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媽也不敢怠慢,立刻點了點頭,說道:“是,我這就去。”
盛世抱著顧南溪,直直地往半島別墅二樓奔去。
別墅內(nèi)的暖氣早已開啓,整個房間內(nèi)都是一片暖烘烘的。
饒是這般暖洋洋的溫度,依舊無法讓顧南溪的體溫迅速回溫。
這些年,她的身體被折騰得很差。但凡一丁點的溫度,是不足以使用她溫暖。
盛世抱著顧南溪,感覺像是抱著一個冰疙瘩。
他沒想到,都已經(jīng)這麼久,顧南溪的身體還是這樣的冰冷。
他皺了皺眉,立刻拉過旁邊的蠶絲被裹在顧南溪的身上。
屋內(nèi)的暖氣,加上蠶絲被,以及顧南溪結(jié)實寬厚的胸膛,顧南溪整個人這才漸漸地感到身體有些回溫。
門外突然傳來幾聲急促的敲門聲,“咚咚咚……”
鍾媽頓了頓,這才擰開門鎖,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當(dāng)看到主臥房內(nèi)的盛世時,鍾媽的整個心開始漏拍了幾分,她有些後怕,往嗓子裡咽了嚥氣,含糊不清地喚了聲,“盛……盛少!?……”
盛世對她做了個閉嘴的手勢,開口,語氣低沉地說道:“湯給我,你下去吧!”
鍾媽也不敢忤逆,只得低著頭,畏畏縮縮地將湯遞了上去,說道:“是……是……”
盛世結(jié)果鍾媽手裡的湯,用湯勺輕輕地攪了攪。
或許是湯水的溫度有些高,他還可以的用嘴輕輕地吹了吹。
這樣一副溫柔的模樣,卻讓顧南溪感到“驚世駭俗”四個字的真正含義。
她甚至不敢相信,面前這個男人,是她認(rèn)識的盛世。
她更加的懷疑,盛世是不是在雲(yún)頂山,被徹徹底底地摔壞了腦子。
盛世舀了一勺湯,遞道顧南溪的嘴邊,語氣是格外的溫柔,輕輕地說道:“來,喝點湯,對傷口恢復(fù)有好處。”
顧南溪被他這樣莫名其妙的溫柔弄得有些不安,她怔了怔,半晌後,開口說道:“你放下,我自己來。”
盛世卻躲開她的手,面色一沉,語氣倒是有些冷冽,森冷地說道:“喝湯!”
顧南溪被他的固執(zhí)氣得不行,眼眸裡盡是憤怒,小火苗一簇一簇地燃起,瞪著他,咬牙切齒地吼道:“你!……”
盛世卻不給她放肆的機會,立刻沉著臉,威脅道:“還想要進行“月光半島”項目,你就該知道,恢復(fù)身體對你來說有多重要。”
顧南溪簡直無語,又來這一套。
簡直就是卑鄙無恥的男人,威脅逼人就範(fàn),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顧南溪瞪著他,面色帶著怒氣,“……”
盛世卻不給她任何的機會,直接舀了一勺湯,往她嘴邊遞過去。
迫於對方的威脅,顧南溪只得心裡含著怨氣,一口口地喝下盛世餵過來的骨頭湯。
湯水的味道固然鮮美,讓人胃口大開,但是被這樣一股腦的塞進胃,吞下去的,或許除了湯,還有數(shù)不清道不明的憤怒。
終於,在這樣男女的心裡搏鬥中,顧南溪終於開始爆發(fā)了。
越是這樣想,
心裡越是牴觸,顧南溪衝著他直接開口拒絕道:“我不想喝了!”
看著面前張牙舞爪,準(zhǔn)備隨時伺機衝上來的顧南溪,盛世的表情倒是鎮(zhèn)定,他舀了一口湯,很不留情面地遞到她面前,不容置喙地開口說道:“再喝一點!”
顧南溪被氣得不行,瞪著她,立刻準(zhǔn)備反駁,“我!……”
可是,她這纔剛一張口,盛世盛著湯的勺子便塞進了顧南溪的嘴巴。
顧南溪受到突襲,滿嘴包著湯水,眼裡更是一團怒火。
盛世看著面前鼓著腮幫子的顧南溪,心裡莫名地好笑,衝著她用鼻音輕輕地問候道:“嗯!?”
顧南溪將嘴裡的湯狠狠地往嗓子眼裡嚥了下去,心裡怨憤不已,這簡直是可惡啊!
這人是神經(jīng)病嗎!?
神經(jīng)病嗎?!
嗎?!啊!……
用“月光半島”威脅她做這做那,現(xiàn)在居然還勉強脅迫她喝湯了!?
說好的人生自由權(quán)呢!?
被狗吃了嗎!?啊!?!
誰來收了這隻鬼,收了這隻惡魔啊!?……
顧南溪憋著一腔的怨氣,冷不丁地又被強制喝了幾口湯。
雖然她萬分牴觸,但那碗煨熬頗久的湯確實讓她恢復(fù)了不少的精氣神,整個人的身體開始變得暖洋洋的。
顧南溪皺了皺眉,實在喝不下,便擡頭,流露出滿眼委屈柔弱的表情,怔怔地盯著盛世,言語裡帶著一分委屈,弱弱地說道:“我……我真的喝不下去了!”
