溪看著他,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是不是認(rèn)識冷訣!?”
“冷訣!?”Delcan一聽,臉上的表情頓時凝注,他看著顧南溪,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可是她的面無表情讓自己毫無收穫。Delcan皺了皺眉,跟著裝蒜起來,“是誰!?”
老狐貍不上鉤!?
那丟一塊肥美的肉出來算了!
顧南溪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杯子在燈光下把玩起來,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我認(rèn)識他時,他叫冷訣,但我聽你叫他——Dumn!”
她在說出“Dumn”時,目光猛地掃了過來,直勾勾地落在Delcan的臉上。
他臉上的震驚和憤怒,絲毫不落的掉進(jìn)她的眼裡。
被抓了個正著,Delcan也不好再隱瞞,於是沉著臉,表情凝重地問道:“你想要打聽什麼!?”
顧南溪將手裡的杯子往桌面上輕輕一擱,擡眼,目光冷冷地看著她,說道:“你和Dumn有什麼過節(jié)!?”
Delcan皺了皺眉,反問道:“爲(wèi)什麼這麼問!?”
顧南溪站起來,微微地挪了幾步,笑了笑,說道:“因爲(wèi)它的分量直接影響到我要不要和你繼續(xù)談下面的合作。”
分量!?
敢這樣和他Delcan談合作的,她還是頭一個!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聰明的女人,就是這麼對人胃口!
Delcan笑了笑,看著顧南溪,說道:“美國黑手黨家族異主一事聽過嗎?!”
顧南溪挑了挑眉,說道:“噢!?和這件事有什麼關(guān)係!?”
Delcan聳了聳肩,言語裡含著冰涼,冷冷地說道:“嗯,不巧,他暗箭傷人坐了我的位置,而我卻落得你看到的這副光景。”
顧南溪的眉眼裡深情略微一驚,斂下眉睫,不冷不熱地問道:“冷訣是黑手黨首領(lǐng)!?”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