她突然的示弱,加上那份委屈的小模樣,盛世瞬間便放棄了原則。
立刻收回手中的湯碗,擡手扶著顧南溪的肩膀,語氣溫柔地說道:“那就先躺下先休息休息。”
顧南溪現(xiàn)在可不依,立刻扯了扯被子,著急忙慌地要下牀,“我不累,我想要現(xiàn)在回“言氏集團”。”
盛世一聽,頓時皺起了眉,面色一沉,語氣嚴(yán)肅地說道:““言氏集團”沒有不會倒,你別把自己想得太過重要。”
顧南溪頓時來了勁,立刻開始反駁道:“你!“言氏集團”倒閉不倒閉我不關(guān)心,今天是“月光半島”首席設(shè)計師評選,我……”
盛世的眉心蹙得更緊,強制性地將她按回了牀上,嚴(yán)肅地說道:“我已經(jīng)吩咐比賽推遲,你給我乖乖的躺下休息!”
顧南溪頓時愣住,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推遲了!?”
盛世見她呆傻的樣子,立刻點了點頭,好脾氣地回答道:“嗯!”
顧南溪立刻開口問道:“爲(wèi)什麼!?”
盛世一把將顧南溪按回牀上,聲音冷硬地說道:“我樂意!”
顧南溪這下可不依了,立刻用力準(zhǔn)備下牀,“那我先去修改修改我的圖紙,我還有好多工作沒有完善……”
顧南溪倒不管她,撒開手,坐在牀沿,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顧南溪,如果你堅持回蓮城市區(qū)是爲(wèi)了那些破事,我情願把你心不甘情不願的困在島上。”
剛踩在地毯上的腳立刻頓住,顧南溪皺了皺眉,“我……”
盛世擡眼,語氣冰冷地說道:
“你再敢不躺下休息,嘰嘰喳喳的鬧個不停,你信不信我立刻令人把“月光半島”項目停掉。”
這!簡直!
又來了!
赤果果的威脅!
不帶半絲猶豫的!
顧南溪氣得不行,擡手指著盛世的鼻子,言語憤憤地怒道:“你!……”
盛世看著指著自己的手指,挑了挑眉,戲謔著說道:“是要挑戰(zhàn)試試看?!”
顧南溪被他那副勝券在握的表情氣得不行,瞪了他一眼,語氣冰冷地說道:“你簡直就是混蛋!”
盛世可不想再和她鬧下去,畢竟她現(xiàn)在有傷在身,體弱,需要多多休息。
盛世將她的腿捂進被子,按回牀,言語帶著些嚴(yán)肅地說道:“鬧夠了就給我乖乖睡覺!要是再讓我發(fā)現(xiàn)一丁點的不安分,那就別怪我拿“月光半島”開刀。”
顧南溪被堵得一腔的怒火,“你!”
盛世俯身,與她鼻息相抵,帶著一股緊緊的逼視,挑釁地說道:“嗯!?”
這般相近的距離,兩人鼻尖相抵,鼻息相聞。
那股濃濃的威脅氣息,有足夠的侵視,將顧南溪嚇得直往嗓子裡咽氣。
顧南溪頓了頓,別開自己膽怯的視線。
掀起被子,將自己狠狠地裹住,側(cè)身,言語憤憤地吼道:“混蛋!麻煩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出去,別打擾我休息!”
見她終於服輸,乖乖躺下睡覺,盛世的嘴角這才微微的有了些暖意。
擡手,輕輕的將被子往上提了提,蓋住顧南溪的肩膀。
小女人鬧著彆扭,煩躁地擼了擼肩,以抗議他的觸碰。
盛世被她的這些小動作逗得內(nèi)心一暖,微微地笑了笑,這才拍了拍她的肩,起身,腳步輕緩地往門外走去。
鍾媽靜靜的等候在門外,見盛世出來,立刻低下頭,輕聲喚了一聲,“盛少!”
“嗯!”盛世冷著臉,表情有些嚴(yán)肅,冰冷地說道:“你在外候著,她有什麼需要,務(wù)必滿足。”
鍾媽不敢怠慢,立刻答應(yīng)道:“是!”
盛世撫了撫西裝的袖口,看了看窗外的飄雪,語氣冷冷地說道:“另外,天氣冷,保持屋內(nèi)恆溫,別讓她感冒了。”
鍾媽點了點頭,說道:“是,我明白。”
盛世也不再多言,立刻邁開步子,直直地往樓下走去。
現(xiàn)在的時局風(fēng)雲(yún)變幻,危機四伏,稍微不注意,便可以會無法挽救的結(jié)局。
盛世拾階而下,語氣有些冰冷地喚了一聲,“黑曜。”
他的話音剛落,黑曜便立刻出現(xiàn)在臺階下,低著頭,表情嚴(yán)肅地說道:“盛少有什麼吩咐。”
盛世板著臉,表情有些嚴(yán)肅,語氣冰冷地說道:“外面的人手加強三倍,切不可放過任何死角,不能暴露任何的漏洞給飛塵。”
黑曜立刻頓住,有些嚴(yán)肅地說道:“盛少這是準(zhǔn)備要擺明和盛老爺子對著幹了!?”
盛世頓住腳,眉心蹙得很緊,語氣更是有些冰冷,說道:“不過是擬好防禦,南溪不是其他女人,我不想她遭受到任何的干擾。”
(本章完)